喬納森信心滿滿回到了薩拉戈基金公司,他昂首闊步仿佛自己這一刻就是全世界的主角。
他的口袋里裝著一張金色卡片,那是柴思咖啡館老板給他的,表示他只要持這張卡片去柴思咖啡館,一切消費都可以免單。
之所以會給他這樣的待遇,原因就是他給咖啡館帶來的名人效應,由于他準確預測到了巴西河谷礦產公司的一切市場動向,讓他成了咖啡館最傳奇和神話的人物,無數人慕名而來,讓咖啡館人氣爆棚,那老板怎么能不討好這樣的招牌,讓他留在自己的咖啡館呢?
而過來找喬納森的,除了其他的投資同行外,還有很多其他基金公司和投資公司來挖人的獵頭,甚至還包括大名鼎鼎的溫莎基金,那可是王室基金呀!
每每想到這些,想到德瑞克和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羨慕眼神,就讓喬納森笑的合不攏嘴。
拒絕王室基金的邀請,我想我可能是柴思咖啡館的獨一份吧。
喬納森很得意,但隨后他卻又在心中嘆息: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我在柴思咖啡館那么的拉風,都是得到了那位周銘先生在背后指點的緣故,他才是最厲害的上帝之手,我只是他的代言人。
一邊這么想著,喬納森敲開了經理的辦公室大門,周銘和阿方索都在里面,他們正在一塊小黑板旁邊討論著什么,那塊小黑板上寫滿了數字和公式。
“經理周銘先生,我很好的完成了任務!”喬納森說。
周銘和阿方索這才發現了喬納森的到來,周銘招手讓他過去問他:“任務時候沒出什么問題吧,市場上的波動也沒有發生什么意外。”
喬納森堅定點頭回答:“所有一切都是按照周銘先生您預料的那樣,河谷礦產公司的股票在出現了一陣小幅度的持續上漲以后,就在巴西安全部門宣布要繼續對卡拉加斯礦坑展開調查的消息發出后,馬上陷入了暴跌,截止到剛才,股價已經跌破3.7了。”
喬納森接著說:“還有柴思咖啡館的那群貪心不足的混蛋們,當股價繼續上漲的時候,他們逼我賠償他們的損失,到了消息出來股價暴跌,他們一個個又慶幸的像是躲過了什么災難一樣,簡直可笑!”
“每個人都想走捷徑賺錢,卻又不想承擔因此帶來的風險,這很正常。”周銘說,“只是你拒絕了其他基金公司的高薪邀請,讓我很意外。”
“因為周銘先生您才是我的教父,只有跟著您我才有意義!”喬納森說。
周銘聽他這么說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華夏可不興他們那一套,況且就算自己能理解,但有一個年級比自己還大滿臉胡茬的家伙叫自己父親,那感覺真的是要死了。
搔搔頭,周銘接著對他說:“那么既然現在的任務完成了,那么接下來就再去把拋掉的那些股票再買回來吧。”
喬納森當時就懵逼了,如果說這話的不是周銘他當時就要罵娘了,我了個擦!這來來回回賣出買進的,又不是做活塞運動,哪里需要這樣呢?
不過現在的喬納森好歹也是柴思咖啡館的招牌,被譽為多少人膜拜的男人了,所以他還是很冷靜道:“我明白了周銘先生,肯定是他們還會繼續想辦法挽回河谷礦產公司的股價對嗎?那么然后過兩天我們可以再把這些股票賣出去,再過兩天再買回來這樣,不斷的賺取中間的差價。”
“當然不是這樣你在想什么呢?”周銘說,“這一次買了就不賣了,畢竟對方的目的終歸是要讓河谷礦產公司的股價回到他們想要的位置上去,現在已經低到很離譜了,他們也支撐不下去了。”
喬納森有些傻眼,怎么這一次又不按套路來了,要一直持有了呢?
恐怕這就是市場變化的結果吧!
喬納森這么安慰著自己,他隨后又問:“那么我們是不是也要想辦法面對可能到來的市場波動呢?”
周銘擺擺手:“哪需要那么麻煩?從今天下午開始就盡可能的在市場上買進河谷礦產的股票,有多少買多少了。”
原本說完周銘就讓喬納森離開了,但隨后想了想他又問道:“喬納森你手頭上有期貨賬戶嗎?在操作完了股市那邊以后,就得把期貨這邊給準備好了。”
喬納森隨后就離開了,可直到他離開克爾大廈去向柴思咖啡館他仍然很茫然,不明白周銘這么做的用意何在。但雖說如此,但喬納森可以肯定的是,當他到了咖啡館以后,一定又是一個震驚所有人的消息,因為他很清楚那些人才接受了河谷礦產會下跌的原因。
與此同時在公爵酒店的豪華套間里,米霍克和他的秘書都站在臥室門外,聽著奧波德在里面瘋狂砸東西的乒乓聲,還有他憤怒到歇斯底里的吼叫。
“周銘那個混蛋!他居然這么做,他知道我誰嗎?我可是盧森堡的大公繼承人,是尊貴的王子殿下,而你不過就只是一個垃圾華夏人,我要對付你,你乖乖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等著我就可以了,你為什么還要反抗,你的反抗就是對我的侮辱和褻瀆,你這個渣渣!”
門口的米霍克感到一陣頭皮發麻,不過他也明白奧波德這個時候的確需要發泄一波了,畢竟事情實在讓人太丟臉了。
還記得半個小時以前,他們才從健身房出來,還信心滿滿的談論著他們的計劃,還敬佩著自己的手段,覺得奧波德能隨意的改變計劃方向是很了不起的,覺得能在改變之前再迷惑對方是十分高明和聰明的,結果哪里能想到對方根本就不吃這套,認準了就是拋售。
這臉打的啪啪啪,同時這樣的做法也讓他們自認為高明的準備工作變得十分幼稚可笑了。
也就是在聽了這樣的消息以后,奧波德再也忍不住的回到房間開始了發泄,否則那些對周銘的怒火,就讓他發瘋了。
“我的王子殿下,您可要堅強一些呀!”米霍克在外面念叨著。
或許是米霍克的祈禱終于有了效果,隨后就聽里面的動靜終于消停了,又過了沒多久,奧波德才終于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示意米霍克的秘書讓酒店的服務員來清理,多少賠償都算在他的賬上。
“現在股市上面的情況怎么樣了?”奧波德詢問道,他的神色語氣顯得十分疲憊。
“情況非常糟糕,似乎是之前的消息太過嚴重,也可能是周銘那邊也在跟著拋售的緣故,總之現在河谷礦產公司的股票下跌的非常厲害,現在就已經跌破3.7的關口了。”米霍克看著奧波德,“殿下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聽他這么問,奧波德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現在該怎么辦?這個問題還需要問我嗎?當然是趕緊進行下一步,趕緊想辦法再把股價再漲起來呀,你米霍克好歹也是所羅門寶藏投資集團的執行主席,你的智商呢?”
米霍克被嚇了一跳,他急忙說道:“殿下這并不是我的問題,或許您應該先聽聽柴思咖啡館那邊的新消息。”
奧波德心頭猛的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他沉聲道:“快說。”
米霍克忙不迭的點頭說:“是這樣的奧波德殿下,我的秘書剛才告訴了我來自柴思咖啡館的消息,她說那個喬納森正在組織其他人全部買進河谷礦產公司的股票,所以我想我們是不是晚一點再做決定的好。”
奧波德沒有說話,他要吐血要瘋了,這是在搞什么?那個該死的華夏人就都是先一步在前面等著自己動手嗎?
不是這樣的,劇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原本按理來說應該是自己過來利用自己的人脈和資源優勢,不斷抬高股價,讓那個華夏人一敗涂地,他的盟友紛紛離開他,最后讓他信心崩潰嗎?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好吧就算他能猜到自己就忍了,畢竟自己來倫敦的目的并不難猜。
那么然后自己針對他能猜到自己的布局,故意做了迷惑他的陷阱,可他仍然沒有上當,反而讓自己搞成了不明所以的小丑。
好吧這自己也忍了,但是現在,當自己馬上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你丫的又搶先一步做好了準備?你這是要搞事情嗎?不帶你這么玩的,你這樣子的做法會讓別人誤認為我是在幫你做局,就像是一位美女剛好主動撞在你懷里一樣,這樣會讓我很丟臉的!
這特么叫怎么回事?
奧波德想到最后怒視米霍克:“你這個白癡,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聽,就按照我之前布置好的那么去做,快點!”
“可是股市上面的情況…”
米霍克還想提醒奧波德是不是能在時間上做點手腳,畢竟周銘那邊已經開始了,只要自己這邊能忍住不發,那么他不就虧了嗎?能讓他吃虧,就是自己的勝利。
然而奧波德卻氣得鼻子都歪了:“你這個白癡,我不想再玩這種你來我往的游戲了,我要結束這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游戲,我來倫敦的目的就只是為了讓河谷礦產公司的股價恢復正常,只要做到這點就是我的勝利,我也只要這個勝利,你這頭豬你明白嗎?”
奧波德歇斯底里的吼著,他實在沒辦法了,哪怕明知道周銘已經準備好要順自己的東風賺錢了他也要這樣做,畢竟盧森堡和河谷礦產公司的合作太緊密了,他沒辦法允許河谷礦產公司的股票繼續下跌。至于另外一點來說,天知道自己就算能再等一波,是不是又是那個華夏人的計謀呢?所以他不愿意再等了。
“好的殿下,我馬上就去!”
米霍克拼命點頭,當他正準備離開,奧波德卻突然又叫住了他:“最近注意一下期貨市場的動向,或許我們的損失可以從那邊再撈回來,周銘那個家伙,當他只盯著股市的時候,肯定看不到其他情況吧。”
米霍克猶豫一下然后說:“很抱歉殿下,薩拉戈基金公司最近在重整期貨賬戶,似乎也要轉戰期貨市場。”
你他娘的雜種吧!
一瞬間,奧波德的臉黑的徹底,當酒店服務員進門的時候,再回頭進了自己的臥室,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