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銘就是要奈何一下盧森堡的騷那家族,我要做空河谷礦產公司!”
周銘語出驚人,讓整個會議室里頓時嘩然一片,所有人都無比驚訝的看著周銘,眼神里滿滿都是不可置信,就連阿方索都在輕輕拉扯周銘的衣袖,小心示意他不要太狂了。
此時周銘和阿方索就在克爾大廈的會議室內,面對所有來參加會議的都是投資基金公司的大股東。
原本按照流程,阿方索需要做任何大的投資決定,都會事先挨個主動找這些股東們商量,這樣會顯得真誠主動,所有問題也在能把控的范圍內。但是現在周銘沒這個時間去每一個上門找那些大股東們,他需要在最短時間內啟動投資計劃,并且他更不希望這些股東把投資計劃泄露出去,更不希望胡安這么早知道,所以他才組織了這么一次會議。
所有薩拉戈基金公司的大股東們都坐在會議室里,他們都是有很高身份的,薩拉戈基金公司的會議室又太小,他們只能選擇向大廈租了一個會議室進行會議了。
當會議室里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說些什么的時候,坐在他們對面的一位頭發有些卷的人卻突然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這個人會在薩拉戈基金公司的會議上發表這樣幼稚的言論,很抱歉我并沒有收到任何關于基金公司管理人員變更的通知。”
“這是蒙那古侯爵,他是大不列顛最富有的人之一,他不僅是英格蘭銀行的理事會成員,同時他的家族還擁有勞斯萊斯的絕對控股權,更重要的是他還握有王室基金的股份,他也是薩拉戈基金公司最大的投資人。”
阿方索小聲向周銘介紹,周銘能聽出阿方索的聲音十分緊張,顯然這位蒙那古侯爵是非常難過的一關。
周銘抬頭看著他說:“蒙那古侯爵我非常高興能認識你,看來你一定誤會了什么,因為首先薩拉戈基金公司的高層并沒有出現任何變換,負責人仍然是阿方索先生,我只是作為基金公司的合作伙伴身份出現,來向大家說明這一次的投資項目。”
隨著周銘的話,周圍頓時一片不屑的笑聲。
“看來阿方索你是真的已經老了,所謂的雙博士學位的家伙也不過就是一位徒有其表的書呆子罷了,居然淪落到連投資項目都需要其他人來代勞了。要我看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合作,而是一種附庸吧?因為只有屬國和封地才需要遵循王室的命令,無法擅自做主!”
“或許我們也不能太武斷了,他們也可能真的是一種合作關系,但是由于他們的投資項目太過離譜,所以才需要依靠那位周銘先生的嘴巴來說服我們。”
“那這樣我們就更不可能答應了!我們的錢是屬于我們的財富,不是你報仇的工具,你要針對盧森堡的騷那家族還是做空河谷礦產公司那都隨你,但這個事情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這些人你一眼他一語的沖周銘吼道,周銘卻不動聲色的冷笑道:“你們大聲的說著叫著,讓我聽到了你們發自心底的怯懦,你們都在害怕對嗎?”
所有人都愣住了,顯然他們都沒想到周銘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周銘又說:“你們也的確應該害怕,畢竟這一次我們的對手是盧森堡的奧斯蘭大公,他可是非常了不起的家伙,他控制著極為可怕的財富,他的觸手遍及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或許你們手上最重要的家族產業,就有他的投資,他可以輕輕松松搞亂你們的產業,所以你們應該走路都讓著他就對了。”
周銘這番話像針一樣刺進每一個人心里,讓他們臉色漲紅,顯得十分憤怒。
就當他們將要爆發出來時,蒙那古侯爵卻突然說:“收起你那無聊的小把戲吧,我們并不會因為憤怒就會胡亂做出決定的。”
蒙那古的話就像是一盆當頭澆下的冷水讓所有人頓時回神過來,他們這才意識到周銘剛才是故意那么說,目的就是在激怒他們。
這該死的華夏人,他們差一點就上當了!
周銘無奈的聳了聳肩,他強調道:“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不是什么無聊的小把戲,因為那并沒有用,你們完全可以在清醒以后再反悔,重要的只是我們的這次投資任務。”
蒙那古笑了:“知道嗎華夏人,我這個人有一個非常不好的習慣,就是很喜歡打擊人,尤其是在他最得意的那方面,所以就請你好好向我們闡述一下你這次投資任務吧,因為據我所知奧斯蘭他的所有產業中,都并沒有可供外部資金操作的問題。”
“而奧斯蘭本身作為金融家族,他也非常清楚資本的操作流程,又怎么會給其他人可趁之機呢?所以我很希望你們能給出讓我滿意的答案。”蒙那古說。
對此,阿方索小心翼翼對他說:“蒙那古侯爵,有些事情我們可以私下來溝通…”
不等他的話說完,蒙那古就打斷他道:“你這是想要賄賂我嗎?”
隨著蒙那古這話,其他股東們也都不滿道:“阿方索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們在薩拉戈基金公司的地位是不同的嗎?蒙那古侯爵高,我們的錢難道就不是錢了嗎?既然如此,你干脆把基金公司賣給他,我們都撤資算了!”
阿方索怎么也想不到蒙那古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讓他當時就懵了,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這個時候還是周銘站出來說:“剛才阿方索的話只是想給蒙那古侯爵留些面子,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我們的好心得不到好報了。”
周銘的語氣遺憾,他看著蒙那古問他:“從來不看新聞,不從新聞里汲取資訊的家伙,也能被稱為是投資人嗎?”
蒙那古當即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周銘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過蒙那古畢竟是大不列顛最富有的人之一,并且他不是靠著自己的家族,他自己也非常聰明,馬上就意識到了問題:“讓我猜一猜,如果沒錯的話你所指的應該是前不久發生的那次卡拉加斯礦難事故對嗎?如果這是一次影響到了礦坑進一步生產事故的話,那么現在肯定已經有人下手了,現在那邊風平浪靜就是因為事故并不影響。”
蒙那古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知道嗎?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么些人自以為自己了解了一切,其實就是捂住自己的耳朵,以為大家的智商都和你一樣。”
蒙那古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其他人也跟著對周銘露出了十分不屑的表情。
“你說我是在捂住自己的耳朵?要我看你才是真正在捂住自己耳朵的!”周銘說,“蒙那古侯爵,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難道一點也沒有想要搶奪奧斯蘭的財富嗎?”
蒙那古皺起了眉:“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周銘拍拍自己的胸口:“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幫你說出你的一些心里話而已。”
“我知道不管是蒙那古侯爵你還是王室基金甚至是伊麗莎貝女王本人,都是很想利用這一次機會坑奧斯蘭一次,咬他一塊財富下來的,但是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呢?就是你們不敢,你們都被他嚇住了而已。”
周銘接著說:“你們這些懦夫,都害怕奧斯蘭的報復,所以都想著讓其他人先上你們押后,這樣的想法原本無可厚非,但當每個人都很聰明都這么想了以后,那這樣的事情就再不可能發生了。就連現在,我已經站出來了,表示可以幫你們開這一個頭,蒙那古侯爵你也仍然不敢跟上嗎?”
周銘的話接連狠砸在蒙那古的心上,讓他十分憤怒。
不過蒙那古并沒有失去冷靜:“你的膽子很大,那么我問你,你如何能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呢?”
“我就是知道,因為我有巴西那邊的消息,能證明這一次的卡拉加斯礦坑塌方事故非常嚴重,甚至礦坑本身的生產都陷入停滯,現在運出去的,都是礦坑積累下來的礦石!”周銘說,“或許奧斯蘭他們把消息都壓的非常到位,但實際上卻是搖搖欲墜的,只要我們隨便出點力,就能讓他們馬上崩塌了。”
周銘很有信心,這是他前世的記憶,他曾在網上看到過一篇報道,就是關于卡拉加斯礦坑被掩埋的事故,其中今年的這次塌方事故是最為嚴重的一次。
當然如此僅憑自己的記憶,周銘自然不會有那么足的信心,他還記得自己上次在奧斯蘭面前說出河谷礦產公司他就落荒而逃的樣子,才真讓周銘確定下來,因為要是事故沒那么嚴重,他也不至于那么擔心。
“說的倒是很不錯,只是你認為我們會相信你嗎?”蒙那古饒有意味的問。
周銘皺起了眉,的確,如果不管自己說什么他們要是都不相信的話,那么自己還真沒什么好辦法了,看來自己只能自己單干了嗎?
就當周銘這么想的時候,突然有人站起來說:“我相信這位周銘先生,因為我在泰晤士報社也聽到過這么一個有趣的故事,知道卡拉加斯礦坑事故的巨大。”
隨著突然有人站了出來,立即推動了整個局面,讓所有人都倒向了周銘這邊。
“我們可以選擇相信你,但是你的投資行為卻只是你自己的,絕對不能和我們有任何關系!”
面對他們的要求,周銘很自信道:“放心吧,我就是個拆家的,奧斯蘭他們總覺得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們,我就要證明給他們看,我能奈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