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交易所位于整個墨西哥城絕對中心的憲法廣場西側,和總統所在的國家宮隔著整個廣常遙相對。網 雖然這座大樓是后來改造重建的現代化大樓,但實際上這個交易所在這里存在的時間已經過三百年了,是從殖民時代.開始,墨西哥所有的大宗商品和證券等交易,就都在這里進行了,這里也因此成為了交易的中心,是時間不足百年的紐約交易所拍馬也趕不上的。
墨西哥的交易時間是早上的八點半開始,周銘既然答應了交易所主席卡普,他在早上八點就趕到了這里。
在交易所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周銘來到了交易所的接待室,讓周銘先在這里稍事休息。
周銘靠在沙上閉目養神,而與此同時,在接待室外面卻生了很多大事。
也幾乎是在周銘踏進了休息室以后,警笛聲呼嘯,無數警車開來將整座交易所大樓團團巍。在交易所大樓門口有很多人在這里等著今天的開盤,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讓他們都驚呼出聲。
“天吶里生了什么,我很確定自己來的是證券交易所大樓,而不是什么臭名昭著的黑街大廈,為什么會有那么多警車來了呢?這種情況就算是之前我們的軍隊在尤坦卡被打敗了都沒有出現的,那也只是很多巡邏隊在街上戒嚴而已,怎么會這樣呢?”
“除了軍隊,還來了憲兵巡邏隊,那可是我們最精銳的部隊了,聽說還是和美國的三角洲還有海豹突擊隊正面較量過的軍隊,怎么連他們都出動了嗎?這交易所大樓是被怎么樣窮兇極惡的匪徒所占領了嗎?”
“那里面究竟潛藏著什么樣的罪犯呀看那邊,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比森特,他被稱為是冷面檢察官,不管兇手是誰,擁有怎樣的背景和地位,他都不會害怕和妥協,總會找到逮捕你的方法并加以起訴,據說他曾經親自參與逮捕并起訴了一名總統的心腹和一名兇殘的毒販而一舉成名!”
“冷面比森特算什么,你看他身后還跟著誰,那是有著終結者之稱格雷羅警長,只要是他起了追捕,那么任何罪犯都不可能在他的手上逃脫!”
“那真的是比森特檢察官和格雷羅警長嗎?他們好像還只是跟在別人身后的,我的上帝,那這個該死的交易所大廈里究竟有怎樣的一個罪犯呀,居然要這兩位司風的精英一同出動,這太不可思議了!不過不管那大樓里面的人是誰,我想有他們出馬,那人肯定都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在交易所大樓外,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洶洶議論著,而比森特和格雷羅聽著這些議論都昂著頭挺著胸,眼神里散著非常強烈的自信,他們仿佛也以此來表達自己是最優秀的,只要他們出馬,不可能會放過任何罪犯的意思也讓旁邊的圍觀人群們再一次歡呼起來。
而在交易所大樓內,由于接待室為了能讓客戶得到充分的休息而設計成了隔音的,因此周銘并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就只是在接待室里等了半個斜。
看著時間逐漸到了八點半鐘,突然皺著眉頭說:“這里情況很不對。”
周銘笑著點頭說:“從那個卡普昨天邀請我就猜到了,這十有是針對我的陰謀,如果真是邀請我為開盤敲鐘,那至少該有個正式的邀請函,而不是在餐廳吃飯。”
幾乎是周銘的話音才落,接待室的大門就被打開,然后有人拍著手走進來了:“周銘先生果然睿智,這都能猜到,不過你好像明白的太晚了一點!”
這個聲音周銘再熟悉不過了,他抬頭看去,果然是杰弗森,他帶著很多人走進了接待室,其中包闌易所主席卡普也跟在他身后。
“他們用不敢在這里對您做什么,就算他們要強來,以他們那些人,我和鬣狗也絕對有信心保護您離開這里。”小聲告訴周銘,不過周銘卻讓他不要擔心,事情并沒有那么糟。
“卡普主席,不是說好了今天讓我過來給墨西哥股市的開盤敲鐘的嗎?現在好像已經到八點半了。”周銘說。
對此卡普并沒有說話,走在最前面的杰弗森卻哈哈大笑起來:“敲鐘?周銘先生真是很會說笑話,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嗎?能被請來為墨西哥交易所敲鐘的,都是在墨西哥國內和國際上擁有足夠影響力的大人物,像你這種罪犯是不可能的!”
“罪犯?杰弗森先生指的是我嗎?”周銘問。
“看來周銘先生還并不知道呀,那么我先來為你介紹幾位朋友吧。”
杰弗森分別向周銘介紹他身后的人:“這位是默克區的檢察官比森特,還有檢察院的席律師巴拉岡,他右手邊的則是警長格雷羅,他們今天之所以來到這里,是要逮捕一名經濟罪犯。”
“我想那名經濟罪犯恐怕說的是我對嗎?”周銘問。
杰弗森拍手道:“周銘先生看來是非常擁有自知之明的。”
這時檢察官比森特走上前來,他主動拿出了一份逮捕令放在周銘面前:“這是我申請下來的拘捕令,我們懷疑你和最近國家電信公司的股價操縱案有關,你有權保持沉默,或者為自己尋找一位律師,如果你不愿意,我們也可以替你指派一名律師。”
說完了這番老掉牙的臺詞,比森特回頭向格雷羅示意了一下,格雷羅很懂的拿出了手銬帶人上前。
和鬣狗默默的擋在了周銘面前,鬣狗臉上帶著冷酷的笑容:“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混蛋,以為隨便拿張紙出來,就能隨便抓人了嗎?告訴你們,只要有我在這里,你們想都不要想!”
對于這個情況,格雷羅先是一愣,隨后他回頭看了一眼杰弗森。
“我知道你們是那個華夏人的保鏢,但是我奉勸你們還是讓開的好,因為在墨西哥拒捕是一項非常嚴重的罪行,負責拘捕的警官甚至有權直接開槍射殺。”杰弗森提醒道。
在杰弗森的提醒下,格雷羅的手緩緩放在了腰間的槍上。
“就算有槍你也別想得逞,當初在尤坦卡你們幾萬軍隊都沒能怎么樣,現在只不過是幾個小的警察,難道還能翻天了不成?”
這一次說話的是兵王,他的話霸氣非凡,讓杰弗森和格雷羅都是臉色一僵,而周銘也很驚訝,只不過周銘驚訝的是居然也會說西班牙語,并且貌似比自己還要流利一點,看來兵王就是兵王,不光槍法準格斗技巧高,就連語言天賦都很高嘛!
“我當然知道你們很厲害,所以為了表示對你們的尊重,我也叫來了憲兵巡邏隊,你們跑不掉的!”杰弗森遺牙說。
和鬣狗不屑的笑了:“那些比武大賽吹出來的垃圾就不要拿出來丟人了好嗎?如果給我們足夠的彈藥,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們連這座大樓都沖不進來。”
“那我可以把這座大樓都爆破了,我也可以向你保證,我說得出做得到!”杰弗森說。
當和鬣狗和他們對峙,格雷羅已經招呼自己帶來的精銳警員一個個都掏出了槍,向這邊逼過來的時候,周銘突然向和鬣狗擺擺手說:“你們都讓開吧,他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會真的要抓我的。”
對于周銘這突如其來的話,和鬣狗非撐急,雖然現在他們還只是想要抓人,但以杰弗森這樣的布置,天知道他后面還準備著什么,尤其在看守所那種地方,說不定就是準備要在那里動手為周銘制造一個死亡意外的。不過他們再著急,在周銘堅定的眼神下,他們最終還是讓開了。
見他們真的讓開了路,杰弗森指著周銘獰笑道:“你可真是白癡,如果他們真有那么厲害,或許讓他們護著你跑出去,那是你唯一的機會,可是現在,你死定了!”
最后杰弗森還咆哮道:“格雷羅警長給我把他銬起來!”
格雷羅雖然很不滿杰弗森,但還是走過去把手銬銬在了周銘手上,周銘抬頭起來看著格雷羅:“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現在銬上簡單,待會可就不好摘了。”
格雷羅當時就怒了:“你現在還囂張什么?這手銬不會摘的,你這個操縱市場的罪犯!”
周銘并不和他多說什么,而是問道:“現在已經八點半了,雖然沒有我敲鐘,但交易用仍然已經開始了吧,或者就算因為你們在這里,耽誤了交易,但國外的交易卻還在正常進行。”
“你這白癡,現在慌了開始口不擇言了嗎?”杰弗森譏笑道,“我可以告訴你,現在抓你只是開始,待會到了看守所里,可能還會有其他的驚喜哦!”
杰弗森的話讓和鬣狗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和他們想的一樣,杰弗森就是準備在看守所里對周銘下手的,他已經喪心柴了。
不過當和鬣狗正在考慮著要不要也毆打警察然后跟著周銘一起進去的時候,檢察院的席律師巴拉岡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他給格雷羅打了個等一下的手勢然后問周銘:“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我手里掌握著過五百億比索的墨西哥國債。”周銘回答。
這個答案讓比森特巴拉岡和格雷羅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他們非常清楚這過五百億的國債是什么意思,意味著他是墨西哥的債權人,那是非常可怕的。
“那你想說明什么?”巴拉岡問道,不過他這時的話卻很心虛了。
周銘對此微笑說道:“對于你們的欲加之罪我不想辯駁,我只告訴你們,一旦我被捕了,那么這些國債我就會全部拋掉,就這么簡單。”
周銘的語氣輕松,但聽在比森特巴拉岡和格雷羅他們的耳朵里卻無異于是晴天霹靂,他們都懂經濟犯罪,也正是這樣他們才明白周銘這么做的可怕,一旦這些國債全部拋掉,那將對墨西哥經濟造成再一次更嚴重的打擊。
簡單來說,如果這些國債墨西哥政府不想辦法買回去,那么墨西哥的國家信用就會破產,以后很難會有資本過來投資甚至是持有墨西哥貨幣了;而如果要接下來,就墨西哥現在這個財政狀況,哪怕是向各大銀行貸款都還是很難接下來,最后會財政破產,結果還是一樣。
想到了這些,比森特巴拉岡和格雷羅都不敢動了,畢竟他們只是奉命行事的基層執法人員,現在涉及到了國家的高度,他們不管多厲害都不敢做任何決定了。
一瞬間,所有人就這么僵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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