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銀行總部大廈的股東會議室里,當唐安被氣走以后,這里的氣氛就非常微妙了,剛才氣勢洶洶的嫉妒者們現在突然變得茫然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完全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不過這個情況也并不意外,畢竟唐安是他們的核心,不管是反對唐然、要求徹查銀行這些提議,也都是唐安煽動的,他們也習慣了跟著唐安的習慣走,唐安說什么他們就附和什么,而現在唐安突然被趕出去了,失去了這個核心,他們頓時就像是失去了頭羊的羊群一般,茫然成了一盤散沙。
當然除了唐安是所有嫉妒者們的核心是領頭人外,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的做法,都是在自己利益不受損的基礎上,能撈一點好處是一點好處,萬一自己的目的實現了呢?就算不成功也無所謂不是?
這簡單來說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跟著唐安一起反對早看不爽的唐然,憑什么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能成為唐人銀行董事長呢?再說鬧就鬧了,反正法不責眾,就算追究下來也會先找唐安的麻煩,你看唐安都是握有唐人銀行百分之十股份的大股東,是唐氏家族的重要人物,跟著他總不會有問題的。
可現在唐安被氣走了,讓他們直接面對周銘和唐氏家族,他們就不干了,這就像那些那熱鬧不怕事大的那些圍觀群眾,你讓他們跟著起哄可以,可一旦讓他們直面警察,就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了。
對于現在的現場氛圍,周銘就很好把握了,只見他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閑雜人等離開了,就是說我們的股東會議可以正式開始了,不過在開會前有個事情我還是需要告訴你們的,就是關于錄像的事,那的確就是我找人錄,也是我讓舊金山電視臺播放的。”
周銘這話說出口,頓時讓現場一片嘩然,所有人都交頭接耳感到很不可思議。
這倒不是說這個事情本身有多么出人意料,其實很多人早就想到了,而是他們想不通周銘怎么就會直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了。
包括唐景勝和唐徽茵也都很驚訝的看著周銘,小聲問他干嘛要說這個,顯然這是和他們最初的劇本并不相符的。
不過周銘卻沒有回應他們,而是接著往下說道:“我知道你們會驚訝會想不通,這沒關系,因為接下來我還會告訴你們,我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針對剛才離開的那位閑雜人等,正如我自己說的那樣,我要他手里那百分之十的唐人銀行的股份。”
如果說之前周銘的話還只是讓大家感到驚訝的話,那么周銘這番話則是讓他們徹底傻眼了。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為什么要在這里說這些呢?這和今天的會議好像并沒有太大的關系吧?
這些問題不約而同的出現在所有人的腦中,周銘則繼續他的驚人言論道:“我知道唐然成為唐人銀行的董事長,你們都很不服氣,你們覺得只有你們才有這個資格,所以你們就不斷的在給她搗亂,不惜利用任何荒誕不羈的事情當借口,只要能惡心到人就好。”
“我能理解你們,畢竟你們都是唐人銀行的股東,你們在這里的時間比唐然要長多了,我也愿意相信你們這么做更多的是為了唐人銀行的未來考慮。”
周銘說到這里突然話鋒一轉:“不過這些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因為這樣的事情讓人很反感!”
隨著這句話說出口,現場再一次爆炸了,所有人都交互討論了起來,中心都在周銘身上,無論誰都想不通周銘怎么就敢在這么多人面前說這個呢?而且什么反感,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我知道你們都很不服氣,你們會覺得我算哪根蔥,憑什么這么說對吧?”
周銘的話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點頭,周銘接著說:“我不知道你們和唐安的關系怎么樣,也不知道你們是否知道最近他所有投資的企業都遭到狙擊的事,我想告訴你們的是,那都是我做的,就因為他所做的事情讓我極其反感。”
說到這里周銘笑了:“其實我今天在這里對你們說這些也并沒有別的什么意思,我就是在威脅你們,不要覺得你們是唐人銀行的股東,不要仗著你們人多,就可以在唐然面前為所欲為了,如果你們真的有想法,我不介意和你們真刀真.槍的戰個痛快!”
囂張!太特么囂張了!
這是此刻所有人心里唯一的想法,他們看向周銘的眼神也都充滿了憤怒,就連那些原本還站在唐景勝這邊的人,也都對周銘的話充滿了不滿,覺得這年輕人也太過分了。
而面對全場的憤怒,周銘卻不為所動,他反問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霸道專橫?我覺得你們應該首先反思一下自己,因為唐然成為唐人銀行的董事長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從真正意義上來講她還什么都沒做呢,你們憑什么都反對她呢?就因為她年輕嗎?還是因為她是從大陸來的呢?”
“不過在我看來,評判一個新的領導人是否真的能夠勝任,不應該是給她一定的時間證明自己嗎?而不是憑著某個人的主觀判斷。”
周銘說到這里伸手指向全場:“你看看你們做的那些事,明明唐鈺的事情就是個意外,唐氏家族乃至全美的各大豪門財團,大家走私軍火都不是一天兩天了,憑什么一個唐鈺的被抓就要徹查唐人銀行的賬目呢?你們的借題發揮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面對周銘的質問,下面很多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的確走私軍火這個東西誰沒做過?對于商人而言,哪有什么正義性可言,就連美國總統都能挑起戰爭再賣武器給交戰雙方,他們還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唐鈺被抓,只不過是個陰謀,可他們卻借題發揮,不管是徹查賬目還是什么,矛頭都是直指唐然的,他們這樣針對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也的確太無恥了。
“不過我可以原諒你們,畢竟你們都是被唐安所挑撥的嘛!”周銘說。
很多人心里這才松了口氣,不過也有人隨后就反應過來了,你周銘憑什么原諒我們?我們要你原諒什么東西?你這個逼裝的真有點過分啦!
不過周銘隨后一句話頓時又吸引了他們的全部注意力:“我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唐人銀行,我們都很希望唐人銀行的財富能與日俱增,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財富每天縮水,我相信最近因為那段錄像所導致的風波已經讓你們郁悶到向殺人了對吧?”
臺下很多人下意識的點頭,周銘接著說:“所以今天我在這里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現在唐人銀行的頹勢只是暫時的,等我們把眼前的問題給處理了,唐人銀行一定會有一個更大的飛躍!而你們就是最幸運的,因為你們都是唐人銀行的股東,你們的財富也會跟著瘋狂增長,你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穩住心態支持唐然!”
這一番話讓下面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甚至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揮舞起了自己的拳頭。當然也有些人產生了懷疑:“你憑什么做這個保證呢?”
周銘對于這個疑問微笑著回答:“就憑我真能拿出七百億來買唐安手上的股份,你們是相信我會拿著這七百億的資金來隨意揮霍,還是會相信我會努力把這七百億擴展成為一千億呢?”
周銘的答案讓所有人這才都放下了心,甚至都有人開始期待唐安為什么不快點把股份賣給周銘算了,他拿在手上只會更倒霉,真是站著茅坑不拉屎!
看著下面所有人的表情,周銘知道自己過了今天這關了,畢竟他們作為唐人銀行的股東,手里握著那么一大筆資金的人,肯定不會是白癡的,他們哪能不了解唐氏家族的族規,不了解唐然是如何上位的呢?
好吧,就算這些都不了解,就單一點,唐鈺是作為叛國者的形象出現,販賣武器到敵對交戰國的,這樣都還能從掌握確鑿證據的fbi里被放出來,可見背后運作的實力了。
之前他們跟著唐安,無非是想把唐人銀行控制在手上,現在周銘既然不動他們,也說要把唐人銀行的財富累積更高,唐安也顯然一副斗不過周銘的樣子。那么大家都是求財來的,為什么非要在唐安那一棵樹上吊死呢?他又不是自己兒子孫子什么的。
說完了這些,周銘才把話筒還給了唐然,唐然也以董事長的身份主持召開了這一次的股東會議。
當然,由于有了周銘之前的鋪墊,后面唐然的會議就很好開了,完全沒有一點阻力,一切都很配合。
只是在會議結束以后,當他們回到了休息室里,唐景勝才很糾結的質問周銘:“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為什么不提前和我們商量呢?”
周銘明白唐景勝這么問是指在會議開始,自己主動說出錄像是自己做的事情,和后來對他們說的那番頗具挑釁意味的話。
說實在的,周銘自己也很清楚那是非常冒險的,不過也正是因為冒險才不能事先商量,因為他們未必會冒著家族真正分裂的風險去嘗試這種做法,不是每個人都會像唐然和林慕晴蘇涵她們一樣對自己百分百信任的。
不過周銘也只能在心里這么想想,表面上還是要裝傻充愣的:“啊?當時情況那么緊急,我也沒想到唐安會直接離開,我只是想著有那么好的機會一定要把握好,所以根本沒時間和你們商量了,很抱歉啊。”
對于周銘的答案,唐景勝和唐徽茵滿腦門的黑線,他們只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你說你是臨時想到的,那怎么可能,你是在騙三歲小孩嗎?而且如果真是臨時想的,那你的膽子也太大,不拿別人的家當回事了是吧?萬一真的鬧到分裂了怎么辦?你一個外人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我們怎么辦?我們可還要守著這個家的啊!
他們很想指著周銘的鼻子大罵一番,但最后他們都還是沒有這樣做,一來周銘已經給足了他們面子,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目前的局勢也只有靠著周銘才能更好的繼續下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唐景勝只好嘆口氣說:“那么以后如果再有這樣的情況,你一定要事先和我們商量了,畢竟股東大會中間是允許休息的。”
周銘對此微笑著說一定,不過雙方都很明白這一說就真的只是這么一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