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用州財政幫你支付所有的理賠金。
愛德華州長這句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一般炸蒙了所有人,包括周銘都有些不敢相信居然這么簡單就做到了,原本周銘還準備要和州長繼續大戰三百回合,甚至準備了很多更加激進的話語,卻沒想他居然那么簡單就答應了,這實在有些出乎周銘的意料之外。
或許從自己見到愛德華到成功說服他,一共用了三個章節,中間也經歷了許多波折和反復,自己為了能把話題繼續下去,都不惜惹惱這位州長,用看似非常幼稚的話語直入主題,并把問題盡可能的夸大化。
盡管自己做了非常多的努力,但周銘仍然肯定這不會是自己的功勞,至于奧馬爾,或許他母親和愛德華州長的關系確實很好,不過周銘也不相信州長會因此幫自己,怎么說中間的跨度也太大了些。
那么最后的結果就只可能有一個了,那就是自己說的有些話切入了重點,也許是老布魯克議員…或者是亞當斯家族?
周銘無法確定,當然現在也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周銘很快收斂心神對愛德華州長說:“州長先生非常感⊥⊥,謝您,如果您肯幫忙這就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啦,不過還有一點,因為我的理賠已經拖了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所以我希望州長先生您最好能在今天內幫我解決,否則我的保險公司仍然有破產的危險。”
聽著周銘這句話,讓辦公室內的所有人都一下凌亂了,尤其是愛德華的隨行秘書,作為州長秘書,他已經算是見多識廣了,也見過不少需要政府財政救濟的企業老板了;可那些人哪一個不是求著州長辦事的,哪有像周銘這樣理直氣壯,還要求州長在今天之內就解決的,這簡直是拿州政府財政當成了自家金庫,把州長當成了金庫管家了。
就連愛德華州長面對這話也是一愣,隨后哭笑不得的說:“這倒是一個難題,雖說州政府的財政是不需要議會通過,但每年的財政預算卻是需要議會通過的,如果突然支出這么大一筆錢,到了年度審計的時候,議會那邊是不好交代的,我也很為難。”
“州長先生,我倒認為這并不是難題,因為只要關于我拋售的問題被查清楚,我的資產解凍,我隨時能歸還這筆錢,”周銘想了一下最后說道,“或者就當是沃頓保險公司管州財政借的。”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保險公司,能逼著州政府借錢,你也算是開了先例了。”
愛德華調侃了周銘一句然后轉了話鋒問:“只是有一點讓我有些好奇,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的嗎?比方說你是專門在這里等我,還有你的問題是關乎麻州的經濟形勢,是最重要的這些話。”
周銘點頭說:“我的確是故意說的,因為我知道州長你是一位非常聰明的人,那么我在聰明人面前,還是老實一點好,耍太多滑頭只是丑態百出。”
愛德華開懷大笑起來:“你這個中國人可真會說話,既然如此,你的事情我會保證幫你完成,今天之內,我會從州財政賬戶上撥八百萬美元給你。”
說著愛德華頓了一下然后問:“那你的事情說完了,我可以和奧馬爾單獨聊聊了嗎?”
“當然可以,今天是我很貿然的打擾了。”周銘這么說著,然后馬上起身帶著律師艾倫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了辦公室,周銘對艾倫說:“看來我的運氣不錯,或者至少今天上帝是站在我這邊的,盡管我并不是基督徒。”
“每一個人在上帝面前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選手,他們都在同一規則下向著同一個終點起跑,不過很多人都敗給了沿途的困難,只有極少數人能堅持跑到終點得到上帝的獎勵。”艾倫默默的對周銘說,“周銘先生,您并不是運氣好,而是您用您的智慧和堅持征服了上帝。”
周銘對此微微一笑:“所以還是那句話,沒有什么解不開的難題,只有不愿意開動的腦筋。”
時間很快過了半個小時,愛德華州長也走出了辦公室,周銘把公司的賬戶交給了他,愛德華向周銘表示,在銀行下班以前,他一定能解決這件事。
帶著這個消息,周銘回到了宿舍,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陳樹葉凝和李陽,他們高興的歡呼起來,不過周銘卻說:“現在還并不是盡情歡呼的時候,畢竟現在我們的錢還沒有到賬,我們的時間也很緊迫,老布魯克那邊不知道會不會提前到法院提起訴訟。”
分析了現在的形勢,周銘就做出了決定:“葉凝你注意隨時和銀行方面保持聯系,只要我們的資金到位了,艾倫律師就拜托你幫我們處理剩下的法律問題了。”
葉凝點頭表示沒問題,艾倫也說:“就算是在今天銀行停止營業以后,我也仍然有信心幫周銘先生您打贏官司。”
“那就最好了。”周銘說。
周銘的話音才落,葉凝就已經通過電腦連上了周銘在銀行的賬戶,她馬上告訴周銘說:“老師到了,州政府的資金已經到賬啦!”
聽著葉凝的話,周銘馬上過來看,只見在電腦里自己的銀行賬戶上果然躺著八百萬數字。
陳樹李陽再一次歡呼起來,就連一向穩重的艾倫這一次也和他們一起歡呼了起來:“看來周銘先生您肯定是給州長先生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所以他才會如此重視您的事情。”
周銘對此無謂的聳聳肩說:“或許吧,不過我認為他可能還有其他更多的考慮。”
周銘這句話可并不是隨便說說的,是因為他的確有過其他的懷疑,而周銘所不知道的是,他的懷疑正中了紅心。
在州政府大樓的州長辦公室內,愛德華州長剛剛結束給周銘的匯款,他的隨行秘書站在他面前,正在向他說著自己的一些想法。
“州長先生,匯款會很快到達那位中國先生的指定賬戶內,不過這樣真的好嗎?州長先生您難道忘記了,沃頓保險公司會有今天的遭遇,完全都是拜布魯克參議員所賜嗎?在今天回來以后我也調查過他們之間的恩怨,據說那個中國人把布魯克參議員的兒子都送進了監獄。”
說到這里他的秘書頓了一下然后接著問:“那么州長先生,您這么做真的合適嗎?”
“你是不是擔心布魯克參議員會因此對我有什么看法,然后在各項政府法案上給我投反對票?”愛德華問。
對于州長的問題,他的秘書并沒有回答,不過他的表情卻已經很好的給出了答案。
愛德華繼續說:“不過我卻認為這并不是問題,首先就算他是資深參議員我也不認為他會因此和我敵對,因為這對他并沒有太多的好處。其次我當選州長是要倡導改革,就是要打破過去很多常規的,如果這也怕那也怕,那我的很多法案這輩子恐怕都得不到通過了。”
“尤其是我希望進行的醫療改革!”愛德華強調說,“我希望的是讓醫療變得簡單,能把所有人的醫保都集中起來,把沒病的人的醫保放給有病的人,最后讓大家都有錢治病。”
“但這在現在的保險體系下卻是很難完成的,”愛德華說,“現在既然這個周銘站出來了,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一套保險理念,那么或許我就可以選擇讓他來整合這個市場,如果保險行業能夠得到改變,我的醫療改革,或許也就可以從這方面著手了。”
說到最后愛德華突然一下停住了,他看著自己的秘書說:“而且挑戰亞當斯家族,這不是也是你最希望的嗎?我的肯尼迪先生。”
面對愛德華這突然的一句話,他的秘書先是一陣錯愕,然后笑了:“我想我明白州長先生您的意思了,不過有些事情既然還在準備,就還是不要做太多多余的事情為好,免得前功盡棄。”
愛德華卻并不同意:“肯尼迪先生,不過我卻認為,或許有些事情能成為一個機會。”
有人歡喜有人憂,當愛德華用麻州財政為周銘的沃頓公司支付理賠金,讓陳樹葉凝李陽和艾倫都為此歡呼的時候,在列克星敦的別墅里,有人卻在破口大罵。
“愛德華這個婊子養的,他什么時候也開始攪和這種事情了?作為一個州長,你就是應該好好做你應該做的事情,難道一個才成立不到半年的保險公司的理賠金你也要管嗎?而且還是在你明知道是我在針對的前提下,你這根本就是在找我的麻煩!”
破口大罵的人無疑就是老布魯克參議員了,他一邊罵著一邊拿起桌上的一個青花瓷就狠狠摔在了地上,只聽砰的一聲就碎了一地。
別墅的傭人和管家都是躲著看著老布魯克在發飆,沒人敢上去阻攔,或者哪怕只說一句話。
“愛德華這個混蛋狗屎,還有威爾那頭豬,他為什么要告訴那個該死的中國那個消息,如果不是那頭豬,那個中國人也想不到去找州長,也就不會有后面的事情了,這些畜牲,他們都是不長腦子的嗎?”
老布魯克大罵著,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老布魯克穩了一下心神才接通,讓他生氣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就是威爾亞當斯。
“我剛剛得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咱們的愛德華州長居然劃出了一筆八百萬美元的財政支出,我猜很有可能是給那個中國人的。”威爾亞當斯說。
聽他這么說,老布魯克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不過他并沒有發火,只是強忍著怒火說:“你不用不著猜了,這個消息我已經確定了,就是支出給周銘當理賠金的,現在已經到了他的銀行賬戶里,我的律師剛給我打過電話,說沃頓保險公司已經有能力進行理賠了,他們愿意先行理賠,再進行調查。”
“哦天哪,這可真是一個糟糕透頂的消息!”威爾亞當斯說,“不過布魯克參議員,這可不關我的事,我怎么知道他一個什么背.景都沒有的中國人,居然真的能見到愛德華州長,并且我們尊敬的州長先生還答應幫他了呢?這太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了!”
“沒什么好不可思議的,我說過了,對于那個中國人而言,他是沒那么容易放棄的。”老布魯克無奈道,“威爾,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先掛電話了,因為我加工廠的理賠,對我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
“那請你先等一下,因為我給你帶來的,或許是一個還算不錯的消息。”威爾亞當斯說。
這讓老布魯克眼睛一亮。u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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