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號麻州公路是布萊頓的一條很普通的州級公路,是為了連接哈佛校區和布萊頓市區而專門修建的。
當初哈佛的大學的選址就是為了避開城市的喧鬧,能更好的保存學校的學術氛圍,不至于過早的被城市的紙醉金迷所誘惑,同時過去布萊頓也是一個工業城市,污染特別嚴重,因此哈佛的選址也是有學生健康方面的考慮,選在了哈佛西面十多公里外的劍橋,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從布萊頓到哈佛,這中間存在著一段比較偏僻的路段。
周銘的車行駛在這個路段上,周銘和律師艾倫都在車上,他們在離開了f逼分局大樓以后并沒有回去花園餐廳,畢竟發生了這么一件事,就算周銘沒任何事情,誰也沒有心情再吃飯了,所以周銘就驅車要回去了,但周銘要走的時候艾倫卻也一同跟過來了。
看著四周越來越少的房子,周銘對艾倫說:“艾倫律師,其實我直接送你回律師事務所就好了的,你沒必要非要搭我這個便車。”
艾倫則說:“周銘先生這可不盡然,首先我是還有一些案子上的事情要和你仔細談談,另外我今天也要回在劍橋的家,事務所今天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就順便坐你的車了,還是周銘先生竟然如此小氣嗎?我知道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卸磨殺驢,莫非我就成了那頭驢了嗎?”
“但是我們中國人卻從不會說自己是驢的,”周銘笑著說,“而且這可不是我小氣,我是擔心這條路上會發生什么危險。”
“危險?”艾倫感到十分詫異,“我不明白周銘先生您指的是什么?這條路雖然偏僻一點,但可并不是什么黑人聚集區,難道還會有什么意外嗎?而且周銘先生您也經常從這里走才是。”
“過去的確是這樣,不過今天可不同以往了。”
周銘這樣感慨了一句,而現實就像是要給他作證一般,當這邊周銘才剛說完,前面開車的保鏢馬上回頭說了一句:“周銘先生,前面的路被攔住了。”
隨著這句話,周銘和艾倫抬頭朝前果然看到了前面有幾輛車橫停在路中間作為路障,幾個白人領著一群黑人或站或坐在車上,一個黑人站在前面招呼著的車子停車。
這個情況再聯系剛才周銘的話,讓艾倫一下緊張起來:“周銘先生,這是怎么回事?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消息?”
周銘則搖頭說:“我并不知道什么消息,我只是想著布魯克議員不會那么簡單的放過我們,僅此而已。”
“所以周銘先生您是說這是布魯克議員派來找我們的對嗎?”艾倫不可置信的說,“他這是要干什么?難道他不知道他是麻州的資深參議員嗎?他怎么能這么做?他這是非常嚴重的犯罪行為,我一定會向議會舉報,我要揭發他的罪行,他不配做這個參議員!”
艾倫說著拿出攝影機來對著前面的路障拍了起來,面對艾倫這樣的行為,周銘卻笑了:“什么叫做參議員?無非就是一個權貴,是一個資本家在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實現自己的權力,至于揭發,我想布魯克議員先生他并不擔心,因為幾個死人,是沒有辦法揭發的。”
艾倫感到渾身冰涼:“周銘先生,你說布魯克議員他會殺了我們嗎?”
周銘無謂的聳聳肩:“我不知道,但我認為這是最壞的結果了。”
“那我們就趕快沖過去,一定不能讓他們有任何傷害我們的機會!”艾倫激動的說。
面對艾倫的激動,周銘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他一眼問:“艾倫先生您很害怕嗎?”
艾倫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周銘,他完全不明白周銘是怎么想的,難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應該害怕嗎?不管自己事先有沒有想到布魯克居然會這么做,但現在面前這些可都是窮兇極惡的匪徒,自己都能看到他們腰間別著的槍,知道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是自己,怎么能不害怕呢?
周銘對著艾倫微微一笑,然后問他:“艾倫律師,你聽說過兵王這個詞嗎?”
“我有聽說,那是部隊里精英中的精英,不僅槍械精通,近戰格斗同樣要非常出色,對戰場的嗅覺無比敏銳,往往一個人可以打敗數量十倍甚至是百倍的敵人,是萬里挑一王者中的王者,是所有戰士仰望的對象。”艾倫說,“可是周銘先生您為什么突然這個時候問我這個問題呢?”
“因為我的這位保鏢先生,他就是我們中國的兵王。”周銘告訴他。
艾倫被震驚了,他的腦袋根本接受不下這樣巨大的信息,他下意識朝前看去,只見那位沉默的中國男人回頭對他微笑了一下,盡管這一笑只是一種示好的微笑,但還是讓艾倫感覺到了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仿佛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左手持盾右手持矛,全身燃燒著熊熊圣焰的戰神。
“所以周銘先生您的意思是?”艾倫不確定的問。
“包圍敵人并且擊敗敵人,順便再抓一個活口回來,問問幕后主使究竟是誰,如果是布魯克先生他就死定了不是嗎?”周銘說。
“瘋了,周銘先生您這個想法絕對是一個再瘋狂不過的想法!”艾倫說,“對方有那么多人那么多支槍,您的保鏢就只有一個人,他很難有勝算的,而我剛才說的兵王那只是一個比喻…不別停車!”
就在艾倫的話語中,他們的車子漸漸停了下來,艾倫馬上驚叫了一聲,不過周銘卻讓他稍安勿躁,并問了一句:“我們的美國律師擔心你的安全,前面也的確有很多人,怎么樣有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
非常自信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從座位下面取出一堆零件快速組裝成槍,拉開保險,再拿出幾個彈夾別在腰間就走下了車。
隨著車門嘭的一聲響被關上,艾倫的心臟也隨之狠顫一下,不過他這個時候也知道再說什么都沒用了,只能眼睛緊盯著,心里不住的祈禱。周銘見他這個樣子,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而在車前方,也不知和對面領頭的白人說了什么,突然就看到對面剛才還坐在車上的黑人們,都站了起來,并且一個個都拿槍對準了。
這讓艾倫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盡管那些槍都沒對著他,但他還是感覺車內的空氣在這一刻被瞬間凝固了。
當3號公路上已經拔槍的時候,老布魯克正在花園餐廳里坐著吃飯,而在他對面,則是坐著一個非常強壯的白人,這個人他的臉上有一道從左眼角一直劃到右嘴角的疤痕,就像是一條肉蜈蚣一般斜在臉上,把整張臉給分成了兩半,看上去非常恐怖。
“布魯克先生,非常感謝您的盛情款待,老實說我很早以前就想來這個花園餐廳吃飯了,不過那該死的服務員一直不準我進來,今天也是多虧了您。”疤臉對老布魯克說。
老布魯克擺擺手,然后說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話:“科爾先生,你知道嗎?現在我們吃飯的地方,在一個小時以前,是一群黃皮膚的中國人在吃飯。”
盡管對方的話語完全不明所以,但叫科爾的疤臉仍然回答:“我想那一定是一場盛大的動物表演,你知道那些中國人并不懂禮儀,在他們的眼中就只有食物和金錢,一如從金礦底走出來的農民,所以是布魯克先生您趕走了他們,然后請我來了嗎?”
“是這樣的但也不是這樣,科爾先生是我請來的,但他們卻并不是我趕走的,是他們自己沒辦法在這里消費下去了。”
老布魯克隨后轉了話頭說:“不過這個并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科爾先生,您的人是否能抓住或者殺死那個該死的中國人?”
“如果他身邊不是擺了超過十人以上的特種部隊,那么我想這件事就是手到擒來的。”疤臉回答,“對于這一點我有十足的把握,因為我的兄弟都是跟我一起在東南亞的戰場上拼命過的,都是真正見過血的傭兵。”
老布魯克點點頭說:“這樣很讓我放心,或許我應該早點選擇科爾先生的幫派,因為那樣我就能早點擺脫那個中國人的煩惱了。”
“或者還能夠再抓多一點中國人回來,尤其是女人,”疤臉說,“布魯克先生您或許不知道,有些黃皮娘們干起來是非常爽的,她們懦弱服從,不過更讓我懷念的,是當您一邊拿刀在她們的身上捅著,一邊再用您的槍在下面捅著,那種緊致和黃皮女人們發出的慘叫,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的享受!”
老布魯克獰笑著舔了一圈嘴唇說:“原來還有這樣的玩法嗎?科爾先生可真行,那么看來在處理了這個黃皮猴子以后,我要再把他手底下的那幾個黃皮娘們也好好折磨一下了,只是這樣的行為不會惹來f逼吧?你知道我是麻州的資深參議員,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碰的。”
“當然沒問題,我的保密工作可是cia級別的!”疤臉說,“只要布魯克先生能給我的公司更好的優待。”
老布魯克向疤臉伸出了手:“成交。”
這時疤臉身上的手機響了,疤臉一邊拿出手機一邊對老布魯克說:“看來應該是我的兄弟們已經得手了,正在開香檳慶祝吧。”
可疤臉的笑容到這里就立即凝固了,轉而代之的是一種無與倫比的驚恐,因為電話那邊說的是:“任務慘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