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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這個中國人周銘他真的有辦法掌握幾百億甚至更多的盧布嗎?的確克里斯科這里的日用品都非常稀缺,但是光靠這個真的能掌握一個國家的錢嗎?這里可不是南美那些小國,而是一個超級大國。[”
麥塔問坐在自己對面的戴維耶和威廉道,現在他們已經結束了和周銘的談話并離開了一號酒店,回到了禮賓車上。
面對麥塔提出的這個問題,戴維耶和威廉都沒有回答,不是他們不敢回答,而是他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如果是在一個禮拜前,他們一定都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不可能,原因很簡單,就是缺錢,沒有什么東西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管是投機還是投資,再厲害的金融手段,都必須要有充足的資金作為前提,否則無論多么令人瞠目結舌的金融手段都只是空談,所謂空手套白狼不過就是自欺欺人的神話。
要不是這樣,周銘在重生之初也不會拼命的利用國庫券賺錢,還拉上當地的農行主任一起入伙賺錢了,為的就是搶在港城股災之前籌集足夠的資金,因為他很清楚,如果沒有這筆錢,哪怕這次股災多么能投機,他也只有站在一旁干瞪眼的份了。
正所謂有錢萬事可行沒錢萬事皆休,現在北俄的投機也是一樣,聽起來周銘利用日用品的銷售能掌握盧布,繼而就能成為北俄國內政治經濟兩界都舉足輕重的人物,但在這里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由于周銘的目的是掌握盧布,也就是說這些日用品都是一時半會收不回成本的投資。
那么問題來了,誰都知道遠洋貿易是一種風險很大又投資很高的商業行為,現在還明擺著收不回投資,港城還沒有從去年的股災中恢復元氣,他們能有多少錢投入到這里面來呢?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更重要的,就算港城財團很支持周銘,砸鍋賣鐵也要把周銘的計劃執行下去,那么貨品本身的問題又出來了。
因為遠洋貿易是很需要時間的,一萬噸的貨品從港城運到這里至少要兩個月的時間,可現在北俄的形勢瞬息萬變,顯然不可能從港城或者東南亞的后方運送,只能選擇就近從歐洲采購,可歐洲的產能也并沒有那么富裕,這里又有多少個萬噸貨品支撐給周銘呢?就算有,像他這樣采購,價格又會引起怎樣的波動呢?
一旦價格出了問題,歐洲這些國家政府和當地財團可都不是吃素的,他們一定會用出非常激烈的手段,這也不是港城財團愿意看到的。
這些都是擺在眼前很現實的問題,也正是這些問題,才讓戴維耶和威廉不得不去懷疑和否定。
這是不可能的,可周銘這個人就是善于創造不可能的奇跡,當初周銘孤身一人來到克里斯科,什么都沒有,沒人會把他當回事。
可后來他不管是慫恿尼古拉維奇走出白宮演講,還是聯合北俄商人跟著他在刀塔計劃里分一杯羹,亦或是現在說服港城財團運來萬噸日用品,幫他掌握盧布,這每一件事可以說都是奇跡,那么一個如此能創造奇跡的人,還有什么事情發生在他身上是不可能的呢?這也是戴維耶和威廉不敢下定論的根本原因。
見戴維耶和威廉都不回答的樣子,麥塔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知道這兩位西方的金融精英,已經因為周銘的事情,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和判斷力了。
“這件事情有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但我們并不是科學家,我們不需要解開這道薛定諤的貓方程,我們只需要執行我們的既定戰略。”
麥塔最后做出了表態:“昨天尼古拉維奇主動上門拜訪了這位中國周,今天我們也來了,不管我們如何不承認,他都已經成為了現在北俄很重要的一方勢力,那么我們就必須認真對待。”
聽到麥塔表了態,戴維耶和威廉都松了口氣,因為在周銘的這個問題上,他們是真的怕做決定了,反正和周銘有關的事情就沒好事。
這時麥塔接著說:“還有一點,如果北俄真的準備發行新盧布的話,那我們這邊也一定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戴維耶和威廉再一次沉默了,過了一會以后戴維耶才說:“麥塔先生,您真的認為北俄的總統先生,會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那個中國人,而他也會這個事情告訴我們嗎?”
貨幣的重要性,對于所有懂經濟的人來說都是毋庸置疑的,可以說貨幣就是一個國家經濟中心的中心,也正是因為這樣,周銘利用日用品貿易掌握盧布,才會引起北俄總統尼古拉維奇和麥塔先生兩邊這么大的反應,都不惜放下身份親自上門拜訪。
既然貨幣是如此重要,那么一個國家廢棄舊貨幣發行新幣,必然也是機密,否則要是有人想在這舊幣未去新幣未發的時候動點手腳,那也太容易了。
除此之外就是現在尼古拉維奇才剛剛搬進姆林宮里,不管是上層的政治局勢,還是進行私有化改革以后的經濟局勢,都還沒有穩定下來,就連傻子也能看出來,現在是需要穩定而不是去發行新盧布的時候,尼古拉維奇自然也不會蠢到這個地步。
那么現在如果真的要發行新盧布的話,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周銘掌握盧布的行為也讓這位北俄總統感到害怕了。
固然禮賓車的司機都是受到過專業訓練的,但在啟動的時候仍然不可避免的有一絲顫動,隨著車子的啟動,麥塔轉頭看了一眼一號酒店,最后才回答戴維耶說:“周銘是個聰明人,他不會在這個事情上和我們開玩笑,看來我們的刀塔計劃遇到真正的難題了,這個中國人,是個厲害人物,我們都小瞧了他。”
“不過現在較量才剛剛開始,麥塔先生,最后的勝利一定還會是屬于我們的對嗎?”威廉不服氣的問麥塔道。
麥塔從車窗外收回了目光,微笑著回答他說:“那當然,沒有人可以戰勝我們!”
這句回答麥塔并沒有特別去強調什么,但他這話卻給了戴維耶和威廉莫大的信心,只是他們在面對周銘給他們壓力感到非常頭疼的時候,在一號酒店的咖啡廳里,站在床邊目送他們這輛禮賓車離開的周銘,卻在長出了一口氣。
“總算是把他們給送走了。”
李成和童剛童華父子一起走進咖啡廳,說話的正是那位未來的華人首富李成,而童剛則無不感慨的說:“沒想到還真是那位麥塔先生呀!”
這話讓周銘感到有些驚訝:“怎么童主席也認識麥塔先生嗎?”
童剛點頭說:“曾經在美國有過一面之緣,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受雇于美國政府,是直接對總統負責的秘密金融戰專家,很多針對蘇聯的經濟計劃都是出自他的手筆,還有一點,在他受雇于美國政府之前,他的履歷非常普通,普通到幾乎是一片空白。”
這里都是聰明人,誰都能聽出童剛的弦外之音,對于前半段話大家都不感到意外,畢竟作為刀塔計劃的總負責人,要說他沒有美國政府的背.景,那是打死都不信的。
至于后半段,這人在受雇于美國政府前的履歷普通到一片空白,這顯然是有問題的,因為一位直接對總統負責,直接針對一個超級大國的金融戰專家,怎么會普通?那不過就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罷了。
李成這個時候卻說:“我承認,這位麥塔先生的確很不尋常,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因為他今天不就被我們的周銘先生擺了一道嗎?這就證明一山還有一山高,我們中華兒女的智慧是要高過這些美國人的!”
童剛開心的大笑起來,周銘則對李成說:“李董您還是那么能說,不過您這也把我捧的太高了吧?”
“我認為李董這話還說謙虛了,因為周銘你今天的事情,的確讓人大開眼界!”
這一次說話的是童剛,他伸手拍拍周銘的肩膀,很嚴肅的對他說:“老實說,當初你說要用銷售日用品來掌握整個北俄的盧布,還真是把我給嚇到了,因為我們可沒有那么多錢,就算我們有那么多錢,恐怕也找不到那么多日用品,更來不及運來這邊呀。”
童剛一句話就直接點到了重點,其實這個重點就是麥塔他們在車上所想到的,他們就是缺錢,不可能真的完全靠銷售日用品,掌握全部或者大部分的盧布。
聽童剛說到了重點,李成看了一眼窗外也說:“如果麥塔先生反應過來了,恐怕我們就很麻煩了,掌握這么多盧布在手上,卻又沒法真正掌握全部。”
“所以我才說周銘很厲害,把麥塔先生都給唬住了。”童剛說。
不過這個時候周銘卻說:“我倒不這么認為,麥塔先生和戴維耶還有那個威廉,他們都很聰明,所以我認為他們已經想到了,只是我的所作所為,讓他們沒辦法去相信而已,還有一點更重要的,就是我告訴了他們北俄即將發行新盧布的消息,他們現在更多的關注還必須得在這上面。”
“那北俄政府真要發行新盧布了嗎?”童華問周銘。
“是不是真的,接下來姆林宮的會議,應該就會給我們答案了。”周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