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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市晚上七點,以往人滿為患的南江夜總會今天卻冷冷清清,至于原因一目了然,在夜總會里酒吧到舞廳的一片區域都被警戒線給圍起來了,就算現在是晚上了,依然還有十幾名公安干警在這里值守。[頂][點].3x.co
“趙局長我要求你和你的人立即撤走!”
在警戒線外,夜總會的總經理孔曉琳對公安局長趙安民說,此時的孔曉琳一身正裝套裙,一頭烏黑的頭發高高盤起,一張化著淡淡職業妝的俏臉上,此時寫滿了憤怒,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散發出一種‘女’強人的氣息,會讓人下意識的忘記她也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面對孔曉琳的強勢,趙安民有些頭疼:“孔經理,你的夜總會昨天晚上出現的惡‘性’打架斗毆事件,加上今天沒搶救過來的已經出了八條人命了,這么大的案件,這個現場是必須要保護好的,以便于案件偵破。”
“這就是流氓團伙的尋仇斗毆,還有什么沒有偵破的?所有的人不都被抓了一個現行嗎?現在趙局長,你的人在這里已經嚴重干擾了我夜總會的經營活動,我身為夜總會的總經理,有權要求你們離開!”孔曉琳的語氣非常強硬,還手指向‘門’外。
孔曉琳的不依不饒讓趙安民有些惱火:“孔經理,我是一個人民警察,現在這里發生了惡‘性’斗毆事件,我也有權封鎖這里查明真相,保護群眾的安全!”
末了趙安民還加上一句:“這是陳省長的決定!”
“我不管這是誰的決定,都不能干擾正當營業場所的正常經營活動,這是國家政策,你們這么做就是在違反國家政策!”孔曉琳說。
趙安民則說:“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現在南江夜總會發生了這樣的惡件,我們必須要重視起來,孔經理你這樣做是在干擾我們的正常執法活動!”
孔曉琳瞇起了眼睛:“難不成趙局長還要把我給抓起來嗎?”
這句質問把趙安民噎住了,如果是其他人,趙安民還真就一時火起直接下令抓人了,但對孔曉琳,他還真不敢做這個決定,當然他不是怕孔曉琳這個‘女’人,哪怕她身上有一種‘女’強人的氣質,也只能嚇嚇小朋友,真正讓趙安民忌憚的,是孔曉琳和周銘的曖昧關系。
正當趙安民這邊不知如何作答的時候,突然旁邊響起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孔經理,我勸你還是聽趙局長的話為好。”
這個聲音讓孔曉琳皺起了秀眉,她順著聲音看過去,頓時看到了一張令人厭惡的臉,孔曉琳寒聲道:“陶國令,這是你動的手腳嗎?”
這個過來的人就是陶國令,他穿著夾克衫牛仔‘褲’,叼著一根煙,比起過去的陶大少,現在的他更像是個‘混’子。
陶國令聽到孔曉琳的質問頓時一陣無名火起,想當年自己是陶大少,在嶺南這邊誰見了自己不要叫一聲陶哥,就算是那些燕京的權貴子弟,在嶺南見到自己也要給三分薄面。但是現在那些人見到自己都是直呼其名了,甚至還有人嘲諷的喊起了小陶。
這種截然不同的待遇直讓陶國令惱火的要吐血,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天天泡在酒吧里借酒澆愁了。
現在孔曉琳就這么當面喊他的名字,還用這樣一種質問的口氣,這讓他根本不能忍,尤其這更讓他想起了自己就是因為周銘才落到今天這副田地的。想到這里,陶國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氣,張嘴就罵道:“草你大爺,老子的名字也是你這種靠賣b上位的婊子能叫的?”
“陶國令!我警告你嘴巴給我放干凈一點!”孔曉琳對陶國令說。
“干凈?對不起,我只有對干凈的人才會干凈,對那些不干凈的‘女’人我根本用不著干凈嘛!”陶國令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孔曉琳,用一種很惡心的語氣說,“看孔經理每天穿的這么‘騷’,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嗎?看來是周銘那小子那方面不行,滿足不了你呀!要不要讓哥哥來撫慰…”
陶國令的話在啪的一聲耳光中戛然而止了,陶國令看著眼前的俏臉咬著牙說:“你敢打我?你這個婊子居然敢打…”
不等陶國令說完,孔曉琳反手又是一個耳光,她冷冷的看著陶國令說:“陶國令,我說過讓你嘴巴放干凈點,當初是你惹的周銘,最后像狗一樣的夾著尾巴滾蛋的,要不是你父親低聲下氣的上‘門’來求周銘,以你的罪行也是要坐牢的,你現在別不識好歹,就算現在夜總會遇到了什么事,這里也不是你能囂張的地方!”
經過這些天的消沉,陶國令的心理原本就有點扭曲,現在被孔曉琳這么一說,他這一段時間的憤怒全部涌上了腦子。
“孔曉琳!你這個賤人婊子,你他娘的居然敢打老子,老子要‘弄’死你!”
陶國令怒吼著朝孔曉琳撲過去,不過孔曉琳早有準備,在陶國令動手之前就退開了,而在一邊趙安民也馬上出手制止了陶國令,盡管剛才趙安民和孔曉琳有矛盾,但他作為公安局長,也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面前行兇,要是孔曉琳真的被打了,他這個公安局長也臉上無光。
“放開我!我要‘弄’死這個賤婊子!”陶國令掙扎怒吼著。
“你不要動!再動我就把你抓起來!”趙安民警告陶國令說。
這個時候幾名公安干警走過來從趙安民的手中接過陶國令,并在趙安民的命令下架著陶國令出‘門’。
“孔曉琳你這個婊子你給老子等著,你今天居然敢打老子,老子有一天會讓你跪在老子面前,看老子怎么用b‘抽’你臉!”
陶國令叫囂著掙扎著,但他哪里敵得過幾個身強力壯的公安干警,直接被趕出‘門’了。
看著陶國令被丟出‘門’,孔曉琳對趙安民說:“非常感謝趙局長幫忙,但關于今天的這個事情,我依然會到陳云飛省長那里投訴的!”
對于孔曉琳的這個態度,趙安民也只能是無奈苦笑著搖頭了。
那邊孔曉琳回去自己的辦公室,夜總會的經理就過來向孔曉琳匯報說她已經查清楚了,昨天晚上打架的其中一幫人是陶國令叫來的,目的沒別的就是來打架鬧事,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這個可惡的家伙!下次再見到這個家伙一定要保安部狠狠教訓他一頓!”
孔曉琳恨恨的說,可是讓孔曉琳所沒有想到的是,還沒等他再上‘門’,卻發生了另一件事情。
南江夜總會的營業時間是從中午十二點到晚上十二點的,歌舞廳更只有晚上六點以后才開放,但是在第二天早上八點半,孔曉琳就急急忙忙來到了夜總會,而夜總會里的其他員工,更是早早就等在了這里。
孔曉琳推開會議室的大‘門’,在夜總會幾十號員工的注視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問自己的副總經理:“魏經理,究竟怎么回事?我們的員工昨天晚上回家都受到了不法分子的襲擊嗎?”
魏經理點頭說是,孔曉琳忙追問一句:“那有沒有人受傷?有沒有‘女’員工受到了欺負?”
“都有,我們的‘女’員工在回家的路上都受到了堵截欺負,保安部那邊和那些不法分子打了一架,很多人都受了傷,不過…”
魏經理有些‘欲’言又止,孔曉琳說:“不過什么?有什么話都盡管說。”
“好的孔總,”魏經理下意識的‘挺’起了‘胸’膛接著說道,“這些不法分子都是有預謀來堵截我們員工的,他們的目的是在威脅我們的員工。”
“威脅?這怎么說?”孔曉琳問。
魏經理起初有些猶豫,但看到了孔曉琳堅定的眼神以后馬上回答道:“是這樣的,這些不法分子圍堵我們的員工不論男‘女’,都說了他們就是來報復南江夜總會的,他們要我們的員工都離開南江夜總會,并還說昨天晚上只是警告,以后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是這樣嗎?”孔曉琳問,并看了一圈會議室里的員工們,就算他們不回答,孔曉琳也能從他們的眼神里看到答案。
孔曉琳得到答案以后沉默了許久,最后做出決定說:“既然這樣,那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我同意大家離開南江夜總會,這個月的工資按一個月發放,另外我還會按照合同,額外再給大家發放一個月的工資,這樣大家就有充足的時間可以去找其他工作了。”
然而孔曉琳的話說完,會議室里卻并沒有任何反應,孔曉琳微笑了一下說:“你們嫌錢少嗎?可這是合同上的,再多我也不能做主了。”
這邊孔曉琳的話音才落,下面立即有人喊道:“孔總,我并不是要錢,我要留在夜總會!”
有人帶了頭,馬上其他就群情響應:“孔總,我們都不要錢,我們都要留在夜總會里!”
“可是現在你們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我作為你們的領導,我必須要把你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孔曉琳說。
“我知道孔總您關心我們,擔心我們的安全,我們也不是沒有良心的,我們也關心夜總會,現在明顯就是有人在故意整我們,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就走了,我們還能算個人嗎?”下面有人說,他的話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認同,“沒錯,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拋下夜總會不管,這里是我們的家呀!”
“可是你們的安全怎么辦?”孔曉琳依然擔心。
“這個很簡單,我們保安部和其他服務業一起下班,所有男人先送‘女’同志回家,然后我們男同志再回去。”
保安部龍經理出了主意,他的話得到了全部人的贊同:“沒錯,只要我們的人集中起來,那些‘混’子就拿我們沒辦法了,我們死也要保護‘女’同志的安全!”
聽到下面員工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饒是孔曉琳再怎么‘女’強人,也感覺自己心里面有什么柔軟被觸動了。
這是多么可愛的一群員工呀,雖然他們來自五湖四海,雖然他們的姓名語言各不相同,但是在這里,在這個南江夜總會里,他們就是一個團結的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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