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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凄厲的警笛在西單大街上回蕩著,但讓人意外的是卻并沒有看到一輛警車,反倒是有幾輛掛著中辦牌照的黑色轎車疾馳著,車頂的警燈一閃一閃的。
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會感到有些奇怪,但牛杰看到疾馳過來的車隊卻當時愣住了,作為權貴子弟的他很清楚,在首都這個地方,能明目張膽這樣做的單位會是哪里。
這些錦衣衛怎么會出來?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牛杰和王局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這個車隊很快開到了面前,然后幾個精干的戰士跳下車,迅速包圍了牛杰和王局長,一副警戒的架勢,從他們的氣勢上來看,牛杰和王局長毫不懷疑只要他們稍有不對,這些人就會立即動手。
最后一位三十多歲的軍官走下車,來到牛杰和王局長面前敬禮說:“同志你好,我們是中警二隊的,我姓何,是奉命來接周銘同志的。”
盡管在此之前牛杰和王局長已經猜到了對方可能的身份,但當這位何隊長報出他單位的時候,還是讓他們倒吸了一口冷氣。
燕京作為祖國的首都,在這里是存在很多神秘部門的,比如這個中警,他們實際就是負責整個中央安全的警衛部隊,由于他們的任務特殊,因此他們全是從全國甄選出來的精英戰士,同時為了中央領導的安全他們也握有一些特別的權力,因此也有人沿用古代的稱呼叫他們錦衣衛。
“原來是中警的同志,你好你好,不知道何隊長來找周銘是有什么事情嗎?”
牛杰和王局長很客氣的對何隊長說,他們也不敢不對何隊長客氣,別看這何隊長稱呼只是一個隊長,但論起軍銜搞不好就是一位校官,更別說他所在的單位是錦衣衛那種地方了。
“奉命接人,請問哪一位是周銘同志?”何隊長簡潔明了的問,沒有和他們多說一句的興趣。
這個答案是在牛杰和王局長意料之中的,畢竟中警就是現在的錦衣衛,在這里工作的人早就已經把保密工作當成了下意識行為。
但如果不知道何隊長來接周銘的意圖,他們就不好怎么說話了。
難道譚哥那邊又給周銘找了點什么事嗎?
牛杰心里疑惑著,的確要真是這樣,錦衣衛都出動了,那周銘這輩子就別想在國內待了,可比自己找公安有用多了。不過這也不像是譚哥的作風呀!他不會在知道了自己找了公安給周銘設局,他那邊又去找錦衣衛…
就在牛杰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何隊長,他就是周銘,就是那個戴著手銬的人,他們要抓周銘,何隊長你一定要幫忙救救他。”
牛杰和王局長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不知從哪里跑了出來,正指著周銘對何隊長說,這個女孩牛杰認識,正是剛才跑掉的周銘的女朋友蘇涵。
何隊長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周銘手上的手銬,然后對王局長說:“同志你好,我們是奉杜中原主席的命令來此接周銘同志去中央的,還請你們配合。”
“去中央,這是為什么?”王局長下意識的問道,隱隱間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
這一次何隊長還沒說話,蘇涵就驕傲的告訴他道:“告訴你,周銘他是挽救了我們全黨全國的大英雄,何隊長接他去中央是去接受中央領導的接見和嘉獎的!”
“什么?周銘他是什么全國英雄?”
牛杰和王局長轉頭向何隊長求證,何隊長點頭說:“是的,周銘同志是挽救了黨和國家的戰斗英雄。”
這個答案讓牛杰和王局長當時就愣在了這里,他們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見鬼了的表情,他們根本沒辦法想象周銘這個只知道賺錢的資本家怎么就成了救國英雄了?可何隊長就在這里,旁邊還圍著幾個精干的錦衣衛戰士,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在告訴他們這就是事實。
盡管牛杰和王局長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但何隊長卻沒空和他們在這里瞎耽誤工夫,他又對牛杰和王局長說:“中央領導還在中南海等著,請你們配合。”
聽到這句話,牛杰和王局長才如夢初醒,王局長忙不迭的點頭:“配合,中央的安排我們一定配合,之前我們也只是有一點治安案件需要周銘同志配合調查,現在看來肯定是誤會了,我這就解開。”
王局長說著就讓那兩個公安民警松開周銘,他也拿出鑰匙要上去給周銘開手銬,可這個時候周銘卻把手移開了。
“周銘同志,你這是?”
面對王局長的疑惑,周銘卻懶得搭理他,周銘直接問何隊長:“今天是楊老和杜主席要見我吧?”
何隊長點頭說是,周銘說:“那既然這樣,我們就趕緊去中南海,別讓兩位中央領導等急了。”
何隊長看了一眼周銘的手銬,王局長馬上識趣的上來說:“是呀,別讓中央領導等急了,周銘同志,我馬上把你的手銬打開。”
周銘卻反問他:“打開?為什么要打開?王局長你剛才不是說我有治安案件需要配合調查嘛?你現在打開了我的手銬不就等于徇私枉法嗎?這可不對,所以我就這樣去見楊老和杜主席,回頭再去你那報道,這樣也顯得王局長你高風亮節,依法辦事嘛!”
聽著周銘這話,王局長恨不能抽自己一個大嘴巴,他好恨自己剛才為什么要多這么一句嘴。
高風亮節?依法辦事?
這聽起來像是很厲害的樣子,但實際上王局長知道如果真讓周銘戴著手銬去中南海見楊老和杜主席的話,那自己不僅頭上這頂烏紗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恐怕自己也不要想在這個燕京城里混下去了。
想到這里,王局長賠著笑臉對周銘說:“你看這不是誤會嗎?說開了就沒事了…”
不等王局長說完,周銘就道:“誤會?可我怎么看王局長你今天是專門準備好了來抓我的呢?而且咱們國家自成立以來一直都是依法治國的,怎么能誰說抓就抓說放就放呢?這豈不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嗎?這和過去的封建社會有什么區別?所以我認為依法治國由我做起,既然王局長說我犯了法,我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何隊長,我請求帶著手銬去見中央領導,讓領導知道我的決心。”
聽著周銘的話,牛杰和王局長感覺自己的臉在不停的抽搐,尤其是王局長,只怕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奇葩的事情:有人這么義正詞嚴的說要被抓,但偏偏自己不僅絕對不能抓,反而還要賠著笑臉讓他解開手銬。
這叫一個什么事呀?
王局長心里感到無限憋屈,他真的很后悔答應牛杰要幫他這個忙,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就是打死他也不會來幫這個忙。
“周銘同志,這個事情是我辦的不好,是我沒有調查清楚,你就不要慪氣了好…”
周銘打斷王局長的話:“慪氣?王局長你居然把我尊重依法治國的決心當成是慪氣?有你這么當公安局長的嗎?你身為公安干警,本身應該以維護法律的尊嚴為己任,堅決和一切違法亂紀的行為斗爭到底,而我既然涉嫌和某個案件相關聯,那么就不應該有任何姑息!”
面對周銘這一番斗志昂揚的發言,王局長感覺自己都快瘋掉,自己的整個世界觀人生觀都不對了。
此時此刻王局長真的很想掐死周銘,很想說一句如你所愿,就把周銘帶回警局去好好教訓他一頓,但這又是根本不可能的。
“王局長,我不知道你還記不得記得我剛才就說過的,現在銬上容易,過后要解開可就難了。”周銘故意提醒王局長說。
這話讓王局長渾身一個激靈,他當然記得周銘這句話,可他那個時候完全就把這話當成是個屁放掉的,誰知道才這么一會時間,事情就有了這么一個他怎么也料想不到的變化。
王局長想到這里只能軟下來說:“周銘周大爺,算我求求你了,你到底怎么樣才肯把手銬解開呀!”
“我說了依法治國要從我做起的,那么既然我是無辜的,王局長你又說有案子,那誰才應該和案子有關聯呢?”周銘問。
王局長心下一動,當即指著牛杰說:“和他有關!”
周銘笑了:“看來王局長不愧是區公安分局副局長,這頭腦就是聰明,那既然這位牛杰同志和案子有關,那該怎么辦呢?”
“銬起來!”
王局長說著就拿出手銬要去銬牛杰,牛杰往后跳了一步說:“你敢銬我?”
周銘不屑的一笑:“小妞,這個案子就只有咱們兩個嫌疑人,不銬你難道銬我嗎?”
王局長也馬上說:“沒錯,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案子和牛杰同志你有莫大的關聯,我要你和我回局里協助調查!”
“不是協助調查,是抓獲歸案。”周銘提醒了一句。
“沒錯,是把牛杰同志抓獲歸案!”
王局長馬上改口道,然后一把上去抓住牛杰,一雙明晃晃的手銬銬在了他的手腕上,王局長這才轉頭賠著笑臉問周銘:“周銘同志,這下可以了吧?”
周銘這才滿意的點頭伸出手讓他解開了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