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心拿著手里檢查單,耳邊還回響著醫生的話:葉女士,你這是胃癌晚期。
胃癌晚期!
這是她的報應吧!
這么多年了,報應終于來了。
胃癌晚期。
可以說直接判定了死刑了。
如果醫治的話,能多活兩三年,可是這一筆手術費可是不菲的,如果不醫治,只有半年不到的時間。
她想要回家,如今唯一的奢望就是回家,回京都。
這些年,她沒有臉回京都,沒有臉回家。
當年那么瀟灑的離開京都,是從未想過如今有這樣狼狽的一天。
她望著天,嘴角滿是諷刺,在心里暗暗的對自己說:葉傾心,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原本的好日子不過,原本疼愛不要,卻隨手扔掉。
她要回家,她怕遲了,乞求原諒的機會都沒有。
當天葉傾心奢侈的買了一張飛機票飛往京都。
當一下飛機,看到京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可是她知道有一個地方變化應該很小很小,那就是她曾經的家。
葉傾心攔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報了地址,就從窗外打量著這個曾經對她來說很是熟悉,如今卻滿是陌生的城市。
大姐,你是來京都旅游的吧?司機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葉傾心收回視線,看了一眼去前面開車的司機,我是來旅游的,你幫我介紹一下。
那司機也是一個健談的,滔滔不絕的開始講起京都旅游勝地。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本地人的,怎么會不知道這些地方呢?
葉傾心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從司機的口中得知那些高樓大廈,一些有名的酒店。
大姐到了。司機把車一停,對著后座的葉傾心說著。
葉傾心看了一眼那價錢,給了錢,提著一個簡易的行李箱下了車。
她沒有報出軍區大院的地址。
那曾經生活很多年的家。
拉著行李箱朝著那個熟悉的地方而去,哪怕京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葉傾心依然知道大概位置。
她朝著那個方向看去,今天狀態有一些不好,她準備想要找旅店安定下來,再去。
她很想大聲的喊著: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爸媽這些年可好?
幾個哥哥可好?
她不敢回來,當年她為了一個男人,用如今的話說,她為了一個渣男拋棄養育了二十幾年的親人,拋棄了自己的丈夫,有如今這下場,她是自找的,都是報應,報應。
當年,她是被迷了心智一般,聽那個男人花言巧語,拋下京都的一切,跟著他離開。
卻差一點被賣,逃離后,她也沒有什么臉面在回京都,如若不是知道自己馬上要死了,她怕是都沒有臉回京都的。
京都是首都,也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故鄉。
葉傾心想著這一切,眼眶微紅,如今的她受著病痛的折磨,整個人憔悴的有一些蒼老,雖然容顏漸漸消減,可還是能隱約看出她年輕時候的美貌。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傾心才收回思念愧疚的眼神,在附近找了一個旅店,住了下來。
她的情緒還是難以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