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了最初的興奮階段后,眾人逐漸適應了自己身處豪華游艇上的事實。
這艘游艇的地下一層面積也不小,幾個女生陸續洗完澡后,在房間里吹頭發。
李楠薛虹和許盈盈待在一個房間里,在這里閑聊。
“感覺真是神奇啊。”李楠吹完頭發躺在床上,窗外就能看到幾乎與窗沿平行起伏的海水,“雖說上了閔大我就知道,將來咱們同學里面肯定會有大出息的人。”
“甚至有人能在未來登上各種領域的頂流水平,我都不會覺得意外,畢竟這里面的人才和大佬實在太多了。”
“但是誰能想到啊,這才半年多,大一都還沒結束呢,咱們班里就出了徐行這么一個怪胎誒。”
薛虹還在吹頭發,靠在墻邊感受著游艇在海浪中的輕微擺蕩,忍不住笑道:“咱們還在人家的游艇上呢,你背后說人家怪胎真的好嗎?”
“那我換個詞好吧。”李楠白了她一眼,隨后說道,“不是怪胎,是妖孽!太變態了!”
“吃了么外賣的前景是很好的。”許盈盈相對冷靜一些,只是說道,“像是這種平臺型的互聯網企業,如果真能好好的發展下去,未來說不定就真的覆蓋全國了。”
“雖說這種創業的風險也是巨大的,但要知道,吃了么外賣之前可是接受了融資的。”
“一個是業內挺有名氣的盛瀾國際,我聽說這家投資機構很有人脈,后續如果吃了么外賣能順利發展下去,繼續融資幾乎不成問題。”
“而另一個投資方就是群星投資,那可是手里捏著微訊的新巨頭,光是一個微訊的服務中心,添加了吃了么的鏈接后,就是一個龐大且源源不斷的流量端口。”
許盈盈明顯對這方面頗有研究,李楠和薛虹聽完后也是感慨。
同學之中出了這么一個人物,既是一種幸運,也是一種壓力。
“這么想想,醋醋還真是好幸運啊。”李楠嘆了口氣,有點羨慕,“當初大一開學的時候,徐行還親自幫醋醋把行李箱搬上六樓呢,誰能想到半年后會是這副光景。”
“那也是人家醋醋本身就條件好。”薛虹搖頭,還是挺清醒的,“性格能力外貌身材,醋醋哪個比不上其他人?更別說兩人還是早就相識互生情愫的,這種感情可比發跡后倒貼上來的女人靠譜多了。”
“靠譜歸靠譜,但男人這種東西,怎么說呢…”李楠咂咂嘴,“算了,還是不說了,說這種事情搞得好像我很嫉妒似的,而且我看徐行挺好的,應該不是會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人。”
說到這個,三個女生都沉默下來。
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這句話肯定是有失偏頗的。
但有錢的男人出事兒的概率…只能說不能太樂觀吧。
“走吧走吧,出去玩了,這才十點呢,我都沒好好逛這艘游艇。”薛虹放下吹風機,朝門外走去,“難得借醋醋的光來一次,這輩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第二次了,咱們可得多珍惜珍惜。”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剛一上樓,幾個女生就聽到客廳那邊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的嗓音,仿佛連周遭海域都被震得海浪更加猛烈了一些。
走到客廳那兒一看,就發現呂鵬友這家伙捏著話筒在嚎叫,對著液晶電視上顯示的歌詞單膝下跪,聲淚俱下,感情充沛。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家伙被前任給甩了。
實際上只是個強說愁的單身狗罷了。
其他男生也都在這邊,沙發上零零散散的坐著,茶幾上面是各色果盤與酒水,正在這里K歌。
“好熱鬧啊。”李楠笑嘻嘻的湊過來,朝液晶電視里瞅了一眼,問道,“呂鵬友,你在向誰求婚呢?”
“我這是全身心投入歌曲。”趁著中間沒有歌詞的空檔,呂鵬友從地毯上站起來,拍拍膝蓋和屁股,“要不要來一首啊?那邊可以點歌。”
“你先唱完再說,我看看伱怎么死了都要愛。”李楠笑瞇瞇的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和兩個好姐妹倒了酒。
沒過一會兒,徐年年和顏池醋她們幾個也出來了,十二個人匯聚一堂,K歌打牌喝酒。
雖然是到了一艘豪華游艇上來,但玩的東西似乎也無甚差別。
主要今天已經是晚上了,一些特有的娛樂項目都施展不開,晚上的海風冷得很,到泳池里游泳就別想了。
雖說泳池也有加熱功能,但都已經洗過澡了,也就沒啥必要了。
“醋醋,陪我上去打麻將怎么樣?”徐年年沒什么唱歌的興致,扭頭看向顏池醋,主動邀請道。
顏池醋也不好意思唱歌,而且也沒什么唱歌的天賦,于是欣然點頭答應下來,還拉著徐行說道:“你也來嗎?”
“你是壽星,都聽你的。”徐行點了點頭,然后環顧一圈。
三缺一,還得再叫個人。
一圈掃視,只有李智斌眼神躲避,下意識朝張農背后躲了躲。
于是徐行臉上露出微笑:“阿斌,來來來,難得你回來,咱們好好搓幾局。”
李智斌滿頭黑線:“我能拒絕嗎?”
“你說呢?”
李智斌從來沒有這么煎熬過。
足足兩個小時的麻將局,他覺得就像是度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
每一次聽徐年年開口說話,李智斌總覺得里面飽含了深意。
她說“碰”,把顏池醋打的牌給碰了,是說愿意跟醋醋和平共處還是說要好好碰一碰的意思?
她說“吃”,把徐行打的牌給吃了,難道是想要把徐行給“吃掉”?
聊天的時候說“阿斌最近有看上的女孩子嗎?”,是不是在暗示徐行到底看上哪一個,什么時候能做出選擇。
這麻將打下來,打的李智斌后背滿是冷汗。
結果等凌晨結束麻將局,一算虧損,輸了一千多,再看一圈,李智斌頓時臉色一黑。
徐行這家伙倒是不輸不贏,小小的贏了幾十塊錢,剩下的大頭全輸給了徐年年和顏池醋。
徐年年贏了七百多,顏池醋四百多。
合著你們仨一家人來坑我錢是吧?
過分了啊!
老板和老板娘聯合起來剝削員工的工資,結果他還在心里替徐行擔心這擔心那的。
真是服了。
直接用微訊支付把錢給了,李智斌就聽徐年年關心的說道:“阿斌你這牌技還有待提升啊,不然過年過節怎么跟親戚們在麻將桌上廝殺?”
呵…呵呵…
要不是打麻將的時候被你一驚一乍的,他何至于輸這么多?
李智斌心里這么想,嘴上還是說道:“是你們太厲害了。”
“你不會是因為徐行是老板,所以不敢贏我跟醋醋的錢吧?”徐年年突然想到這個,臉上頓時露出悲傷的表情,“不知不覺之前,你和徐行之間也多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嗎?”
李智斌:“…”
徐行:“…你可別多嘴了,差不多回去睡覺吧。”
四個人下樓的時候,那幫人還在玩,不過也都差不多了。
呂鵬友還興奮得很不想睡,拉著簡嘉樹和張農上樓打臺球,續上下半夜的活動。
女生們倒是已經困了,各自結伴下樓,回到臥室里去。
最后一樓客廳里只剩下徐行和顏池醋兩人。
“今天怎么樣?”徐行牽起她的手,沒急著回到臥室里去,而是走出玻璃門,在游艇走廊上漫步,“還算滿意吧?”
海風吹起顏池醋已然過肩的長發,讓她一雙清麗的眸子舒服的微微瞇起,輕輕倚靠在徐行的肩膀上:“很開心,很滿足,遠超過我自己想象的樣子。”
兩個人迎著海風站到了游艇最前方的位置,就像是泰坦尼克號里的那樣,徐行站在顏池醋背后摟著她柔軟的身子。
不過這個比喻不太友好,所幸顏池醋沒有張開雙臂,只是小手搭在微涼的欄桿上面,看著無邊的漆黑海面,輕輕靠在徐行懷里。
“其實我都不介意的,不管是這樣的驚喜,還是說平平淡淡的,都可以。”顏池醋說道,“你以后也不用總是思考要怎么準備驚喜,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徐行嗯哼一聲,下巴搭在她的腦袋上面,不知不覺又鉆到她的脖頸這兒,嗅著她一頭秀發的清香。
“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你。”顏池醋小聲說道,都有點委屈了,“你說你準備了這么大的驚喜,那你過生日的時候,我得準備什么給你才算對等?”
“是否對等可不是看付出了多少金錢,而是看這里。”這么說著,徐行的手就不老實起來,輕輕的掂了掂。
顏池醋臉頰微紅,輕咬嘴唇:“雖然我知道你說的意思,但能不能不要趁機亂摸?萬一被人看到怎么辦。”
“放心,沒人。”徐行輕笑兩聲,“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生日驚喜什么的,用不著這么大陣仗。”
“這次選擇到游艇上來,其實也不是單純就是為了給你過生日。”
“畢竟我這輩子也沒到私人游艇上玩過,現在既然賺了些錢,總得滿足一下自己吧?”
這話說出來,或許讓顏池醋的心里稍微好受一些,但確實破綻百出。
如果不是專門為了顏池醋的生日,徐行會不會過自己的生日都是個問題。
平日里他也沒有什么大手大腳需要花錢的地方,這次算是破例豪爽了一把。
“另外,咱們這次來摸摸底,看看游艇上好不好玩。”徐行繼續說道,“要是玩得開心,那等過年的時候,我就叫上我爸媽他們,到時候也來游艇上玩一玩。”
“嗯,這個好。”顏池醋點點頭。
兩個人抱在一起,享受難得的溫存。
二樓傳來呂鵬友叫好的聲音,周遭是海浪起伏拍打在船身上的聲響。
顏池醋已經感覺到了一些困意,想著是不是應該跟徐行一起回臥室去了。
但下一秒,她就感覺胸口多了什么東西。
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個香囊。
“這、這個是…”顏池醋有點驚訝。
“給你的生日禮物。”徐行在她耳邊笑了笑,輕聲說道,“希望你不要嫌棄。”
小手輕輕接過徐行送到她懷里的小香囊,顏池醋稍微捏了一捏,就感覺里面有什么東西。
除了香料,或許還有什么。
顏池醋想到自己當初送給徐行的那個香囊,里面還有自己折的小星星…
沒想到徐行還記得那個時候送他的香囊,在今天自己生日的時候,親自送了一個回禮。
顏池醋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把香囊綁到上面去,成了一個小型的掛墜。
“我很喜歡。”顏池醋轉過身,輕輕踮起腳尖,抱住徐行的脖頸,也不顧會不會被其他人看到的風險了,反正之前吹蠟燭之后都當眾親過。
沒什么好再害羞的。
于是顏池醋主動的送上香吻,在游艇的最前方甲板上,和自己的男友熱烈的擁吻在一起。
十余分鐘后,顏池醋在徐行懷里喘著氣,感受到在自己胸口和屁股上作亂的賊手,小聲說道:“為什么你總是喜歡在親親的時候亂動啊?”
“咳…這就像是貓咪總是喜歡撓墻撓沙發一樣,屬于生物本能,親親的時候太過投入,無法控制的情況下,生物本能占據上風,所以就…”徐行強行解釋了一波,又重新低下頭去,懶得繼續編了。
“唔…要不…嗯…我們回房間去吧…”
“也可以。”徐行想了想,直接稍微蹲下,一把將顏池醋抱起來,就轉身往屋里走。
顏池醋不免驚叫了一聲,牢牢抱住了他的脖頸,雙腿夾緊了徐行的腰。
兩個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樓道里。
游艇最高處的三樓甲板上,徐年年扶著欄桿一言不發,旁邊的于幼嘉陪著她,嘆了口氣。
“何必要這么虐待自己?有些事情,不看總比看了要好。”
“不,我只是在想。”徐年年抿了抿嘴,“如果當初我跟徐行接吻的畫面,也被醋醋給看到了的話,她又會是什么心情。”
“啊?”于幼嘉愣了一下,旋即大驚,“你可沒跟我說過這茬啊!”
“呃…”徐年年一下子有點不好意思,臉色微紅,連忙轉身下樓,當做什么都沒說過。
“不許跑!”于幼嘉連忙追上去,“你說清楚啊,你倆不是過年時候攤牌了嗎?怎么還…”
“你別問這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