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朋友一起過生日,肯定是很開心的一件事兒。
這個時候,生日本身的意義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能借著這個由頭聚到一起,難得的吃頓飯,玩鬧一番,紓解一下平日里的煩悶與壓力。
終于吹滅了蠟燭后,大家把22根蠟燭從蛋糕上拿下來。
徐年年已經迫不及待的舉起切蛋糕用的塑料刀,嘿休嘿休的把蛋糕八等分后,一人分了一塊兒。
七寸的蛋糕并不大,切成八份后就只是小小的一塊,放到盤子里只有半個手掌的大小。
五個人或坐或站,圍著餐桌低頭吃蛋糕,甜滋滋的奶油和底下的蛋糕,伴隨著一顆顆小水果的驚喜,撫慰著眾人的味蕾。
“可以啊。”徐年年唔的一口吞下蛋糕,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來,“我覺得我的廚藝又有長進,第一次做蛋糕就能做這么好吃。”
“東西都是人家蛋糕店準備好的,你也就是做了點拼裝的任務。”徐行在一旁吐槽道,“不然你估計連蛋糕胚子都做不出來。”
“今天是我生日。”徐年年捧著盤子踹他一腳,嘴上還吃著蛋糕,模湖的說了一句后,等咽下肚去,又接著說道,“不許你頂嘴壽星!”
吃完手里的蛋糕,把桌上剩下的蛋糕放進冰箱,五個人陸續把火鍋準備好,開始吃今晚的正餐。
徐年年特意買了啤酒來慶祝,原本姚圓圓是想喝飲料的,畢竟她開了車。
但徐年年說于幼嘉今天會跟她睡,顏池醋也拉著她說可以睡這邊,姚圓圓也就欣然應允,展現出了大姐大的風采,大手一揮就是好幾杯下肚。
喝酒這方面,姚圓圓還真不虛誰。
平時裴清蘭就愛喝酒,她也跟著老媽學會喝酒,區區啤酒,壓根就不夠塞牙縫的。
相比之下,幾個大學生的肚子就有點小了。
哪怕徐行上輩子酒量還行,如今重生后也沒怎么碰過幾次酒,更何況今晚就他一男的,還不至于跟姚圓圓這樣勐喝。
“徐總,你行不行啊?”姚圓圓有點囂張的舉起酒杯,跟徐行碰了碰,“你這以后跟人出去談生意,不會喝酒怎么行。”
“你想多了。”徐行笑瞇瞇的也不受她的激將法,只說道,“大老板怎么會自己喝酒,都是你這樣的優秀下屬幫我擋酒的,而且以后只會人家敬我,那我抿一口意思意思已經很給面子了。”
“來,徐行,學姐敬你一杯。”于幼嘉站起來,端著酒杯笑呵呵的朝他敬酒,“喝嗎?”
徐行:“…行吧,你們厲害。”
端起酒杯跟于幼嘉碰了碰,兩人一飲而盡,徐行喝完后,旁邊的徐年年就迫不及待的給他滿上,拉著他繼續喝。
“別急別急,今天還早著呢。”徐行從火鍋里夾了幾塊肉出來,墊墊肚子后才繼續端起酒杯。
“壽星在此,你應該主動給我敬酒才對嘛,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平時徐行是不怎么喝酒的。
但像是這樣的熱鬧場合,私下里朋友之間聚會,就很適合喝酒來炒熱氣氛。
平時不會說的一些玩笑話,不會做的一些互動,或者不適合平時說的八卦,這時候借著酒勁兒,都可以盡情釋放出來。
這頓飯吃了快一個多小時,從傍晚六點半一直到將近晚上八點。
喝到興頭上的時候,大家玩些簡單的小游戲,輸的人就得接受喝酒的懲罰。
于幼嘉特意留了個小心思,在等到徐年年和徐行要輸掉的時候,便提出輸的人得喝交杯酒。
徐年年美滋滋的拉著徐行,大大咧咧的跟他喝交杯酒,旁人倒也看不出什么異樣來,只當是酒桌上的玩鬧。
反正后面還有更過分的,讓輸的人親臉之類的懲罰。
不過這就跟徐行沒啥關系了,他就是在旁邊看個樂呵,欣賞幾個女孩子貼貼也算是一種享受吧。
相比之下,顏池醋的酒量完全沒法跟在座的其他人比,每次都只好小小的抿一口,不敢多喝。
要是按照徐年年她們幾個喝下去的量,顏池醋估計早就已經倒了。
但即便如此,等快到晚上八點的時候,顏池醋還是覺得腦袋已經有點暈乎乎的,但又沒有到醉了的程度,起碼意識還算清醒,沒有醉倒在徐行懷里喊老公。
“晚上還要干嘛?”徐行吃的飽飽的,摸著肚子靠在椅背上,看著餐桌上面的一片狼藉,一點收拾的心思都沒有,“今天就好好玩吧,等明天再收拾。”
“來打撲克!”徐年年顯然早有準備,從椅子上跳起來,就跑到客廳的茶幾那邊,把茶幾上的雜物都清理干凈后,朝眾人招招手,“把酒帶上,今晚不醉不休!”
說是不醉不休,但畢竟是打牌,中間間隔的時間比較久,搭配著晚飯前同飯菜一起買來的零食,每次輸了喝點小酒,反而不容易醉。
徐年年身為壽星,打牌反而是手最臭的那個,把把拿不到好牌,每次被徐行往臉上畫小烏龜的時候,都氣的哇哇大叫。
被于幼嘉和姚圓圓嘿嘿笑著摁倒在沙發上后,才被徐行笑呵呵的畫上可愛的小烏龜。
“別亂動。”
“你畫完了吧?!怎么還要畫?”徐年年現在經驗豐富,明顯感覺徐行應該已經畫完烏龜了,結果還沒有要停手的意思,頓時在沙發上掙扎起來。
“別急啊,之前是我疏忽了。”徐行示意于幼嘉和姚圓圓繼續幫他按著,然后一邊動筆一邊說道,“堂堂壽星,小烏龜怎么能和別人一樣?我再幫你在烏上畫個皇冠。”
幾個人打打鬧鬧的在沙發上上打撲克,喝酒,吃零食,一邊打牌還一邊聊八卦,玩到半夜十一點多,每個人臉上都畫滿了東西。
徐年年最慘,不僅臉上有都是小烏龜,脖子、手臂甚至小肚子上,都被畫了不少東西。
好在用的筆是很方便洗掉的,倒是不擔心會留印子。
但徐年年還是氣得牙癢癢,好幾次好不容易讓徐行輸了之后,就直接把他撲倒在沙發上,一雙大長腿緊緊夾住這家伙的腰,仔仔細細的在他臉上糟蹋。
旁邊的顏池醋早就已經喝酒喝到臉蛋紅撲撲的,看到這一幕還傻乎乎的鼓掌歡笑。
等到酒也喝完,零食也吃完后,姚圓圓一臉悵然的躺在旁邊的單身沙發上面,哀嘆道:“今天吃這么多,又要長胖了。”
“你又沒男朋友,胖了瘦了有啥關系。”徐行吐槽道,“吃得開心就好。”
“說得好像你不是單身狗似的。”姚圓圓撇撇嘴。
今天在場五個人,也就于幼嘉有對象,徐行也好意思說她。
“洗澡洗澡!”徐年年從沙發上跳起來,抱住另一邊的于幼嘉,“好久沒一起洗了,走走走。”
“誰要跟你一起洗。”于幼嘉一臉嫌棄的推開她,又被她給黏上,隨后拿她沒辦法,只好跟著站起來。
然后顏池醋就一同被徐年年給拉上,想著不好讓姚圓圓獨自一個人,于是顏池醋腦袋暈乎乎的伸手拉住了姚圓圓,把她也給帶了進去。
“誒不是…”徐行看她們四個人連體嬰兒似的一起走進浴室,頓時傻眼了,“你們有病吧?這里只有浴室沒有澡堂,四個人怎么洗?大冬天的別感冒了。”
“有空調!”徐年年高喊道,已經迫不及待的跟好姐妹一起洗澡澡了。
目送四個女孩子進了浴室,徐行砸吧砸吧嘴,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客廳、餐桌和廚房,嘆了口氣,干脆還是先收拾起來。
收拾到一半的時候,徐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拿出來一看,發現又是龔奧這家伙發來的信息。
龔奧:徐總,我剛研究了一下這些年的卡牌游戲,包括櫻花國那邊的日式卡牌,老美那邊的歐美風卡牌。
龔奧:至于本土的,基本都是三國類型的卡牌游戲,玩法其實都差不太多,說實話,感覺摸不到什么新奇的門路啊。
徐行:沒關系,你先研究著,后面公司里也沒什么比較大的游戲項目了。
徐行:后續應該就是維持目前游戲的更新和維護,然后每個季度適當的推出一兩款新的輕量級手游。
徐行:我這邊可以給你半年時間,你先把卡牌系統和moba系統的底層架構摸摸熟再說,相關領域的人才也可以提前招攬起來。
龔奧:那徐總之前說的大逃殺呢?這個是打算做端游吧?
徐行:嗯,不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先把上面兩個做好再說,這幾個都是短則半年長則好幾年的項目,你得做好準備。
龔奧:行,我明白了。
搞定了龔奧這邊后,徐行接著收拾,把垃圾都掃進垃圾桶里,一連塞下了五六個垃圾袋,全都扔到門外的走道上,等明天下樓再帶下去。
大概打掃了半個多小時,徐行總算搞定,一屁股坐回沙發上,癱軟在上面不想動彈。
耳邊是浴室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聲,還有時不時響起的哈哈大笑和驚叫的女孩子的聲音。
平時徐年年和顏池醋洗個澡就要不短的時間,一般看她倆洗不洗頭發。
如果要洗頭發的話,那起碼得一個小時起步。
這下四個女孩子擠在一個浴室里,也不知道得洗到什么時候。
徐行躺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心里還想著顏池醋,要是這會兒能抱著她休息多好。
正當她這么想的時候,浴室門那邊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隨后門又被關上。
一個踩著拖鞋走進的聲音傳到徐行耳邊。
原本還在閉目養神的徐行好奇的睜開眼,朝浴室走廊那邊看去,結果就看到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的顏池醋,紅著臉從那頭走出來。
“你、你別看啦…”顏池醋一只手捂住胸口的波瀾,一只手拉住浴巾的底擺,勉強遮住了一小截,露出一雙白嫩可愛的腿,仿佛能掐出水來。
“怎么就你一個出來?”
“我洗好了呀。”顏池醋指了指自己的短發,小聲說道,“我洗的比較快,出來幫她們拿一下干凈的浴巾。”
這么說著,她原本捂著胸口的手抬起來后,便不可避免的松動了些許,于是又連忙捂住。
她不敢再去看徐行的目光,小跑著走過客廳。
側身路過徐行面前的時候,苗條的身段和凹凸有致的曲線在他眼中展現的淋漓盡致,讓徐行有點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從陽臺上拿下晾曬干凈的浴巾,顏池醋就準備走回浴室。
這時候,徐行忍不住從沙發上坐起身,又立馬站了起來。
但顏池醋明顯害羞極了,壓根不敢只穿著浴巾在徐行面前過多的逗留。
一見他有飛撲過來的架勢,連忙小跑著熘回了浴室,打開門后給里面的姐姐們遞了浴巾,又一熘煙的跑回了自己臥室換衣服去了。
徐行怕浴室里的幾個人聽到他也走過去的腳步聲,還是沒有追進顏池醋的臥室里,只是有點遺憾的嘖嘖嘴,腦海里還在回味剛才的顏池醋。
沒過一會兒,浴室里的幾個人還沒結束,顏池醋就已經穿了一身很保守的睡衣睡褲走了出來,完全遮掩住了自己的身材。
借著浴室里的水聲,顏池醋走到客廳來后,終于忍不住主動的撲進徐行的懷里,腦袋埋進他的胸口,有些貪婪的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現在這么主動,剛才干嘛跑這么快。”徐行捏捏她的小鼻子失笑道,“我又不會吃了你。”
“但是你剛才的眼神跟要吃了我也沒什么區別。”顏池醋坐在徐行大腿上,側身靠在他的懷里,兩只小手握著他的大手細細把玩著,不讓他亂摸,“我本來想先回臥室換了衣服再出來的。”
“那怎么想到先去陽臺那浴巾了?”
“唔…嘿嘿。”
顏池醋很害羞的縮起腦袋,自然也不好意思親口說出其中的緣由,只是在他懷里傻笑兩聲。
想借著機會給男朋友展示身材又不好直接說的心思,怎么能告訴徐行呢?
這怎么好意思說出口?
反正她不是故意的,問就是要幫忙拿浴巾。
兩個人湊到一起親熱了一會兒,沒過多久,浴室那邊就又傳來了開門聲。
顏池醋聽到聲音后,便立馬從徐行懷里跳了起來,一副乖巧的模樣坐到徐行旁邊,從茶幾上挑了個橘子剝起來。
“你倆等等啊,我去給你們拿件睡衣。”徐年年也同樣圍了一條浴巾走出來,在走廊那邊探出身子瞅了眼客廳,朝顏池醋說道,“醋醋,看看陽臺有沒有我洗過的睡衣,幫忙拿一下。”
“哦哦,好的。”
顏池醋起身去拿,徐行的目光則是落在了徐年年的那雙大長腿上。
盡管浴巾十分輕松的遮住了她的上半身,但白皙修長的雙腿卻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兩腿交疊又分開的時候,總是有一種無端的神秘在吸引著一切。
徐行忍不住瞅了好幾眼,徐年年也不以為意,還故意多留了一會兒,等顏池醋拿來一件睡衣后,才接過睡衣走回浴室門口。
“這件先穿著,我去臥室再找件來。”
凌晨一點鐘,外面的夜已深如墨汁。
客廳里的燈被熄滅后,五個人卻沒有回到臥室睡覺去,而是很親密的擠在一張長沙發上面,目不轉睛的盯著客廳電視上播放的畫面。
盡管眼下已經過了壽星生日的日子,但是徐年年還不太想放過這么好的大家一起聚會的機會。
于是又拉著他們坐下來,準備看一部恐怖片助眠。
原本姚圓圓和于幼嘉還是坐在兩側的單人沙發上。
但是不知不覺,當影片開始播放,明明還沒啥鬼怪和靈異出現,兩個人就已經不由自主的擠到了徐年年和顏池醋身邊。
于是原本還算寬敞的沙發,一下子就變得擁擠起來。
徐行被擠在最中間的位置,左邊是徐年年和于幼嘉,右邊是顏池醋和姚圓圓。
“你們是不是有點夸張了?這么不擠嗎?”徐行一臉無語的左右看看,“要不我把位置讓出來?”
“不許動!”徐年年緊張兮兮的一把抱住徐行的胳膊,不讓他離開,“你就坐這兒,擠一擠有啥關系?又不少你一塊肉。”
旁邊的顏池醋沒說話,但也默默的在昏暗中抱住了徐行的另一條手臂,腦袋都快貼到他肩膀了。
徐行這下沒轍,只好認命坐在中間。
說實話,他雖然不太怕恐怖片,但正常人看恐怖片,遇到里面特意設置的場景,心臟還是會惴惴不安。
但是眼下被身邊這倆大美女簇擁著,徐行都有點沒心思看恐怖片了。
尤其剛洗完澡,還能輕嗅到她們身上的芬芳,再感受著身體接觸時的柔軟,實在很難讓他害怕起來。
倒是徐年年和顏池醋都十分沉浸其中。
徐年年屬于是那種看的害怕但偏偏就是目不轉睛要看完的類型。
遇到片子里嚇人的畫面和劇情時,緊張害怕的抱住徐行的手臂,緊緊攥住她的手掌,呼吸屏住,心臟狂跳,但就是要看。
顏池醋則不太一樣。
一旦聽著片子的配樂詭異起來,接下來很可能要出事的時候,她就已經害怕的緊閉上了雙眼,同樣緊緊抱住徐行的手臂,只是一直小聲的問道:“好了嗎?好了沒有呀?是不是沒事了?”
一部恐怖片看下來,徐行愣是有點心猿意馬,氣血舒展,手臂上被抓的捏的還有點疼的,心想這倆家伙是真下手啊。
本來他還想借著看電影的功夫,偷偷摸摸的跟顏池醋玩點刺激的。
結果刺激是挺刺激的,就是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睡覺睡覺!”
看完恐怖片后,大家也沒心思繼續玩了,趕緊回臥室準備睡覺。
徐行回臥室前,先走進廚房倒了杯水。
顏池醋這時候也走進來喝水,于是徐行就趁機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晚上過來?”
“不、不行。”顏池醋連連擺手,微紅著臉指了指客廳里的姚圓圓,“我跟圓圓姐一起睡的,今天不行啦。”
“你等她睡著不就好了?”
“被發現怎么辦?”
“發現就發現了唄。”
“不要啦。”
顏池醋喝完水,趁著客廳里的人都走回臥室的功夫,在徐行臉上親了一口:“晚安。”
“晚安。”
徐行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目送她走回臥室,摸了摸自己的臉,嘴里滴咕道:“親一口是不是過一個小時再來的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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