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到!睡覺,明天還要上課!!)
“陛下,如果皇后陛下生下的是一位王子的話,我反對安德雷西繼續擔任皇儲,畢竟陛下您的親生兒子才是您的合法繼承人。”看拿破倫有些動搖了,繆拉連忙說道。雖然他是蕭杰的姑父,但他們之間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現在有了搬倒蕭杰的機會,他當然不愿意放過了。
拿破倫看來繆拉一眼,沒有說什么,他對于繆拉和蕭杰之間的恩怨還是非常清楚的,但是因為這樣能得到繆拉的全力支持,他還是樂于見到的。不過僅有繆拉的支持那是不夠的,他還需要更多的支持,特別是軍方的支持。在政府方面出現分歧的時候,軍方的意見就顯得非常重要了。雖然拿破倫堅信自己在軍隊里面有著絕對的威信,但通過多次的戰爭,蕭杰同樣也在軍隊里樹立起了不小的威信,所以他需要得到軍方實力派的絕對支持。
“克拉克將軍,你的看法又是怎么樣的呢?”拿破倫問道。
作為拿破倫提拔上來的總參謀長,克拉克也自然不敢違背蕭杰的意思了,他同樣表示支持拿破倫的決定,只要皇后生下的是王子,那么就支持他成為新的皇儲。
“達武元帥,你呢?”拿破倫繼續問道。他知道達武和蕭杰的私交非常的不錯,近衛軍團的實力又非常的強悍,同樣達武在軍隊中的影響力也非常的大,所以取得他的支持是非常重要的,就算不能取得他的支持,也至少要讓他保持中立。
“皇帝陛下,坦白說,即使皇后生下的是王子,我也不贊成在這個時候更換皇儲。”達武說道。聽他這么一說,拿破倫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了。但達武仿佛沒有看到一樣,繼續說道:“在我看來,安德雷西殿下的學識和才干,都是作為皇儲的最好的人選。也許將來王子殿下會比安德雷西殿下更出色,但這還需要十多年的時間,現在就確立他為皇儲,我對此表示反對。”
拿破倫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了,即使達武是他的愛將,對于達武的明確反對他還是非常生氣的:“如果我一定要這么做呢?”拿破倫盯著達武說道。
“那我也只有保持中立了。”達武妥協道。不管怎么說,拿破倫都是他效忠的對象,即使他再怎么支持蕭杰,但總不能因為這樣而反對拿破倫吧?
看達武妥協了,拿破倫的臉色才好了些。他知道保持中立,已經是達武的底線了。“貝西埃爾元帥,你的意見呢?”拿破倫繼續問道。
作為帝國衛隊的指揮官,也是拿破倫最親近信任的將領之一,貝西埃爾當然是支持拿破倫的決定了,盡管他很欣賞蕭杰。
終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拿破倫舒了一口氣。“康佩尼,如果到時我們要更換皇儲,你估計這對于我國和其他一些國家的關系會造成什么影響呢?”拿破倫問道。
康佩尼想了一下說道:“在我看來,更換皇儲是我國的內政,其他國家即使有什么看法,這些都不重要,關鍵的是要怎么處理我們和伊比利亞的關系。我怕一個不好就會引發雙方的戰爭。”
“戰爭就戰爭,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拿破倫還沒說什么,繆拉就叫囂了起來。
瞪了繆拉一眼,拿破倫問道:“那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嗎?畢竟如果我們和伊比利亞發生戰爭的話,損失的都是我們自己的力量,這樣豈不是便宜了我們的敵人。”
“陛下,如果我們可以用皇后即將生產的借口把安德雷西殿下騙進巴黎,這樣的話我們要更換皇儲就方便多了,不過安德雷西殿下也是聰明人,他一定會找借口推脫的。”康佩尼提議道。
拿破倫想了一下,說道:“試一下吧,如果他不肯來,就算了。”他現在還不確定瑪麗;路易絲是不是能為他生下一個兒子,要是是女兒的話,那就沒有必要和蕭杰把關系搞僵了。
12月20日,瑪麗;路易絲的預產期到了。一輛接一輛的馬車在杜伊勒里宮正門前停了下來。眾多的皇室成員、顯貴大臣、高官將領以及夫人們身著禮服,參加拿破倫為瑪麗;路易絲皇后舉行的一個特別晚會。然而,今夜的晚會不同往常,因為眾達官顯貴趕往這里是為了迎接拿破倫的孩子誕生。宮廷御醫如迪布瓦、科維沙特、布爾德、布爾多以及奧維提等人已于晚7點時到達這里,那時剛好是皇后第一次陣痛開始的時候。
眾人談話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興奮,女士們打著手勢,紳士們相互打賭——19歲的皇后很可能替拿破倫生個兒子,正如拿破侖數月以來一直期盼的那樣。數個小時過去了,午夜時分,拿破倫命人準備酒、烤肉、巧克力、水果供眾賓客食用。又數小時過去了,晚會的氣氛變得緊張,交談聲漸漸低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6點鐘,拿破倫對仍在場的人宣布:“皇后的健康狀況極好。”接著繼續等待著幸福的降臨。神經高度緊張并且已十分疲倦的拿破倫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吃早飯,但在7點鐘的時候被臉色蒼白、神色焦急的迪布瓦大夫打斷過一次。“太好了,她沒有死!”這是拿破倫的第一個反應。她的羊水已經破了,那將是難產。很明顯,迪布瓦是最心神錯亂的——因為每個人都十分清楚,拿破倫現在有多么焦急,他同約瑟芬離婚的惟一目的就是想要個繼承人——現在眼見著迪布瓦快要承受不住這一壓力時,拿破倫試著安撫他:“放松點兒,就當她是個普通女人,忘了她是個皇后吧!”“但是,陛下,現在我不得不用鉗子了。”“啊,上帝!”拿破倫萬分恐懼地說道,“那會很危險嗎?”“陛下,可能會讓你做出選擇——是要母親還是孩子?”“現在進行去吧,迪布瓦!不要慌亂,救母親,我支持你。”隨后,迪布瓦飛快下樓去了。如果是生死攸關的話,皇后必須獲救,她還能再生孩子。康斯坦很快幫拿破倫擦干身子,僅穿著一件浴袍;拿破倫跟著迪布瓦,穿過焦急的圍觀者進入她的臥室。
“他走到她的床前,裝出很快樂的樣子,溫柔地親吻著她,不斷用低沉的聲音安慰和鼓勵她。”梅內瓦爾回憶道。迪布瓦堅持讓科維沙特——拿破倫的私人醫生待在他旁邊。迪布瓦等人努力想將孩子拉出母體的時候,皇后路易絲痛得發出令人揪心的哭喊聲。
當一切都結束時,拿破倫“看了一眼毯子上的新生兒(盡管是個兒子),想著這毫無生氣的東西是否死了,便扭頭轉向他的妻子,不再對這個無聲的小東西說什么了”。孟德斯鳩夫人小心地清洗嬰兒,將幾滴eaudevie(燒酒)滴進了他的小嘴,并用溫暖的毛巾小心地將這個遍身通紅、安靜的小家伙包好。整整7分鐘過去了,孩子才發出了第一聲啼哭,這是他擁有生命的標志。直到此刻眾人才注意到那是個男孩,拿破侖微傾身子看著這個小生命,突然伸出了雙臂抱起他,再一次走進擠滿帝國顯貴的大廳;他舉起男嬰驕傲地宣布:“羅馬王,萬歲!”
消息傳到了給巴黎宣告結果的炮臺:若降生的是女嬰鳴21響禮炮,若是男嬰則鳴放101響。帝國侍衛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聲,數以萬計的人們集聚在庭院里,在杜伊勒里宮的花園,每個人都在計數:…18、19、20、21、22、23、24…整個巴黎爆出了熱烈的歡呼掌聲,馬車如潮般地涌向杜伊勒里宮。
歐仁親王以及維爾茨堡大公爵在作為官方見證人目睹了孩子降生之后,回到了大廳,在那里,首相康巴塞雷斯給孩子起名為拿破倫;弗蘭科伊斯;約瑟夫;夏爾。弗蘭科伊斯是瑪麗;路易絲的父親、奧地利國王弗朗西斯一世的名字,約瑟夫是兄長約瑟夫以及教父維爾茨堡大公爵的名字,夏爾當然是拿破倫父親的名字。在經歷了15年痛苦與無望的等待之后,拿破倫的合法繼承人終于誕生了。
這個拿破倫企盼良久的兒子將接受正統的宮廷教育。孟德斯鳩夫人將負責這一切,另外還有數名宮廷命婦協助。孩子永遠不會一個人獨處,周圍永遠都有侍衛。同時,帝國信使們將把帝國王位繼承人降生以及瑪麗;路易絲皇后本人平安無事的消息昭告天下,令普天同慶。信使也把消息帶給了在納瓦爾城堡的約瑟芬——“他有我的胸膛、我的嘴唇、我的眼睛,”拿破倫告訴她,“我堅信他將完成他的使命。”信使們又到了柏林、維也納、圣彼得堡,將消息帶給拿破倫帝國的每一位駐軍軍官、市長等。巴黎各大教堂的鐘聲齊鳴。孟德斯鳩夫人抱著這個嬰兒,在軍隊官員的保護下進入專為小孩準備的房間。拿破倫精神恍惚地接見著每個人,同時賞賜著每個人:首先,將價值500,000法郎的珍珠賜予他深愛的妻子,并賞賜勞苦功高的迪布瓦等人數十萬法郎;另外,以皇后的名義,將250,000法郎捐助給了巴黎的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