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祁萱又不傻,哪肯信許老三讓她陪他們喝幾杯酒就放過她的話?在看許老三這些人要逼著她喝酒,自然猜到了他們到底要對自己做什么,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其他桌的客人,希望有人能站出來幫她,但很快向祁萱就失望了,看到她求助目光的人紛紛轉過頭去不敢在看,甚至有些人怕惹禍上身竟然不等吃完丟下錢就走了,燒烤攤的老板以及一干服務員更是嚇得縮著頭躲在遠處,別說過來為向祁萱解圍了,竟然連往這看都不敢。
路人的冷漠讓向祁萱一顆芳心跌入谷底,而此時許老三沒了耐性,讓麻桿跟虎子按住向祁萱,他端起酒就向向祁萱嘴里灌去,向祁萱自然不想就這么就范,她拼盡全力的掙扎著,可她一個弱女子怎么可能是幾個大男人的對手非但沒掙脫開,還被許老三灌下的酒嗆得連連咳嗽,淺紫色的荷葉短袖襯衫的胸口位置上染上了大片的酒漬,冰涼的酒水透過襯衫打在她胸前的皮膚上,讓向祁萱有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她心里不停的吶喊著:“誰來救救我!”此時腦海中首先想到的人不是龔浩忠,竟然是米子軒。
似乎老天爺聽到了向祁萱的祈禱,米子軒竟然真的出現在她面前皺著眉看著她,向祁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感覺自己是在做夢,是出現了幻覺。
米子軒眉頭緊鎖的看著她,右手突然揚起,“啪”的一聲脆響,啤酒瓶在許老三的頭上炸開,濺起點點血花。
徐老三被這一下砸懵了,呆呆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米子軒,而在這時候米子軒手中斷開的半截啤酒瓶已經抵在虎子的脖子上,鋒利的玻璃碴劃開了他頸部的皮膚,一縷血線出現,米子軒煩躁的喊道:“滾。”
麻桿反映過來,抄起酒瓶就向米子軒的頭上砸去,嘴里罵道:“我草…”
后邊的話直接變成了一聲痛呼,整個人如出膛的炮彈一般向后飛去,米子軒放下腿看著向祁萱無奈道:“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
虎子頭往后仰著,生怕米子軒一個不小心劃開他的喉嚨,許老三終于是反應過來,嘴里怒罵著撲向米子軒,預想中兩個人扭打成一團的一幕并沒有出現,在周圍食客以及老板、服務員詫異、震驚的目光下,米子軒一手揪住許老三的頭發用力一按,右膝猛的上揚,“砰”的一聲悶響混雜著骨骼斷裂的聲音,許老三的頭向后揚去,一屁股坐到地上,此時他那張臉早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的燈籠。
米子軒仍掉手里的酒瓶,拉過椅子旁若無人的坐下道:“走吧!”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發生的時間也就一分鐘左右,一干食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高高瘦瘦的小伙子竟然頃刻間就把許老三這幾個壯漢給收拾得爬都爬不起來。
向祁萱回過神來神經質的喊道:“米子軒你有病吧?我用你管了嗎?”
米子軒一撇嘴,罵道:“有病。”說完掏出錢包從里邊拿出點百元大鈔,數也不數直接仍到桌子上,一手拽起向祁萱就走。
一分鐘以前向祁萱心里還祈禱著米子軒突然出現救她于水火之中,可當他真出現的時候,她又大發脾氣,罵米子軒多管閑事,這就是女人,永遠口是心非的女人,永遠讓男人琢磨不透的女人。
米子軒根本就不管向祁萱的掙扎以及叫罵聲,粗暴的揣著她出了燒烤攤,看她還在那折騰,米子軒終于是沒耐性了,一巴掌抽到她屁股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這一下米子軒用力不小,向祁萱就感覺""上火辣辣的疼,疼得她眼淚轉眼圈的,嘴里那些話也被抽了回去。
米子軒點燃一根煙看著她不耐煩道:“鬧夠了吧?鬧夠了回家。”說到這去攔出租車,米子軒心情很不爽,他現在想的就是找個地方一個人喝幾杯,根本就沒心思跟向祁萱吵架,又或者看她耍酒瘋。
米子軒攔了一輛出租車,轉頭剛要喊向祁萱上來,卻發現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已經氣呼呼的走出去好遠了,他跟司機說了一聲抱歉,趕緊邁步追上去,雖然米子軒已經在心里給他跟向祁萱之間的感情判了死刑,也不想在跟她有什么交集了,但還是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自己卻無動于衷。
米子軒感覺自己真是上輩子欠她的,追了上去拉住她道:“向祁萱你鬧夠了嗎”
向祁萱用力的甩著手喊道:“你放開我,你是我什么人啊?你憑什么管我?”
米子軒猛的甩開她的手吼道:“你當我樂意管你死活啊?要死死遠點,別死我跟前,臭女人。”仍下這句話米子軒調頭就走,竟然沒在看向祁萱一眼,他真的受夠了。
可走出去幾步突然聽到向祁萱撕心裂肺的哭聲,腳步一滯,米子軒無奈的呼出一口氣嘴中道:“我還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說完無奈的轉身走到正蹲下抱頭哭個不停的向祁萱身邊。
此時向祁萱心里非常委屈,她以為自己選對的人,龔浩忠竟然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丟下她跑了,她以為不會出現的人,卻偏偏出現救了她,她恨命運為什么要如此的折磨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錯?
米子軒站在向祁萱跟前道:“別哭了,我送你回家。”
向祁萱猛的站起來,跟一只斗雞一般瞪著米子軒喊道:“你誰啊?我…”
米子軒是徹底沒耐性了,一巴掌抽到向祁萱""上喊道:“你給我閉嘴。”說完一把扛起她邁步就走,一開始向祁萱還掙扎著想下來,可挨了幾巴掌后是徹底老實了,米子軒是真打,不是跟她鬧著玩,她也知道自己在鬧下去,屁股非得被他打開花不可,這讓向祁萱心里又羞又惱,但卻拿米子軒一點辦法都沒有。
米子軒攔了一輛車把向祁萱塞進去,隨即一屁股坐上去道:“你家在那。”
向祁萱跟個賭氣似的小女孩一般道:“我那還有家?我家的房子早賣了,我父母現在還在豐縣租房子那。”
這話把米子軒堵得夠嗆,煩躁的對司機道:“就近找個酒店。”
司機就以為這是倆鬧別扭的小情侶,也沒想太多,無奈的搖頭苦笑一踩油門,出租車便向前駛去。
很快兩個人來到一家酒店前,米子軒給向祁萱開了房,把房卡遞給她道:“上去吧。”
向祁萱拿著房卡看也不看米子軒,直奔酒店里的酒吧而去,顯然還是要喝。
米子軒看著她離開的方向這個郁悶,媽的,這算怎么回事?不想去,但又怕向祁萱一個人喝得爛醉如泥出點什么事,最后只能是無奈的跟了上去。
向祁萱要了不少酒,往那一坐就開始豪飲,米子軒坐在她身邊也沒說話,更不動酒,就等著她喝得爛醉如泥后把她弄到房間里,然后自己一走了之,以后向祁萱是死是活,就在跟他沒一點關系了,他不欠她的,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向祁萱看米子軒不搭理自己,心里更是難受,這酒喝得越發的快了,過了一會就徹底醉了,雖說沒到爛醉如泥的地步,但也相去不遠,坐在那晃晃悠悠一會哭一會笑的,就跟個女神經病似的。
米子軒看她也喝得差不多了,走過去拉著她往房間里走,向祁萱喝成這樣自然是走路是踉踉蹌蹌的,米子軒沒辦法只能攬著她的香肩半抱半攙的往房間走。
還不等到房間向祁萱就連連干嘔起來,米子軒趕緊道:“你忍一下,馬上就到。”說完加快了腳步,但就在他用房卡打開門的一霎那,向祁萱“哇”的一聲吐了米子軒一身。
米子軒一拍頭這個郁悶,很不爽道:“大爺的,我還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說完把向祁萱攙了進去。
米子軒雖然不是個什么干凈人,可也做不到被吐了一身還能出去,看著躺在床上也不老實的向祁萱,嘆口氣走過去,先把她衣服脫了,她這一吐,自然自己身上也都是。
米子軒把兩個人的衣服放到酒店里提供袋子里,喊來服務員拿去洗,然后跑進衛生間洗了個澡,當他出來的時候,向祁萱竟然沒睡著,從房間里的小冰箱中又拿出了一瓶酒,只穿著貼身的衣服盤腿坐在床上喝,還一臉的傻笑。
米子軒這個頭疼,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向祁萱是個女酒鬼那?這都喝多少了,竟然還喝?
徹底喝大的向祁萱一看到米子軒立刻跳起來,根本不管自己春光外漏,一手指著米子軒,一手抱著酒瓶嘻嘻笑道:“米子軒,來,咱們繼續喝。”
米子軒罵道:“喝你大爺。”說完一把搶走向祁萱手中的酒瓶。
向祁萱那里肯干,撲過去就搶,兩個人這一爭搶,身形一個不穩就摔到了床上,向祁萱趴在米子軒身上,伸手去夠他手里的酒瓶,""一下就壓在米子軒臉上,差點沒把他給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