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幸不辱命的李可回來了,他還帶回來了兩份合同,王超和鄭圓的簽約合同。
倆人會在五一過后過來,王超的簽約費12萬,三年的。鄭圓要便宜點,只有8萬,具體薪資待遇會在江橋見了他們之后再議。
他們能來很大程度是看在了悅聽音樂的份上,這點李可毫不隱瞞指了出來,難能可貴。
初期考核通過了,江橋讓他拉著自己原班人馬成立新的公司,悅聽傳媒。
公司調整將在五一之前完成。
新成立悅聽科技公司,由悅聽科技分別控股悅聽音樂還有悅聽傳媒。
悅聽音樂負責線上,悅聽傳媒負責線下。
原則上悅聽科技除了法人外只是個空殼子。
愛心活動第一天的宣傳活動江橋沒去,不過聽楊偉等人說廣告內容和江橋所說的類似,只不過廣告版面縮小了三分之一,相應的會安排鏡頭多給兩次畫面。
事實上由于江橋的介入這次活動義診活動反響更好。
因為只有三個廣告商,且定位清晰明了。不像以前一樣,一家贊助商一兩千塊,一次就拉來十家八家。
當然這也具有一定的不可復制性,畢竟不是所有廣告都處于這樣一個特殊的環境。
聽說這廣告創意是凌瑤想出來的。
晚上何靜打來電話告訴江橋,第二天的養老院義工活動務必不能缺席。
江橋只好出去散散心了。
通濟養老院是家公益性養老院,據說是川南醫學院對口援助單位。
環境倒是還行,綠樹成蔭,很涼爽。
今天是4月最后一天了,馬上就放假的楊偉無精打采,打著哈欠走在前面,“唉,老江下次這種破事別叫我了!”
江橋剛要有所表示,楊偉緊接著反口道:“別了,還是叫我吧!”然后他就朝著右邊岔道口小跑過去。
江橋抬眼望去,好懸沒氣死,楊偉一臉謙謙君子的模樣湊到了一位正在曬被單的護士面前,那護士前凸后翹身材很完美。
反正是來混日子的,江橋不緊不慢往前走。
好一會楊偉才氣喘吁吁追上來,“原來醫學院的妹子在這兒實習啊!”手摸著下巴嘖嘖著yy著什么。
江橋呃道:“你想說什么?”
楊偉拍著胸口振振有辭道:“我決定了,本校的花花草草就讓給那些單身狗了,我要去醫學院征戰沙場!”
江橋默默豎起了中指,他很懷疑是楊偉競爭不過蕭浩辰那個小白臉。
這邊離隊的江橋倆人說笑的時候,另一邊,蕭浩辰正給臉色不太好的凌瑤建議道:“我聽說他們平時經常曠課而且…”
凌瑤猛然回頭盯著他看了許久,眼底有過一絲厭惡。直到蕭浩辰渾身不自在時她才道:“我不想管你們你們之間的矛盾,但學校里最好還是少點偷雞摸狗,做事要堂堂正正!”說完直接走了。
“靠!賤人!勞資給你鞍前馬后卻換來偷雞摸狗幾個字!我呸!”看著凌瑤走進住宿大樓,蕭浩辰眼里的陰冷不加掩飾。
學校不多不少一共來了20個人,而愛心社本部人員包括凌瑤在內一共5個人。所以分成了4個組,每層3個人,另外再搭配一個愛心社本部人員。
需要做的是給這些老人清理衛生,比如剪指甲,理發。
還有和老人談心,還有些業務活動,比如下棋,散步鍛煉等等。
恰好顧茜分到了他們這組,楊偉鄭河東都很高興,和美女一組干活都有精神。
但江橋不這么覺得,他很懷疑是凌瑤派來監視他們的,畢竟在她眼里,自己和楊偉并不服從管教。
江橋不由看了她一眼,顧茜心虛地側開臉,這讓江橋更加坐實了他的想法。
美女總是優待的,鄭河東負責剪頭,楊偉負責陪老人鍛煉身體,江橋最苦要下棋還要談心。
而顧茜則簡簡單單的,修剪指甲。
楊偉臨走時還賊兮兮湊到江橋面前,“你說她是不是喜歡我?我怎么老感覺她在偷看我?”
“…”那特么是監視好嗎,這傻孩子,女朋友失蹤后不僅變成了情場浪子,而且智商還直線下降。江橋搖搖頭,覺得還是不說實話的好。
院子里,樹蔭下,聽風吹過耳邊,掠過頭發,分外愜意。太陽透過樹葉間的縫隙,零零散散的灑落下來,偷得浮生半日閑,這種老年生活似乎也不錯。
“小伙子大幾了?”和江橋對弈的是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雖然年事已高但精神狀態很好,不然也不會和他下圍棋。
“下半年就大二了!”江橋先手,將手中的黑子先左上角星位落一子。
“什么專業的?”老人沒有猶豫緊跟著落子,棋風充滿攻擊性。
江橋凝神想了想,落子后才道:“國際經融與貿易。”
“不錯!”老人點點頭,又落一子,不知是在說專業還是說江橋下的不錯。
三子過后江橋笑了笑沒有說話,臉色有些嚴肅了。
幾米之外,正給一個老婆婆打理指甲的顧茜回頭看了眼,見張恪一本正經執棋的樣子,倒似模似樣的,她放心了許多,繼而認真給老婆婆打理指甲。
棋局越來越兇險,江橋扭了扭有點僵硬的腦袋,這才發現四周不知不覺已經圍了好幾個老頭。有人摸著胡須思考,也有人在小聲交流著棋局,也有人以一種莫名的眼神看著他。
江橋看了眼對面的老人,他的表情依舊那么慈善,很難想象他在棋盤上是那種大開大哈一往無前的氣勢,自己始終被他壓了一籌。老實說,江橋的圍棋技術只能算一般,前世更多的時候還是在網絡上和人對弈,網友技術參差不齊,他也就不太清楚自己的級別,但有一點,他離職業棋手還差的很遠。
既然棋局上很憋屈,江橋總要從別的地方突破。
江橋落下一子抬起頭看著老爺子說:“老…”
“啊…”旁邊突然就傳來顧茜的尖叫聲。
江橋愣了一下,當即站了起來,幾個老頭也看了過去。
不遠處,小板凳倒了下去,顧茜則站在距離板凳一米遠的地方,雙手抱胸一臉羞憤地瞪著尚還坐在另一個凳子上的老頭,老頭腳邊還放著修剪指甲的工具。
江橋走了過去,看了眼一臉猥瑣笑容的老頭,問道:“怎么回事?”
顧茜俏臉通紅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只是瞪著那個老頭。
江橋大致有了猜測。
和江橋下棋的老爺子也走了過來,他現是讓周圍的人散開,之后才看著那老頭嚴肅道:“老劉你又在干什么!”
“沒干什么啊!”那個姓劉的老頭裝傻充愣,一副無辜的笑容,可能是有些畏懼老爺子,說完他就跑了。
原來是個慣犯,江橋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對老爺子道:“不好意思啊老爺子,這棋暫時是下不了了。”
老爺子擺擺手歉意道:“該說不好意思的是我們,你先帶著這丫頭去休息吧,”說著又對顧茜道:“丫頭,不好意思啊,難為你了!”
顧茜搖搖頭,沒說話。
老爺子嘆了口氣,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