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1 使壞
“嘉兒姐好高誒…”
路小霜跟噠在路滿的代理團隊后面，眼瞅前面一身職業正裝的顧嘉兒，正在和自家老哥神情嚴肅地交換意見。
顧嘉兒踩了一雙黑色素雅的通勤風高跟鞋，本就高挑的個子，加上鞋跟后就突破了170多的身高。
“女孩子一米七，其實從視覺觀感上，就和男孩子的一米八差不多了吧。”
顧苓依在隊伍后面，和路小霜咬耳朵。
“嗯嗯。”
路小霜前后瞅瞅這一對雙胞胎嫂子。
今天可省了她的事兒了，特別容易就可以分得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她們雖然都用鯊魚發夾挽了個丸子頭在腦后，而且顧嘉兒更是一身西服正裝，可是路小霜看來看去，依然覺得還是苓依姐更有大人的風范一點。
前面的嘉兒姐，雖然裝束是顯得成熟干練的職業風格，可是她挨在路滿身邊，活潑的小動作就從來沒有停下過。
一會兒又是戳戳自家老哥的胳膊，一會兒高興得搖頭晃腦，小高跟被她踩得嗒嗒作響。
還是學生模樣的嬌艷可愛青春感。
而反觀身邊的苓依姐，路小霜覺得，她雖然因為穿的運動鞋，比她雙胞胎妹妹矮了一頭，又沒有衣服的加持，可是她煥發的容光，褪去害羞后稍顯自信大方的神態，讓路小霜感覺她這個“姐姐”的稱呼實至名歸。
她就靜靜地站在原地，散發溫潤婉約的氣質，好像風經過她時，都柔和了幾分。
“以前怎么從來沒發現。”路小霜心里嘀咕，“兩位雙胞胎姐姐…嫂子，仔細感受一下，差別還是蠻大的。”
部落格的代理團隊一行，進了一間裝修簡單的會議室坐下。
顧苓依坐在角落的折疊椅，攤開電腦，充當記錄員打工人。
規模不大的工作室，做出了超出預期的爆款游戲，總部的硬件一時沒有跟得上，算得上業大家小，連商務洽談的流程和場地都顯得有些粗陋。
團隊中的一些人早有對此有些非議，不過路滿勸了他們安之若素，只要能談成代理權，未來幾百億的利潤納入囊中，堪比印鈔機的游戲搖錢樹，這點兒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部落格的朋友們，你們好。”
DNF的團隊帶著漢英雙語翻譯進來，只有四個人，一中年三青年，和路滿這邊十幾人形成了明顯對比。
寒暄過后，neople一方拿出了打印膠裝好的方案書，這是路滿和顧嘉兒提前發給他們電子版，由他們印制的。
“咦？”
顧嘉兒快速翻了翻到手的方案書：“全是花條紋…”
每一頁都有幾條彩色豎條紋遮擋，而且沒被遮擋的地方也模糊得看不清，完全沒法用。
“抱歉，是我們的工作失誤。”
中年人隨即訓斥了手邊一位青年，青年邊道歉邊解釋，是打印機壞了。
“我們有備用的方案書。”
路滿說完，讓一個員工拿出來，卻被neople的一方阻止：“路滿先生，方案書我們都認真看過了，不介意的話，我們直接聊聊吧？”
說完，他伸手掌攤開，指了指一邊的白板，意思是可以用這個當“手動PPT”。
顧嘉兒緊緊蹙眉，對方太刻意了，應該就是故意不讓自己一方照著辛苦弄好的方案書講，等于是提前約好了看稿演講，到了現場，卻突然換成了脫稿。
她當即和路滿交換了下眼神。
在共同的事業工作中，兩人不覺間練出了些默契，互相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自信心。
路滿點頭：“那開始吧。”
他從代理的大致意向模式講起，中間穿插己方對DNF韓服原汁原味的理解，期間顧嘉兒輔助講了下自己的游戲體驗與評價，對下一步的代理本地化和重點運營方向作了詳細論述。
起初，在路滿例行講解代理業務時，neople一方的四人面無表情，不作任何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睡著了。
可當路滿和顧嘉兒說到了游戲的內容本身時，對面三個青年紛紛抬起了頭。
路滿說不盡興，又用筆在白板上寫寫畫畫，簡單的仿效出原本方案書里面的思維導圖與表單，顧嘉兒在一旁仔細觀察韓方的微表情，三個青年看上去就是做游戲的策劃，聽得認真且津津有味。
“我可以提兩個問題么？”
有一人舉手，問出了商城系統和節慶活動運營的話題。
路滿目光示意顧嘉兒，這姑娘整了整衣領，站起來，接力過路滿手中的白板筆，從容地繼續講起相關的運營思路。
整整一下午過去，韓方問得詳細，但絕大多數都是關于游戲可玩性的話題，對于真正商業合作的部分，聊得甚少。
顧嘉兒強忍住心中的不悅，她沒有感到對方有任何同意代理的誠意，但是每次心里有發作的念頭時，她都望向路滿，見他氣定神閑的不露情緒，顧嘉兒也隨著克制了情緒。
終于結束了會談，neople一方四人連送客也沒有，轉身回了樓上加班。
顧嘉兒頓時感覺他們做了一下午的無用功，憋了一肚子的氣。
“嘉兒，沒關系啦。”
“就是呀，嘉兒姐，你和小滿都好棒，我都看呆啦。”
回了酒店，路滿的代理團隊返回他們短租的公寓，他就帶著倆女朋友一個妹妹，找了個甜品店，補充一下。
路滿點了四個冰淇淋，坐到了雙胞胎中間給他留著的位置上。
顧苓依一下被大大的香草雪球和巧克力脆給吸引住，而妹妹顧嘉兒還沉寂在徒勞無功的失落中，悶悶地不說話。
“嘉兒，其實吧，可能我們這次穩了。”
“哪有，哥哥，沒事你不用哄我開心。”
顧嘉兒噘嘴說道：“我氣的是那些家伙嘛，還搞這種一眼看穿的心機，什么打印機壞了呀，明明就是故意不想讓我們看方案書，臨場給我們壓力！”
“不過，我們準備充分啊。嘉兒，我也沒想到，你也幾乎是把方案書都背下來了。”
路滿確實被這姑娘感動得不輕，她從很早之前，在國內就下載了VPN和韓服dnf游戲，深度體驗了游戲后，再研究其他的相關業務。
剛剛面對neople的游戲策劃，他們提出了幾個尖銳犀利的骨灰級問題，顧嘉兒都答得圓滿，讓在場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路滿見這姑娘興致不高，目光掃過幾人手里的冰淇淋，忽然想到一個壞水主意。
“嘉兒，玩個游戲。”
路滿故作神秘：“你們都跟我一起做。”
他拿著冰淇淋，將手臂往右邊一展。
三個妹子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聽話。
于是路滿的冰淇淋到了顧苓依的嘴邊，而顧嘉兒手里的冰淇淋，自然就塞到了他的眼前。
“嘉兒，你看窗外。”
趁這姑娘分心，路滿張口一大口。
顧嘉兒的冰淇淋，將近一半，被他一口咬沒。
“啊！”
顧嘉兒嗷一嗓子：“路小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