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真把自己當大腕兒
雖然鵝卵石項目在鎂國，但北方朝代礦業公司總部在托倫托市。
克里斯托和李唐來到了托倫托市。。
他們以董事，兼任技術顧問的身份，加入了北方朝代礦業公司。
第一次正式的公司高層會議，所有人都警惕的看著李唐和克里斯托。
公司的每一位工程師，都是公司的合伙人、股東。
只是因為巡洋投資公司的野蠻介入，以及后續的融資方案，把他們手里的股份都稀釋了很多。
尤其是科利爾，原本手握35股份，現在所剩不多了。
不過，他手握大多數股票的委托投票權，所以依然能夠牢牢地控制著公司的話語權。
這就是他不想離開公司的原因。
“這位是李唐，塔勒戈銅金礦的發現者！”科利爾指向李唐。
“喔——”
大家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嘆聲音。
他們開展的鵝卵石項目，已經確定是斑巖型銅金礦，只是規模較小。
之前塔勒戈銅金礦發現世界級大礦的消息傳出來，坐在每一個人，無不適群情振奮。
這就是他們開展勘探項目的終極目標——世界級礦床！
但找礦哪有那么容易。
鵝卵石項目88年開始在地表見礦，泰克資源公司從未間斷投入勘探，但始終沒有取得太大的突破。
品位不高的礦，而且地處偏僻寒冷地區，交通不便，其實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沒有買家對這樣的礦權感興趣。
“他對我們提出來的勘探方案，表示了否定！”科利爾看著李唐說出了這一番話。
這句話，更像是一種控訴。
大家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敬佩，轉變成了復雜的神色，有憤怒，有平靜，也有嘲諷。
“你發現了塔勒戈銅金礦，但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傲慢了？”
“你并不了解阿拉斯卡州的地質情況，而我們已經在那里工作了一整年！這樣說，未免太不合適了。”
“或許他只是一個無知，而又自負的人。”
“我的博士論文就是研究環洋火山構造帶，那里的構造帶對斑巖型銅礦的形成，有著決定性的作用。我不認為在這方面，有人比我更清楚。”
“塔勒戈銅金礦是斑巖型銅金礦，但礦床成因跟咱們這邊肯定有區別的。你要是按照那邊的經驗，過來判斷這邊的成礦特征和地質因素，顯然不會太準確。”
北方朝代礦業公司的職工，除了少部分的財務人員，大部分都是地質、物探、化探工程師。
如果對自己的所學的知識失去了信心，那就是失去了信仰。
他們是非常自信的。
“你看，如果你無法指出我們制定的鵝卵石項目設計方案的漏洞，那么…”
科利爾撇了撇嘴，直言不諱道：“那么你就是一個小丑。”
作為同行人員，克里斯托甚至沒有任何想要幫助李唐說話的意思。
他以一個吃瓜群眾的神態，笑呵呵的看著李唐。
看看這個華夏年輕人要怎么回應別人的發難和質疑。
倒是在李唐身后坐著的凱瑟琳等人，反而一個個憤憤不平。
可她們并不是技術人員，沒法在項目設計方案上，幫李唐說話。
“我沒有否認你們學識的意思。”
李唐看著大家，滿眼笑容，泰然自若：“伽國是世界上礦產勘探最繁榮的國家，這里擁有將近兩千家上市初級勘探公司，這是舉世矚目的成就，也是伽國以外，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出現的壯舉！”
這話說到了大家的心坎了。
一些人的仇視態度，悄然發生了轉變。
“在座每一位，有的來自伽國，有的來自鎂國，你們都在全世界地質專業最高學府深造，知識淵博。我能夠跟你們一起工作，一起進步，是我的榮幸。”
李唐扶著自己的胸口，態度坦誠。
這個姿態，怎么看也不像是傲慢自負該有的表現！
克里斯托詫異的看著李唐。
科利爾都有些蒙了。
不該是這樣的，你應當跟大家吵起來，掙得面紅耳赤，甚至擼起袖子干架。
這樣的姿態，不該是你擁有的！
你要是跟大家相處融洽，還怎么孤立你？
“咳咳！”
他干咳兩聲，板著臉道：“我們更關心的是，你說我們的技術方案存在缺陷和漏洞。今天是見面會，也是技術研討會。我們想聽的是你在技術方面的觀點，而是不煽動人心的話。”
“好。”
李唐點頭，把他們準備的項目資料翻了出來，鋪開了一張工程布置圖。
技術是沒有國界的，只是會有一些標準上的差異。
比如勘探的各種工程在圖上的圖標，每個地方都不太一樣。
他也是努力分辨了很久，才適應了這邊人 的作圖方式。
“上世紀在這個地方發現了礦體出露，而且隨著逐漸向深部的揭露工程，確實也發現了更大的礦體，但品位不高。”
李唐指著圖上的見礦標志，“按照正常的思維，肯定是在見礦點的旁邊，順著礦體的傾向去開展鉆探工程、槽探工程等，去發現更多的礦體。這樣的做法，本身沒有錯。”
“既然沒有錯，你說的漏洞在哪里？”科利爾追問道。
“你們看到沒有，在整張地圖的東部，有一條橫貫南北的斷層。”
“我們比你更清楚這條斷層的情況。”
“我發現了一點，你們布置的所有工程，以及未來兩三年的工作計劃，全部都在這條斷層的西邊。”
李唐很清楚鵝卵石項目的歷史發展脈絡。
按照科利爾等人設計的勘探方案，從見礦點開始，順著礦床的傾向，自西向東，慢慢推進，逐步向前摸索。
這樣的方法，顯然是沒有任何錯誤可言。
但會很浪費時間，他們直到三年后才越過那條至關重要的斷層，發現了東邊的主要礦體。
對于李唐來說，他不想耗費太多的金錢和精力，在無關緊要的地方。
野蠻的介入這個項目，唯一目的，就是賺一大筆錢！
正常邏輯、勘探施工合理性等等，都是其次的。
“因為所有的見礦點，都在這條斷層的西邊，而斷層的東邊，并沒有任何的見礦特征。”科利爾說出了他們制定施工方案的宗旨。
“我可以跟你們說，我研究過全球主要斑巖型成礦帶，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斑巖型銅金礦！”
李唐扭頭看向克里斯托，“他們自由口岸銅金公司旗下的最大銅金礦格拉貝銅金礦，就是在環洋火山帶上，這也是鵝卵石所在的斑巖型成礦帶上。”
“環洋火山帶全長四萬公里，我不認為你對每一個地方都很了解。”科利爾嗤道。
“我專門深入研究過環洋火山帶在阿拉斯卡州的地質和物探情況。”
李唐依然沒有絲毫猶豫，語氣和神態是如此的堅定，雖然接下來所說的話有可能是信口胡謅：“在鵝卵石項目區的東邊，也就是這條斷層的東面，存在著明顯的重力異常和磁力異常。我敢斷言，這片區域的主要銅金礦體，就在斷層的東邊！”
“這是上帝給你的提示嗎？”有人問道。
“我們在斷層的東邊并沒有發現任何見礦特征，而西邊的礦體，我們還了解很少。我認為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西邊的礦體摸清楚，看看是夠具有延續性。如果延續性極好，那我們可以考慮向斷層東邊打鉆。”
“你的說法，其實沒有準確的事實依據。”
大家并不相信李唐的話。
科利爾卻對李唐的話有了別的心思：“如果按照你的想法去做，證明你是錯的，這樣一來，我們將會浪費股東們的錢。說實話，我可以聽你的話，去更改實施方案。但是，我也不得不為所有股東的利益著想。”
“出了問題，我負責！”李唐拍著胸脯保證。
“你怎么負責？”科利爾追問。
“如果事實證明我提出來的方案是錯的，那么我就提出辭職，退出董事會！”李唐莊嚴發誓。
“就算退出董事會，你依然是最大的股東。”科利爾依然不依不饒。
“那就在追加一條，如果在斷層東面無法找到一千萬噸銅礦，我將轉讓我所掌握的所有股票，轉讓價格是當時股價的一半！”李唐也是豁了出去。
反正他心里有底。
一千萬噸銅礦？
大家紛紛露出咋舌的表情。
自上世紀在鵝卵石項目發現銅金礦以來，十多年時間，也不過累計發現了一百萬噸銅礦，而且品位并不高。
發現一千萬噸銅礦，這是所有人所期待的結果，卻也不太敢抱太大希望。
“現在就你一份合同，咱們都簽字！”
科利爾笑了出來。
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我們會按照你的想法，去更改項目實施方案。”他跟李唐握了一下手。
看起來兩人的友誼，突然升溫了。
伽國的資本市場是非常繁榮的。
金融郵報記者埃爾文，最近忙壞了，一直在跟蹤關注伽鋁集團收購發國匹斯聶集團的新聞。
兩家企業都是全世界名列前茅的鋁業巨頭，在高附加值的特種包裝材市場，有著非常大的市場份額。
如果能夠雙劍合璧，必然對雙方的業務有著很好地促進作用。
他都快忘了自己之前心心念念的那個神秘的華夏人。
直到盧卡斯給他打來了電話，他才知道，最近有點小風波的北方朝代礦業公司，原來是那個神秘的華夏人的操作！
他來到了伽國！
伽鋁集團和發國匹斯聶集團的并購，一時半會肯定還沒有定論，能不能成還不一定。
他算了一下時間，接下來也挺空閑的，趕緊把攝像師喊上，跑到了北方朝代礦業公司的辦公樓。
科利爾看到記者過來采訪自己，并不意外，因為之前公司傳出過被收購的消息。
但他們公司規模不大，感興趣的媒體不多。
但是知道埃爾文的身份之后，他是非常驚訝的。
因為金融郵報影響力廣泛，是一等一的大媒體。
“科利爾先生，我想問一下，投資你們公司的投資人，是不是來自華夏的李唐？”埃爾文直接問道。
科利爾正在整理著裝，好好地接受采訪。
沒想到對方第一句話開口，就表明了態度，就是沖著李唐來的。
這讓他感覺到很不自在。
“你不是來采訪我？”他詫異道。
“我想問你，李唐在公司嗎？”埃爾文追問。
“他在。”
科利爾指了指里面的一間辦公室，那里是專門留給公司董事的辦公室。
“好的，謝謝。”
埃爾文從科利爾旁邊繞過，然后急匆匆的走向了董事辦公室。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有很多機密資料。”
科利爾阻止了埃爾文的腳步，也對攝像機警惕了起來：“我想知道，你們想要報道什么？”
“我只是想采訪一下李唐！”
埃爾文焦急不已，脖子伸得很長，想要看到里面的辦公室，“你一定已經知道，他是一個多么神奇的人！”
“我認識他，但你要采訪他，也需要得到他的同意！”科利爾覺得自己被人忽視了，感覺受到了冒犯。
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明明自己是首席執行官，金融郵報記者為什么不采訪他，而是點名要采訪那個華夏年輕人？
“他發現了塔勒戈銅金礦！”埃爾文驚呼道。
“我知道。”科利爾點頭。
“他還發現了青龍銅礦、屈龍銅礦，還有沙寨鉬礦！”
埃爾文大聲的驚呼，“他簡直是勘探界的上帝，請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采訪他！”
外面的爭吵，很快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李唐向外看了一眼，看到了埃爾文。
他有印象，在吐蕃省堆德縣和燕京礦產資源管理司辦公室見過兩次面。
看到凱瑟琳從外面進來，他便問道：“外面怎么回事？”
“金融郵報的記者想采訪你，但是被科利爾攔了下來。”
凱瑟琳離婚，單身，孩子也沒在身邊。
她覺得自己獲得了新的生命。
也覺得自己充滿了魅力。
不得不說她的身材是非常有料的，也穿得非常暴露，但似乎并沒有獲得面前這位年少多金的老板的關注。
“采訪我？”李唐立即搖頭，“我不會接受采訪。”
“我去跟科利爾說。”
凱瑟琳穿著高跟鞋，扭動腰肢走了出去，跟科利爾和埃爾文明確表示李唐不會接受采訪。
埃爾文很遺憾，然后看向了科利爾：“先生，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不能！”
如果一開始對方就這么問，他會很友好的表示可以。
但現在他并不愿意接受這個記者的采訪。
“好吧。”
看著旁邊兩個強壯的保安，埃爾文不得不走出了辦公室，帶著攝像師蹲在門口等了半天，卻沒能等到李唐出現，最終不得不離開了。
他約了盧卡斯出來見面。
盧卡斯欣然赴約。
帕克也來了。
這兩位都是有跟李唐打過交道的勘探公司老板。
簡單閑聊后，盧卡斯主動說明了當時給埃爾文打電話的原因：“我們都見過李唐這個人，說實話，當我知道他來到這里，投資了北方朝代礦業公司，我第一時間跟科利爾聯系，告誡他不要跟這個華夏人合作。但是很可惜，已經晚了。”
“你認為這個人不值得合作？”埃爾文拿著筆記本一邊問一邊記錄。
旁邊的攝像機，也在記錄著他們的談話內容。
沒辦法直接采訪李唐，他只能換個思路了。
“公村銅金礦的礦權，后來證明那里是一個大型銅金礦，黃金儲量超過了一百噸！”
盧卡斯每每想起這個事情，都是捶胸頓足。
這個礦，本來是屬于他們陸地礦業公司的。
結果斜刺里殺出了一個人，把他們的礦權給奪走了。
怎能不氣？
“我認為他是一個依靠當地政府幫忙的小偷，他根本沒有什么真本事。”他直言道。
“他還很野蠻！”帕克跟著痛斥道。
“但是，據我所知，李唐除了發現公村銅金礦之外，還發現了塔勒戈銅金礦，還有華夏最近發現的多個大礦，都是他發現了。”
埃爾文顯然并不贊同他們的說法，但還是如實記錄了他們的語言，“咱們 來談談投資北方朝代礦業公司的事情吧。”
“據我所知，北方朝代礦業公司旗下只有一個礦權，在鎂國阿拉斯卡州的鵝卵石項目。”盧卡斯平常沒少關系業內的消息，“說實話，我對這個項目也挺感興趣的，不過被科利爾搶先下手了。”
“現在科利爾已經成為那個華夏人的傀儡。”帕克批判道。
“可能北方朝代的很多股東并不知道，投資他們公司的巡洋投資公司，其實是那個華夏人控股。”盧卡斯憤憤不平的哼道：“他根本不懂勘探，只會投機取巧，也完全不了解公司管理。保守估計，最多三年，他會把北方朝代公司帶進覆滅的深淵。”
他看向了鏡頭，忠告道：“如果聽到我們話的北方朝代公司股東，請盡快離場吧，你會虧得一分不剩。”
埃爾文有些失望，從他們這里并不能夠獲取太多有用的信息。
不過他回到編輯部之后，還是很快寫了一篇報道，主要是講述了一下李唐過去取得的成就，也加入了埃爾文、帕克等人對李唐的看法，同時回顧了一下公村銅金礦的礦權糾紛始末。
不得不說，金融郵報的新聞報道，哪怕是犄角旮旯的一個小篇幅，也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報道刊登出來的當天，就有幾個情緒激動的小股東，跑到了北方朝代礦業公司的門口，拉著橫幅，喊著口號。
“我們不接受華夏人的領導！”
“讓他滾出我們的國家，他會偷走我們的錢！”
“我們絕不會屈辱的活著！”
幾個人站在門口，吶喊的聲音還挺響亮。
科利爾派人下去交涉了一下，沒能把這幾個人打發走，也就不管了。
反正不是過來針對自己的，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李唐從窗口看下去，發現這幾個人還挺執著，喊了一整天。
他也不著急上火，跟北方朝代礦業公司的人討論了幾天，商討出了新的勘探實施方案之后，把凱瑟琳留在這邊盯著，自己則是坐飛機返回了燕京。
冬天了，阿拉斯卡州天寒地凍，這個時候并不適合開展工作，只能等明年。
年底了，牛福已經讓人多次給他打電話過來，催促他過來有事商量。
還沒來得及倒時差，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武礦集團頂層。
除了牛福、歐平國、趙禾浦、秦建設等人，紫色礦業的陳景河，神夏集團的李興朝，洛邑鉬業的崔明遠，華鋁總公司的賴向榮，九江銅業的馮思年，銅都有色集團的耿飛冉，悉數到場。
看到李唐姍姍來遲，大家紛紛站起來迎接。
李唐一看這個陣勢，立刻明白過來，這不是普通的會議，而是眾城礦業的董事會！
“你可總算來了。”陳景河算是跟李唐認識比較早的，露出了樸素的笑容。
“大家都在等我呢？”李唐頗為歉意，朝每個人都點頭致意。
“等你好些天了。”耿飛冉笑著解釋，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我們接到牛總的通知，趕到了燕京這邊來。結果大家這才發現，你不在燕京，跑到鎂國還是伽國那邊去了。”
“等你三天！”李興朝在這種公眾場合，認為李唐這樣的行為很是不妥，作為長輩，呵斥了一句：“下不為例！”
“實在對不起，我本來三天前就能夠坐飛機趕過來，但是在那邊制定一個項目方案的時候，有了一些分歧，又耽擱了一些時間。”
李唐根本不知道他們三天前就來到了燕京，而且全部等他開會。
在座每一位都是大企業一把手，時間寶貴。
若是放在平常，等待十分鐘，恐怕就不得不起身離席了。
也就是李唐，以及眾城礦業，事關重大，大家才耐下心來，撇下其他所有的工作，等待著。
牛福看著李唐的時候，眼神里仿佛在冒出冷氣。
這小子，真把自己當大腕兒！
“我聽任部長說，你前段時間委托他辦理外匯手續，往國外轉了將近兩個億的資金，怎么回事？”
“我在國外投資了一家初級勘探公司，是伽國的上市公司，但他們的項目確實在鎂國的阿拉斯卡州。”李唐理虧，滿臉笑容的跟大家解釋。
其實這個消息，這些天大家也都已經了解了個大概。
“不是剛剛在奧國那邊發現了十二億噸的鐵礦，怎么又跑到鎂國開展勘探項目去了？”耿飛冉詫異道。
“你小子就是糟蹋錢，不在國內投資，跑去鎂國投資勘探項目。”賴向榮端著個大茶缸，對李唐提出了嚴正的批評。
“說什么美麗自由的國度，其實吃人不吐骨頭，你要小心鎂國的資本家，他們可不是省油的燈。”
“你就是一只孫猴子，上躥下跳，一刻都不消停。”
“那邊的項目，具體是做什么，有沒有搞頭？”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一句接一句。
李唐老老實實坐著，根本來不及回答，干脆什么問題都不回答。
“好了，鎂國的事情，那是你自己的事，想要參與進去的，后面單獨談。”
牛福坐在上首，滿臉威嚴：“眾城礦業的董事長、總經理，都是你李唐。但你不安生，從來都沒有一門心事干一件事情。今天這個會，本來應當是由你來組織，但你不上心，那我只能替你代勞了。”
“我這一年也是到處瞎忙。”李唐苦笑了一下。
“各位股東，各位領導、同志們，眾城礦業旗下的塔勒戈銅金礦，在我們共同努力之下，成功拿到了采礦權。”
牛福也不含糊，直接開啟今天的主題：“我跟上級談過之后，一致認為這個礦權有很大的開發價值，也確實希望能夠盡早開發出來。”
他拿起一份資料展示給大家：“今年咱們國內進口的銅金屬量，差不多是一百萬噸，如果咱們能夠開發出一個年產五十萬噸的，將會大大的降低對外企銅礦石生產商的依賴度！”
他們這些企業中，不少都依賴國外的銅礦石進口。
在跟外國銅礦石生產商做買賣過程中，或多或少都感受到了外國人的傲慢。
真要是自己能夠生產大量銅礦石，到時候等著國外銅礦石生產商上門求著買礦石，他們都不買。
“我認為這件事情，確實是當務之急！”
“現在國際上的銅金屬價格，直逼每噸三千鎂元。現在的銅礦開采，想必去年，更加有利潤空間了。”
“主要是塔勒戈銅金礦確實規模巨大，而且品位奇高！”
“我們華金總公司比較看重其中的金礦部分，在跟猛國政府談合作的時候，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允許我們把冶煉出來的金礦運過來？”
程牧野知道猛國的中央銀行對貴重金屬看管很嚴。
猛國那邊，允許你把資金隨時轉出去，不設防。
但是黃金開采出來，想要運出去，卻很難，只能說是賣給猛國中央銀行，換錢轉出去。
牛福見大家都是都一直看好這個項目，目光轉向了李唐，順手遞過來一份資料：“這是我找華鐵集團、華冶集團了解之后，他們給我算的一個大概的投資方案。”
“我看看。”李唐趕緊拿起這份建議的資料翻看了起來。
這只是一個類似于草稿的各項建設方案。
“總投資大概是一百五十億元。”
牛福簡單說了一下，“主要建設的項目是礦山的選礦廠，以及各項中型機械設備，還有一個火力發電廠，以及一個全長約為兩百公里的鐵路。”
“投資的資金總數確實在合理的范圍內。”陳金河點點頭表示了認同。
“如果是我們國內的工程隊伍自己設計，自己施工，能夠更好地控制成本。所以，我個人還是傾向于聘請咱們國內的工程隊伍擔任總承包商，至于其中是否采用國外的技術或者設備，另外做說。”
牛福說罷，轉頭看向了李唐：“你對這樣的計劃，有什么意見嗎？”
“我認為挺好的。”
李唐點點頭，不過還是表達了一點自己的看法：“我認為一百五十億元的資金，建設一個年產五十萬噸銅金屬的礦山，恐怕資金不太夠。”
按照他的記憶，換做立拓來投資開發這個礦權，一開始就投入了四十億鎂元。
也僅僅是建成了一個初步年產量十多萬噸銅金屬的產能礦山。
當然，這是多年以后的成本。
現在的物價、人工成本，確實要普遍便宜很多。
但是一下子建成五十萬噸銅金屬產能的礦山，一百五十億元，確實不太夠。
“后續我們會委托華冶集團和華鐵集團制定更加詳細的施工方案和預算，正如你所說的，投資總額很大概率是比我們預估的總投資要高。”
牛福今天召集大家過來，僅僅只是聽取每一個人的意見。
“這項工作，明年將會陸續開展。”
他環視一圈，“同意開采塔勒戈銅金礦的，請舉手。”
大家齊刷刷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