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耳朵邊的電話放下來,關局長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其實與田宏說的護短沒有什么關系,六哥是受害者,自然沒有人找她的麻煩,關鍵是田宏自己。
顯然,田宏錯會了自己的意思。關局長長長了嘆息了一聲。
有時候,權利是一把雙刃劍,容易傷害別人,也很容易傷害到自己。
當田宏回到醫院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醫院里面依然是燈火輝煌,從田宏復活后,他感受最深的就是中國人口。
在隋唐時期,只要出了城鎮,就很難看到人了,有些偏僻的官道,除了一些客棧之外,數百公里不見人煙的地方都有,而在現代社會,五公里之內不見人煙的地方幾乎絕跡了。
正如關局長說的,人口是負擔,也是機遇。
龐大的人口基數讓任何外敵都不敢輕易招惹中國這個巨無霸,哪怕是這個巨無霸頭重腳輕有點虛弱。
當塊頭太大形成懸殊的時候,精良的武器也不一定能夠彌補。
日本當年狂言數月亡我華夏大地,但是,數月連中國的一半也沒有拿下,反而陷入了戰爭的泥潭之中。
當時國民黨軍隊和日本的武器差距之大現代人往往并不了解,只看到國軍不停的潰敗,實際上,當時中日之間的武器水平和戰斗力差距之大簡直無法想象。
在當時的日本,已經擁有了一支后勤工業體系完整,海空軍強大,軍隊組織結構嚴密,軍令政令暢通的軍隊;而反觀國軍,除了一兩支王牌部隊外,大部分都是雜牌軍。
在淞滬八一三抗戰國民政府投入正規軍70余萬,日軍投入30余萬,國民黨把最能打的部隊都砸到了淞滬戰場,當時國軍根本沒有現代化的軍事體制和思想,桂系的精銳部隊甚至進攻前團長給戰士訓話,準備士氣大振去打鬼子,結果被飛機發現一頓炸彈,整個團給炸的失去建制…
人家有飛機又遠程炮火,想怎么樣打就是怎么樣打,想什么時候打就什么時候打,這就是差距。
當時,日本的陸炮肯定是不如美國的,毫無疑問,而且炮彈嚴重不足,但這和國軍抗日有什么關系?當時國軍抗日時候基本沒有大量使用美制火炮。
抗戰期間的國民政府軍用美軍火炮和日軍對抗的機會總體來說不太多,淞滬的時候用的是德國造火炮,只有緬甸遠征軍用過一些美軍的迫擊炮和小型輕炮,重炮是沒有的,緬甸也不適合重炮跟隨機動,還是空軍支援更多。國內戰場在大反攻以前的外援都爛在滇緬公路了,國軍哪來的美制重炮和日本人對轟,好不容易弄幾門來自己又生產不出炮彈,還要進口,無法形成有實際意義的運用規模,這種比較沒什么意義。
正是在這種差距之下,足以和美國抗衡的日本軍隊卻硬是在中國陷入了拉鋸戰和持久戰之中不能自拔,為什么?就是人多…
當時的戰爭之殘酷難以想象,二戰結束的時候,中國死亡一千八百萬,這還不算受傷的,總共加起來高達三千五百!而日本軍隊在整個二戰之中也才死亡二百三十多萬,而其中,只有四十五萬死在中國,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說,四十五萬日本人換了一千八百萬中國人的命。
中國人多,又肯生孩子,一千多萬“無所謂”,但是,日本卻是消耗不起,所以,戰爭越到后面,日本人口壓力就上來了,到了二戰結束的時候,歇斯底里的日本軍隊已經把學生送上了火線…
當田宏閱讀到中日戰爭相關資料的時候,他明白了“紅旗”和“烈士”之間的關系,那紅色,的確是用鮮血染紅。
也正因為了解這些近代歷史,田宏才被關局長說服,現代戰爭太殘酷了,動輒數百萬的傷亡,中國經歷了太多的歷史苦難。
其實,能夠被關局長說服與田宏皇族身份有關系,從大局上看,中國目前的維穩是有必要的,這具有相當長遠的戰略目光,中國不能混亂,特別是漢族人不能混亂,漢族人多的副作用就是一旦混亂,后果不堪設想,很可能一夜之間就回到了解放前。
在歷史上,開疆裂土似乎與漢族人沒有什么多大關系,當漢奸的倒是不在少數,除了漢武帝具有雄才大略,其它的漢族皇帝作為都不是很大,千古第一帝秦始皇并非漢族人,唐朝李氏家族按照現在的說法也是混血兒,成吉思汗陵更是外族,清朝就更不用說了;而正是這些外族開拓了中國的疆域,讓中國的疆域比古代擴大的數倍之多…
如果換做是俄羅斯這個名族占據中國的主導地位,估計朝鮮,韓國,越南,老撾,緬甸等一干效果早就納入了中國的版圖,
華夏大地主要的民族漢族缺少少數民族擁有的血性,缺少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豪氣,更缺少那種一往無前的戾氣。
和狼子野心的日本人時刻窺視別國領土不一樣的是,漢族人喜歡風花雪月,喜歡琴棋書畫,喜歡附庸風雅,喜歡作詩賦詞,喜歡聲色犬馬,喜歡在封閉的庭院里面過自己的小日子,就是不喜歡開疆裂土,
在漢族人眼里,滿清人,蒙古人都是茹毛飲血的野人,而正是這些沒有文化的人,統治了華夏大地數百年之久,讓華夏大地的版圖擴大一再擴大。
嚴格的說,在滿清入關之前,滿洲不是華夏的土地,丟了也是丟的滿洲人自己的土地;成吉思汗沒逐鹿中原之前,蒙古也不是華夏的土地,而這些茹毛飲血沒有文化的人帶給我們的土地現在又丟在了漢族人的手中!
現代的中國,已經沒有了異族之說,中國就是中國,中國并像漢朝一樣代表漢族,而只是一個國家,田宏倒是希望這數百年的通婚讓少數民族血管里面流淌的彪悍和勇猛能夠在漢族人的血管里面蘇醒…
思想就像失控的風箏一般在腦海里面任意的飛翔,當田宏看到重癥監護室的兩個YN管理局的成員時候才赫然驚醒過來。
兩人看到田宏,神情立刻變得尊重無比。
“怎么樣?”田宏問道。
“醫生說情況不是很好,可能明天要做手術。”
“嗯,看好門,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是!”
推開重癥監護室的門,六哥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一臉蒼白,手臂上貼滿了一些儀器的線路,一個護士正觀察著儀器的數據。
“你進來干什么…”
“麻煩你出去一下。”田宏淡淡道。
“你…”
“出去!”田宏厲聲道。
“…”護士感覺身體一陣發冷,再也不敢說話,開門出去了。
“田宏,是你嗎?”六哥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是我。”田宏走到六哥面前,輕輕道。
“田宏,我會死嗎?”六哥的聲音很微弱。
“不會。”
“我不想死…”六哥突然抽泣起來,身體劇烈的抖動,那監控器的曲線起伏也變大了。
“你不會死。”田宏肯定道。
“嗯嗯,我不會死,我還沒有戀愛呢…”六哥的眼睛里面露出一絲憧憬之色。
“你不會死的,你會戀愛的。”
“田宏,我不溫柔,頭發又短,脾氣又大,還貪財,你說,會有男人喜歡我嗎?”六哥的眼睛突然變得明亮起來,緊緊的盯住田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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