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河來了!”
聽到門鈴響,丁丹興奮的叫了一嗓子,她腳傷的比較重,還不方便行動,但她仍舊想撐著站起來,去給杜星河開門。
寧薔薇連忙給丁丹按坐下了,無奈的嗔她一眼,心想這丫頭怎么比她還積極?她卻不明白,丁丹心里完全是那種遇到了好友和貴人的開心。
忍著腳痛,寧薔薇起身,一瘸一拐的去到玄關給杜星河開門,她也料想肯定是杜星河來了。
誰知一開門,就見到她最不想見的那個混蛋廖楠,光著個膀子,背著兩條假刺荊,出現在了大門口!
“噗通!”
廖楠一見到寧薔薇,二話不說就跪下了!
原本臉上是很厭惡的神色,但被廖楠一跪,寧薔薇直接傻眼了!她還從來沒被人跪過呢!還是負荊請罪的跪法!這家伙…他在搞什么花活!
“對不起啊,薔薇,丁丹,昨晚都是我的錯,我現在負著荊向你們請罪認錯,求你們原諒我啊,真的對不起!你們誤會我了,我昨晚沒跑啊,我是找人去救你們了,但就算這樣,我還要跟你們負荊請罪啊!我不該那么晚了,還走路帶你們去看電影,我要打個車就沒那么多事了,這都怪我啊!我是白癡!求你們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記恨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那樣了!求你們原諒我!”
廖楠求饒認錯,還拿假荊條剌自己的肩膀。那聲淚俱下的態度,給在一旁看著杜星河這叫一個想笑。這廝不去當演員,真是浪費!他臉皮實在太厚了!
丁丹在屋里聽到外面廖楠的聲音了,也有點傻眼,廖楠那個混賬怎么來了?
寧薔薇被廖楠搞懵了,這時看到了旁邊提著幾份外賣的杜星河,寧薔薇苦笑著指指廖楠,問杜星河:“這是怎么回事啊?”
“我昨天不是說了么,要帶他來跟你們賠罪。你們要覺得他這個賠罪法。解氣了,就讓他進去;要是覺得不解氣,就讓他一直跪著,我們進去吃飯。”
廖楠仰著頭,可憐巴巴的看向了寧薔薇,就差抱寧薔薇腿了,求說:“薔薇。你們真誤會我了,我昨天真沒跑啊,我沒把你么倆撂下啊!”
寧薔薇一聽這話就來氣,他昨天都跑成那樣了還沒跑?流氓才喊一嗓子,他就夾著尾巴狂逃了,如果他跑的慢點。她和丁丹還不一定那么受驚,然后也急跑受傷呢!越想越氣!
不悅的盯了廖楠一眼,寧薔薇對杜星河道:“你進來吧,不讓他進。”
杜星河同情的看了廖楠一眼,笑著隨寧薔薇進屋了。
“薔薇啊!丁丹啊!你們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吧!我真的沒跑啊…嗙!”
不等廖楠將話說完。寧薔薇直接給大門關上了。
杜星河見寧薔薇這么不給廖楠面子,心想這倆女孩還真是生大氣了。他把手里外賣交由寧薔薇拿一半。然后扶著寧薔薇進了這套公寓式客房的客廳。
丁丹見到杜星河便滿臉的喜色,夸道:“小杜總,你人真是太好了!我和薔薇都想對你以身相許了,哈哈!”
丁丹曖昧的開著玩笑,她喜歡和男生這樣互動。杜星河聽得出來,丁丹是在開玩笑,其實他也比較喜歡這種率直的玩笑,反而不太喜歡那種把話憋在心里在背后偷偷喜歡他的女孩,因為那樣的女孩容易憋出內傷,像丁丹這種就不會輕易得內傷。
寧薔薇是容易得內傷的類型,聽丁丹開這種玩笑,埋怨的盯了丁丹一眼。
杜星河笑道:“以身相許就算了,你們要能給我面子饒廖楠一次,別那么生他氣就好了。”
杜星河擺著外賣,簡單的講昨天廖楠的所作所為解釋了一遍,他本著客觀的態度在陳述廖楠的行為,并沒給廖楠講好話。但兩個女孩聽他這么講了,對廖楠稍微改觀了些。
特別是丁丹,本就不是那種記仇的人,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廖楠還蠻有趣的,以鄙視廖楠為樂,現在聽說廖楠昨天不是撇下她倆自己跑,心里便不那么氣廖楠了。
寧薔薇想到廖楠昨天那偷跑的舉動,還是不爽,不過有杜星河給他求情,那家伙自己也知錯,負荊請罪,她就先放他一回好了。
“我買了四人份的飯,要不,給廖楠放進來,讓他跪著吃,怎么樣?他跪著吃飯,你們看著,應該更解氣吧?”杜星河幫廖楠又求起了情。
“好啊!讓她跪著吃飯,哈哈!他那么矮,跪下來正好和茶幾的高度配!”丁丹想象著廖楠跪著吃飯的樣子就覺得好笑,立時同意了杜星河的建議。
寧薔薇糾結了一下,最終也同意了,她本來不想看到廖楠那張討人厭的臉的,但杜星河這么幫廖楠求情,她自然要給杜星河這個面子,就讓廖楠跪著吃飯懲戒他好了!
杜星河看兩個女孩同意了,便來到玄關,打開大門,就見廖楠正在樓道里躲著呢,看門開了,杜星河的頭露出來,這廝立刻跑過來,低聲問杜星河:“怎么樣?她倆氣消了沒?”
“消什么啊,昨晚你捅出那么大的簍子來,哪那么容易就讓人家消氣?”杜星河無奈的說著廖楠。
“我都這樣了,她們還不消氣啊?”揪著干巴瘦的上身上的荊條,廖楠滿臉不可理解的苦澀表情,解釋說:“發生那樣的事我也不想啊,誰知道會碰上流氓啊,要早知道會碰上流氓,我根本就不會請她們去看電影。”
“行了,你少廢兩句話吧。”杜星河壓低聲音道:“她們現在讓你進去吃飯了,你別給自己找借口啊。好好的表現,讓人家出口氣。昨晚你也看到了。她倆讓流氓給整成那樣,你自己獨善其身了,你再怎么解釋也不用,索性,你就什么都甭解釋,甘心認罰就好了,該解釋的我都給你解釋了。”
“我懂我懂。”聽說杜星河幫他解釋了,廖楠沒皮沒臉的笑了。感激的隨著杜星河一起進了屋。
“謝兩個女主子不殺之恩!”一來到丁丹和寧薔薇面前,廖楠便立刻如臨大赦般做了個九十度的鞠躬,來謝罪。
丁丹被廖楠光著膀子背荊條的樣子給逗死了,笑道:“你真夠能演的啊?”
“我不是演,我是真的知錯求改,負荊請罪來了!”聽出丁丹的口氣很柔和,不怎么生氣。廖楠美美的和丁丹臭屁起來。
寧薔薇不悅的白廖楠一眼,道:“你跪下!”
“扎!”
廖楠連忙跪到茶幾后面,正對著兩個坐在沙發上的女孩,一臉恭敬認錯的表情,就像聽話的哈巴狗一樣,給寧薔薇搞的都不好罵他了。
杜星河坐到茶幾旁邊的椅子上。笑著嗔廖楠:“你就這么跪著吃飯啊,讓薔薇和丁丹解氣。”
“沒問題!只要兩位美女能消氣,我趴著吃飯都行!”
廖楠在女孩面前,臉皮從來都無下限,行為舉止更是沒羞沒恥。別說跪著吃飯了,讓他屁股坐在榴蓮上吃飯都行。
丁丹見廖楠這么聽話。來了興趣,叫他:“你學個狗叫,給姐聽聽。”
“汪汪!汪汪!汪汪汪!”
廖楠二話不說就學起了狗叫,連神態都學校了,一臉癩皮狗的表情。
丁丹被逗的笑死了,夾了一塊肉,隔著茶幾,用手接著給廖楠送了過去:“哈哈,叫的好,姐賞!”
“汪汪!汪汪!”
廖楠興奮的繼續叫著,張開嘴領賞,還故意往后縮了縮脖子,把丁丹勾著往前探了探身子,而就在丁丹探身子喂肉的這個動作中,廖楠那雙色眼直直的看進了丁丹敞開的襯衫校服領口。
白色的襯衫內,丁丹只穿了一件小背心,她不喜歡帶"",這點廖楠是非常清楚的,因為他經常偷看丁丹激凸。
此刻,勾著丁丹做出了走光的動作,廖楠心里美死了,丁丹的哈腰后,不光襯衫領口敞開了,連里面寬松的V領小背心領口都敞開了,廖楠一幕了然的看到了丁丹雪白嬌嫩的山峰,就差一點就要看到山巔紅日了,他饞的都要流哈喇子了!像極了一只癩皮狗,吃了丁丹喂過來的肉后,他雀躍的叫著:“汪汪!汪汪!汪汪汪!”看意思,是還想丁丹喂他。
丁丹白癡,還真要繼續喂,卻被寧薔薇給攔了下來。
寧薔薇在旁邊看著,將廖楠色色的眼神全都收進了眼底,她最討厭的就是廖楠這種色狼行為!偏偏丁丹不在乎這些事。
寧薔薇其實平時總給丁丹提醒,別老在男生面前哈腰,就算哈腰也捂著點領口,否則她不愛穿胸衣,胸都被男生看光了!但丁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總覺得這些無所謂,好像男生越偷看她,她越過癮似的。
杜星河也全程觀摩到了廖楠學狗叫偷窺丁丹胸,真是對廖楠無語了。看到廖楠這副賴樣,他很難不去想象,穿越到他身體里的華光之狼,在另外一個位面,不會也這副色樣吧?那他真就郁悶到家了。雖然以前他也很色,但他的色是大膽的色,直接的色,互相滿足的色,單刀直入的色。而絕不是廖楠這種齷齪的色,低級的色,被人鄙視的色。
真不知道自己的人品在另外一個位面被華光之狼敗成什么樣了,要知道,那家伙比廖楠還沒下限啊!廖楠很多東西都還是和華光之狼學的呢!
“你別學狗叫了,煩死了。”見廖楠不停的叫喚,逗丁丹開心,寧薔薇煩了,嗔了廖楠一句。
廖楠立刻將舉在胸前的兩只“狗爪”放下了,厚臉皮的向寧薔薇認錯:“薔薇,你別生我氣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笑笑吧。你不能拿我犯的錯懲罰你自己,對吧?要那樣,我感覺我身上的罪惡就更大了!”
杜星河吃上飯,笑廖楠:“你小子就別廢話了。趕緊吃飯吧,這世界上最大的教堂。也裝不下你的罪惡。”
寧薔薇被杜星河逗笑了,臉色變得好看許多,附和杜星河道:“沒錯,不光教堂,這世界上最大的廟宇,也沒法挽回他的過失!”
“我的天,我有沒有這么大罪啊?”廖楠聽得無奈了,苦笑道:“放下屠刀的人。都能立地成佛,我屠刀還沒拿起來呢,佛祖都不能饒我嗎?無所謂了,佛祖愛饒不饒吧,只要薔薇和丁丹你們倆能饒過我,別生我氣,以后看到我不要像陌生人似的。我就滿足了。只要能在你們心中換回我曾經的偉、光、正形象,就算背負上全世界的罪惡,我也認了!”
杜星河被廖楠說的差點沒噴了飯,鄙視道:“你偉光正個屁啊!別把你說的那么大義凜然,你小子現在是罪人,別說的自己是受了委屈的好人似的。”
“哼。沒錯,廖楠,我告訴你,你永遠都不可能在我和丁丹心中有形象了,你記住。以后你在我們面前就是一條狗!”寧薔薇狠狠的鄙視著廖楠,只有這樣。她才能一解心中的郁結之氣。
“汪汪!汪汪!我是狗,我是狗,只要兩位姐姐開心,我一輩子做狗都成!”廖楠態度好到讓丁丹感動。
丁丹都于心不忍了,探著身子又喂了廖楠一塊肉,這次她甚至還故意更哈深了腰,讓廖楠看的更爽了。
杜星河默默嘆氣,真不知道培養這廝是對是錯,一般能屈到極限的人,一定也能伸到頂點,但廖楠這家伙,似乎只是無底限的屈自己,他心中有伸的抱負嗎?
杜星河對廖楠產生了深深的質疑,但廖楠自己卻不在乎這些,因為他知道,只要能給兩個女孩哄好,總有一天,他是有機會睡到兩個女孩的,到時候在床上好好的去爽兩個女孩就行了。現在學學狗叫,這有什么的,還能多看兩眼丁丹的胸呢,值了。
這天在廖楠無比端正的認錯態度下,寧薔薇和丁丹的心情終于好了些,寧薔薇雖然還很鄙視廖楠,甚至比以前更加鄙視廖楠了,但她心里的氣算是出了,不那么郁悶了。而丁丹,更是對廖楠好感大生,這么一條可愛的小狗狗,讓她萌心大發。她想著以后在學校也能逗這條小狗玩,實在太有趣了!她卻不知道,她在把廖楠當成狗逗的時候,廖楠也把她當成了一條小母狗逗著玩呢。
3月2號上午,杜星河照常來到了云世界上班,位于青云大廈的這間老辦公室,再用不了一個月,就該搬了,這是他最后一個月在這間他父親曾經拼搏了一輩子的辦公室里工作。
上午九點半,杜星河正喝著羅漢果木茶,看一些最新的報表,林建國風風火火的沖進來了,連門都沒敲。
“阿杜,你昨天去哪了!”
得知到杜星河終于出現了,昨晚喝了一頓大酒,到現在腦袋還有點暈暈的林建國,十分關心的問起了杜星河。
“我去辦了點私事,林叔,您就別問了,問了也沒什么意義。”杜星河放下報表,岔開話題道:“昨天翟曉峰的專輯發布會我從晚上的娛樂新聞里已經看到了,很成功啊。”
“豈止是很成功,是成功爆了!”
林建國反手關了杜星河的辦公室門,三步并兩步的來到杜星河辦公桌前,指示杜星河:“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先把眼睛閉上!”
“什么呀,我還得把眼睛閉上?”
杜星河被林建國搞的有點懵。
“你快閉上!快點!”
林建國顯得還挺著急的,反復催促杜星河。
“好吧,你別逗我玩啊。”
杜星河只得將眼睛閉上了。
“你別偷看啊,偷看了就沒效果了!”
林建國提醒著杜星河,隨即從兜里掏出一張黃紙來,確切的說,是用朱砂寫就的道教符篆!
杜星河并沒偷看的意思,他以為林建國要送他什么禮物呢,想享受一份驚喜,誰承想,他突然就覺得林建國往他腦門上貼了張紙。
“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急急如律令!”
林建國也不會道家的法門,學著電影里道士給僵尸帖符,往符上啐了口唾沫,胡喊著給杜星河腦門貼了符篆。這符篆正是他很厲害的那個朋友篆的,有很強的驅邪效力。
得知到昨天杜星河的撞“鬼”經歷后,這大叔一直擔心杜星河會真撞邪了,于是一大早就來幫杜星河收陰了。
杜星河一睜眼,就見眼前被一張黃符給遮了,差點沒被惡心死,因為他聽到林建國剛剛吐吐沫的聲音了!
感覺腦門上粘粘的,杜星河要瘋了,一把撕了黃符,從辦公桌上的濕巾包里抽出一張濕巾,擦著腦門埋怨林建國;“您干嗎啊!”
林建國見杜星河有力氣撕掉符篆,而不是像撞邪那樣渾身哆嗦吐白沫,立刻放松了,樂呵呵的道:“看來你沒撞鬼,我聽說昨晚你在鬼樓那邊的事了,擔心你。”
杜星河暈死了,問說:“您聽誰說的啊?怎么這事您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