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林區與海灣區之間的激流海峽內,海水奔騰不已,湍急暗流則形成了一個個漩渦,一層層普通肉眼法看到的‘云霧’遮擋著天空的陽光,雖然還有著一絲亮度,但卻沒有任何的溫暖——普通人在這一個呼吸,都會形成一道道的冰凌,而待的時間再久一點的話,則會連內臟都凍僵。
負能量,一種在黑暗世界中,才會被人們稱呼、熟悉的,可以指一種東西,也可以說是一種特殊的環境——不過,不管怎么樣,不論是東西還是環境,能夠產生負能量的存在只有一種:黑暗生物。
幽魂、吸血鬼,或者是其它的黑暗生物,即使是一頭暴躁的狼人,在表面之下,都是負能量的本質——在一棟百年老屋內的幽魂,可以將負能量覆蓋到整個房間,靠著這樣的覆蓋,不僅能夠影響到進入房屋中普通人的思維,甚至可以產生幻覺;如果有著一絲其它邪惡的念頭,殺害某些人,對于這樣的幽魂來說,也是簡單異常的。
負能量,所有黑暗生物的本質,是它們強大的基礎,也是它們一直追尋的東西——如同一只吸血鬼在品嘗血液的時候,吸取的除了血液本身外,還有那個不幸之人體內的負能量;相較于,緩慢形成的負能量,這樣的吸取疑是捷方便的。
當然,也有著一些黑暗生物,獵取人類,不是為了負能量,只是單純的享受屠戮的樂——例如一頭被驅逐的狼人或者是一群在灌木叢內的紅帽子。都是如此;只不過,他們的享受。也是在不知不覺中吸取了負能量所帶來的感罷了。
正因為吸取負能量,所以,在這些黑暗生物的身上,都帶有負能量的氣息;而當這種氣息被限的匯聚后,就會產生一種質變——令陽光失去光明、使周圍變得陰寒,甚至體質虛弱的人,會在瞬間暈倒等等。
而在此刻,這道沒有人光顧的激流海峽內。其負能量凝結的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如果不是有著數個實力高深的黑暗巫師在邊緣的位置布置了隔絕的結界的話,恐怕即使是因為被戰事所吸引,獵魔人也能夠察覺到這里的異變。
整個隔絕結界并不是連在一起的,而是分成了一塊塊的,畢竟,在黑暗生物中。也不是所有的生物都是同仇敵愾的——最簡單,狼人和吸血鬼,如果放在一起的話,那么還未面對敵人,就已經是自己打了起來;哪怕這次來的狼人是原芬利高原(草原區和海林區的交接的某處高地的一支,在暴躁的狼人中。這支狼人是以‘溫馴’而著稱的。
不過,很顯然,這樣的‘溫馴’是相對而言,對比它們的同類,疑是‘溫馴’。而拿一個普通人來說對比的話,那依舊是‘脾氣暴躁。法相處’的代表。
而相較于‘溫馴’的芬利高原的狼人,這支吸血鬼的隊伍卻令在場所有黑暗生物都暗自心驚,哪怕是那些聒噪的紅帽子在面對這支吸血鬼的隊伍時,依舊懂得保持安靜——該隱衛隊,黑暗世界中,赫赫有名的存在;不僅僅是因為吸血鬼始祖的名字,還因為那位該隱衛隊的首領,被所有吸血鬼拱衛的王者:阿爾卡特。
因此,當看到那紅色的風衣閃動時,所有,在激流海峽內的黑暗生物都明白了自己的立場,它們紛紛鞠躬行禮,即使是芬利高原的狼人們萬般的不情愿,也依舊是低下了那高傲的頭顱,為那出行而過的王者,送上最真摯的禮儀。
當那紅色的披風消失后,所有的黑暗生物才恢復正常,它們竊竊私語著,就如同在一片陰森樹林內妖精傳來的低語一般——在場的黑暗生物都在猜測著這位王者如此與眾不同的出行,所帶來的影響;并不是故的猜測,而是必須的,畢竟,這關乎到了它們的小命。
“族長,我們就不應該來到這里!”
芬利高原一脈的狼人營地中,耿直的貝塔狼向著自己的首領發表著意見,而另外一只雌性的貝塔狼則贊成的點了點頭——做為首領阿爾法狼之下,最有權勢的一雄一雌貝塔狼,疑可以代表著大多數下級狼人的意見;每一支狼人的制度,都是那樣的簡單,提出公眾的意見,服從就執行,不服從則戰斗。
頭狼的抉擇,沒有對錯,只有勝敗;而阿爾法狼就是勝利者,并且履行那被自己提出的意見——雖然芬利高原上的這支狼人,剛剛才因為決斗決出了一頭阿爾法狼,但是如果意見不統一的話,那么再出現一頭阿爾法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們的確不該來到這里,但是那個小島就是我們的歸宿嗎?”
掃視了一眼兩個貝塔狼,這位阿爾法狼當即厲聲喝道,聲音不僅高而且非常的響亮,就如同所有的狼人一般。
阿爾法狼的外表是一個健壯的中年人,臉上有著令常人望而生畏的疤痕,但在狼人中卻是威武雄壯的勛章,是令它們崇拜的象征——尤其是,當這傷疤是因為挑戰上一代阿爾法狼留下的時候,那種意義不亞于是國王登基時的王冠!
“但是,我們不愿意和那些虛偽的家伙待在一起!”
貝塔狼中的那位磁性,說出了最終的緣由——狼人中,并不會因為是雌性就有著,非同一般的細心或者謹慎,事實上,在某些時候,雌性的狼人比之雄性的要加的暴躁、恐怖;曾經在霜林區獵殺了兩支獵魔人混搭而成隊伍的狼人,就是一位雌性的狼人。
當然了,這也就決定了雌性狼人也可以成為阿爾法狼——甚至在某些狼人部族中,當雌性狼人成為阿爾法狼的時候。被當做是一種中興的開始。
“那么,這是否代表。我們的戰士就可以辜的流血?生命的王者一個,就可以毀滅我們全部!”阿爾法狼的聲音低了下去,顯得是那樣的懊惱和不平,而兩個貝塔狼也是這樣的表情。
“或許我們應該離開!畢竟,在這里都是以那些虛偽的家伙為主!我們應該到海林那里去集結,那里才是我們應該去的地方!”雄性的貝塔狼這樣的說著,但是卻引來了雌性貝塔狼的恥笑,這位雌性貝塔狼。看了一眼自己愚蠢的弟弟,冷笑道:“去那里?你能夠穿越整個海灣區不被駐守其中的獵魔人發現嗎?還是你認為自己的狗刨可以游過盡之海,在海林區上岸?”
“放心吧,不論是你的頭被砍下來,還是你的身軀被吞噬,我都會方一束狼毒草在你的墳前的!”這位雌性的貝塔狼站起來,居高臨下的凝視著自己的弟弟——那種高大的身材。很難出現在一個普通女性人類上,哪怕是男性,一般的高大健壯也法在這位的面前自豪,只有一些真正稱得上高大健壯突破了極限的人類,才能夠和這位相提并論。
事實上,不只是人類中。在這支芬利高原的狼人族群中,這位雌性貝塔狼是最高大的,雖然因為變成人類后,女性的特征令其看起來分外的前凸后翹,但是在那肌膚下蘊藏的力量。卻是令整支芬利高原這支狼人族群不敢小覷的,哪怕是任的阿爾法狼也一樣。
因此。這個滿臉疤痕的阿爾法狼,攔住了那個想要反抗自己姐姐的貝塔狼——這位阿爾法狼非常的清楚,如果再繼續下去,只不過是單方面的蹂躪而已;或許身為姐姐的會手下留情,但絕對不會因為手下留情,而讓自己的弟弟在面前放肆,哪怕是父母,也是一樣的。
狼人,就是這樣處理著自身的關系。
而為了不讓其它的黑暗生物看笑話,這位阿爾法狼的目光放在了雌性貝塔狼那在人類看來,絕對算得上另類美的面容上——說實在的,這位雌性貝塔狼并不難看,但是在那高大身型的支撐下,卻足以令人或狼望而生畏了;就像此刻,這位阿爾法狼平日里很喜歡走到自己的族人面前訓話,因為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令他有一種格外的爽,但是在這雌性的貝塔狼面前,它卻是敬而遠之。
畢竟,身為阿爾法狼抬起頭和族人,尤其是雌性的族人說話的話,實在是太丟臉了。
“我在海灣區內找到了一支狼人族群!”
看了看四周,這位阿爾法狼低聲的說道。
“什么?”
這樣的話語,立刻令兩位貝塔狼將目光放了過來,它們的雙眼中閃動著異樣的眼神;對此,阿爾法狼并不陌生,因為,在發現這個事情時,它也是帶著這樣的眼神。
“可以,確定嗎?”
雌性貝塔狼問道。
“當然可以,要知道我們芬利高原的狼人,最優秀的就是鼻子!雖然是大約在兩個月前留下的痕跡,但是按照我們狼人的習慣,那只是在圈定自己的范圍而已,尤其是在兩公里之外,還有著同樣的痕跡,我可以肯定在海灣區內有著一支狼人!”
阿爾法狼說的非常的自信,而兩位貝塔狼同樣沒有反駁——同吸血鬼的十三氏族有著各自擅長的能力、秘法一般,族群多的狼人,每一族群都有著自己的特點;有的加的強壯,有的則加的敏捷,還有一些可以在月光下隱形,或者召喚出幽靈狼等等。
而芬利高原的狼人,擅長的則是鼻子,它們可以憑借著一點氣味,就找到上百公里外的痕跡。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雄性的貝塔狼迫不急待的問道。
“晚上,當然是晚上!”
阿爾法狼如此的回答著。
而兩位貝塔狼則期待不已的踱著步子——它們受夠了那些潮濕的海風、魚蝦以及貝殼,它們懷念它們的故鄉,它們想要在那高原上奔馳,想要在那峭壁之上,對月而嘯。
而現在,終于要等到了。
距離芬利高原狼人駐扎的營地。大約四百碼的地方,達特這位放棄了自己的姓氏。以阿爾卡特為姓氏的血族大公,攻擊的單膝跪地,對著面前生命的王者說道:“大人,那些長毛狗想要叛逃,似乎在海灣區內還有著一支狼人!”
“只有不到一百的族群,這支芬利高原的狼人對我們來說,不過是足輕重的存在而已;讓這些家伙離開吧;不過,最好給它們一張地圖或者派個向導。被海灣區內的人發現就不好了!”
在一塊礁石上,生命的王者正面朝海水的站在那里,它沒有轉身,就這樣的和自己的屬下說著;達特大公微微一怔,詫異的看著自己‘家長’的背影,直到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后,這才恭聲的說道:“大人。您是這么的仁慈,這群長毛狗,應該為它們的運氣而祈禱!”
“下去吧!沒有特殊的事情,不要打擾我!”
“是,大人!”
面對阿爾卡特的吩咐,達特躬身領命。而后緩緩的退開;礁石上只剩下了生命的王者一個,它的手中出現了一塊懷表般的物品,輕輕的摩擦著上面的花紋,立刻一道微弱的紅色光芒一閃即逝,而后。里面傳來陣陣的哈欠聲,接著是一陣驚呼——
“卡特、卡特。是你嗎?”
稍顯迷糊的聲音中,充斥著驚喜,即使只聽著聲音,阿爾卡特也能夠想到,此刻哆哆.嗎姆正賴在床上,揉著眼睛的模樣 “是我啊,哆哆!”
阿爾卡特以超乎想象溫柔的語氣回答著,在這溫柔的語氣中,即使是這位生命王者身上的血腥味,都被沖淡了不少;不過,出乎阿爾卡特預料的時,在他的回答后,對面迷糊的女獵魔人卻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如果不是那呼吸聲還在,它恐怕會以為對方已經離開了。
“怎么了,哆哆?”
阿爾卡特下意識的問道。
“我、我…哇哇哇…”
斷斷續續的回答中,被一聲嘹亮的哭聲所代替;在這哭聲中,生命王者那早已經沒有跳動的心臟,驟然間一個抽搐,疼痛的感覺彌漫肺腑;幾乎是本能的,這位生命王者下全身的氣息就跟著一陣跳動,那種血腥的威勢,令維持著結界的黑暗巫師們,高聲驚呼,而后多的黑暗巫師加入到了其中,整個營地中原本將近五百人的黑暗巫師,幾乎超過三分之二的全力維持著結界,才沒有使那結界在這威勢下崩潰。
而遠處的一些黑暗生物,是直接被壓倒在地,在之前的剎那,它們仿佛看到了一條血色的通天之河從天而降,將整個宿營的礁石、大海沖擊的粉碎,而后整個天地都被染紅了一般。
“不哭,告訴我怎么了?”
阿爾卡特的聲音十分的平靜,不過那雙眼中,卻有了一絲法化解的殺意——對于生命的王者來說,那個令它所在意的少女哭泣的存在,已經是被判了死刑。
“我、我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
面對這樣的答案,阿爾卡特一怔,臉上的表情都可避免的出現了一抹僵硬;而后,輕聲笑語的回答著:“怎么會呢?卡特是不會不理哆哆的!”
“可、可是,哆哆很笨,什么也學不會,除了蘭蒂姐姐和媽媽外,他們都不喜歡哆哆!而且,你說是要來找哆哆,也沒有出現…”迷糊的女獵魔人說著說著,聲音中又出現了一絲哭腔。
“他們算是什么東西?憑什么喜歡哆哆?哆哆的話,只要有我,還有你的蘭迪姐姐、媽媽喜歡就好!至于我,想要讓我出現的話,在心底呼喊我的名字就好;記住我的全名——阿爾卡特.約爾曼.岡德…”輕聲的撫慰著哆哆.嗎姆的阿爾卡特,不自覺的坐在了礁石上,那一道如血染刀鋒般的背影,此刻出現了一抹溫度。
遠處,達特、闊西兩位血族大公,身型筆挺的站在那里——之前一絲的暴動,足以令兩人出面維持;當然,多的是,讓一些閑雜的生物,不要打擾到大人;再次揮手驅趕了前來抱怨的黑暗巫師,如果不是留著它們還有點用的話,兩人并不介意額外的加餐。
“我覺得我們多出一位主母了!”
闊西看著自己大人的背影,緩緩的說道。
“這是好事,不論是對于大人來說,還是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如此!”
達特顯然為自己可以多一位‘親人’而感到高興著。
“那位主母的身份可是獵魔人!”
闊西提醒著盲目樂觀的同伴。
“獵魔人總比教廷的那些家伙強多了!”
達特顯然沒有對此在意,它扭過頭看向了自己的同伴,臉上的神情帶著一抹笑意:“而且,吸血鬼的娘,不都是搶回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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