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來你們的事情解決了!那么,現在我們來繼續我們的話題!”沒有任何猶豫的這位替身就跟著葉奇的聲音說道:“你想知道什么?一個問題,一顆鉆石!”
“不然,就算你殺了我,我也是一個字都不會說!”
頓了頓,這個替身著重的說道;而這是因為這句話,令原本已經準備再次給著不識好歹的傭兵點厲害看看的年輕的教廷頭領,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擁有著遠同齡人的經驗,但依舊缺乏時間的磨礪,令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在面對某些足以決定他人生的大事上,忍不住的有些瞻前顧后,甚至是患得患失來;例如此刻,如果是放在平時的話,他絕對會直接打斷對方的雙手或者雙腿,做為懲罰,然后再繼續詢問他想要知道的;而這也相當符合一個經驗十足的老手的做法,面對任何屬于俘虜的挑釁,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施展雷霆手段,將對方狠狠的‘操練’一番,然后再獲得自己想要的。
可惜,面前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雖然有著一定的經驗,但還達不到老手的程度——在那位跟著葉奇的臺詞默念著的替身,最后一句話說出口后,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就改變了原本的打算;他瞇起了眼睛,遮擋著雙眼中的兇光,嘴角浮現出了一個微笑:“沒有問題,我會保證一個問題一顆鉆石!”
面對著這樣的回答,不論是那位替身。還是躲在一旁的葉奇,都是微微松了口氣——做為前者,自然是為了自己免除了一頓不必要的皮肉之苦而感到高興;畢竟,他又不是什么特殊的興趣愛好者,怎么會喜歡自己無緣無故的遭受一頓毒打;甚至是更為嚴重的傷害?
而做為葉奇則是為了他的計劃在可以接受的范圍內繼續進行下去,而感到了輕松——在能力可及的范圍內,他并不想要讓眼前的這位替身受到一些終生遺憾的傷勢;如果出現這樣的狀況,他將不得不出手;而眼前的情況,無疑不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雖然引出了教廷的人,但是明顯不是他想要等待的人。
對于這次教廷的目的。葉奇還沒有明確,但是在心底也已經是有了幾個凝定的教廷可能出手的目標;而這幾個目標中的任何一個,都無疑是眼前這個年輕的教廷‘下一代’無法承擔的——或許,他有著堅定的信仰,出眾的能力;但絕對還達不到德高望重或者是實力堪稱強大,足以服眾的地步;尤其是之前面前自己替身的那種遲疑,年輕人特有的經驗不足,更是令葉奇明白眼前的年輕的教廷頭領,恐怕和之前被他斬與刀下的帶刀祭司是一個級別的存在。都屬于這次教廷計劃的中低層執行者、頭目這一層次。
而在葉奇的推斷中,這次教廷的計劃的總執行者最起碼也應該是主教、大祭司一級別的;如果教廷的目標是他猜測中有著獵魔人總部內日耀級強者坐鎮的峽谷的話。那么這個總執行者的等階則應該再提高一個級別——紅衣大主教或者審判長出面才是最正確的方式;畢竟,面對日耀級,能夠應對的也只有日耀級而已。
當然了,鑒于那座位于未探索區域內的峽谷已經完全的歸屬到了獵魔人的掌控中,葉奇并不會過多的認為教廷會是為了一個無用的峽谷而來;不過,這并不妨礙葉奇對于教廷這次計劃的總執行者身份的猜測;畢竟,獵魔人總部在這里的日耀級強者至少都是有兩個,如果教廷只是派出眼前這樣層次的人來完成這樣的計劃的話,那么教廷也就真的是不配成為曾經統治一個時代的存在了;早就被人滅掉了。
告訴對方做為誠意。對方可以先問一個問題;不過,之后卻必須要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通過傳訊術,利用著魔法的力量,葉奇再次在自己替身的耳邊說道——想要搞清楚教廷這次重新進入到千沼區的目的與將真正計劃的執行者找出來相比,葉奇無疑是更加的傾向于后者;畢竟,只要找到了后者,前者一切自熱而然的就明了了;甚至。即使不明了,也可以將后者干掉,令前者徑直胎死腹中,直接的玩完。
不過。葉奇非常的清楚想要完成這樣的程度,無疑還需要一些配合,是無法一蹴而就的——但是,幸運的則是,他現在有一個很好的‘對手’來幫助他完成這一切;對方的年輕,以及之前的表現,足以令葉奇對于自己的計劃有了一個大致的把握。
畢竟,對于一個急于證明自己的年輕人來說,尤其是這個年輕人還有著相當出眾的能力的時候,給對方一個立功的機會,只要他認可了,那么他就會深信不疑,這是這些能力出眾的年輕人通病,一種需要時間的磨礪,才能治愈的疾病——而現在,葉奇要做的就是讓對方認可他的這個替身所說的。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你可以先問一個問題!”按照葉奇所說的,這個替身以雇傭兵特有的語氣回答道:“不過,在這個問題后,我們必須去一個我認為安全的地方,才可以繼續下面的問答!”
貪生怕死的家伙!
你認為安全的地方?那個集市嗎?
已經答應了面前雇傭兵的年輕的教廷頭領,聽到了對方的補充后,心底的不屑再次的浮現出來——看著對方那種強撐著的模樣,他不由的就想冷笑數聲;無疑,對方的表現,和他預計的一樣,他之前做的顯然已經讓對方心有余悸;只不過對方是想要強撐著,來體現一下自己的‘價值’;甚至只要自己之前在猶豫片刻,對方說不定已經跪地求饒了。
有了這樣想法的年輕的教廷頭領。神色中再次恢復了之前的淡然,語氣也重新成為了那種俯視,吐字清晰的道:“可以!”
“那么,閣下請問吧?”替身老老實實的轉述著。
“昨晚在那片遺跡你究竟看到了什么?”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聲音加重的重申道:“我不要那些外面傳播的版本,我需要真實的!千萬不要騙我,不然…”
“沒問題、沒問題!”在對方的話語中,這位替身故作驚慌的打了個寒顫,但是猶豫了片刻后,卻斷斷續續的說道:“這、這個問題。其實包括了很多事情;所以,閣下能不能…”
“哼!”
看著面前這雇傭兵貪婪沒有下限的模樣,教廷的年輕頭領,不由冷哼了一聲,而在看到對方在自己的冷哼下又是一次寒顫后,這才滿意的再次將手中的一顆鉆石拋到了對方的面前——說實話,這位教廷的年輕人,對于現在的一切,都是很滿意的;雖然還沒有得到任何實質性的。他想要的東西,但是節奏卻牢牢的把握在他的手中;因此。這位年輕人非常的相信,只需要一會兒,他就可以得到他想知道的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葉奇的替身,揮了雇傭兵的本色,徑直的撲到了鉆石上;將這顆鉆石與之前的那顆一起挪到了自己的胸口下后,這才抬起了頭,對著面前的年輕的教廷頭領,諂媚的道:“您的慷慨。讓您能夠得到您想要的一切!”
“您知道的,對于一個外來者,想要在千沼區討生活是多么的不容易;因此,為了能夠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我一直不會放過任何的機會;例如,大晚上的聽到一些槍聲之類的!”這位雇傭兵按照葉奇的轉述,非常利索的說道。沒有一點的結巴:“原本去那里的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在附近找到一些值錢的東西;畢竟,據我的打聽,那個遺跡因為環境惡劣。被沼澤包圍著,而且總是出現一些不友好的人…”
聽到面前雇傭兵的話,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忍不住的點了點頭,對方說的,基本上和他猜測的差不多——做為一個外來的雇傭兵,在并沒有接受任務的情況下,絕對是不可能前去那種環境惡劣的野外;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有所圖謀;而能夠令雇傭兵圖謀并且還在野外的東西,實在是少的可憐,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只要猜一猜就能夠想到是什么。
黑吃黑!
這樣的行為在雇傭兵中實在是常見,尤其是在千沼區,更是每隔幾天就要生一次——因此,對于面前這個雇傭兵的行為,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之前就有了猜測,而現在只不過是證實了而已;至于,有人泄露了他的那位同僚與千沼區兩位地下世界頭領的會面?
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根本不會擔心有這樣的情況;除去對于那位同僚堅定信仰的信任外,他可以肯定那個地點也是對方臨時挑出來的;畢竟,在早晨接到了會面的通知,下午就收到了答復,這樣短的時間內,根本是無法預謀的;尤其是對方那兩個頭領面對這樣的‘大事’除去自己的心腹外,根本不會帶其他的人;因此,這位年輕的頭領十分的肯定,面前的雇傭兵出現在這里,就是湊巧。
事實上,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所猜測的基本上正確;如果不是那里有殘存的信仰之力,葉奇也不會出現在那座遺跡中,并且恰巧碰到了教廷的行動人員——對于,對方可能會有的猜測和反應,葉奇在酒吧散步消息前,就已經有了準備;并且做出了數種的對策與方案;而此刻面對的這種,則是是葉奇最想要的;畢竟,面對這樣的年輕人,只需要不斷的‘增強’對方的‘自信’,那么到了最后就是水到渠成;而不像是一些老手,提防對方會隨時根據對話而出現的警惕。
“不過,我沒有想到,會遇到那樣的大場面!”
說到這的時候,默念著臺詞的替身,非常配合的露出了一個心有余悸的表情,即使是站在一旁的葉奇,也不由感嘆,果然不愧是變色龍一邊的人;如果不是知道這是演戲,恐怕他也會被瞞了過去。
“好了。我知道那樣的大場面,我想知道的是后半部分!你有所隱瞞的部分!”
看著雇傭兵心有余悸的模樣,年輕的教廷頭領不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或許對于其他普通人,哪怕是雇傭兵這樣游走于生死邊緣的存在,一次連續死上二十幾個人也是一件令人無法坦然接受的事情,但是對于他這樣有教廷宗教裁判所培養出來的精英,卻是十分的坦然;畢竟,他們的選拔,本身就是在尸山血海中經行的;而做為其中足夠優秀的一員,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有著足以令其它同期人員感到震驚的成績;所以。對于對方口中的大場面,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只是想知道,對方隱瞞了的部分。
做為對這些雇傭兵的了解,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根本不相信此刻已經在外界雇傭兵間傳播出的那些所謂的‘事實’;雖然這個雇傭兵已經在酒吧里獲得一定的報酬,但是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更加樂意相信對方依舊隱瞞著最重要的部分,或者是誤導了最重要的部分——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得到雙倍的金普頓,甚至更多的金普頓。這本來就是雇傭兵們追求的;不是嗎?
“是、是,您真的是慧眼如炬!”
恭維著面前的年輕人。這位替身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對方身后的黑衣執事。
“怎么了?難道對于我的屬下,你還有什么不滿嗎?”
知道這個雇傭兵想要表達什么的,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并沒有點破,反而是明知故問的說道——對于之前自己這位臨時屬下的表現,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還算滿意,但是之后的一些表現,卻令他頗有些失望;竟然在自己的面前,不懂的輕重。
難怪有能力,卻依舊是一個執事!
擁有了這樣想法的年輕人。立刻對于那位黑衣執事越的看輕了幾分——雖然他需要依靠對方的能力來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但是此刻這件想要做的事情已經馬上就要完成了;而且對方還暴露出來了令他無法容忍的錯誤;將對方邊緣化,在這位年輕人看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畢竟,他是前途無限的精英,而對方只是一個人到中年卻依舊是一個執事級別的底層。
或許這次的見面,就是兩人最后的一次合作;面對這樣的臨時屬下,他又何必顧忌那么多呢?
因此。這位年輕的教廷頭領瞇著眼,等待面前的雇傭兵的回答——在年輕的上司問出那段話后,這位黑衣執事立刻就知道了不妙;他非常的明白,這是他這位年輕的上司‘報復’來了;雖然不會將他真正的怎么樣。但是這次的功勞,卻無疑會被抹去;或許被攤分到洞外另外兩個同僚身上,或許直接歸功于對方自己的身上,但是毋庸置疑的卻是,這次的功勞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對此,這位黑衣執事不由一陣怒火從心底升起,但是隨即就被他壓了下去——人到中年的閱歷,令他非常的清楚此刻并不是他火的時候,只要他不想被扣上一頂‘逆神’的帽子;相較于被扣上‘逆神’帽子,一輩子無法翻身的后者,他還是傾向于選擇第一項。
想明白之后的黑衣執事,就這樣站在那,看著自己的年輕上司的表演;不過,心底卻滿是不屑的冷笑——這樣的年輕人他看過的實在太多了,但是每一個都沒有好下場,他十分期望的看到,對方的下場究竟是怎么樣的!
“不、不!我當然不敢,只是這樣珍貴的消息,我認為除了閣下和我這個敘述者之外,其他人…”
這位替身看著面前的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而這樣的話對于眼前這位‘自信’的年輕人來說卻是非常舒服的;他并沒有反對雇傭兵的話語,只是扭頭看向了自己的下屬;而早有心理準備的黑衣執事,則非常平靜的點了點頭。
“是的,大人!”
說完,這位黑衣執事就向著外邊走去;不過,他并沒有看到在他的身后,他的那位年輕的上司,看著他那異常干脆、痛快的身影,瞇起的雙眼中閃過的異芒——竟然就這樣簡單的同意了?是因為早有準備?還是因為…
一連竄的猜測,令這位年輕的頭領最終在心底深處閃過一縷冷冽——宗教裁判所雖然神圣,但卻沒有善良,任何違抗都將被視為叛逆;尤其是一個臨時的下屬,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在意。
死去之后,能夠進入圣靈殿,也就是神的憐憫了!
打定注意的年輕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轉過頭看向了自己面前的雇傭兵,緩緩的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當然、當然!”
那位替身在葉奇的指引下,立刻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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