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口中非常厲害的家伙,發現了你,卻死了?”
坐在身后一張桌子上的雇傭兵,滿是不屑的看著葉奇;顯然再經歷了剛才的言論,這個傭兵認為葉奇就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家伙,滿嘴的謊言——這位雇傭兵面帶不屑的冷笑了數聲后,說道:“你別告訴我,是你干掉對方的!”
“當然不是我,如果我有那位大人的實力,我還會混在這里嗎?”葉奇以傭兵的口吻回答著那個面帶不屑冷笑著的傭兵,仿佛是在看一個傻瓜般:“而且不用說那位大人的實力,我有那三個死去的家伙的實力,我也會比現在好一百倍!”
“那個家伙怎么死的?”
“沒錯,那個家伙怎么死的?”
“給我們這個勇敢者再來一杯麥酒!”
“你給我乖乖的坐下,別再打岔;不然…”
“不然怎么樣?”
一場因為好奇而引起的言語碰撞,在雇傭兵們暴躁的脾氣下,顯然即將上演一場身體方面的沖突——
酒杯清脆的劃動中,那個一直站在吧臺后的酒保突然出聲了。
“各位都是客人,做為酒吧的代理人我很高興各位每天的光顧;但如果,各位認為這樣就可以在酒吧亂來的話,那么我還有我的老板將會非常的不高興;我不高興的話,最多就是給你們的酒里多加水而已;但是我們老板不高興的話…”
酒保的話并沒有說完,但是酒吧內所有的雇傭兵卻紛紛的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曾經有人不聽勸告。執意要凸顯自己的不同;當時他們非常的成功,贏來了各種的歡呼;不過,事后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再見過這些‘英雄’;只是發現了集市中多出的一些販賣的裝備是這些‘英雄’的。
對此,到底是怎么回事,每一個雇傭兵都是心知肚明的,尤其是這些混跡于千沼區數年的雇傭兵更是明白這間酒吧老板的神通廣大——如果你不想再千沼區寸步難行,并且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話,那么就不要得罪那位老板;當然,雇傭兵暴躁的脾氣是很難控制的,尤其是那些外來者更是如此;不過。那個時候,混跡于當地的雇傭兵們則會遠遠的躲開,站在一旁看好戲;畢竟,對于自己的生命,他們還是非常看重的。
而此刻,除去葉奇這個‘外來者’外,都是混跡于本地數年的老油條,他們當然明白自己該怎么做——對于傭兵們的表現,酒吧酒保無疑是非常滿意的;他再次到處了一杯朗姆酒。如同之前一般,在略顯清脆的摩擦聲中。滑動到了葉奇的面前。
“這杯我請,對于您的經歷,我也很感興趣!”酒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并且意有所指的說道:“如果您的經歷,令我感到驚奇的話,我會給您一個意外的驚喜;讓您在今天徹底的感覺到幸運女神的裙角是什么樣的顏色?”
酒保的話音剛落下,那個不懷好意的雇傭兵立刻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混跡于千沼區的他怎么會不知道這個看似簡單,甚至是一手就能夠掐死的酒保,所代表的什么;如果。對方真的插手的話,不要說桌子上的金普頓沒有他的份了;甚至,之前的酒錢也會加倍;畢竟,加料的龍舌蘭,料錢也要算進去的。
而相較于同行難看的臉色,其他剛剛回到各自座位上的雇傭兵,卻再次來了興致。紛紛以看好戲的目光瞄向了那個不懷好意的同行;當然,下一刻他們的目光就放到了葉奇身上——對于事情的經過,他們也很好奇!
“意外的驚喜?很值錢嗎?”帶著雇傭兵的本色,葉奇面帶貪婪的說道:“要知道。我這個消息現在可就我和那個…不對,那個家伙嚇的暈過去了!就我一個人知道!一個人知道的消息,可是很值錢的!”
販賣消息,對于雇傭兵來說并不是很新鮮的事情;甚至有時候,完成一個艱險的任務,還不如販賣一個消息掙得多;因此,一個正常的雇傭兵,在面對如此敏感的關于金普頓的問題時,一定會是小心翼翼的;就如同此刻葉奇一般——而對此,酒保并不意外,甚至是根本心知肚明的那種;這位酒保輕笑了兩聲,指了指桌子上的裝滿金普頓的錢袋子,道:“那個驚喜,絕對不會比這里面的少!”
“哈哈哈,今天果然是我的幸運日啊!”帶著一陣高昂的笑聲,葉奇完全的將一個欣喜不已,甚至是有些按奈不住了:“之前,那個干掉兩個高手的家伙,再將那兩個倒霉的高手的尸體扔到一邊的時候,就把我從碎石堆里拎了出來!”
“就在我以外完蛋的時候,忽然,在我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人;黑色的風衣,樣子看不清楚;但是抬手間就把之前那個令人驚嘆的強者制服了!而且兩個人還說了一些話,不過,我并沒有聽到;不過,我看得出來那個最后出現的人,很令人害怕!你們知道嗎?那個干掉了兩個高手的強者,面對后來者時,竟然發出了好似小姑娘看到流氓一般的尖叫!”
如何吸引著其他人的好奇,葉奇并不擅長,但是他身體里可是有一個異常擅長這樣行為的家伙存在;得益于那個家伙的熏陶;此刻的葉奇模仿起怪狼的方式講起故事來,還是非常吸引人的;最起碼,當他停下來的時候,那個酒保就不由自主的問道:“接下來呢?”
“對,接下來呢?”
不管是酒保,就連其它的雇傭兵也跟著問道。
“其它的嗎?嘿嘿!”
說著,葉奇將放在吧臺上的錢袋拿了起來。上下的晃動著;立刻,里邊就傳來了金普頓‘嘩啦啦’清脆作響的聲音——此刻,葉奇完全的將一個貪財模樣的雇傭兵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之前,這位先生…”
“等等!”
酒保看著葉奇的動作,不由搖頭嘆息了一聲;然后,馬上準備將之前不懷好意的那位傭兵的把戲告訴葉奇——沒錯,他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打算;之前,他是指了指吧臺上的金普頓,甚至是說出了‘那個驚喜,絕對不會比這里面的少!’的話語。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打算付錢;一開始,這位酒保就打算是以‘消息’換取‘消息’的;至于,被他出賣的那位傭兵?
在有著他身后老板的情況下,對方并不敢怎么樣;除去忍耐外,并沒有更好的辦法,不是嗎?
而那位不懷好意的雇傭兵難看的臉色,也無疑在證明著這一點——不過,就在所有人等待著這位倒霉蛋的把戲被揭破,并且被狠狠的揍上兩拳時。葉奇卻突然出聲了;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這個外來者。
“你不會打算用這個加了料的龍舌蘭。來換取我之后的消息吧?”葉奇面帶微笑的看著一臉驚愕的酒保,不禁聳了聳肩:“這樣的把戲,我可是在十歲的時候,就一直再玩呢!”
說著,葉奇就扭過了頭,看著那位同樣一臉驚愕,不懷好意的雇傭兵,一把按住了對方的后腦勺,然后猛地用力向前一按——
額頭與完全實木的吧臺相撞。立刻一聲悶響就響了起來;無疑,那位不懷好意的雇傭兵明顯的沒有察覺到葉奇會早有準備,并且這么干脆的動手;不過,就算是早有準備;他面對葉奇又怎么可能躲的開?
“小子,下次挑選獵物的時候,眼睛要睜開啊!”
揪著對方的頭發,再貌似狠狠實際卻力道控制極好的給了對方腹部一拳后。看著對方因為痛苦張開的嘴;葉奇一把抄起之前那杯加料的龍舌蘭,倒入了對方的嘴里;并且,用力的合上了對方的嘴巴,捏住了對方的鼻子。
咕咚、咕咚…
根本無法違反身體生理構造的不懷好意的雇傭兵。徑直的將那被加了料的龍舌蘭,完全的喝了下去——顯然,這杯加料的龍舌蘭是勁頭十足的;那位不懷好意的雇傭兵只是搖晃了一下,就直接跌到在地,發出了一陣陣的鼾聲。
而葉奇就這樣看著對方倒地,然后帶著一陣笑聲,非常利落的搜刮起對方身上有價值的物品來——周圍所有的雇傭兵,包括那名酒保在內,就這樣看著葉奇的動作;并沒有一個人出頭阻攔;無疑,此刻哪怕是眼力再差的家伙,也感覺到了面前這個外來者的不一般;雖然不知道其真實的能力有多強,但是之前的偽裝還有觀察,卻足以證明這個外來者,并不是不知好歹的菜鳥。
“果真是我的幸運日啊!”
拿著那個不懷好意的雇傭兵的錢袋和武器裝備,葉奇發出了傭兵們常常發出的笑聲;然后,徑直的將那個差不多被剝光的雇傭兵,一腳踹到了一旁的桌子底下;他扭過頭,對著那位酒保道:“給我一個好價錢,我就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當然,絕對不能少于我之前得到的,而且我也向你保證物超所值;畢竟,周圍可是有著這么多好奇的人吶!”
說著,葉奇豎起了大拇指,向后一示意;而那位酒保只是掃了一眼酒吧內的情形,立刻就點了點頭,并且向著葉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做為雇傭兵的聚集地,單單只是賣酒的話,即使是千沼區這樣酒價足足高出外界五倍的地方,也不足以令那些身份顯赫的人投入這樣的人力或者物力;他們真正想要的是來自于各方面的信息,以及一些消息的販賣。
沒有廉價的商品,只有不稱職的商人!
這一句商人的名言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而這位酒保顯然也十分的明白其中的道理——雖然此刻他花費了不少,但是一會兒之后,他必然掙得更多;尤其是如果消息合適的話,一定會得到老板的賞識;這個才是真正的重點。
至于那些雇傭兵的不滿?
有著他身后老板的存在,那些雇傭兵即使再不滿也只能是忍著。并且乖乖的掏錢——拳頭大就是真理,這是雇傭兵間最簡單的相處方式,也是這位酒保非常喜歡的相處方式。
在小酒吧的后面,有一條向下的走廊,通往裝滿了各種酒類的酒窖;一個個足有兩位成年人腰部粗細,大約半人高的木桶,一排十個,每落兩個的整齊堆放在酒窖內;顯然,整個酒吧內,沒有什么比這里更加適合談一些隱秘事情的地方了——而在葉奇簡單的將準備好的說辭告訴了這位酒保后。這位酒保立刻就雙眼冒光起來;雖然只是一個酒保,但是擔任著雇傭兵聚集地的酒保,除去對于酒類的精通外,對于一些消息的辨別,他也是很擅長的;因此,面對葉奇的話,這位酒保很明白,如果是真的話,那么這個消息絕對的有價值!
“這個消息很驚人。所以,我必須要找人去確定一下真偽!”酒保對著葉奇問道:“您可以等待一下嗎?”
“當然。沒有問題!只要你不像以前那些騙我的家伙就行!”葉奇聳了聳肩,故作隨意的說道:“千沼區還是不錯的!所以,我可不想再干掉一個代理人后跑路了!”
“沒問題的先生,很快就好!我并不會離開,我會在這里和您一起等待!”
這位酒保依舊面帶笑容,好似沒有聽出葉奇的威脅一般;顯然,這位酒保并沒有把這當一回事;畢竟,天天和這些說著大話的雇傭兵待在一起,他已經習慣了將略顯荒謬的事情當做謊言了——因此。這位酒保非常不客氣的告訴了對方不用擔心;并且,明確的表示確認消息的人已經出發了。
這樣明顯的舉動,無疑就是告訴葉奇這個酒窖里有著密室之類的存在——但從酒保的笑容來看,他并不擔心被對方發現;甚至,這位酒保很單純的認為,對方除去動用大量的人力來一寸一寸的搜查,否則其他的方式根本找不到那個就在眼前的密室;事實上。這里的密室,一向是這位酒保對于那些自認為有些本事的雇傭兵們的‘考驗’;而做為一個性格惡劣的‘考官’,他最欣賞的就是對方失敗后那種不甘、不可置信的模樣。
因為這對他接下來的談判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現象——對此,葉奇只是看到了對方嘴角那一閃即逝的嘲諷就明白對方的想法了;而對此。葉奇只能在心底松了松肩膀,對對方表示了‘歉意’。
擁有著盲斗感知做為憑借,任何生物在有效范圍內都逃不過葉奇的感知——密室,顧名思義就是以隱秘程度來作為最大的依仗;但是一旦確定了大概的范圍后,破開了最初的迷霧,剩下的卻會顯得無比的簡單;而剛剛,那個傳來波動,甚至此刻也有著波動做為指引的地方,可是牢牢記在葉奇的心底!
不過,葉奇并沒有立刻‘找出來’那密室,而是十分配合的四處打量了起來;不過,也就是兩三分鐘后,葉奇的視線就放在了一個地方。
“這個算是我們酒吧不是秘密的秘密!所以,清先生您要保密!”
看著葉奇四處打量的模樣,酒保一開始還有些好笑;不過,隨著葉奇的目光停留在一處堆放著酒桶的地方后,這位酒保卻笑不出來了——因為,那里正是他們這件酒吧密室的入口。
與此同時的,這位酒保對于葉奇的評價也做出了改變!
或許這個家伙真的是干掉一個地方的雇傭兵聚集多的代理人后跑路了!
這樣的想法一出現在這位酒保的心底,就令他的冷汗出現在了后背,不一會兒就將那件白色的襯衫打濕了——無疑,他的老板是神通廣大,是無人敢惹的,可以就有些瘋子對此并不在乎;尤其是他的老板絕對不放將死人復活!
而眼前的家伙萬一真是那種瘋子!
幾乎是立刻的,這位酒保的笑容中多出了一分謙卑。
“先生您需要在等待的時候來一杯嗎?或者吃點什么?”
酒保詢問著——如果是平常,他絕對不會如此;但是此刻嗎?看著對方臉上涌現的不耐煩,這位酒保并不打算以自己可能會受到的傷害來做為試探。
“給我來點麥酒和肉排,還有面包!”葉奇沒有客氣的說道,最后補充著:“我從那里回來,幾乎花費了一晚上的工夫;你難道打算讓我等待那么長的時間?”
“當然不會的先生!放心吧,很快的!畢竟,在千沼區雖然我們沒有電報機,但卻有著更快傳遞消息的辦法!”
這位酒保如此的說道。
PS第二更,如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