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的十字劍在與三叉戟碰撞的瞬間就被壓彎、折斷,而與之一起被折斷則是對方握劍的手,手臂反向的與肩膀形成了一個幾乎貼在一起的銳角,而透過鮮紅的血液一截白慘的骨頭渣暴露在空氣中,如果不是折斷的地方還有著一些筋腱與破碎的肌肉相連接的話,這小半截前臂早就掉了下來。1——
這樣的傷勢足以令一個真正的硬漢發出痛不欲生的嚎叫,失去應有的戰斗力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做為傷勢的主人,打扮的類似于黑衣祭司的存在,卻根本沒有絲毫的在意,徑直的舉起左手的十字劍,對著面前的海神裔特有的頭盔與胸甲的縫隙處刺去,那里是人的咽喉位置,也是盔甲防御力最為薄弱的地方!
至于瞄準了自己胸口的三叉戟?
仿佛就是不存在一般,根本不管不顧,令準備追擊的索特爾不得不收回了刺出的三叉戟,同時不得不退出對方單手劍的攻擊范圍,整理原本的攻擊節奏!
怎么回事?
索特爾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的對手——做為諾斯德家族從小被培養的精銳中的精銳,對于任何的對手,索特爾都不會感到吃驚,哪怕是遠超他的日耀級強者也是一樣;面對面前這個穿著打扮如同黑衣祭司的存在,他卻是發自心底的感到了驚訝。
雖然僅僅只是瞬間的交手,也足夠索特爾得到一些對手基本的信息——沒有任何的痛覺,也沒有任何防御的本能,只剩下了無盡的進攻!
當然,更加令索特爾感到無奈的則是對方為了追求,哪怕是兩敗俱傷都在所不惜的瘋狂——雖然在以往的訓練中他也曾經遇到過類似的對手,不論怎么樣,這樣的對手在面對致命的攻擊時,哪怕下一刻會坦然的放棄防御,尋求以傷換傷、以死換死的做法;在前一刻。他們的身體都會有著本能的防御意識!
而面前的對手則根本沒有,索特爾相信自己的眼光——在他將對方的手臂利用上的優勢壓斷,三叉戟直指對方胸口之后。對方身體的肌肉根本沒有任何的傾向于防御的意思,就直接出劍尋求與他同歸于盡的機會。
這就是教廷的死士?
從心底,索特爾升起了一個大致的判斷——雖然不清楚面前的這些穿著的與黑衣祭司相同的存在,在對方的陣營中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個地位。從對方這種毫不猶豫就能夠拼死的行為上來看,絕對不會太高,至多也就是死士一類的存在!
對于教廷會馴養死士,索特爾則并不感到意外——任何勢龗力在某些時刻,總是需要一些特殊的人去完成一些任務。而死士無疑就是最佳的人選;更何況,在諾斯德家族的歷史上,就不止一次出現過教廷利用死士刺殺諾斯德家族族長的記錄!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向教廷,對此包括最高政府、獵魔人工會在內的各方勢龗力卻是早已有了準確的答案!
而作為當事人的諾斯德家族更是心知肚明,只是沒有表明罷了!
當然,事后做為報復,諾斯德家族派去刺殺教廷要員的行為,也在某種程度上被各方的勢龗力當做是一種補償。而被默許了!
這些死士的能力或許不強大。作用卻是令人不敢小看——索特爾在確定了對方的身份后,立刻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周圍,發現己方并沒有在對方這種突如其來的進攻中有所損傷后,他才輕輕的松了口氣;之前在對方表現出了這種瘋狂后,他就擔心自己的隊友很不明智的會選擇和對方硬拼!…,
畢竟,相較于這些死士一般的存在。自己的隊友們卻是家族的,每一個都是家族花費了無數的心血才培養出來的;為了家族的榮耀而戰死。索特爾自然是毫不猶豫,他也相信他的這些隊友也同樣的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與這些明顯是死士一般的存在而同歸于盡的話。卻絕對不是榮譽的戰死,而是恥辱——一個合格的海神裔,不僅要有著相應的實力,同時也要有著相應的冷靜的頭腦;一個實力強大但卻沒有冷靜頭腦的存在,只是一個優秀的戰士,而絕對不是可以力挽狂瀾的海神裔!
這是他在成為海神裔的第一天,那位訓練他們的教官告訴他們的第一句話,同時告訴他們的還有關于海神裔的一些歷史——做為諾斯德家族最龗后底牌的海神裔,從諾斯德家族的創始人諾斯德大公開始,每一個能夠成為海神裔的年輕人都是被整個家族看做是家族的,以不惜成本的投入的方式來培養的。
而這樣的投入,自然是有著相應的回報,每當戰爭或者危機出現,海神裔都會如同最忠誠的騎士般站在諾斯德家族的旌旗之下,化為一把最鋒利的長劍,為整個諾斯德家族劈荊斬睿——而在海神裔的歷史上,最光輝的一幕無疑就是在神圣年代初期,面對權勢、聲望以及站立達到頂點的教廷,整整五十名海神裔化整為零,分散突襲碾壓而來的教廷大軍,成功的為整個諾斯德家族贏得了撤退的時間。
因此,即使要戰死,索特爾也絕對不會選擇和面前的死士去同歸于盡,更何況這些死士有什么能夠讓他們海神裔同歸于盡的資格?
沒有任何的痛覺,也沒有任何防御的本能,只剩下了無盡的進攻嗎?
這只不過是瘋狗一般的做法罷了!
索特爾嘴角浮現出了不屑的微笑,眼神再次的冰冷下來——做為諾斯德家族的底牌,當然不可能會這樣的被輕易打敗;雖然之前對方的做法很出人意料,卻是令他吃了一驚;驚訝過后,卻只剩下了淡然;畢竟,面對這樣的敵人,盡管難纏,但并不是無法打敗的!
手中的三叉戟卷起了一道勁風,橫著斬向了面前又一次沖過來的敵人;對方僅有的一條手臂依舊是舉著那把單手劍,刺向了海神裔胸甲與頭盔之間的縫隙;而這次早有準備的的索特爾卻是搶先一步將手中橫斬的三叉戟改變了原有的方向,揮向了對方單手劍。
如同鏡頭重演一般。十字劍在與三叉戟碰撞的瞬間就被壓彎、折斷,與之折斷的還有對方僅有的手臂——再厲害的瘋狗,所依仗的不過是銳齒利爪罷了。而將這些全部都敲掉之后,他們剩下的不過就是一個空留瘋狂念頭的軀殼罷了;而他的對手的銳齒與利爪無疑就是那兩把單手劍,再將那兩把單手劍與持劍的手臂廢掉之后,對方的威脅力瞬間就降到了根本不足為懼的地步。就如同他們之前斬殺的那些敵人一般!
而很顯然,不只只是索特爾一人找到了這樣的方法,所有與這些瘋狂存在交手的海神裔,幾乎都在經歷了初期的驚訝后,立刻就在下一次的交手前找到了與索特爾相似的。簡單并且有效的應對的方法——
“快閃開!”
做為諾斯德家族的下一任繼承者,現任的海神裔頭領的琳達,在這些類似黑衣祭司的存在出現后,心底就有著一股濃烈的不安;而在此刻,從這些特殊存在的身上傳出突如其來的危險感,更是令琳達警惕大增,當下沒有猶豫的出聲警示——自從能力突然在某一天覺醒后,這種近乎與對危險本能的直覺就出現在了她的身上。而在經過了數次驗證后。琳達對于自己這種隨著能力覺醒而獲得的本能直覺更加的是相信不已;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琳達相較于眼睛看到的一切,更加的傾向于相信自己的本能直覺。…,
而事實證明,這樣的本能直覺無疑是正確的!
原本準備斬下對方頭顱的包括索特爾在內的海神裔們,忽然聽到了身后那無比熟悉的嬌喝。出于長期訓練后的身體本能,下意識的所有人就是向后一躍。
轟!轟!轟!
就在海神裔們跳躍的的瞬間。連續的爆炸突然的出現——火光從他們之前面對的那些悍不畏死的對手的雙眼一閃而過,然后這些類似于黑衣祭司們存在的身型立刻迅速膨脹了數倍。然后徑直的爆裂開來;一團團火焰從這些爆炸后的身體內激射而出,飛向了四面八方。
巨大的沖擊力、灼熱的溫度,讓這一團團火焰擁有了巨大的破壞力,哪怕是堅實的石板地面,也被撞出了一個個直徑不小于一英尺的淺坑來,而濺射的火花更是在這些淺坑中持續的燃燒著,就仿佛是地雷爆炸后的地面般!
而更加令人感到頭皮發麻的是這一團團火焰的數量,滿天的火球,幾乎將諾斯德家族莊園大門附近直徑五十碼的范圍全部的籠罩了進去——此刻,在這片范圍內除去火焰外,幾乎就不存在任何的東西!
不論是周圍的花草還是在這片范圍內的人,都在爆炸發生的一顆就被那巨大的沖擊力撕成了碎片,而后在漫天的火焰中成為了灰燼;甚至是諾斯德家族門口的鐵門,也在這肆虐的火焰中化作了一灘灘的鐵水!
盯著洶洶的烈火,盧提爾狹長干扁的臉被火光照耀的反印出一片的紅光,一掃之前氣憤,此刻的盧提爾恨不得大龗笑兩聲來抒發自己內心的興奮與得意——在這些名為‘光明之輝’的半構造生物,被那位大人從教廷下屬的試龗驗機構調來分配給他,并且了解了這些半構造生物的特性后,他就一只在尋找著一個適合發揮出其威力的機會來。
無疑,諾斯德家族就是盧提爾發現的實驗最佳對象!
為此,他特意的令外表略顯怪異的‘光明之輝’穿上了黑衣祭司的服飾做為掩飾,并且混雜在眾多的普通黑衣祭司中,甚至還以神術做為混淆、迷惑諾斯德家族的手段——神術特有的閃爍的光輝,出現在身著黑衣祭司服飾的存在身上,無疑就是在向諾斯德家族表示著這些黑衣祭司們是高于普通級別的帶刀祭司,再加上周圍一群普通的黑衣祭司;立刻,一副由帶刀祭司領頭沖鋒的場面就顯現了出來!
而面對這樣的場面,諾斯德家族一定會以海神裔為主、其它精銳為輔來阻擊這次的沖鋒,就如同之前他們做的那樣——海神裔負責帶刀祭司級別的存在,而其他族人去面對普通的黑衣祭祀。
這一次,一切都按照盧提爾設想的那樣出現,沒有任何的意外;而且這些名為‘光明之輝’的半構造生物。也沒有令他感到失望,在之前的爆炸中他的視線內包括數名海神裔在內,絕對有超過五十名諾斯德家族的精英成為了灰燼;而且。因為海神裔對于面前‘帶刀祭司’的重點照顧,其余的海神裔就算不死,也絕對個個帶傷!
對此,盧提爾有著絕對的把握!
雖然。他帶來的‘光明之輝’也全部的耗盡,對于盧提爾來說這根本不會感到可惜——只要時間足夠,在有著那位大人的手令的前提下,這樣的‘光明之輝’他想要多少都是沒有問題的。…,
當然了,眼前的一切還是有些出乎盧提爾預料的。雖然經過了那些試龗驗機構的描述,但遠遠沒有親眼所見來的實在;甚至此刻的盧提爾摸著自己卷軸袋中的兩個卷軸,開始感到了可惜!
如果我能夠多帶上一些‘光明之輝’的話…
心底冒出這個想法的,盧提爾的雙眼不禁瞇了起來——此刻,盧提爾決定再回去之后,就再向那宗教裁判所下屬的試龗驗機構申請調來大量的‘光明之輝’;對于見識過了‘光明之輝’威力的盧提爾來說,這樣悍不畏死、威力強大的存在,才是他一直想要的;甚至。盧提爾的心底此刻冒出了如果‘光明之輝’的數量再多一點。他連之前受到的屈辱也不會存在;完全就可以利用‘光明之輝’的特性混雜在一群普通的黑衣祭祀中,一個沖鋒就將整個被蒙在鼓里的諾斯德家族連根拔起的想法。
至于那些被他當做誘餌一般放進去的黑衣祭司們?
在盧提爾的眼中這些黑衣祭司的犧牲是值得的,以同樣數量的黑衣祭司換取諾斯德家族的精銳的生命,如果可能的話,盧提爾恨不得直接就這么的換下去,直接將諾斯德家族的精銳全部消耗殫盡——
“為了神的光輝。他們奉獻了自己的生命!這是無與倫比的榮耀!”
盧提爾摸出了手中的兩個卷軸,對著周圍的黑衣祭司們大聲的喊道:“現在。就讓我們一口氣將這些異端消滅掉吧!”
“神的光輝,將沐浴我身…”
黑衣祭司們大聲的詠頌著《神說》。同時拔出了腰間的十字劍,以實際的行動來回應著盧提爾——烈焰還包裹著大門附近直徑五十碼范圍的地方,在這五十碼范圍外,可并沒有被烈焰侵蝕!
至于那足有十英尺的高墻?
對于這些訓練有素的黑衣祭司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好似潮水般,周圍的黑衣祭司們沖向了最近的能夠翻越面前高墻的最佳位置,大聲詠頌著《神說》的黑衣祭司們,虔誠且狂熱,而且無所畏懼——當然,也并不是全都這樣,之前那個做為傳令兵一般的黑衣祭司,此刻雖然也同樣詠頌著《神說》,同樣的沖向了諾斯德家族莊園的外墻,但他的神情卻是冷靜一片,沒有絲毫的狂熱,而且前沖的步伐也在不知覺中改變了方向。
大的方向沒有變化,角度卻有了一些細微的偏差!
黑色的人潮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這位同伴的不同,就算是站在眾人身后的盧提爾也沒有發現;或許在平時他還有可能發現什么,對于將注意力完全的放到面前卷軸上的盧提爾來說,任何的存在對他的吸引力都不如手中的兩個卷軸——輕輕的撫摸著由羊羔皮加工后制作而成的卷軸表面,細膩、柔軟的觸感伴隨著陣陣特殊的波動,從指尖傳入到了他的身體中;立刻,只有在他虔誠祈禱時的白色光輝,猛的閃現了出來。
慘白、冰冷的白色光輝中,盧提爾神情嚴肅的將第一張卷軸緩緩的展開了。
ps為了防止斷電,頹廢準備用筆記本碼字然后,想把上次被牛奶澆灌過的機械鍵盤修理一下結果,在電腦城里,那貌似憨厚的大叔一張嘴就蹦出了各種名詞什么電元啦,需要換軸啦,最龗后總結出了一個五百塊的維修費當時,頹廢的心里就如同一萬只草泥馬橫行而過 最龗后,頹廢果斷決定買燕鍵鼠套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