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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噗噗噗…
響亮、連續的槍聲后,子彈擊打在了土坯的墻壁上,立刻一層土灰就被撞擊力激蕩在了空中緩緩的飄落到了德爾原本就幾乎看不清本來面目的臉上;不過,德爾卻是絲毫的沒有在意,徑直的坐在地上,他以一個盡量舒服的姿勢,背靠著小巷的墻壁,臉上帶著一種解脫后的愜意的微笑——他已經完成了他要做的,從之前到現在為止,他已經足足吸引了對方超過十五分鐘的注意力,雖然離最佳的時間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他相信以哈斯的能力,這點時間已經足夠了;尤其是從槍聲與腳步上判斷,對方超過了百分之六十的人被吸引了過來;而這無疑又為哈斯的成功增加必勝的把握。([網])
德爾非常的相信在那些駐守在倉庫區的海盜少了百分之六十的人數的情況下,剩下百分之四十的人數一定無法阻擋哈斯的腳步——面對龐大的倉庫區,剩余的四十人根本做不到像之前那樣的分兵把守,外加小隊巡邏;最多,也就是分成兩個隊分別把守倉庫區出入的兩個口罷了。
而這對于哈斯來說根本不是什么問題,畢竟,除去兩個進出大型運載車輛的出入口外,一個人的話,翻墻才是最快捷方便的!
砰砰砰…
終于來了!
平靜的坐在地上,靠著墻壁的德爾忽然聽著小巷中不屬于海盜一方發出的各種雜亂的聲音后,立刻輕聲的笑了起來——憑借著對薩斯港倉庫區地形的熟悉,他帶領著身后的這幫人在略微兜了個圈子后,就進入了原本的舊倉庫區。
舊倉庫區雖然也屬于現在的倉庫區,但相較于現在建筑整齊、環境較好并且有著合理、相應設施的倉庫區,建立于自由年代初期的舊倉庫區無疑是落后、破舊的,甚至有時連基本的安全都無法保證;德爾就曾聽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士說過。整個薩斯港發生的盜竊、搶劫案,百分之五十就是在舊倉庫區一代;而更有一些流言說,整個薩斯港甚至是海灣區的贓物更是有超過百分之八十流回到了舊倉庫區被重新的改頭換面——對此。德爾并不懷疑,因為他就曾數次替自己的那位老板,出售過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再次出現的時候,最初的產地。也確實是舊倉庫區附近。
而在經歷了數次這樣的交易后,德爾就完全的可以肯定,在舊倉庫區附近一定有一個或者幾個普通人不知道的加工廠;不過,很顯然這些并不是他能夠染指的東西,甚至是他的那位老板都無法觸碰的東西——他還清晰的記得。當他將他調查后的信息交給自己的老板,這位薩斯港商會會長臉上流露出的那種赤.裸.裸貪婪;以及隔天之后那種完全被恐懼占滿了的,扭曲的臉,并且再三囑咐他不允許再插手這件事時的那種猶如野外的兔子被獵犬追趕的驚恐的樣子。
雖然德爾并不清楚自己的那位老板究竟是經歷什么,但是這片舊倉庫區的主人無疑是神通廣大的——德爾可以想象,除去他的那位老板外,一定還有更多的人在貪圖著這里的利潤,但是沒有一個成功;而且德爾更加的相信以諾斯德家族在薩斯港的統治力。有著這樣存在的舊倉庫區一定逃不過諾斯德家族的眼睛。但是諾斯德家族卻保持著沉默,沒有任何的表示,這就足以說明了一些問題。
而德爾之所以要將身后的這些海盜引進舊倉庫區,除去舊倉庫區本身的地形復雜外,更多的就是在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是普通的人,而任何一個普通的人也絕對不會靠近這里——自從一年半前一些貪圖小便宜的商人在這租賃倉庫。貨物被老鼠啃爛變得血本無歸,并且糾集一群暴徒。準備報復倉庫的老板,但是第二天包括這些商人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剝光了吊死在舊倉庫區外后。這里對于普通人來說就已經是禁區了。
畢竟,對于那些真正的商人來說,他們都更加的傾向于新建成的干凈、整潔有著良好安保措施的倉庫區,而這只需要他們付出與他們自身價值連城的貨物相比較而言,非常輕微的代價;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就明白該怎么做;而商人們的轉移,無疑令那些在碼頭上討生活的普通人跟著轉移!
當然,依舊有留下來的人!
不過,這些留下來的人則完全是真正靠著舊倉庫區生活的人!
很顯然,這些人,當然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
走在舊倉庫區里,即使一個看起來毫不顯眼的老人或者是孩子,都有可能在下一刻,你擦身而過的瞬間變成擇人而噬的老虎,打暈你的同時,將你的錢袋放入到他們自己的口袋中,并且毫不留情的將你剝光,再扔出舊倉庫區。
掠奪的豺狼遇到了擇人而噬的猛虎…
想到了自己一手促成的局面,德爾的臉上浮現了痛快的微笑——讓河蚌相爭,然后漁翁得利,這本身就是他最擅長的手段;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手段,他才可以令他的老板對他另眼相看;畢竟,獲得的利潤是實實在在的進入到了他的老板的口袋里;至于他?只不過是撈一些剩下的!
對此,以前他雖然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了,但是在心底卻是無數次的抱怨過,為自己的付出和收獲不成正比而抱怨、不滿著——而這一次,以生命做為籌碼,卻沒有任何的收獲,面對這樣一個,顯然是一個虧本之極的買賣,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抱怨或者不滿,反而是感到了痛快之極,一種想要讓他放聲大笑的痛快!
“你好像很高興嗎?”
突兀的聲音就出現在德爾的耳邊,德爾立刻下意識的舉起了手中的槍;只不過,對方明顯的比他更快;槍口徑直的頂在了德爾的額頭上,甚至德爾還能夠感受到額頭上的槍口因為射擊后。而驟然提高的溫度——借著微弱的月光,被槍頂著的德爾看到了對方略顯模糊的樣貌,平凡略顯消瘦的臉頰。不高但很壯實的身材,普通的衣著;如果不是那雙眼流露出了令他萬分熟悉的那種只有真正的殺手才有的冰冷、無情的目光的話,德爾甚至以為對方就是一個普通的碼頭工人。
德爾的這種沒有回答,卻仔細打量的行為。顯然令對方感到了很不滿;對方微微動了一下手腕,下一刻就用力的將槍口頂在德爾額頭眉心的位置,并且對方顯然沒有想要手下留情的意思,不僅僅是眉心被頂的生疼,德爾的后腦勺也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墻上。令德爾產生了陣陣眩暈的感覺。
而這突如其來的眩暈感則差點德爾一直放在身后的左手松開;不過,隨即德爾就更加的用力握緊了自己的左手——在德爾的左手中握著的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打火機;屬于那種沒有任何雕刻、裝飾,喜歡吸煙的男子都會常備著,甚至是買一些昂貴的煙,老板都會附送的打火機。
而在他左手,打火機正對著的下方一道不顯眼的宛如是被‘水’浸濕的線,細長的正通往了此刻他所在小巷的深處——在那里是一些裝滿了汽油與柴油的鐵皮罐子,而只要他的左手的手指略動。一場堪稱巨大的爆炸就會在舊倉庫區里發生!
事實上。在與哈斯告別,吸引了眾多海盜的注意力后,德爾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打算!
畢竟,相較于他那不太靠譜的槍法,引爆油桶這樣明顯有著更加強大殺傷力的做法,顯然才是他最佳的選擇;而對于曾經調查過舊倉庫區的德爾來說。一些給拖車的加油點和儲放汽油的地點,自然不是什么秘密;如果不是因為受傷的腿拖累。根本不允許他走的太遠的話,他甚至能夠找到比在他身后更大的儲放汽油、柴油的爆炸地點。
可惜…
看著站在面前的對方。通過那身普通的衣著,德爾就能夠判斷出對方是屬于舊倉庫區這邊勢力的,而且以對方不知不覺就能夠靠近他的身手,顯然在對方的勢力中不是無名之輩;但是德爾依舊略感遺憾——如果再多上幾個就好了!
帶著平靜、淡然的微笑,德爾的左手輕輕擦動了打火機的火石。
火石的摩擦立刻迸射出了數點火星,細微的出氣口上,一道弱小的火苗出現在了火機口,與地面上的那道濕線向碰觸。
原本弱小的,呈橙色的火苗立刻沿著那道地面上的濕線竄了起來,飛速的向著巷子深處的汽油桶蔓延而去。
汽油桶的爆炸所產生的威力就如同德爾預料的那樣,非常的劇烈,哪怕是站在倉庫區外,也能夠看到那升騰起的巨大火球;而這樣巨大的爆炸立刻吸引了薩斯港內許多人的目光——
德爾!
背著幾乎達到自身體重一半重量,正飛快的向著碼頭區內奔跑的哈斯,在爆炸聲后,就清晰的看到了那巨大的升騰起的火球;微微一怔后,立刻再次的奔跑起來;相較于之前的速度,這次的速度無疑再次的快了三分;而半低著的頭,令一道道淚水劃過了臉頰…
我們乘風破浪是勇敢的海上男兒;而海上的男兒,不需要眼淚!
哈斯努力的用平時激勵自己水手們的話來令自己的眼淚消失;可是眼淚并沒有如他所愿,反而是越流越多…
那里是舊城區!
正在指揮著部下清理商業街海盜的諾斯德家族的港衛所的隊長,看著那升騰而起的火球,臉色不由一變——對于那片舊城區里的一切,做為諾斯德家族港衛所的隊長之一,他是十分清楚的;而此刻那里再出現什么意外的話,無疑會令他們現在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該死!如果真是你們搗亂的話!
我發誓一定會在這場戰爭結束后,親自把你們這些趁火打劫的家伙剁碎!
港衛所的隊長收回了看向舊城區的目光后,看著面前依舊打著官腔,不讓自己屬下進入店鋪搜索的商人,沒有任何猶豫,掏出腰間的,對著對方就是一槍;子彈擦著對方的頭頂而過,令這位之前還上躥下跳并且搬出了港衛所執勤法。來阻擋他們的大商人呆滯在了原地!
抬起一腳,將對方踹離了門口后,港衛所的隊長立刻大聲下達命令——
“加快清理海盜余孽!遇到任何阻撓、反抗。一律視為海盜殺無赦!”
“是,隊長!”
港衛所的士兵,立刻大聲的回答著;而面對著已經伸出了獠牙的港衛所士兵,大部分的商人很明智的選擇了讓步。而一些認為自己是有著身份、地位,不應該遭受如此待遇的商人,再退到了一旁后依舊想要爭辯兩句,不過,換來的確是無視——這些港衛所的士兵好像沒有耳朵一般。只顧低頭完成著自己的任務!
因為,沒有誰比這些港衛所的士兵更加的明白時間的重要性——不論是舊城區的意外,還是碼頭區那里發生的一切已經不再允許他們再耽擱下去了;不論是他們諾斯德家族自己的族人,還是那些臨時由水手、船長組成的抵抗海盜的隊伍,都不允許他們再在這里耽誤時間了!
他們要快!要快!要更加的快!
因此,當遇到了那些真正阻撓他們搜查的商人時,這些士兵毫不猶豫的開槍了,看著血泊中的商人。這些士兵沒有任何的停留。飛速的沖進了對方的店鋪與住宅;而后就繼續是一陣槍聲——在薩斯港,諾斯德家族是威懾是至高無上的,哪怕是一些大商人在命令發布后,也只敢在退到一邊后,才對港衛所的所作所為發泄著不滿,并沒有出現真正的阻撓或者反抗港衛所的搜捕!
而那些真正敢于阻撓或者反抗港衛所命令的存在。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哪怕是沒有和海盜勾結,也絕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存在;不然。以這些商人珍惜生命的本性,又怎么會冒險反抗港衛所吶!
整個港衛所的數個小隊的士兵就如同機械一班。沿著整個商業街,迅速的推進著;在他們的身后留下來片片的血色,以及面色蒼白的商人們;這些商人們站在原地,呆愣半晌后,立刻就有聰明的人反應過來了,迅速的轉身回到家中,封死了門窗。
第一個聰明人出現后,立刻就好似多米諾骨牌般,所有商業街上被搜查過的商人們都開始重復這一舉動——做為能夠在薩斯港混出頭的商人們,自然不會是呆傻、愚笨的;雖然長時間的被金普頓的光芒閃花了雙眼,但是當處于生命危險中,令他們將目光從金普頓上移開時,他們立刻就選擇了最正確的做法。
商人不是戰士,沒有足夠利益的誘惑,他們做不到視死如歸!
“怎么回事?”
相較于旁人從遠處看到舊城區的爆炸而言;對于已經身在舊城區的倉庫里,正在整理裝備的德利等人而言,一陣劇烈的震動從腳底升起,如果不是身手過人,恐怕絕大多數人都會摔倒——已經脫下了酒保服,換上了一身黑綠交織的特殊作戰服的德利,絲毫沒有了在石鎖巨人酒吧內的酒保形象,一股冷冽、煞氣環繞在他的周圍,哪怕是此刻有熟人站在德利的面前,也不會認為面前的人就是那個愛講著笑話,并且為人大方、態度溫和的酒保。
“勞肯你去查看一下,只是去殺一些小崽子,芬尓為什么會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知道了,德利老大!”
將子彈一顆一顆的壓進彈匣,德利頭也沒抬的說道——對于自己的助手,德利非常的有信心,身手矯健,精通大部分的輕型、重型武器,并且為人冷靜、機智;如果不是跟著他一起退役的話,他的這位助手絕對能夠闖出一番名號來。
也正因為如此,當勞肯背著芬尓以及另外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回到倉庫中的時候,德利立刻瞪大了雙眼。
“碰到那些小崽子的精銳了?是捍衛者還是海狼?”
在德利的心中,能夠令芬尓受到這樣傷害的無疑是那些海盜的精銳,甚至只有附近航線上的那三個霸主才有可能,而其中的一個則和他有著不錯的交情,并且認識芬尓,自然不會出手。
“沒!”
剛說了一個字的芬尓就感到后背那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的倒吸了口氣后,這才指著地上被爆炸的沖擊震蕩著昏迷過去的德爾,說道:“碰到了一個不要命的家伙!”
ps家里下午停電了在網吧碼的…正好旁邊坐了兩姑娘在那飛車,然后,各種的吵、亂,頹廢腦袋都快炸了…原本打算還是八點準時更新的,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就先提前更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