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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特尼。哈特這樣的說著:“在任何的見證下,半年…任何一位都要遵循這樣的規矩,被挑戰者每半年只能夠接受一次這樣的挑戰――而除去自由、生死之外,其它的挑戰沒有任何的限制!”
半年?
只限限定被挑戰者,而不限定挑戰者?
思考中的葉奇,繼續的問道:“這個規矩是誰訂下的?當年的教廷,還是現在的幾大勢力?”
特尼。哈特以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比這些要早很多…時間基本上已經不可考證,但是大部分的人都認為,彼岸之橋存在時,這樣的規矩就存在了!”
“哦,這樣啊!”
葉奇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心底卻有著自己的想法――或許這個規矩定力的時間真的是非常的長,但是絕對不會是在彼岸之橋存在的時候就出現的;畢竟,按照怪狼的話,那個時候的彼岸之橋根本不是叫做彼岸之橋,只是一個較大的半位面而已。
對于這些半位面,曾經的神靈們,因為其面積和一些特性,并不是很在乎,它們的目光更愿意放在完整的物質界來;不過,一些該知道的事情卻依舊是會知道的,尤其是在爆發力戰爭后。
怪狼的話,葉奇還是相信的,因此,彼岸之橋的事情就值得玩味了。
葉奇看得出這種以‘決斗’代替了‘法律’的規則,就是彼岸之橋的根本,令人向往組織或者建立組織,獲得自保的緣由;任何一個勢單力孤的人,進入到彼岸之橋后,如果沒有一個可靠組織做為后盾的話,那么一旦被發生‘決斗’的話,那就是最為凄慘的。
人數不能夠超過五個,看似是一個很公平的設定,它限制了那些大勢力的大局壓下,但實質上對于那些獨行俠來說,卻是一個非常不利的設定――不超過五個,那么五個就可以了,反正你就一個人。
如果,有著足夠的條件,任何人都不會介意這么干的。
不過,相應的,這又是在提倡個人實力,如果五個人都是那種不堪一擊的貨色,再多十倍也都是無用的。
既需要限制個人的優勢,但又在鼓勵著個人實力的進步,這樣的做法,令葉奇看到一抹上位者玩弄權術的影子――雖然非常的淡,但是卻揮之不去,尤其是在彼岸之橋還擺出了一絲‘傲然獨立在外’的情況后,這樣的情況,似乎變得更加明顯了。
事實上,彼岸之橋這四個字從某種情況上來說,就已經是一個暗示了――到達彼岸,這樣的話語,只出現在一些神話傳說中,那里被稱之為神的故鄉,自然凡人不能夠踏足,也只有神才能夠自由的出入。
而對于一些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來說,再進一步的想法自然是很平常的,甚至不要說是傳奇強者了,哪怕是日耀級、月輝級、星照級使徒,哪一個沒有再向上一層的決心呢?
以碩大的名頭吸引著那些向往的強者,但是卻實施者仿佛篩選一般的制度――如果不是現在的彼岸之橋分成了數個勢力的話,葉奇幾乎就要以為這是一個帝國在選拔可用的人才了;而且是最為嚴苛的那種。
死亡的,只是庸才,死也不可惜。
活下來的,也不過是第一道考驗,后面還會有著無數數不清的考驗,只要你還在彼岸之橋里,這樣的考驗就不會結束。
因為,有著這樣特殊決斗的規則,無疑就是引起了無數的爭端――人的貪婪或者嫉妒,做為原罪的話,真的是罄竹難書。
閉目思考著的葉奇,在大約十幾秒后睜開了雙眼,他看著面前的哈特兄弟,笑了起來:“所以,我們現在也算是有了爭奪,需要一次‘決斗’來解決;我贏了的話,你們就會告訴我之前隱瞞下來的線索,而輸了的話,我自然是不能夠繼續的追問?”
哈特兄弟同時點頭道:“沒錯!”
葉奇也跟著點了點頭:“還算公平!”
說著,葉奇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哈特兄弟則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的,開始迅速的后退,與葉奇拉開了一個足夠的距離后,兩人大約相距不到四英尺的距離,站在了一排,而后繼續的由做為兄長的特尼。哈特說道:“我們只是因為一些小事的爭端,所以,不需要公證,只需要結果…不過,我們兄弟卻是需要一起上――除去關乎到自由、生死的決斗外,任何的時候,我們兄弟兩人都是一起上的!”
葉奇點頭表示理解,一旁的小道格卻顯得有些憤憤不平――對于這個善良的年輕人來說,兩個打一個,尤其是這一個人還是他尊敬的人時,真的是一種惡劣不已的行徑;小道格想要站起來幫忙,不過,在迎上了葉奇滿是笑意的眼神時,卻頹然的坐了下來。
他…沒有實力。
不要說超越了日耀級的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即使是比日耀級還不如的月輝級,他都不是對手,星照級的話,想要打,也需要靠運氣才能夠取勝。
“這是一次‘公平’的決斗,放心吧!”
葉奇看著小道格的表情,不由笑了起來,任何人看到這樣善良的年輕人,都不會心生惡感;而如果可以的話,葉奇也很想向著這個年輕人解釋一下,不過,看到了擺好架勢的哈特兄弟現在是沒機會,只能是之后了。
沖著小道格一點頭,葉奇大踏步的向著哈特兄弟走去,身上的氣息開始凝結為氣勢,而后在一陣龍吟聲中直上云霄,聲勢浩大之極;而對面的哈特兄弟的氣勢也沒有了遮擋,火焰的灼熱高溫,寒冰的冰晶凍結,在出現后,就死死的頂在了葉奇的滔天氣勢之下。
氣勢的對拼,不只只是在這德隆莊園,哪怕是在都德無數的人也能夠看得到或者察覺的到,但是大多數的普通人卻只是驚詫,不明所以;而一些膽小的人,則是聯想到了最近數周發生的事情,一時之間臉色蒼白,簌簌發抖。
最高政府的應急分隊,包括特勤處和雄鷹軍團的特勤大隊,瞬間做出了回應,無數的人手向著氣勢的發出地急速的涌來;而一些真正應該動的的人,卻是挑了挑眉頭沒有任何的回應――急匆匆跑進大樓深處一間辦公室的莫烈提,語氣焦急的道:“迪德斯大人,那里…”
返回都德不超過三天的迪德斯,此刻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褐色的風衣依舊裹在身上,霜林區的寒冷和與‘圣劍’得汶的戰斗并沒有令這位當世最強七者有什么改變,一切都如同他往日中一樣。
不過,莫烈提卻能夠感受得到面前這位大人心底的一絲火熱――那是一種想要不顧一起沖出去好好大戰一場的火熱;不過,更快的,這絲火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就是身為最高政府的迪德斯應有的冷靜了。
迪德斯緩緩的說道:“一場比斗性質的戰斗,雙方都會收斂!”
莫烈提一怔,他當然不會懷疑面前大人的話,只是他依舊滿是疑惑:“既然是比斗,那么又何必做出這樣大的聲勢來?”
迪德斯墨鏡下的嘴角微微上翹,道:“有的時候,為了能夠逃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總是得要做一些不得以的事情!”
莫烈提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再次的詢問道:“那么,我們是不是將人手撤回來?”
迪德斯一擺手,道:“當然不用,畢竟…我們可是欠了其中一位很多的人情,能夠還上一些的話,自然是要還的!”
話語一頓,迪德斯,問道:“明天的就職儀式,安排的怎么樣了?”
莫烈提,馬上神情鄭重的說道:“一切按照計劃,全部的安排妥當了!”
“嗯!”
迪德斯一頷首,而后沖著莫烈提一揮手,已經是一方軍團和最高政府作戰演練室參謀長的后者,恭恭敬敬的敬了一禮后,轉身推門而出。
而當房門緊緊的關閉后,迪德斯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站在屬于自己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遠處氣勢凝聚的地方,忍不住的,微微的嘆了口氣。
相較于,迪德斯的黯然,圣物之塔塔主則是直接多了。
“葉奇那小子搞什么鬼?光有氣勢,沒有戰意,在過家家嗎?斯佩多,把老子的酒拿過來!”圣物之塔塔主感受到氣勢的時候,就翻了一下白眼,而后很不客氣的指著夏林區分會長腳邊的酒瓶子道。
這位分會長,馬上據理力爭道:“這是我的,您的在一分鐘前,就喝完了!”
圣物之塔塔主看了看身旁的空酒瓶,微微一怔,而后徑直的一個響指后,那些空酒瓶就開始憑空的燃燒起來,片刻后就沒有的一點痕跡;當空酒瓶全部的消失后,圣物之塔塔主猛然間好似受到了多大的羞辱一般,帶著一聲怒吼道:“斯佩多,你竟然敢偷我的酒!”
“呃…”
這種無賴一般的行徑,令夏林區的分會長兩眼發直;不過,同樣有著赫赫聲譽的分會長可不會就這樣坐以待斃――拿起酒瓶子,仰起脖子,酒液‘咕咚、咕咚’的就向著腹內灌下。
“混蛋,你竟然還敢不知悔改!”
圣物之塔塔主整個人化作了一道風,瞬間搶過了酒瓶子,看著一個愣神就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的酒,忍不住的一陣心疼,沒好氣的對準了夏林區分會長的屁股就是一腳,而后者則如同一灘爛泥一樣,擦著地板向前滑行。
當力道消失,身體停下了來的時候,一個酒嗝猛然的被哈出;斯佩多,這位夏林區獵魔人的分會長輕聲嘀咕起來:“不愧是金伯爵,果然,不一樣…大人,您要干什么…啊,我們說好了不動手的…我身上還有傷!有傷!”
嘀咕聲還沒落下,圣物之塔塔主就沖上去,對著斯佩多一陣猛踩,尤其是那些柔軟部位,更是重點的照顧著,一邊踩一邊吼著:“我讓你不一樣…我讓你偷我的酒…我讓你裝有傷…”
喧鬧聲,直接從酒吧的二樓傳了下去,令走在這里的路人下意識的一皺眉,而后,在那分外凄厲的慘叫聲中,收起了好奇心,縮了縮腦袋,頭也不回的快步的離開。
至于周圍的鄰居?
雖然只是短短一天的功夫,但是早已經被那位分會長鍛煉的堅韌無比的神經,令他們下意識的習慣了。
都德一處碩果僅存的小教堂內,豪斯大主教正皺著眉頭,而他的目光也是看著德隆莊園的方向。
惡龍再和誰戰斗?
這位掌管新任教皇情報的大主教,心底思索著,同時指尖微微的敲動了一下身旁桌子,在‘咚咚’這樣極有節奏的聲響中,一道黑影出現在了這位大主教的身后,輕聲的說道:“大人,除去惡龍外,在那里的還有泉水城的哈特兄弟!”
“哦,哈特兄弟…”
隨著這樣的自言自語,豪斯的腦海中瞬間將哈特兄弟的一切信息抽調了出來,開始再次的閱讀著――能夠成為新任教皇的情報主管,好似除了自身的能力出眾外,更多的就是因為他這樣過目不忘的能力。
任何看過的事情和文字,都會記錄在心中,用的時候再抽掉出來。
大約在三十秒鐘后,睜開眼的豪斯,露出了一個笑容:“兩個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而且擅長合擊…即使是惡龍也…正好還能夠驗證一下這個惡龍真正的實力――當世最強七者,真的能夠這樣輕易的被打敗?我可是有些不信呢!”
心底的想法流轉著,豪斯的嘴上也沒有停下:“派人去盯著那里…還有,將這個消息‘詳細’的告訴那些家伙,畢竟,這對于憂心忡忡的他們來說,是個好消息,不是嗎?”
并沒有回答,黑影已經消失在了這位大主教的身后,就如同他出現時一樣。
踏、踏、踏…
仿佛是走在無聲的步點上,每一次的前行,看似沉寂,但是卻宛如驚雷般敲打在哈特兄弟的心間。
葉奇向前走了七步,每一步都伴隨著氣勢的攀升,當走到第七步的時候,哈特兄弟已經感覺到了一座大山壓在了他們身上一般;而且,耳中傳來的陣陣龍吟,就仿佛是一頭真正的巨龍正在作勢欲撲般,令他們全身上下的肌肉都下意識的收緊著。
而那洶洶烈焰和徹骨冰晶,卻絲毫沒有任何的用處,尤其是當兩人看到不遠處的小道格狀若無事的看著這里的時候,兩人心底不由一震――雖然事前就知道,和對方有著不小的差距,但是兩人卻沒有想到會差著這么多。
這就是能夠在當世最強七者下,全身而退的實力嗎?
哈特兄弟相視苦笑著,而后,身為兄長的特尼。哈特卻是深吸了口氣,他此刻早沒有了之前滿臉笑容的模樣,身上紅色的長袍下一刻就變成了烈焰長袍,雙眼、口、鼻、耳,一道道火焰從中冒出,而在他的周圍,更多的火焰正在聚集著,頭發更是化作了一團烈焰。
而弟弟特爾。哈特也是類似,藍色的長袍此刻猶如冰晶一般的盔甲穿在身上,雙眼、口、鼻、耳,一道道帶著冰棱的寒氣冒出,頭發則完全的雪白一片。
而更加令人在意的是,火焰與凍氣卻是沒有任何抵觸的、詭異的結合在了一起,紅色和藍色不停的交織,就如同是一個巨大的變色球一般。
緊接著,兩人就同時的向著葉奇沖了過去。
他們不敢再讓葉奇走出第八步,如果在這樣的走下去,他們直接就會在這氣勢下被壓倒,甚至連再戰之力都沒有了――雖然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戰斗,這樣的比斗,也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但是如果連手都沒有動就認輸的話,也實在是太難看了。
烈焰在特尼。哈特的雙手間匯聚,灼熱的氣息瞬間將整個大廳的空氣都扭曲了,甚至,地面和墻壁都開始出現干裂,但是站在那里的葉奇卻仿若無覺,不僅僅是葉奇,就連坐在葉奇身后不遠處的小道格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葉奇的頭微微抬起,看著那處穹頂上的畫,仿佛那里有著什么無比動人的存在一般,而對于馬上到達的攻擊,卻是帶著不屑一顧。
哪怕是在整個彼岸之橋都有著好脾氣的特尼。哈特,在這個時候也不由怒了,他心底暗自想道:“雖然大家心照不宣,但是這樣的無視,是在羞辱我們嗎?認為我全力一擊,也不過如此?”
心底的憤怒,讓特尼。哈特忍不住的大吼了一聲,聚集在雙手上的火焰越發的灼熱了,而這仿佛引起了葉奇的注意。
葉奇略微的低下了頭,向著特尼。哈特看去。
頓時,一股奇異的冰寒,在特尼。哈特的心底升起,哪怕是周圍灼熱的火焰,也沒有絲毫的辦法驅逐這樣的冰寒,對方的雙眼就如同是兩把刺破了蒼穹的利劍,窺視著他全身上下僅有的破綻,令他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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