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僅剩余一絲余輝的時候,魔鬼不哭泣酒吧所在的街道上開始熱鬧了起來,形形色色的人走向了這里;而原本在酒吧門口戰馬更是被牽入到了后院,那塊不對外營業的牌子,也徹底的換成了侍者們的微笑。
當然,他們依舊需要辨別一下誰才是真正的來賓。
而這并不是什么太困難的事,哪怕他們的老板并沒有給出真正意義上的請柬,但是一些氣質或者是臉孔卻是不會改變的——對于這些侍者來說,今晚來到這里的都是大人物,那種他們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因此,一些隨意見到的,身上帶著渾噩氣息的人,并且在兩三個問題后,就開始支支吾吾回答不出的家伙們,無疑就是想要搗亂或者混吃混喝的人;自然的,后者要占據相當大的比例;如果是平時,在他們那位仁慈的老板娘的示意下,他們會給出一點吃喝,但是今天可不行,雖然今天是一個歡慶的日子。
“嘿,伙計,今天的日子很特殊…所以,你明白的!”
穿著一身侍者禮服的鮑勃,領著自己原本兩個雇傭軍的屬下,在酒吧的門口充當著第一道防線;對于調酒師,這位他心目中偶像的安排,鮑勃并不會反對,甚至是樂意如此;畢竟,第一道防線已經足以說明了對他的信任。
而他的兩個手下也是如此,甚至是比他干得還要賣力氣;從下午五點左右,到現在為止的一個小時內,他們已經清理了大約二十人的不速之客了——這些想要混吃混喝的家伙們。簡直是有著比狗還靈的鼻子。哪里舉辦宴會。哪里有著派對,根本瞞不過他們;不過,相較于那些需要出示請柬才能夠進入的現場,無疑,他們這里要更加的困難一些;最起碼,有了自己老板的命令,他們根本不需要留有顏面。
在面前衣冠楚楚,一副上流社會精英模樣的男人。還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鮑勃很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了對方的肩頭,而后一用力就好似拎著小雞仔一般的將對方向著外邊拎去;而這位被拎起來的男人,則放開了喉嚨大吼道:“我是諾斯德家族的人…你們不能夠這樣對我,我有著自己的榮譽和尊嚴,我一定會…”
他的話語還沒有喊完,就感覺到肩膀上如同鋼鉗一般的力道一松,當即這位先生心底一喜,就準備說出早有準備的話語,并且要狠狠的羞辱一下這個門衛;不過。他的話語還沒有出口,柔軟的腹部就猛地被搗了一拳。那種巨大的力道,立刻讓他抱著自己的腹部,跪在地上,只剩下了呻吟的力龗量,鼻涕、口水四溢。
鮑勃一把扯起了這個騙子的頭發,讓對方的腦袋向龗上揚起,對準了酒吧的門口,低聲冷笑道:“如果你只是來找些吃喝,我們并不介意,不過,如果你想要抱著其它的目的來我們這里的話,我會讓你后悔生下來的…諾斯德家族和我們的老板,唔,我對你說這些干什么?你又知龗道什么?剛剛和你一前一后走來的就是諾斯德家族的族長,你這位諾斯德家族的族人竟然走在族長的前邊…嘖嘖,身份夠高的啊!”
那個被抓著頭發仰起頭的先生,立刻就是一個哆嗦,他的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顯然,無論如何這位先生是想不明白,為龗什么身份、地位都尊貴之極的諾斯德家族的族長會徒步而來。
但是,他又不敢反駁——因為,剛剛的一拳,讓他明白,這里的主人,并不是那些傳統的所謂的上流人士;面對這樣的人,顯然是要明白自己所處的身份和地位的;不然,一個不好就得在陰溝中度過剩余的人生。
鮑勃看著低低呻吟的某個心懷不軌的男人,沖著自己的屬下一打眼色,立刻,那位身強力壯的傭兵就走了過來,一把抓起對方的褲腰帶,向著街道外走去——雖然酒吧斜對面就有著一個垃圾桶,但是扔在那,實在是太有礙瞻仰了不是。
而就在鮑勃的屬下拎著這位心懷不軌的男人走到街口的時候,一個打扮的很有精神的老人帶著數個隨從走了過來,看到走在最前面的老人,這個雇傭兵立刻笑著打起了招呼:“德利老板,莫里先生在酒吧的二層,老板的話正在和一位大人物商談事情!”
石鎖巨人酒吧的酒保兼老板,在海盜入侵時出過力的原黑.道上的風云人物,這個時候則帶著和煦的微笑:“我們只是來找莫里的,葉奇閣下和那些大人物的話,當然不敢打攪…這是?”
看到德利的目光,鮑勃的屬下,立刻回答道:“我們的老板人很好,非常的仁慈,并不介意一些混吃混喝的家伙…但是今天很特殊,所以,我們不允許那些人進入的;更何況,這家伙明顯是心懷不軌…打著諾斯德家族的名號,卻不知龗道諾斯德家族和我們老板的關系!”
說到這,鮑勃的屬下,又狠狠的給了對方一腳——在他看來,如果這里不是人物眾多的話,這樣心懷叵測的家伙,早就該一刀了解了。
德利這位老人搖了搖頭,對著身后的幾個年輕人吩咐道:“勞爾、勞肯去帶人給那些家伙們提提醒這里不是他們該來的地方…如果執意要來的話,你們知龗道怎么做的!”
勞爾、勞肯馬上點了點頭:“是,老大!”
鮑勃的屬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這是我們的事,怎么好意思麻煩德利老板呢?”
老人則無所謂的笑著:“參加宴會要帶禮物,而我是一個窮光蛋,當然只能夠是送上一點其它的了…這個家伙,不介意的話也交給我的人把?”
鮑勃的屬下連連點頭道:“沒問題!”
說著,就將那倒霉鬼扔給了一臉獰笑的勞爾。然后。他帶著這位老人向內走去;而一些在周圍窺視的人。在看到了這一幕后,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當然,這些人只是普通人范圍的存在,那些不屬于普通人的,根本沒有一個敢出現在這里。
最高政府的雄獅軍團的特勤大隊、諾斯德家族的海神裔,獵魔人的數隊月輝級的使徒,早就讓這些家伙明白自己需要怎么做了;如果不是因為普通人的身份,令這些特殊的存在不好出手。他們連酒吧附近的四道街區都進不來。
圣物之塔塔主坐在房頂上,喝著從下面端來的朗姆酒,對葉奇說道:“你的那個朋友…唔,莫里吧?能夠讓德利出面,真的是很不錯!”
雖然離著有相當的距離,但是這樣的距離對于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來說,根本沒有一點的阻礙,就和看發生在眼前的事沒有任何的區別。
葉奇笑道:“您也認識這位德利先生?”
海盜入侵蘭丁堡后,曾經出過力的諾斯德家族都一一給予了獎賞,而那些想要落井下石的也一一的遭到了報復。想要成為一個地區的家族,這樣的手段是必須要有的。葉奇也是心知肚明的;不過,他卻沒有參與其中,只是對感興趣的幾人詢問了一番,其中就有著這位曾經黑.道圈子內叱咤風云的德利先生。
圣物之塔塔主,搖著頭道:“并不認識,不過,很佩服他的所作所為;如果不是沒有天賦的話,我真的很想讓他進入獵魔人總部!”
圣物之塔塔主的話語,令葉奇一驚,看向龗下面越走越近的德利,不由帶上了一抹詫異——能夠獲得獵魔人總部六塔之主之一這樣的評價,足以說明了對方的不凡;但是他之前卻沒有問道什么值得留意的東西;不過,這樣反向推論的話,則再次的印證了對方的不凡,
當然,這樣的不凡,也只是在普通人的圈子中,一旦進入到黑暗世龗界、神秘側的話,一切都將是無用的——因為,在這里將沒有普通人制定的條條框框來給你鉆營,一切都將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哪怕是規則,也是強者指定下的。
深知其中貓膩的葉奇,僅僅是一笑后,就收斂了心底的驚訝,他只是保持著自己的好奇心問道:“您曾派人接觸過他嗎?”
圣物之塔塔主再次的搖了搖頭,道:“如果是現在的話,我一定會這么做,但是,在那個時候,確實沒有任何辦法的…不論是教廷,還是最高政府,都在盯著我們——任何的妄動,都會是一場沖突的開始!”
顯然圣物之塔塔主想到了什么,他不禁搖了搖頭,而葉奇則保持著自己的沉默——在自由年代中,任何的一切看似變得和平了起來,但是在暗地中的斗爭卻并沒有結束,相反是越演越烈;尤其是在教廷幾次的滲透后,氣氛緊張的程度,絕對會令心臟不好龗的人,直接發病。
在大約三十年前,這種氣氛甚至凝固到了極點。
最高政府、教廷、獵魔人三方,經歷了數十年的養精蓄銳后,就好似是三只被囚禁的饑餓的野獸一般,尋找著對方的破綻,準備一躍而上,吞噬對方;尤其是前兩者,都是恨不得一口將剩余的兩方吞下,好統一整個洛蘭特。
不過,可惜的是,隨著那位圣劍的緣故,戰爭的導火索雖然被點燃了,但是也在一方出乎意料的損耗中,被結束了。
知龗道其中一些事情的葉奇,自然是沒有任何發言權的;畢竟,那個導火索和戰爭的結束者,是他的老師。
圣物之塔塔主大口的灌著酒,幾乎是大半桶都喝下去后,這才繼續說道:“你應該去感謝培德南格的…雖然你和你的老師不一樣,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卻是一模一樣的!”
說著,圣物之塔塔主就為老不尊的露出了一個異樣的笑容。
而葉奇則只能是苦笑的說道:“這份恩情,我會記下的;不過,我還是有一些…”
圣物之塔塔主笑道:“有一些感到不可思議?”他再次的灌了口酒,道:“只有經歷過了,才會知龗道其中的痛苦…培德南格原本就是一個善良的人。即使是變得極端后。她依舊是善良的——自己經歷的痛苦。絕對不想再讓愛爾絲重新嘗試一遍!”
“不過,從這方面來看,你的老師真的是個混蛋!”
圣物之塔塔主的評論,讓葉奇的苦笑越發的濃郁;這樣的話題顯然葉奇不適合參與,因此,再一次的保持了沉默;不過,下面兩個人的到來,卻令他有了更好龗的理由。
在街道口。一身騎士服的萊曼和主教服的瓦列霍緩步而入。
圣物之塔塔主看了兩人一眼后,撇著嘴說:“兩個還算不錯的人,你去招待一下吧!我就在這里,不用管我!”
葉奇點頭示意了一下后,就直接縱身躍下了屋頂,穿窗而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門向著樓下走去;不過,葉奇并沒有離開酒吧的二層,一直等到萊曼和瓦列霍出現在了樓梯的拐角。這才迎了上去——這并不算是失禮,相反已經給出了理應的尊重和待遇;畢竟。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的身份,和這次戰爭中凸顯的功績,早已經令葉奇有了這樣的資格。
看著快步走來的葉奇,瓦列霍立刻迎了上去,躬身道:“晚上好,夏克之龍閣下;感謝您的邀請!”
一旁的萊曼則以標準的禮儀,微微的一彎腰,說道:“晚上好,葉奇閣下!”
兩人的稱呼各有不同,遠近也有不同;萊曼無疑要親密一些,但是早在一天前,有關于葉奇和那位嘯月狼王大戰并獲勝的消息消息傳入到蘭丁堡后,萊曼徑直的在公開的場合表示了,對于這位夏克之龍的欽佩,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就如同是他的騎士作風一般。
瓦列霍聽到了萊曼的稱呼,先是眉頭一皺,然后,立刻就無奈了起來——他十分的清楚身旁這位年輕人的性格就是這樣正直,不會隱藏自己的想法,一切都站在正義、公理的角度上去考慮。
這是他最為欣賞的,也是他最為擔憂的,在蘭丁堡的話,這自然是沒有任何的事情,但是在其它地方…
一想到那些打著神的名義,卻自私自利的嘴臉,瓦列霍心底就是一凜——他在這些人的身上吃過苦頭,但是卻不想讓這位年輕人吃同樣的苦頭;但是對方已經被宣召進入到神山之中…
看來我必須要隨行!
瓦列霍心底轉動著念頭;葉奇卻是笑著將兩人迎了進去,并且,徑直的帶到了一個角落中——雖然一路上有人想著萊曼頻頻的舉杯示意,但是如果這樣就認為雙方是友善的話,那絕對是沒有長大的孩子。
教廷和其它勢龗力的關系,遠遠不是一個人的存在能夠改變的;除非,他能夠做出改天換日這樣的壯舉…不過,其中的難度只要想一想就能夠明白了;不要說是一般人,哪怕是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也做不到。
“瓦列霍主教,萊曼騎士,這里的酒水隨意取用,食物的話,還要等到晚宴正式開始后,才會端上來!”葉奇笑著說道。
“感謝您的招待!”
瓦列霍和萊曼同時施禮回答。
葉奇則微笑的點著頭,轉身走向了他處,畢竟,這里還有著其它,需要他招呼的客人——雖然是圣物之塔塔主的名義發起的一場屬于獵魔人的宴會,但是舉辦的地點卻是葉奇的酒吧,而參與的人也根本不只是獵魔人。
在圣物之塔塔主翹班后,葉奇就不得不出面了。
而對于圣物之塔塔主為龗什么這樣做,葉奇也是心知肚明的——趁著戰勝了那位嘯月狼王的時機,一舉將他的名聲推到更高處;對此,葉奇自然是滿心的感激,哪怕他并不喜歡這樣的做法。
畢竟,對于此刻的葉奇來說,安靜的休息,繼承龍之傳承(上古龍)并且鞏固現在的實力,才是最為重要的。
一身盛裝出現的變色龍站在人群中,光彩四射,比之頭頂的燈光還要耀眼,她周旋在各個身份、地位的客人間,以主人的身份對他們進行著歡迎與問候,令任何一個客人都沒有受到冷落,反而是有著賓至如歸的感受。
不過。變色龍的目光自然是放在葉奇身上的。看著葉奇嘴角浮現出的苦笑。她一個閃身就來到了葉奇的身旁,低聲的說道:“這里并不需要你親力親為,諾斯德家族、教廷,還有獵魔人的好友們基本上都來了,你如果累的話,可以先去休息一下…愛爾絲姐姐,不是在你的房間嗎?”
說到最龗后,變色龍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紅暈——之前葉奇和女騎兵長發出的動靜。根本無法瞞得過變色龍,甚至是一絲一毫都聽了進去。
葉奇則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他之前確實是有些放浪形骸了;因為激動、歉意、愛意以及種種的情緒糾葛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做的過分了;尤其是被人聽得清清楚楚,雖然這個人和他的關系匪淺,但是該不好意思的時候,葉奇依舊是有些不好意思。
帶著掩飾,葉奇將心底那抹不好意思扔了出龗去后,這才輕聲的說道:“最高政府的那位軍團長還沒來。做為布蘭克大人暫時的代表,我需要等待一下!”
變色龍抬起左手上的絲羽折扇。遮擋著羞紅的臉,低低的回答道:“那位老獅子是一個機器人,任何的時候都會按照準時準點的方式去做…七點開始的宴會,他只會遵照禮儀提前十分鐘到;現在還有半個小時,你去休息一下吧?”
說是休息,但是對于一個超凡的傳奇強者來說,這樣的活動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勞累感;葉奇心知肚明,這是對方在照顧他;對于被變色龍看出不適應這樣的宴會,葉奇并沒有什么尷尬的,他微微的點點頭:“那么…拜托你了!”
遮著絲羽折扇的變色龍雖然看不清臉,但是眼睛卻是彎成了月牙狀,顯示出了此刻她的心情——對于變色龍來說,她非常的樂意在自己所愛的人面前,表現出自己能力的一面,這并不是好強,只是單純的展示;畢竟,再美的容顏也有逝去的一天,唯有能力才是永久的,哪怕她的容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不老不朽的。
就在葉奇轉身準備上樓的時候,變色龍借著折扇的遮擋,在葉奇的臉上輕輕一吻,然后,趁著葉奇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快步的離開了這里;而當葉奇迎上周圍滿是揶揄的目光時,只能是聳了聳肩,快步的向著三樓走去——雖然他站在角落里,但是身為這場宴會實質上的主角,被注視是理所應當的。
“無恥!”
剛剛走上三樓的樓梯,當頭一句就砸了下來;葉奇看著面前成熟了不少的蘭斯洛特,并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一側身,向龗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顯然,葉奇不想要和這位女游騎兵糾纏,曾經發生的過的一些事情,令葉奇明白,和對方糾纏下去的結果會是什么;哪怕對方此刻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不過,這也就是看起來罷了;沒有經過真正的接觸,誰又能夠知龗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樣的?
蘭斯洛特看著做出了向龗下請手勢的葉奇,冷冷的哼了一聲,她當然不會下去,甚至她根本就是想要站在這里阻擋著葉奇上去;不過,一想到之前葉奇輕而易舉的走出了她們十二個人布下的防御圈,蘭斯洛特就臉色陰沉的向后退了退。
從這點來看,蘭斯洛特無疑是成長了許多的;如果是在以前,這位女游騎兵即使是明知龗道不敵也絕對會死死的站在這里,一步不退。
“謝龗謝!”
葉奇點頭道謝后,就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而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屬于蘭斯洛特那惡狠狠的目光——葉奇相信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早已經死了無數次了;不過,對此葉奇并不是真心的在乎。
他能夠感覺到對方對女騎兵長發自心底的尊敬和依戀,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尊敬和依戀才會令對方對他有了最初的惡感,并且迅速的發展成了厭惡,更是在對方沒有完全成熟的心態下,做出了一些令他們糾纏不清的事情來。
不過,最初的出發點,并沒有改變。
葉奇明白,只要女騎兵長在,對方就只會對他厭惡,而不是仇恨;至于如何化解這份厭惡?葉奇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想好。或者說是沒有時間去想;畢竟。對方已經表現出了屬于自己成熟的一面。而這樣的成熟繼續下去的話,對方自然有一天會明白對他的厭惡是對么的沒有必要。
一切都留給時間吧!
帶著這樣的感嘆,葉奇關上了房門,將喧囂和熱鬧全部的隔絕在外;只剩下了一片靜怡和淡淡的溫馨;女騎兵長蓋著一層薄被躺在那足夠寬大的床上,原本的游騎兵制服掛在一旁的衣架上,露出的手臂,即使是在這沒有燈光的房間中,也帶著一絲如玉般溫潤的光澤。
葉奇微笑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拿起了那支外漏的手臂。放入到薄被中,并且將被角掖了掖后,徑直的沿著床邊坐下,接著初升的月華看著面前的女子,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來一抹溫和的微笑。
注視了良久,在感覺到女騎兵長的氣息略帶不穩,好似要清醒過來時,葉奇才收回了目光——在四季堡連續的戰斗,足夠對方疲勞的;看那些隨行的女游騎兵就知龗道,除去蘭斯洛特還在強撐外。每一個在此刻都陷入到了夢想中;屬下都這樣了,身為領導者的女騎兵長可想而知。哪怕實力強大也一樣。
除非是真正的進入到了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不然,睡眠依舊是必須的;甚至,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拋棄了睡眠,他們也會選擇,在恰當的時候稍歇一陣;只不過,這樣的睡眠實在是間隔太長了,在普通人看來,基本上就是不需要睡眠一般。
事實上,普通狀態下的日耀級強者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只不過,在高強度的戰爭中這樣的狀態無疑是無法保持著的;跟何況,女騎兵長依靠的并不是自己真實的實力,而是身旁的圣器——葉奇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到了這把圣器長劍上,感受著上面的氣息,他不由微微的皺著眉頭。
圣器氣息、波動顯示的都是日耀級層次,但是一股莫名的氣息卻令他有著一絲危險的感覺。
這就是所謂的王者之心?
葉奇忍不住的想到了當初的情況,最龗后,只能夠是搖了搖頭,輕輕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微閉起了雙目——王者之心,葉奇也曾經詢問過怪狼,但是對方的描述也是非常的抽象,按照葉奇自身的理解就好似是‘主角光環’一般的存在,不過,卻有著一定的限制,一旦違反了其中的某些規則,就會失去青睞。
雖然圣器不會失去,但是卻無法發揮出圣器應有的威力了。
總之,在葉奇看來,是一種弊大于利的東西;畢竟,那種不是出自于己身的教條,任何一個人都會有著抵觸的心理,哪怕是在一開始非常的相合,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身處位置、周圍的環境變化,都會產生相應的影響。
這樣的存在,需要提防…
葉奇的心底迅速的轉動著——保護自己的親人、好友不受到傷害,除去自己有著強大的實力外,親人、好友也需要有著相應的實力;而女騎兵長有著相當扎實的基礎,而他則有著龍之傳承內的各種繁雜卻其系統的技巧,挑選其中的一種教給女騎兵長的話,并不是什么難事。
而最近的時間則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
畢竟,此刻離豐收節還有著兩周的時間,而距離月亮慶典則更是還有著八周多的時間,以女騎兵長的基礎和天賦,學習一個秘術類的技巧,也足以入門了。
思考著任何提高女騎兵長的實力,葉奇很自然的就擴大了考慮的范圍——除去女騎兵長外,他的屬下,不論是殘兵還是年輕人們也應該有著相應的學習;雖然秘術戰車的強大是不用置疑的,但是其限制也是極為強大的,一旦身體衰老,那位老獅子就是最好龗的例子。
必須要進行提升自身身體素質的訓練,還有一些符合各自特點的技巧訓練。
葉奇思考著這樣的計龗劃——訓練本身,對于葉奇來說自然是不成問題的,曾經為了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葉奇也曾做著各種各樣的訓練,即使到了現在也沒有停歇;只不過,因為系統顯示的緣故。無法精確到小數點之后。令他不可以準確的預測。但是身體的變化,卻是真真實實的能夠感覺的到。
而就在葉奇制定著一系列計龗劃的時候,兩道隱蔽的氣息一閃而至,隨即在他的盲斗感知中忽然出現了兩個波動,葉奇雙眼一瞇;而在熟睡中的女騎兵長也裹著被單摸到了那無形的長劍上。
葉奇笑著安慰著女騎兵長,道:“兩個老朋友,不是敵人…放心吧,你可以再繼續睡一會兒。距離晚宴正式的開始還有半個多小時,我可以讓蘭斯洛特來叫你!”
女騎兵長看著面前的葉奇,不由緊了緊身上的被單,但是那修長的雙腿,依舊露了出來,一抹白皙在房間中閃過,臉上帶著一絲紅暈道:“我自己會下去的,讓蘭斯洛特去休息吧!”
葉奇一聳肩膀,道:“這可不是我能夠命令的…需要你來親力親為!”
一邊說著,葉奇一邊吻了吻女騎兵長的額頭。向著對方示意了一下,在女騎兵長點頭后。才緩步的向著房門走去;一拉開房門,守在門邊的蘭斯洛特就再次的沖著他冷哼了一松,然后,輕敲著門:“姐姐大人,我能夠進來嗎?”
聽著身后房間內傳來的動靜,葉奇面帶微笑的走入到了密道,都是一些女人家私密的話語,他對此并不是很好奇;因此,徑直的在三樓走廊的窗口上一躍而下,凌空飛躍,懸浮的身軀徑直的向著盲斗感知波動傳來的方向而去。
沒有隱藏,在蘭丁堡的路燈下,街頭口上,一道紅色的長袍和一道藍色的長袍,在大部分的禮服,以及風衣中分外的顯眼,讓前往魔鬼不哭泣酒吧參加晚宴的賓客們紛紛的側目;不過,這兩位卻是高傲的抬起頭,一臉的冷淡,絲毫不為所動,即使是其中的一個帶著笑容也是。
不過,在看到了葉奇后,兩人臉上的冷淡迅速的緩和,以一種既帶著一分親近又帶著幾分尊重的話語說道:“晚上好,夏克之龍閣下!”
“晚上好,哈特兄弟!”
葉奇點頭,微笑的看著兩個最早給他帶來彼岸之橋消息的人;雖然對方也是帶著一些目的前來,但是從交談中,看得出還算坦誠;盡管和那位單純的以熱血行事的流浪者帕爾德相比較,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但是和那些冥域之棺或者是泉水城的殺手相比較,卻又是好了不知龗道多少。
比較,總是最容易令人得出選擇結果的過程。
依舊是身穿紅色長袍的特尼.哈特做為兄弟兩人的代表,說話道:“戰爭在協議中結束,而您的名聲必將流傳;我和特爾非常榮幸能夠見到您這樣偉大的存在…”
滿是恭維的話語,從這位特尼.哈特嘴中說出,令葉奇更加的了解這超凡之境傳奇強者和凡人的一致;哈特兄弟突然的出現在這里當然不是沒有原因的,必然是接到了戰爭即將結束的消息后,兩人才匆匆的由都德趕回來。
葉奇驚訝于兩人在洛蘭特上的消息網絡,畢竟,他和嘯月狼王簽訂停戰協議的消息,在今天早上之前,也只有一些相關勢龗力的高層知龗道;而兩人從都德趕到蘭丁堡,顯然不是一個白天就能夠到達的,必然是從黎明前一刻就開始啟程的。
不過,轉念一想,葉奇又再次的釋然了——只要實力達到了一定的高度,一些勢龗力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找上來,帶著各種各樣的目的,尋求著幫助、保護,即使是彼岸之橋有著規定,但是葉奇對于這樣的規定抱有懷疑的態度。
或許對于組織、勢龗力來說,是有著相當的威懾。
但是,對于個人來說,尤其是實力不弱的獨行俠來說,其威懾力有多少,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雖然兩人這樣快速的找了上來,但是對于兩人來的目的,葉奇依舊是無法答應的——在這次月亮慶典之前,葉奇已經有了詳細的安排,他不希望被其它的事情打擾。
因此,葉奇很直接的說道:“即使你們這樣的贊揚我,但是霍特利爾閣下的事情,我依舊是很難答應…最起碼,現在離開是非常困難的!”
特尼.哈特很是恭敬的問道:“您有著什么樣的困難?需要我們的幫忙嗎?”
葉奇笑了起來:“今年的月亮慶典,我需要和嘯月狼王再打一場!”
聽到那位狼王的名號,特尼.哈特不由一窒,他苦笑了起來:“請恕我的無能為力,這樣的戰斗,我們實在是無法參與!”
對于這樣的情況,葉奇自然是心知肚明了;之前,在激流海峽的時候,當他說出那位無生命王者的名號時,對方就是帶著驚懼,表示出了無能為力的模樣,那么同為當世最強七者的嘯月狼王,自然是一樣的效果。
看著兩個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這樣的表現,葉奇心底沒有任何的波瀾——道路,是自己的選擇,每一個人都有著各自的權利,但是每一個人也都要承擔著這樣選擇后,所必須要承擔的后果。
能夠成為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每一個都是天賦異稟的,或者說是心智堅定的;最起碼在成為之前是這樣的,但是一旦成為了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懈怠感不由自主的誕生了,而之后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
蔑視不如自己的,恭順超過自己的。
哈特兄弟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嗎?
葉奇不希望自己成為這樣的存在,但是也不會阻止對方;畢竟,他們的關系還達不到這樣的程度。
苦笑還在特尼.哈特的嘴角上,他就這樣的說道:“霍特利爾大人應該可以撐到那個時候…所以,如果可以的話,您能否…”
說著,特尼.哈特的目光就看向了葉奇。
葉奇點頭道:“這并不是問題;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我想我可以去探望一下霍特利爾閣下!”
不論怎么說,光刃和極刃的技巧都是得自與那位霍特利爾;在不影響主要計龗劃的前提下,葉奇還是樂意去見對方一面的;并且適當的給予對方一定的幫助——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的情況并不樂觀。
至于流浪者所說的‘傷勢再次的反復了,最多只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葉奇相信那位有著‘極刃’稱號的霍特利爾,會有著自己的辦法;尤其是當面前的兩人,將消息帶回去之后——從之前這位‘極刃’霍特利爾故意的將他的實力壓縮到日耀級,就可以看得出,對方并不是有勇無謀之輩。
哈特兄弟同時微微欠身,道:“感謝您的悲憫!”
葉奇點頭,指了指遠處的酒吧:“如果不介意的話,參加在我酒吧舉行的晚宴吧,雖然我不是發起者!”
哈特兄弟立刻感謝道:“這是當然!”
PS二合一章節頹廢看了看,感覺還是合在一起的連續,就一起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