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威勢?
葉奇一怔,立刻仔細的看向龗下面的注解——
水之威勢:一粒水滴是柔和的,但當無數的水滴匯聚在一起時,它將變得威猛無匹;效果:控制水流;特性:巨浪波濤。
巨浪波濤:在充足的水中,形成滔天巨浪擊打敵人——記得海神的憤怒嗎?在大海上,無敵的艦隊、偉大的強者,都將被海水淹沒,成為平息海神憤怒的祭品。
葉奇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抬手,一顆直徑足有一英尺的水球就這樣的懸浮在了他的掌心中,隨著他的心意變化而變化,看著好似龍卷一般在掌心中旋轉的水球,葉奇心念一動,立刻,這水球就迅速的變大起來,兩英尺、一碼、兩碼…
十碼、二十碼…
當水球,超過了四十碼時,甚至連不遠處的湖水都帶帶動了起來,葉奇看著那好似暴風雨時一般海浪波濤的湖水,將手中的水球向著湖面一扔,頓時那些湖水就好似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托起了一般,那最寬的直徑達到兩百碼,深三十碼左右的湖水就這樣被全部的平托了起來,就連下面被隱藏的神廟也徹底的露了出來。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十秒鐘,直到怪狼出言提醒后,葉奇才將湖水緩緩的放下。
怪狼吧唧了一下嘴,略帶不客氣的說道:“任何的收獲都是值得幸喜的,但是您不應該如同一個小孩子般玩鬧——要知龗道這會給我們帶來相當的麻煩;畢竟,這些湖水在這么多年被結界的影響下。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防御吶!”
葉奇聳肩道:“我只是實驗了一下自己新的能力。思索著它是否可以加入到我的攻擊體系中!”
怪狼一撇嘴。說:“攻擊體系?別開玩笑了!那個家伙可是我們之中最強的一個,如果不是運氣不好龗的話,絕對能夠達到至高的一層…所以,不要說加入到你的攻擊體系中這樣讓人發笑的話語了,它完全是可以自成體系的——當然,還需要你不斷的練習、領悟才行,畢竟,你才剛剛得到它不是嗎?”
自成體系?
葉奇微微一怔。他伸出手輕輕一彈,立刻在次級風之銳.烈風的作用下,一道指風飛出,將遠處的一截松枝擊落,葉奇看著那截松枝問道:“這個也是自成體系的嗎?”
怪狼點頭道:“那是當然,只不過,相較于那個家伙的規則,這個規則你連門都沒入,還在外面徘徊著!”
看著‘次級’兩個字,葉奇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開始迅速的思索起來——專長、規則,甚至是使徒的天賦。只不過是稱呼的方式不同罷了;實則是完全一樣的,而且也是從點到面,然后再發生質的變化,最終達到了一個令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如果發展到了極致,是不是…
想到這葉奇下意識的問道:“這些規則的極致是什么?”
怪狼一怔,然后猛的笑了起來,它帶著一種特別驕傲的口吻道:“當然,就是我們咯!”這種驕傲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掩飾,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同時,怪狼難得的很正常的指點了葉奇一句:“單一的極致令人難以望其項背,但多元的極致卻是令人無比恐懼——因為,那是完全不同層次!”
“神廟內還需要我處理一些事情,半個小時后,我們再次開始‘訓練’;你好好龗的準備吧!”
說完,怪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葉奇就這樣坐在涼亭中,看著指尖再次出現的一根水柱,而后迅速的收斂了心神,以無名技巧的方式開始繼續探索那仿佛‘玻璃墻’一般的存在——而這次的探索,令葉奇驚訝的發現,冷兵器大師等級的增加并沒有令這里有任何的變化,還是如同原來的一般。
皺了皺眉頭,一些想法出現在葉奇的心頭,令他猛的退出了這種狀態,思考著之前怪狼對于這種狀態的描述,葉奇忍不住的想道:“難道,這種狀態并不是關乎到超凡之境?但是,之前的情況又怎么樣的解釋?”
距離天亮,大約還有兩個小時的時候。
歌法呲牙咧嘴的揉著兩條小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他輕輕的關上了自己的房門,腳步緩緩的向著和好友約定的地下大廳走去;原本就因為疼痛而不利索的雙腿,在這樣悄無聲息中,越發的緩慢起來,基本上和烏龜爬差不多,但是這樣的爬動的成效也是顯著的,最起碼,住滿了人的住宿區內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離開。
十五分鐘后,歌法來到了地下大廳,剛一靠近,就看到了泰格蹲在一處陰影內向著他招手,連連比劃著只有兩人才懂的手勢——
“一切就緒,你呢?”
“網頁就緒,出發吧?”
歌法以手語回答了好友,泰格立刻一點頭,兩人馬上就摸向了后門,那種輕手輕腳的模樣,哪怕是職業的盜賊看到,都要嘆服不已,尤其是當其中一人僅僅用了一根鐵絲,花費了兩秒鐘就將后門上的多重防御鎖打開后,恐怕那些職業盜賊見了也只能夠是感到這兩個少年人的強大了。
猛的,歌法在翻越后院的柵欄時,不由的一呲牙,看著泰格詢問的眼神,他低低的說道:“大姐頭實在是太狠了,直接給我通著電,讓我站金雞獨立啊!”
泰格翻了一個白眼,道:“你那是自作自受,而且你認為我就什么事也沒有嗎?泰勒女士一直審問了我一個小時…如果可以的話,我認為下次我們倆可以換一換,我去接受大姐頭的電擊,你去面對泰勒女士的審問。”
歌法認真思考了半天。猛的一搖頭。道:“我認為保持現狀就好!”
親眼見識過那位泰勒女士的能力。歌法可不會認為面對對方會比面對萊茵克斯強到哪里去;甚至在某些時候言語上的鋒銳,那是可以直接打擊到靈魂的,要遠遠比肉體受到的懲罰重的多,他在諾斯德家族內,可見識過不少次,甚至那位對他疼愛有加的老管家就是這樣的高手;因此,歌法還是寧肯選擇肉體上的懲罰,而不想面對靈魂上的打擊。他可不想連續幾天或者幾周都在噩夢中度過。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歌法快速的搖了搖頭,仿佛是將腦海中不好龗的想法扔了出龗去,他向著好友問道:“我們的裝備在哪?”
裝備,并沒有包括兩人隨身的武器,畢竟,兩人的隨身武器都是圣器級別的,哪怕是最低一階的,也不會離開自己的身邊;這個時候的裝備,是指槍械和手雷等常規武器。
泰格一指街道口的垃圾桶。道:“晚飯的時候,我已經藏到那里了——兩支T3沖鋒槍和一支J2步槍。一支未改裝的M1911手槍,手雷的話,被教官管制了,只有五顆!”
歌法一臉激動的比劃了一個大拇指,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那個垃圾桶,邊走邊說道:“干的漂亮…這些東西對于我們來說足夠了;畢竟,我們又不是拿他們當做底牌使用,只是一些常規手段;不過,要是能夠帶上那兩挺火神就好了!”
面對好友的不知足,泰格翻了個白眼,道:“火神?你怎么不說把那門軌道炮也帶上?就咱們倆,帶上那門火神不用說出門了,恐怕連地下大廳都出不了,就得被大姐頭發現吧?”
歌法一點頭,道:“也是,趕緊走;不然,大姐頭該起來訓練了…嘿嘿,幸好今晚守夜的是你,不然,我們繞過守夜的家伙也是個麻煩,那些家伙絕對會叫嚷著一起去的!”
泰格贊同的說:“誰說不是呢?一群愛湊熱鬧的家伙!走吧!”
將武器分完后,兩個少年滿臉興奮的向著街道街頭跑去,不過,就在即將脫離街道口的時候,一個人影猛的躥了出來,歌法和泰格手中的槍本能的對準了對方;不過,當接著路燈看到對方的面容時,歌法不由驚呼道:“小湯姆,你怎么在這?”
原本的守塔少年,此刻已經強壯了不少,尤其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哪怕是在黑夜中也如同是燈泡一般,閃閃的放著亮光;不過,臉上的靦腆并沒有消失,反而是多了一點;他撓著臉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等你們!”
“等我們?”
歌法和泰格一起低神驚呼道。
小湯姆面對這樣的驚呼,臉都忍不住的泛紅了,好似一個女孩般的點了點頭,細聲細氣的說道:“嗯,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你們在打手語,然后,又看到了泰格藏武器,我就想你們應該是想要去戰場…所以,我就在這里等你們了!”
歌法和泰格聽到了這樣的話后,忍不住面面相覷,接著,同時一指對方,道:“都怪你不小心!”而后,兩人又再次對著小湯姆說道:“不、不可能的!我們可不會帶你一起去!”
歌法一拍好友的肩膀,向前了一步繼續的說道:“小湯姆,你看!到現在為止,你只是接受了基本的訓練,甚至連進階的訓練都沒有完成…而那里,那里是什么地方?是戰場,我們可不想你死在戰場上,那樣的話,老師會扒了我的皮的!”
泰格也是連連點頭的附和著:“在那里,我們自己都沒有任何自保的把握,更加不用說是帶上你了;所以,趕緊的回去吧——下次、下次的話,我們一定會考慮和你一起的!”
小湯姆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的盯著兩人剛剛的靦腆完全的消失了,只剩下倔強。
見到這副模樣后,歌法和泰格忍不住的一拍額頭——做為天天在一起訓練的伙伴,對于這個后加入的少年,他們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靦腆、害羞,好似女孩子般的性格,但是一旦認真那就是和倔驢一般的脾氣。根本不會聽取任何的勸告。
“我們不帶他。他也會跟著去!”
“是啊。怎么辦?”
“帶上,一起走——總比他一個人闖的好!而且,大姐頭應該快醒了,我們要加快速度!”
歌法和泰格兩人短暫的眼神交流后,就有了新的決定,歌法看著小湯姆,再次的說道:“帶上你可以,不過。你必須聽我們的,明白嗎?如果你有任何不聽從,我們隨時將你送回來!”
小湯姆立刻點頭:“好龗的!”
泰格將背上的T3沖鋒槍,扔給了小湯姆,道:“拿著,這是你的武器,戰場上就靠它了!訓練中,教過你怎么用吧?”
“很好,我們出發!”
看著熟悉拉著槍栓的小湯姆,泰格看了一眼歌法。后者一點頭,手一揮。
三道身影在黎明的夜色前。快速的向著西面的遠郊跑去,而在三個少年看不到的,酒吧頂上,兩道人影就站在那里,默默的注視著三個少年的離去;變色龍看著一旁皺著眉頭的萊茵克斯,忍不住輕笑道:“放心吧,那里有著圣物之塔塔主在,他們三個不會有事的…更何況,你對這三個家伙沒有信心嗎?”
顯然,經過了傍晚后的密談,萊茵克斯和變色龍的關系有了不一般的變化,她微微一怔后,才緩緩的點了點頭:“歌法和泰格沒有問題,小湯姆卻…”
變色龍一笑:“小湯姆?不用擔心那個孩子,他的潛質很大,天賦也有所不同,或許現在還看不出來什么,但是一到了真正關鍵的時刻,這個孩子會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所以,我們拭目以待就好!”
年輕的女獵魔人,眉頭微微舒展,道:“希望會有這樣的一刻。”
變色龍轉過身,跳入到了三層的閣樓,同時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繼續商量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情比較好…畢竟,按照我的估計,葉不會久留的!”
福萊徹老爺子帶領著諾斯德家族的一些精英,來到了蘭丁堡的大教堂前,這位諾斯德家族的老爺子一身黑色的禮服,頭發、胡子都經過了精心的打理,在他的一個眼神下,一位諾斯德家族的年輕精英,走上前去,拍向了教堂的大門。
啪、啪、啪…
極有節奏的,門環與下方金屬面的撞擊,響起了極有節奏的撞擊聲,在夜晚里格外的響亮,傳出了老遠。
大約幾十秒后,大門旁的一道小門緩緩的打開了,挑著一盞油燈的白衣祭司走了出來,他是一個年輕人,臉上卻沒有著年輕人的活力,只是一種呆板、冷漠之極的表情,就好似是機器人一般,他看著面前諾斯德家族的眾人,除去目光在福萊徹身上停留了一下外,面對剩下的人,都是一掃而過。
這個年輕人,冷冷的問道:“你們有什么事嗎?”
福萊徹老爺子帶著矜持的微笑,道:“我們是來找瓦列霍主教的…戰場那里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讓我們需要找主教閣下商量,您可以通稟一下嗎?”
年輕人點了點頭,道:“請稍等!”
然后,就將小門關了起來。
那種力道在小門關起來的時候,帶動了一陣悶響,而在這聲悶響中,諾斯德家族的精英們臉上立刻出現了憤怒,一些年輕人更是握緊了拳頭,不過,福萊徹老爺子卻是笑呵呵的,一點都不在乎。
一位諾斯德家族的精英,憤恨的道:“族長,他們實在是太無禮了…我們…”
沒有等這位族人說完,福萊徹老爺子就擺了擺手,笑著道:“一時間的無禮,我們并不需要在乎,只需要靜靜的等待最終的結果就好——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過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這位諾斯德家族的精英,聽到這樣的話后,微微一愣,不過,依舊是憤憤不平;而看著族人的模樣,福萊徹老爺子不由在心底暗暗的嘆了口氣:“他們對于家族忠心耿耿,甚至可以付出生命,但是他們的能力…尤其是大局觀…如果是歌法的話,恐怕會更加的合適吧?只可惜…”
接下來足足十分鐘的時間內,諾斯德家族的人,包括福萊徹老爺子在內靜靜的等待著;而這次那些年長的諾斯德家族的精英們,也有點沉不住氣了——蘭丁堡的教堂并不大,即使是圍著走一圈也用不了二十分鐘,更加不用說直接走進去,以直線距離前進了。
五分鐘就夠,而十分鐘…
怠慢、輕視…
該死的教廷!
種種想法令諾斯德家族的精英們開始咬牙切齒起來。
就在諾斯德家族的精英們徹底要爆發的時候,小門再一次的打開了,之前進去通報的年輕人,以及這次要找的瓦列霍一起走了出來;相較于那位年輕人,瓦列霍主教卻是帶著一抹笑容,走到了福萊徹老爺子的面前,伸手一揮,道:“福萊徹.諾斯德閣下,請!”
PS第一更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