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百勝?”馮盛看了看沈岳,“這不會是他的手下吧?”
沈岳指了指陳浩南和陳娟兒,“那倆,好像就是他的一兒一女。”
“我聽說過這個人。”馮盛笑了笑,“既然沈先生來了金陵,這種麻煩事兒,就交給我們吧。”
說罷,馮盛一步步走向了倒在地上的陳浩南和陳娟兒,“回去告訴陳百勝,明天中午十二點,秦淮絕味樓,天字號房間,可以見面談談,過時不候。”
陳浩南心里咬牙切齒,但是表面上卻連屁都不放一個。
陳娟兒慢慢站了起來,自知絕非這兩人對手,但是嘴上還是很硬,“不要以為會功夫就能撒野!明天中午要你好看!有種別不去!”
馮盛輕蔑地一笑,不在理她。轉而又走到沈岳身邊,說道,“沈先生,明天有空一起坐坐吧?”
沈岳道,“不一定有時間。”
“這樣,明天我再聯系沈先生。”馮盛看了看有間客棧,“沈先生是住在這里么?”
沈岳點點頭。馮盛本來想問要不要換個酒店,但饒是不笨,心說沈先生來,必定有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安排,于是便將這句話咽了回去。
兩人說話的當口兒,商務車和越野車的司機下來,將陳浩南和三個壯漢一一扶上了車,接著就開走了。
陳娟兒上車離去前,看了沈岳一眼。如果眼神能殺人,沈岳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馮盛隨后也告辭了。
沈岳走到尉遲展身邊,“尉遲老爺子,現在我可以住店了么?”
尉遲展緩緩又點了一支煙,看著離去的奔馳amg,“這個人的鐵布衫功夫,倒是不賴。不過,比起你的煉氣修為,可差遠了。”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一個開客棧的。”
尉遲展似笑非笑,“走吧,我安排你住下,咱倆好像也該聊兩句了。”
沈岳點頭,徑直走進了客棧大門,尉遲展跟上了。
開了房,進了房間,沈岳關好門,“和你這樣的大煙槍聊天,確實不舒服。”
“我現在改抽細桿煙,已經好多了。”尉遲展坐下,“小伙子,看不出,你還是玄門中人。”
“彼此彼此。”沈岳隨后坐下,“你能看出煉氣修為,也不簡單。”
尉遲展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我并不是玄門中人,只不過了解一點兒罷了。”
沈岳想了想,決定開門見山,“柳樂的火陰真女體質,我并沒有覬覦。另外,如果我沒有猜錯,柳氏夫婦,也不是她的親生父母。而你,不僅知道她的身世,而且在這里一直守護到她上大學離開。”
“你說不覬覦就不覬覦?”尉遲展又點上了一支煙,“這個秘密,你是怎么發現的?”
“其實不是我發現的,確切的說,是有人起了歹念,卻被我收拾了。”
“呵呵。”尉遲展噴出一口煙圈,“即便是起了歹念,柳樂不愿意,還是無用!但是你不同,我看得出,柳樂對你是動了真心的。”
沈岳面帶疑問地看了看尉遲展,“你這么不放心,而且都跟了這么多年了,怎么不跟到大學去?”
“柳樂成年之后,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尉遲展若有所思,“在她十八歲之前,如果發生那種事兒,對她的身體是有損害的,但此后,并無影響,只不過讓對方受益罷了。所以,她現在和什么人在一起,本來我就不該干涉。”
“你現在不是在干涉么?”
“你是個玄門中人,若是對柳樂沒有感情,只為提升自身修為,我豈能坐視旁觀?!”
“我說了,我沒有覬覦她的體質,也沒有歹念。”沈岳加重語氣,“我也不妨告訴你,這種不正之法,我也不屑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