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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的聲音落下后,李不凡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大堆厚厚的賬本。
他逐一翻著每個賬本,快速的熟悉了記賬習慣后,便找到了彭霄死前十天的記錄。
其上赫然羅列著,彭霄死的當天早上,沈懷仁領取了新的弟子服。
“果然是你!”李不凡雙眸閃過精光。
“怎么樣?找到了答案了?”
“嗯。”李不凡點頭道,“你這賬本哪來的?指認兇手的時候,我能不能拿到?”
“呃…只要你讓心魔放我出來,就可以。”
“什么意思?”李不凡皺眉道,“指認兇手時候的那個秦歌不是你,而是你的心魔?”
“嗯。”
“臥槽!那…”李不凡一時語塞,稍微理了理思緒才問道,“那什么時候是你,什么時候是你的心魔?”
“呃…神識空間里是我,你現在腦海里也是我。其他的都是我的心魔。”秦歌嘆了口氣后,繼續說道,“其實我早就找到真兇了。”
“哈?那你意思我們白玩兒了?早就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答案。”李不凡有些憤怒。
“大哥,你別生氣,我也有苦衷。”秦歌求饒道。
“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出去我就毀了你的神識空間!”
秦歌沉默了良久,才緩緩說道,“我的記憶被心魔…封印了。”
“所以呢?”
秦歌見李不凡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說的重點,又加重語氣道,“我的記憶!被封印了!”
“嗯,所以呢?”
“大哥,我記憶都被封印了,怎么給你答案?”
“嗯,我知道,所以呢?”
“不是,大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不早告訴我??”李不凡有些上頭,語氣不善道。
“告訴你…告訴你也沒有啊。”
“怎么沒用,我直接撕了你的神識空間,讓你和你的心魔死的徹徹底底,不就沒這么多屁事了。”
“可你不是破不開外面的幻陣嘛?”秦歌懵了。
當初是李不凡聽到那幻陣后,才改變主意的。
這不是破不開是什么,他又不傻。
只見李不凡表情急速變化,笑道,“哈哈哈,小子,我逗你玩兒呢,就是想看看你的抗壓能力。”
“哈?”秦歌懵了,嘀咕道,“你這變臉的速度也太…”
“好了,我們言歸正傳。”李不凡突然有一本正經的說道,“也就是說,整個考驗都是你的心魔設計的對吧。”
“啊…昂。”秦歌還沒有從剛才那急轉直下的聊天中回過神來。
“他圖什么?”李不凡又問道。
“不知道,我只記得我找他聊過這件事的真相。”秦歌努力回憶道,“但他好像不信,還封印了我的記憶。”
“好,我明白了,你退下吧。”李不凡打發走秦歌以后,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看來以后還是不能隨便上頭啊,這…有點飄了。
“你發什么愣呢?”身旁的武峰推了推他問道。
“哦,沒什么,想問題想的有些入神了。”李不凡敷衍道。
“那我剛跟你說了一大堆,你都沒聽到?”
“你…跟我說話了?”李不凡詫異,但同時心中又有點不爽。
你都發現我沒理你了,你還說那么多干嘛?
“呃…那我從頭再說一遍。”武峰也有些無奈,想了想,說道,“今天在你發現鐵花飛針的時候,我很疑惑,這個鐵花飛針,為什么沒有被擊發。”
“什么意思?”
“這暗器的名字就源于它的原理。”武峰解釋道,“中了鐵花飛針的人是不能使用道力的。
因為一旦道力觸碰到其中的銘文,鐵花飛針便會在體內被擊發,瞬間爆開,變成一朵花的模樣。
爆開的鐵花會迅速破壞中針部位的筋脈,導致瞬間喪失戰斗能力。
段紅珠靠著這一手鐵花飛針,幾乎可以在玄道大陸橫著走。”
說著,他拿過李不凡手中的鐵花飛針道,“可按照你所說的,這鐵花飛針打碎了彭霄的道印,那彭霄含怒出手的瞬間,鐵花飛針一定會在他體內被擊發的。”
李不凡聽完,如醍醐灌頂一般,腦袋頓時通透了。
他拿過武峰手中的鐵花飛針仔細檢查一番,確認其中并沒有銘文后,開始細細思索剛才被武峰提醒的兩個要點。
鐵花飛針的原理和…彭霄含怒出手的后果。
反復確認回憶后,低語道,“武鏢頭,幫我個忙。”
“嗯?什么忙?”
不等武峰反應,李不凡握緊鐵花飛針,瞬間突襲武峰。
在針尖將要刺入武峰脖子前,整個世界靜止了。
片刻后,五人回到了小院中。
“現在,每人有一次發言和指認兇手的機會。”
武峰卻是拍著桌子怒斥李不凡,“你什么意思!”
“武鏢頭稍安勿躁。”李不凡笑道,“我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
眾人大驚。
武峰更是率先問道,“到底是誰!”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在靠著片面的線索,引導我們對除他以外的所有人產生懷疑。
而且,他還破壞了一個能指證他的關鍵證據。”
說到這,李不凡嘴角微揚,目光灼灼的看著對面的羅子墨道,“你說我說的對吧,羅兄!”
眾人聞言,皆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扭頭看向羅子墨。
“哦,不對,應該是,沈懷仁,沈師兄!”李不凡糾正道。
羅子墨此刻卻并沒有絲毫慌亂,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俯在桌子上,笑道,“李兄,哦,不對,秦師弟。
你確定是我么?
我們只有一次機會,要是選錯了,可就沒機會了。”
“沈師兄,你放心,不會錯的。”李不凡笑道。
“好啊,那我到要好好聽聽了。”羅子墨依舊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身體又朝后靠了靠,問道,“我的動機呢?”
“動機有三個。其一,你覬覦彭輕語的美色,但彭霄不同意。
其二,你與段紅珠的奸情,被彭霄捉奸在床。
其三…你暗降道門!”
李不凡話音落下,武峰怒不可遏的喝道,“混賬!你竟然敢暗降!”
“他說你就信?”羅子墨表現出了十分不屑的樣子,“你又沒有腦子?”
隨后他又對李不凡說道,“你說我覬覦彭輕語的美色,我無話可說。
這件事在整個星辰殿都是公開的秘密。
你說我與紅珠有染,我也不否認。
這件事邢戰也知道。
可你說我暗降道門?呵,證據呢?”
“據秦歌腦海中的回憶,我們打過一場對吧。”李不凡問道。
“沒錯,那場我輸了,這能說明什么?”羅子墨反問道。
“還記得你怎么輸的么?”
“你非要舊事重提么?”
“不,我只是想夸贊你而已。”
“什么意思?”
“記得那一場激斗,我雖然贏了,可也是把你打到徹底無法還手為止才結束。
為此,我還被彭霄關了禁閉。
那時候的你,為了一個女人,可是連命都不要了。”李不凡嘖嘖搖頭道,“真是鐵血硬漢啊!”
“你到底想說什么?”羅子墨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