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慢慢的聽完花朝的陳述,這才知道,原來彭輕語和彭霄之間因為某件事情發生了爭執。
彭輕語一怒之下,拔出匕首,想要殺害彭霄。
可最終還是沒能下得去手。
“這么說,彭霄胸口的傷是他自己弄得?”李不凡問道。
“嗯。”花朝點頭道,“當時,他握著我的手刺進去的。”
“那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李不凡繼續問道。
“是…”花朝回憶著彭輕語的記憶,可突然之間,她就像是遭受了什么巨大打擊一般,情緒再度失控,哭了起來。
“你別哭啊!”羅子墨不耐煩道,“你又不是當事人,你只是承載了一段回憶而已,不用把自己過度代入進去。”
“我…可是…我控制…控制不住!”花朝哽咽的說道。
李不凡上前緊緊的抱住花朝,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道,“乖,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是不是有什么痛苦的回憶?”
花朝一個勁的在李不凡懷里點頭,喃喃自語道,“我不想…不想殺他…可是…他…怎么就死了…”
李不凡能理解花朝,他曾經也有過喪父的經歷,所以他深知,此時此刻,花朝需要的是時間和冷靜。
他扭頭示意眾人稍稍等候一會,隨后繼續輕撫著花朝的背安慰著。
約莫過了半日,眾人等的無聊,只能在四周轉悠。
因為約定過不能分開,所以大家也都在互相的監視范圍內。
花朝漸漸緩過神來,吸了吸鼻子,從李不凡手中的包袱中取出一塊玉牌。
“這是什么?”李不凡問道。
眾人聽到李不凡的問話,也匆匆趕過來。
“這是我父親…彭輕語的親生父親留給她的玉佩。”花朝此刻神情穩定了不少,至少能分得清她是誰,而她又在講述誰的故事。
“親生父親的玉佩?”李不凡反復看了看玉佩,除了刻著一個狼頭,并沒發現什么異常。
于是便將玉佩遞給其他人,接著問道,“這玉佩和你找彭霄說的事有關?”
花朝點頭,剛要說話,卻被武峰打斷,“這是道門的玉佩!”
“什么!”眾人大驚。
“我在與道門戰斗的時候見過這種玉佩。”武峰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應該是北方游牧一族的玉佩,其上的狼頭,便是代表那個民族的圖騰!”
道門,星辰殿的弟子身上有道門的玉佩,那就意味著…
李不凡也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他看到花朝似乎并沒有慌亂的模樣,提議道,“大家先別著急下定論,我知道你們心里在想什么。
包括我,也和你們想的一樣,但是,如果另有隱情呢?”
“好!我倒要聽聽,你能編出什么花來!”武峰對花朝怒目而視道。
“不用編!”花朝掙脫開李不凡的懷抱,挺胸道,“彭霄,就是我親生父母的殺父仇人!”…
話音落下,一片啞然。
即便是憤怒的武峰,聽完這話,神情也有些許的遲疑。
“你…確定么?”李不凡問道。
花朝堅定的點頭,“確定!”
“你有什么證據!”武峰問道。
“正如你所說,我親生父親是北方的游牧民族,而我們這個民族,無論到哪,都有一個儀式。”花朝解釋道。
“什么儀式?”武峰繼續問道。
花朝沒有說話,而是轉身露出了后肩,露出了一個模樣兇猛的狼頭紋身,而這個紋身與玉佩上的圖騰形狀一模一樣。
這時,她才緩緩說道,“我們民族每個剛出生的嬰孩,都會被紋上民族的圖騰,以保佑一生無病無災。”
待幾人仔細檢查過火,李不凡才幫花朝把衣服拉上,低語道,“所以說,你在殺父之仇和養育之恩之間糾纏,才這么痛苦么?”
花朝輕輕點頭。
李不凡深吸一口氣,抱著花朝道,“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
“可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報仇!”羅子墨冷不丁的說道,“現在彭霄的確死了,傷口也只有那一處,若不是她,我實在想不出會是誰。”
“我說了,那一刀是彭霄自己捅的!”花朝激動道。
“誰能證明?”羅子墨反問。
花朝一時語塞,當時只有他們二人,根本沒人能證明他的清白。
在他們爭吵的時候,李不凡一直在低頭思索。
因為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沒人能證明花朝是清白的。
但他也絕對不相信,一個存道境的高手,即便是毫無防備,怎么可能僅憑一把匕首就被殺死。
突然,他靈光一閃,對啊,匕首!
“我有辦法證明!”他站出來說道。
“李兄有何辦法?”羅子墨問道。
“大家跟我來!”李不凡帶著眾人又回到石室中。
在眾人的注 視下,他撿起地上的匕首,對著彭霄胸前傷口又輕輕的插了回去。
此時他的心里也沒有底,但他相信花朝…不,彭輕語是無辜的。
或者說,是他腦海中的秦歌相信彭輕語是無辜的。
直到匕首無法再下落后,他才用手指確定好位置,又輕輕的拔了出來。
看到結果的他,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頭,轉身對著大家徐徐道,“雖然這個方法不太嚴謹,但也算是一種證明。”
“這能證明什么?”羅子墨不屑道。
“大家看我手指卡著的位置,距離刀尖有多長?”李不凡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不足兩寸。”武峰回道。
“對,就是這個不足兩寸可以證明她的清白!”李不凡講解道,“普通的凡人,胸口距離心臟的位置大約是兩寸半。
而彭霄是一位修道者,即便不可以修煉道體,也會比一般的凡人強壯不少。
那么他的心臟距離胸口的位置只能更遠!”…
“所以,你是想說這個匕首的深度無法刺到心臟?”武峰問道。
“沒錯!”
“這個辦法何止是不嚴謹,根本就是強詞奪理。”羅子墨質疑道。
李不凡聞言,笑了笑道,“我還有三個理由能證明。
其一,彭霄的實力,別說星辰殿了,就算是在整個玄道大陸也是數一數二的吧。”
“是。”羅子墨點頭道,“所以呢?”
李不凡聞言,雙眼微瞇,抬手便是一刀刺向羅子墨。
羅子墨大驚,側身躲開李不凡的攻擊,一把揪住李不凡胸口的衣服道,“你什么意思?說不清楚就想殺我?”
李不凡突然笑道,“大家看到了吧,我們都是修道者,即便是一個人帶著敵意攻向另一個毫無防備的人,受害者也是能輕松躲開。
更何況花朝的修為遠不及彭霄。
所以,除非是彭霄自愿挨這一刀,或者如同花朝所說的一樣,是他自己捅自己。
他的胸口處才會出現這個傷口。”
羅子墨見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一臉不屑的推開李不凡,走到一旁道,“這勉強算是第一個理由,那剩下的呢?”
“難道羅兄沒有注意到,你剛才揪的是我的衣領,而不是其他地方這個細節么?”李不凡問道。
“沒有,我那是下意識的反應。”羅子墨回道,“這和你其他的理由有關系么?”
“當然有關系,就是這個下意識的關系。”李不凡把包袱中染血的弟子服丟給羅子墨,“這便是我第二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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