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力回天。
那么。
只能后天補救。
“找洛克,好好談一談。”
“是!”
“可以把厲害關系,和他講一一清楚。一旦脫離了歐元區,不僅得不到歐盟援助,還得償還貸款。”
“讓他好好掂量一下。”
那么多貸款。
希臘想還上,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實上,在歐盟看來,希臘唯一的道路,就是求歐盟債務重組。
否則。
絕路一條。
歐盟幾個核心國跳腳。
另一邊。
洛克的上任儀式,不緊不慢地進行著。新的總統,新的內閣。以前上臺口號,若不是承諾給福利。
想都不要想人家投你一票。
現在。
歐盟的強硬措施,讓希臘百姓正在氣頭上,他才有機會。在沒承諾更高福利的情況下,獲得支持。
當然。
選票真假,洛克不管。
反正。
他已經上來了。
接下來。
就是按照心中所想,以及背后之人的意愿,把接下來的戲唱好。雖然希臘會迎來一段時間的陣痛。
終將勝利。
華夏。
滬市。
看著視頻里,在臺上意氣風發的洛克,唐青滿意一笑。這顆棋子,終于落地。為了讓洛克能上位。
不可避免。
戰士們使用了一些手段。
比如。
選票。
盡管很多希臘民眾在氣頭上,但是也不是完全喪失理智。不少人還是希望,重新回到歐盟的懷抱。
那樣有錢花。
不然。
若回到以前。
他們的福利,絕對要縮減一大截。這種事,必須速決。否則在歐盟一輪輪制裁下,民眾只能妥協。
于是。
在選票上,進行了一定操作。
讓洛克勝。
想查?
那也太小看戰士們的手段了。就算一張張重新計。最后的結果,也只會是這樣。這盤沒有人能翻。
如果只以為換了選票,那就太天真了。
一周后。
“油鹽不進?”
消息傳來,幾個核心國皺起了眉頭。這是要死硬到底。究竟是什么,讓洛克那么堅持地想要退群。
這點。
他們其實知道一些。
當初。
希臘拋棄本幣,進入歐元區懷抱,洛克就是反對者。但那時候的反對,是建立在希臘債務不高之下。
如今。
債臺高筑。
再反。
那就是看不清形勢,不識時務,任意妄為。
“制裁!”
“加大制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
“對。”
“同意。”
“贊同。”
一片贊同。
只是。
不少人從中感覺到絲絲詭異,卻又說不上來。
也沒多想。
當即。
幾個核心國達成一致。在原先限制希臘銀行個人取現的額度上,再次降低,每人每日只可取五十歐。
消息一出。
歐洲震動。
“五十歐?這一點錢,能買什么?”
“慘了。”
“希臘抗不了多久。”
“活該。”
很多對希臘表示同情。
當然。
也有叫好的。這么久了,希臘和法德幾國民間的罵戰,這一年來從未停止,看見進一步制裁出臺。
紛紛點贊。
頓時。
對罵再起,雙方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當晚。
希臘各地,銀行錢排起了長龍。新的制裁法案,是凌晨以后生效,他們還能在這之前,多取一點。
“混蛋。”
“一群無情的政客。”
“謝特。”
“太過分了。”
一個個咒罵著歐盟。竟然如此對待他們。雖然也有不少人后悔的,但在這大環境下,可不能認慫。
初春。
晚風。
一群人排著隊取錢。
這一幕。
被記者們忠實記錄。
然后。
整個輿論再次熱鬧了起來。看著這一切,幾個核心國很多人高興了,因為這代表著制裁卓有成效。
不過。
他們的笑,其中一部分,帶著異樣的意義。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勝利笑容,刺激到了別人。
三天后。
希臘被第二輪金融制裁的第四天。
輿論。
突轉。
英國路透社發文:《權力過大的歐盟,是否已經是一個阻礙?》
文中。
稍有提及希臘的債務問題。更多的則是分析,歐盟對希臘的兩次金融制裁,到底是一種什么行為?
歐盟。
今天可以對希臘。
那么。
未來。
是否可以這樣對任何一個歐盟成員?這樣無節制的金融制裁權,對歐元區的國家來說,是強權嗎?
顯然。
是了。
一個不合,就出手制裁。
這種行徑。
太過霸道。
總之。
把歐盟的‘制裁’權力,進行了擴大化報道。對于歐盟朝昔日隊友希臘抽鞭子的行為,強烈譴責。
霸權。
在西方,對第三世界國家行駛,他們可以當做沒看見。
但是。
對自己人行駛,則是兩回事了。文章內容,可謂字字誅心,把歐盟甚至塑造成了整個歐洲的阻礙。
真假不說。
可內容。
太具有煽動性了。
一時間。
整個歐洲,都是一震。
“這么一看,還真是,歐盟有點過分。”
“可怕。”
“今天對希臘如此,下次呢?歐元區只準進,不許出?這是什么道理。強烈譴責歐盟濫用金融權力。”
“必須停止迫害。”
“此風不可漲。”
“對。”
“前幾天歐盟一些人的笑容,現在一看,是那么的討厭。真以為加入歐元區,就要給你當牛做馬?”
“挺希臘。”
輿論直接炸了。
希臘算是自找的。但是那又如何?歐盟的金融制裁權,是實實在在落地了,不是什么名義上的權利。
誰都不希望,頭上多一把劍。
誠然。
他們加入歐元區,是為了好處,但人就是這樣,很多時候看到好處,會暫時忽略風險,等得到好處。
就得想辦法,把利劍移開。
希臘錯沒錯。
現在。
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注意到,自己頭上也有一把劍,就算暫時無威脅,可也看著不太爽。
看到輿論。
“嘶!”
歐盟。
幾個核心國高層,不由吸了一口涼氣。事情的發展,好像和他們想的不一樣,自己好像挖了個坑。
把自個兒給坑了。
難怪。
當時表決的時候,感覺到絲絲怪異,那是身為政客的一種警覺,只是這種警覺,當時并未仔細想。
便導致了現在,有一屁股的臟東西要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