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電話。
博曼按下一個已經有點陌生的號碼。
僅僅是響了兩聲。
對面的人就接了。
“你好。”韋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傳來。
博曼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道:“韋特先生,我是博曼,這么晚打擾你,不好意思。”
對面沉默了一下。
“博曼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事?”韋特語氣平淡地說道。
博曼直入正題:“韋特先生,我們都是明白人,你要怎么樣才能平息這件事情。”
“什么事情?”韋特反問道。
博曼說道:“有關我們家族的事情,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呵呵,談判,需要有誠意,博曼先生,如果你有誠意,就請來金薩和我面談,隔著這么遠,我看不到絲毫誠意。”韋特笑道。
“非要這么做嗎?”博曼沒有說錢之類的,他知道韋特不缺。
“當然,這不僅僅是我的意思,還是莫伊的意思,這次你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火了,就算要道歉,也要親自來,但是道歉并不能遮蔽犯罪,在明晚之前,我希望見到你。”
博曼沉默了一下。
“我同意了,我會準時趕到。”對方占據先機,博曼只能妥協。
“好,我等你。”
說完。
韋特直接掛了電話。
博曼緩緩的放下手機,他的兒子上來急忙問道:“父親,韋特怎么說,他讓你去金薩?這你可不能去啊,你要是去了,他鐵定會抓你。”
“是啊,哥。”他的弟弟也上來勸道。
博曼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已經無法善了,韋特表明,想要了事,我必須去,如果不去,我怕他會有其他動作,剛才韋特的語氣太鎮靜了,我覺得他一定有后手。”
“可是。”
“沒有可是,這件事情需要去解決,你們在這邊看好家,不要被人趁虛而入,還有,這些天小心一點,也不要隨意出門。”博曼決定道。
見博曼有了定論。
其他人也不勸了,他們現在自身難保,其實心底也期待著博曼能去解決這次危機。
次日下午。
博曼的私人飛機抵達了金薩機場。
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出機場的時候,他還特意帶了口罩。
剛出機場。
一隊士兵就走了上來。
“博曼先生,請。”
博曼知道這是韋特的人。
跟著上車。
半小時后。
經過嚴格的安檢。
博曼來到了韋特的辦公室。
“博曼先生,好久不見,請坐。”韋特微笑著迎了上來,博曼到來,代表著他已經贏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他徹底成為勝利者的時候。
博曼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韋特先生,這次來我是抱著嫉妒愧疚的心情,對之前的事情表示抱歉,這是我一個謀士策劃,我也是鬼迷心竅同意了,給您帶來的傷害,我深表歉意,他也認識道自己的錯誤,畏罪自殺了。”
博曼臉上做出了相應的氣憤表情。
這話他知道韋特不會信。
但是。
如果承認自己為策劃和發起者,這個面就見得正的是尷尬,因此,大家的面子還是要照顧的,至于謀士,雙方都知道是不存在的。
“那真是太遺憾了,這樣的人應該接受法律的審判。”韋特也打著哈哈。
博曼點了點頭,直接進入正題:“韋特先生,之前電視里報道的內容,有關我的家族方面,我認為有很多不實的地方,不過我相信,韋特先生一定會還他們一個清白。”
“這事情我可做不了主,不過法律會給一個公正的結果。”韋特沒有表態。
博曼知道,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韋特先生,您就直說吧,您和莫伊總統想要什么,我失敗了,愿意接受這個結果。”
韋特不是閑人。
也懶得繞彎子了。
“博曼先生,鑒于此次事關重大,您的家人中很多都有比較嚴重的問題,我認為在你們的管理下,東省無法走向更好,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韋特很是嚴肅。
博曼明白韋特的意思。
那就是要把他們家族踢出局,不再擁有以前的身份和特權。
“非要這么做嗎?”博曼緊盯著韋特。
“當然,剛果金需要迎來一個嶄新的未來,我想要這個國家強大,有秩序,而你們的所作所為,正是在踐踏這種秩序。”韋特說道。
“你覺得我今天會答應你嗎?”博曼反問道。
“你會。”韋特的表情很自信。
“你想脅迫我?”博曼瞇著眼睛。
韋特搖頭:“不,不是脅迫,而是自愿,我以前也不知道你們竟然參與那么多違法生意,這已經觸及了我的底線,我必須給民眾一個交代。”
博馬家族現在已經是他最大的政績所在。
如何能放過。
“你就這么篤定可以吃定我。”博曼笑了。
韋特也笑了。
“當然,談判需要籌碼,我知道你的籌碼是你手下的數萬士兵,還有已經經營得固若金湯的黑白兩道,但是,你覺得我就拿這兩個籌碼沒有辦法嗎?”
“是嘛,韋特先生想要挑起戰爭?”博曼不慌不忙地說道。
“不,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見到的,不過,你能確保手下的所有人都一條心?如果我告訴你,我只要一聲令下,不出半小時,你手下的重要人員就會全部落網,包括你們家族的所有人。”
“你想詐我?”博曼不信。
“給你看幾樣東西。”
說完。
韋特把一個筆記本電腦推到了博曼面前。
博曼疑惑地看了起來。
那是。。。數十個人的實時監控?
好像還都是自己手下的心腹和重要家族成員。
博曼臉色露出了驚容。
“我也不想用這種方式,但是沒辦法,那個應該是你的弟弟吧,你可以打個電話給他,確認一下。”韋特也覺得自己有點瘋狂,竟然做這事。
但是為了避免博曼拼死反撲,引起戰爭,他不得不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不過除了攝像頭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在假的,周圍也沒有他們的人。
僅僅是向黑獄尋求了一點幫助。
博曼立即拿出電話,給自己的弟弟打去,很快就證明了這不是錄像。
心頭存疑。
又接著打了十幾個電話。
終于確認了這些監控都是真的,不是錄制視頻,而且是實時監控,抬頭看著韋特,博曼忽然覺得有點心涼,難道真如韋特所說,韋特隨時可以把他們全部抓了?
可是為什么現在不抓。
“韋特先生,既然你這么有把握,你為什么現在不抓了他們。”博曼自以為抓住了關鍵點。
韋特笑道:“你希望我現在動手,讓你徹底失去所有籌碼?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可以下令,但是其中至少三分之一的人會因為你的質疑,必須接受法律的審判,到那時,別怪我沒給你們機會。”
博曼沉默了。
十分鐘后。
“你要什么?”
博曼最終還是不敢賭。
剛輸了一局的賭徒。
還是滿盤皆輸的那種。
已經產生了畏懼,失去了賭性。
三日后。
一則喜訊傳遍剛果金。
博曼來金薩自首,為自己的行為表示懺悔,其家族成員見大勢已去,選擇了逃亡國外,留下的所有固定資產都被剛果金政府沒收。
同時國會緊急派遣了一批人接管了博曼家族走后留下的權力。
博曼被剛果金最高院判處五十年監禁。
他用國內所有。
換取了家族成員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