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里的東西委實太多。
兩小時后,唐凱才分了五分之一左右,因為他不可能全看上面的標價進行分類,在商言商,每一個他都會仔細鑒別,觀察一下,這不是信不信任,而是真正商業上的尊重表現。
這么多好東西,唐凱看的都眼花了,特別是他還看到了一個在泰國歷史上有過記載的一個古董,一個玻璃種的大型鷹型玉雕,新品的市價也就兩百萬人民幣左右,但是這玩意兒拿出去賣,兩千萬人民幣都打不住。
唐凱猶豫了一下便打算等會兒和零說說,這樣不聲不響的占便宜,到時候影響了兩人的關系,上次是真的不知道,打包價,但是這次,要是其他的增值不大的東西他還以為賺了,但是這種價值巨大的東西,那就是搶了。
又是一小時后。
唐凱實在是看累了,便里離開了倉庫。
至于剩下的。
看來得等明天自己公司的鑒定師來這邊一起分類。
另一邊。
李凱幾人還是在不亦樂乎的玩著靶場的槍械。
今天可是難得的機會,今后估計碰不到這樣的‘大場面’了,于是忍著痛,李凱也把場地內所有的槍械都試了一遍,那結果,就是他的手已經顫抖得握不住槍了。
兩小時。
唐青自然不會傻傻的看他們打靶,而是要了個魚竿在河邊釣起了魚,這里是用于接待重要貴賓的地方,一些簡易的娛樂設施還是有的,籃球場,網球場之類的一應俱全。
可是到現在都沒有一條魚兒上鉤,被那些打靶聲給驚得四處亂竄,好在唐青也沒想過釣上來吃,只是釣著玩,享受著這‘戰場邊的悠閑時光’。
聽著槍聲。
釣著魚。
還真別說,別有一番風味。
這時李凱抱著一把m16走了過來,蹲在唐青旁邊。
“老唐,你今天怎么了,去玩槍啊,釣魚有什么好玩的,回去哪里不能釣,這里的槍也許你一輩子就這次有機會接觸了,這些亂竄的魚兒,看我給你一槍一個。”
言罷,李凱端著槍,瞄著水里若隱若現的魚,河水很淺,不說清澈透底但也差不多,能看到一點黑影的蹤跡。
唐青瞟了李凱的手一眼,搖頭說道:“你還有力氣嗎,手這么抖了,記住,手抖的時候,非戰斗狀態,千萬別把指頭放在扳機上,免得走火傷人了。”
看著李凱的手放在扳機上,一顫一顫的,顯然是開槍太多的緣故。
聞言。
李凱也不裝比了,趕緊把食指從扳機上拿了下來。
這尼瑪,都是熟人,要是真的走火了,那就大了。
唐青呵呵一笑。
繼續釣魚玩。
“唉,也是這里不允許拍照,不然我一定要照一些回去,羨慕死他們,嗯,給我們家蘭蘭看看,我有多威風。”李凱遺憾道,這里什么地方,戒備森嚴,雖然零沒說不許亂照相,但是只要不傻子都知道不能拍照。
“你和你家蘭蘭怎么樣了?”唐青隨意問道。
李凱聊起這個就有點興奮了,笑嘿嘿地說道:“嘿嘿,還行,經過我的努力勸說,她也報了和我同一所在滬市的大學,雖然復旦我考不上,但是那個學校問題不大。咱們又可以在一個地方了,又可以蹭吃蹭喝了。”
“嗯,好好對人家,別始亂終棄。”唐青看著蕩漾的水面叮囑道。李凱前世變成了花花公子,而立之年都還沒結婚,這一世,他希望李凱找個人好好過日子。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樣勸對不對,畢竟婚姻和愛情交集起來,真正一直幸福的人不多,不管是柴米油鹽還是利益糾紛,還是家庭矛盾、孩子教育,完美契合沒矛盾的少之又少。
大部分都是將就著過下去,這也是很多人恐婚的原因,但是從道德上來說,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知道了,我會好好對她的,咱要貌有貌,要財也有點,還會哄她開心,簡直是完美的丈夫,我們肯定會是一對的。”李凱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就好。”唐青點著頭道,以前見過太多對的婚姻,婚前各種和諧,各種匹配,最后分道揚鑣的不要太多,從此再不自以為是地覺得有些人天生一對了,走到最后,不作,才是真的,他也只能祝愿李凱了。
同時也時刻警醒自己,好好珍惜眼前人。
“唐唐,你怎么在這里釣魚啊。”路過的唐凱看見唐青和李凱坐在岸邊,招呼道。
“我不想玩槍,就在這自娛自樂一下。”唐青轉頭起身道。
“那好,我去試試,好久沒玩了。”唐凱以為唐青剛才玩膩味了。
說完。
唐凱走向了靶場,不一會兒那邊又傳來了陣陣槍聲。
唐青繼續和李凱聊天。
聊聊過去。
聊聊未來。
傍晚。
氣溫沒有下降多少,只是沒有太陽曬而已,依舊熱的人汗水直流。
還是在那個棚子里。
六個大空調開著,這種天氣簡直爽翻了。
零又盛情招待了他們,整個飯局,唐凱幾個都在和零聊天,拉近關系,唐青則是不管不顧的大口吃著,不時和身旁的李凱和馮森聊兩句。
酒足飯飽。
小酌微醺。
氣氛很不錯,唐青聽說以前瑪拉他們招待貴客都會有女人表演跳舞助興什么的,這樣‘腐朽’的東西怎能出現在這里呢,當然給砍掉了,大家就聊 聊天就好。
飯后。
打了會兒羽毛球,眾人便被帶去了各自的房間,房子在山的另一邊。是一棟兩層小別墅,每人都有一個房間,射死很不錯,房間內還有電視,可以接收到多國的電視信號。
都喝了酒,其他人早早就睡了。
唐青則是打開房間窗戶,幾個翻身,站在別墅頂上,看著山那邊傳來的機械轟鳴聲,一個縱身,從八米多的別墅屋頂跳了下來‘
“咔嚓。。”
踩斷了幾根枯枝。
腳一蹬,向著山頂飛奔過去,眼前的樹枝被他的神經念力給擋開,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被弄臟。
一分鐘后。
唐青站在了山頂,背著手,感受著微風,他能感知到,有一個戰士就潛伏在離他二十米開外的草叢里,一動不動,如幽靈般監視著周圍的一切。
要是別人上來,早就被抓了。
這樣的暗哨,基本遍布整個營地周圍的各個山頭。
站在山頂。
看著遠處很多還在忙碌的工人,轟隆而過的各種機械車輛,以及整個工業鎮模糊的雛形,唐青真的很期待,自己這個小蝴蝶,今后到底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改變。
他希望這個改變是正面的,不求名垂青史,只求無悔一生。
畢竟名垂青史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指不定多少年后就被人拉出來痛批一頓呢,后世的例子可不少,比如米國,別人死了幾百年了,還被無聊的人們拉出來批,簡直是扯淡,連華盛頓都沒逃過,雕像差點被扒,原因竟然是曾經雇傭過印第安黑人。
想到這。
唐青又想到了科幻小說《三體》中的一個人物‘羅輯’,他反復被全人類當做救世主膜拜,又反復被全人類拋棄,三番幾次起起落落,看的都一肚子氣,因此,這輩子他都不想當什么救世主,吃力不討好,只求問心無愧、偶爾做點善事就好。
沒看多久。
感慨完的唐青便回了房間。
閃身進入指揮室,鍛煉起了神經念力。
自身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次日。
上午。
大人們都談著生意去了,無事的唐青三個則是到處逛了起來,也沒再去打靶了,因為李凱和馮森的手幾天內是使不上勁了,早上連筷子都抓不穩,只能拿著勺子。
新安鎮。
街頭。
三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這次沒有士兵跟隨,但是昨天看到他們‘游街’的人可不少,都知道是大人物,認出來的都刻意避開,三人周圍像是有堵墻一樣。
這讓唐青有點后悔昨天被當猴看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