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蘇振座在機艙內,看著窗外厚厚的云層,靜靜的思考著。
一旁的若蘭很奇怪,這幾天的蘇振給她的感覺很不正常,之前老是和馬克一起神神鬼鬼的一起商量著什么事情一般,昨天晚上又突然一幅嚴肅的樣子讓她去準備今天去國內的事宜,搞得她也有些莫名奇妙的,不由得瞪了一眼一旁的馬克。
馬克被若蘭瞪了一眼昨天收到若蘭的通知說可以去大洋對面的那個國度,當時挺很興奮的,他雖然以前在軍隊的時候也去過亞洲,但多是韓日、東南亞,那個紅色國家卻還是第一次。但是早上一看到蘇振面無表情的樣子,就知道這次的亞洲之行不是那么簡單了,雖然不知道蘇振為什么不高興,不過他心中卻隱隱猜測到或許和之前蘇振要他查的那個小女孩有關。
以前蘇振的飛機從美國回來只能在香港降落,但是今年開始就不需要了,如今國內的航空領域已經開始向私人開放,所以蘇振的飛機可以直接降落在海市,不過相對于美國幾乎是免費的機場服務,國內的相關服務,那價格可是高太多了,停上幾天幾十萬就出去了,有點坑啊,不過這時候的蘇振可沒心情去糾結這個,下了飛機,帶著若蘭和馬克直接打了個車,就往杭市而去。他們出發的時候是早上,但是因為時差的原因,到達海市的時候依然是上午。
很快兩小時后蘇振就到了杭市的爺爺奶奶家中,蘇振沒讓若蘭和馬克跟著,獨自一人上了樓在門前,猶豫了一會才敲響了房門。
“哎呀,是小振來了,老頭子快來,小振來了”出來開門的奶奶見到蘇振很高興。連忙朝屋內的爺爺喊道。
當蘇振從爺爺奶奶的家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可憐馬克和若蘭兩人在樓下等了五六個小時,可是苦了兩人,但是看到蘇振眼眶微紅的從樓上下來,兩人絲毫不敢抱怨。
蘇振從爺爺奶奶家中出來之后,讓若蘭通知飛機隨時準備起飛飛往石市。同時將手上的一個從二老家中拿出來的地址遞給了若蘭。告訴她上面的地址就是目的地。
若蘭好奇的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不是什么住宅地址,也不是什么辦公地址。而是石市一個公墓的地址,雖然不知道這個公墓安置著什么人,但是顯現和蘇振的關系匪淺。不過她也不敢多問,只是打電話聯系去了。
但是石市雖然也有機場,但是并不提供私人航班服務,所以蘇振的飛機只能降落了到了京城,好在京城距離石市很近。
不過到達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幾人只能在京城住一晚,明天再去石市。
酒店中。蘇振看著窗外京城的繁華。久久不能入睡,事實上他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依然處于一種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之前所有的行為,純粹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
第二天。若蘭和馬克看著蘇振因為連續兩天徹夜未眠而布滿血絲的雙眼,不禁對蘇振的精神狀況泛起了一絲擔憂。
石市郊外的一座公墓之中,蘇振單獨一人看著眼前墓碑發愣,腦中回想著前世父子兩人的點點滴滴。
“少爺到底怎么了啊?他來這里到底是看誰的啊?”被蘇振喝令在外面等待的若蘭焦急的問著身邊馬克。
“我怎么知道,我都說過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馬克無奈的回答道,從昨天開始,他就一直被若蘭追問,可是他出了那個小女孩的存在外,別的事情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就在兩人談論的時候,總算看到蘇振從里面走了出來。
“少爺?”“boss!”兩人關心的喊道。
蘇振抬頭,扯了扯嘴角,強笑道“好了,我們回去吧”。說著穿過兩人,走向了停車場。
從石市回到北京之后,蘇振沒有立刻回美國,而是在京城停留了下來,雖然他對故去的父親已經釋懷,但是依然覺得一時間無法接受那個妹妹的純在。
在酒店呆了幾天后,蘇振的心情算是恢復了一些,于是給若蘭和馬克放了個假,自己獨自離開了酒店,準備出去走走。雖然蘇振這兩天的情緒看樣子好了很多,但是若蘭依然不太放心,于是交代馬克,讓他悄悄的跟著蘇振,保護好他。
蘇振出了酒店,就直接打了個車,告訴司機去首都廣場,說起來蘇振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這都還是第一次來到京城,所以根本不熟悉,除了個王府井和首都廣場外根本就不知道別的地方,所以也只能去這么個地方了。
到了地方,蘇振看著巍峨的城樓,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于是漫無目的的沿著廣場隨便走走。
很快就走出了廣場,一直走到了王府井大街,新的王府井大街去年剛剛完成了長達八年的改造,整個面貌煥然一新,作為和巴黎香舍麗大街同樣的地標性街區,顯得十分繁華熱鬧。
就在蘇振準備拐進王府井大街的時候,身后不愿處傳來了陣陣的喧鬧聲,蘇振不禁回頭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因為這里的人流量很大,所以一點點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大群人圍觀,所以在遠處的蘇振已經完全看不到人群中間的具體情況了,就在蘇振張望的時候,一名警察走到了蘇振的身邊。
馬克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上次跟蹤柳茹的時候被拉客絲裝上也就算了,這次跟蹤保護蘇振居然倒霉的被警察當壞人給抓了,還被這么多人給當猴子一樣圍觀,簡直丟死人了,更讓他郁悶的是因為語言的問題,自己完全無法和眼前的兩名警察溝通,又不能反抗,雖然他自信放倒這兩名連槍都沒有配的警察只需要幾秒中,但是作為美國人他可是知道襲警的罪名可是很大的。
原來馬克一路跟著蘇振到了首都廣場,在首都廣場的時候還好,因為人非常多,外國游客也非常多,所以行跡有些可以的馬克并沒有受到關注,但是離開了廣場后,馬克這個形跡可疑的“洋鬼子”就被一名巡警給注意到了,尤其是跟了一段路后發現這名外籍男子一直跟蹤著蘇振的時候,就起了疑心了,于是立刻呼叫了兩個同伴,在快到王府井的時候把馬克給攔了下來,然后就出現了蘇振之前看到的情況。
蘇振聽到警察的說法,和看到眼前被手銬拷著蹲在地上一臉委屈的馬克,頓時樂不可支,這還是這段時間他第一次笑的這么開心。
三名警察看著狂笑蘇振不由得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笑的。
“不好意思警察先生,他不是什么壞人,不過是我的保鏢而已”蘇振一邊笑的喘不過氣,一邊解釋道。
“保鏢?”三名警察異口同聲的驚訝道。
蘇振笑著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護照繼續解釋道“我是美籍華人,這是我的保鏢,我之前讓他呆酒店里的,估計是擔心我所以跟了出來,才有了這些誤會”。
帶頭的警察看了看蘇振的護照,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那真實誤會了,還真是抱歉”。然后轉身向一名同伴指著馬克說道“給他打開吧”,另一人依言照辦,同時還幫忙驅散了周圍圍觀的人群,給人圍觀的感覺可確實不太好。
“沒事,該道歉的是我們才對,給你們添麻煩了”蘇振看著一臉郁悶走到自己身后的馬克笑著對警察說道。
“你這保鏢也太慫了,連反抗都不反抗一下,樣子貨一個也能當保鏢”三名警察中最年輕的一名警察不屑的說道,剛說完就被帶頭的中年警察狠狠的瞪了一眼“多嘴”。
“呵呵,這不是知道你們是警察么,要知道在美國,警察可沒你們這么好說話,要是反抗可是真會挨槍子的,他第一次來國內,所以以為國內的警察和美國的警察一樣,所以自然是不敢反抗的”蘇振笑著解釋道。
“那是,咱們中國的警察那是為人民服務的”那個年輕的警察見蘇振的言語中對國內的警察頗有好感不由得拍了拍胸口道。
“就你能”旁邊帶頭的警察瞪了一眼說話的年輕警察,然后對蘇振說道“既然是誤會,那就不打擾兩位了,希望兩位在京城玩的愉快,我們很歡迎外國朋友前來的”,說著就帶著兩名手下離開了。
三名警察走后,蘇振看了看馬克這個一臉委屈的白人大漢,不由得又笑了出來,馬克的臉色就更苦了,他長這么還從來沒有這么丟人過。
“行了,別苦著一張臉了,回去吧”蘇振笑著說道“你也真夠可以的,一句中文也不會說就敢一個人出來,鬧笑話了吧?你以為這還是在美國呢”。
“有什么不敢的,要不是看他們是警察,我分分鐘就放倒他們了”馬克頗為不忿的說道。
“行了知道你能耐,回去吧,還想在這給人當猴子看?”蘇振笑著指了指周圍漸漸圍攏過來的人群說道。
馬克看來看周圍,縮了縮腦袋,垂頭喪氣的跟著蘇振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