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蟄接到簡芳華的電話,聽她把事情說清楚后,很明確的告訴她:“蘇錦說的有道理,我知道你的心思就行了,別想太多。”
“我就是不明白,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坑,居然對金主下黑手。”簡芳華心里舒服多了,但依舊是有點郁悶,她想不明白啊。
“這個世界上什么人沒有呢?可能有的人對媒體比較寬容吧,不像我,小氣的很。”人呢,自嘲其實是一種不錯的表達方式。
媒體的事情就這樣了,方蟄更關心的是誰偷拍的照片。至于是不是有人懷有敵意,這不是明白的么?做生意就算沒有競爭對手,那也要看別人是否眼紅啊。有的人就是這樣,你賺錢了,就得帶我一個,不帶,我就得搞你。這種事情太常見了,更別說飛達的對手還不少。
說起來這種緋聞對一個單身的企業家來說,真沒多少傷害力。怎么說呢,雁子的粉絲里頭吧,女性占比更高,所以這一類緋聞對方蟄沒太大的影響,對雁子一樣。
影視圈就是這樣,你紅了,我就搞你。黑子多了去了,神仙姐姐是變性人這種謠言都有人信。真不是傻子太多,而是人啊,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自愿被騙。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罪惡,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善良。
“嗯,我知道了,你什么時候來帝都?”簡芳華把話轉了回來,方蟄一聽就知道她的意思了。想了想道:“等一段時間吧,帝都那邊年底肯定是要去的。”
唉,海王不好當啊。掛了電話,嘆息一聲,這邊趙潔敲門進來匯報,機票訂好了。
方蟄表示知道后,趙潔突然低聲道:“方總,再住酒店我能不能一個人住一個房間?”
嗯?方蟄給了一個我要解釋的眼神,趙潔臉紅了,低聲道:“不行就算了。”
“行,怎么不行?”方蟄答應了,這不是什么大事情。
“謝謝方總。”趙潔有點解脫的意思,方蟄撓撓頭,看著走開的背影,摸著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開門出書房,走到波娃的房間去敲門。
波娃不知到在干啥,等了一會才開的門,方蟄看她面紅耳赤的,也沒多問的意思:“你對趙潔別太親熱了,人家不習慣。”
這話波娃聽了只是聳肩:“好吧,我明白了。其實我也沒做什么,就是摸了幾下。”
個女流氓!呸!方蟄忍著沒罵出來,畢竟人家是特殊群體。
人在米國的云玨很關心希望小學的事情,電話跟那邊聯系好后,又給方蟄這邊來電話,兩人聊了一會,方蟄道:“那個事情你想好了么?”
“先不跟家里說吧!”云玨現在變得沒那么強勢了,可能是因為身體的緣故,又或者希望方蟄主動提出來。“嗯,注意身體,不行等我年底過去,我們去拉斯維加斯。”
嗯,這是方蟄的底線了,國內注冊是肯定不能接受的,在米國沒事。
“好啊,到時候你可不許耍賴!”云玨很開心,掛了電話,方蟄心說沒準拉斯維加斯要去兩次,甚至三次,真是啊,男人太優秀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很渣男的思維。
空姐是國內民航的標配了,這個職業現在非常的紅火,因為收入高。寫小說騙錢的人,沒少歪歪這個職業。多年以后,空姐依舊是令人羨慕的職業,方蟄一開始想不明白,后來才明白,這個國家的人均收入而言,空姐的收入并不算低,依舊很有吸引力。
只有在B乎那個地方,才是人均年薪百萬。人在米國,剛下飛機,謝邀。
看看,全是這個開局!弄明白這個道理后,方蟄也不太上B乎某些板塊了。
再后來,名媛圈內幕曝光,某某地方打卡之類的眾籌,這都是能接受和理解的,只是這些打卡族,后來撞上了某游戲圈內的富二代,人家穿著大褲衩下來吃頓便飯,被拍照打卡的鄙視了。移動互聯的時代,方蟄看見那些喜歡曬照片的,往往就直接略過了。
在飛機上胡思亂想,神游天外,很快就到了錦城,飛機餐雖然難吃,方蟄還是吃完了,不想浪費。方蟄肯定是不會承認,他想多看一眼頭等艙那位空姐的背影,大,真大。
下機優先權和專屬通道,對于方蟄來說,其實就是為了減少麻煩。
行李不多,也沒托運,一人一個箱子,裝了點換洗的衣服。本來趙潔是兩個箱子的,跟著方蟄跑了一圈后學乖了,讓老板等你拿行李這種事情,做一次就得牢牢記住。
接機的還是秋月,感覺她整個人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看起來比過去要自信和開朗的多。
“這是有什么好事么?你整個人都在發光啊!”方蟄見面握手時,調侃了一句。
“離婚了,解脫了!”秋月的回答讓方蟄猝不及防,只好尷尬的笑了笑:“呵呵。”
秋月似乎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所以沒能接過行李,嘴上也沒停著,繼續說話:“結婚差不多一年的樣子,一直沒孩子。我婆婆整天指桑罵槐的,什么不下蛋母雞,說的難聽死了。我那個前夫屁都不放一個。上次你走后,我偷著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我沒問題。”
方蟄只好安靜的聽著,還面帶微笑,這是積累了多少怒火啊。
“拿到報告沒多久,前婆婆又開始啰嗦了,我不理睬他,只是私下里讓前夫去醫院檢查。他不肯去,我也沒逼著他,就是表示,別讓你媽說話那么難聽。你猜他怎么回答的?”
方蟄很到位的捧哏:“這個啊,我真猜不到,我沒這方面的經驗啊。”
“呵呵,他說,我媽媽說的沒錯啊。聽到這話,我把檢查報告拍他臉上,然后當晚上就搬酒店去住了,第二天我租了房子,正式分居,找律師辦離婚的事情。我也算給他留面子了,沒有聲張這個事情。你猜前婆婆找到我都說了啥?”
方蟄聽著笑道:“還能說啥?求你別離婚唄。”
“還真不是這個話,但是她說的話,可把我給惡心壞了。”秋葉說著還做了個嘔吐的動作。方蟄眉毛一揚:“還能有多惡心啊?”
“她說,離婚可以,讓我別把事情對外說,免得影響她兒子再婚。”
聽到這話的方蟄也愣住了,這人怎么可以如此的…,沒詞形容了。
“我是一刻都不想看見她,所以答應她之后,什么都沒要就離婚了。說是家里存款歸我,其實家里也沒多少存款,就三千塊。這婚離了,希望學校也建好了,領導也認可我的能力,上個月我也被提拔了,現在是負責這一塊的正科級主任。”
到了停車場,看見司機后,秋月才算是閉嘴不談這個事情了。車到酒店住下后,秋月留下接待,讓司機先回去。沒有外人的時候,秋月才吐了一口濁氣,吹動劉海,苦笑道:“這些話我憋很久了,誰都沒去說,要不是你來了,我還真不知道跟誰去說,家里父母那邊,我都沒跟他們說,免得他們著急上火。”
“你離婚沒跟家里說?”方蟄對此倒是很驚訝,秋月搖搖頭:“離婚倒是說了,就是說不合適,沒說他的身體問題。我后來從一個朋友那里知道,我那位前夫,大概是早就知道著急的身體情況,所以才不肯去體檢,這事情前婆婆是不知道的。你說這一家人,一言難盡。”
“沒想過調回渝州么?”方蟄這就是單純的關心同學了,兩人之間沒有過去,但畢竟同學四年嘛。秋月笑著搖頭:“回去干啥?在這邊挺好的,盡管沒那么多熟人,但也落個耳根清凈。我連單位里的人都沒說這個事情,回頭找機會調走吧。”
“調走可不容易,你這個級別,調走去下面的鄉鎮,年齡上也不能讓領導放心啊。”
“你還挺懂行啊?”秋月說著忍不住嘴角又翹了起來,看起來心情確實很愉悅。找到樹洞了,方蟄這個聽眾扮演的很不錯。
“下面的學校建的如何了?行程如何安排的?我這邊只要看到質量沒問題,就啟動下一輪的學校捐助。”方蟄把話題拉回正題。
“那還要?這是領導的政績之一,比我都關心,人在帝都開會呢,特意打電話回來交代我,一定要接待好你。這事情也有上級單位的政績,畢竟是上級單位跟下面對接的。質量上要被查出問題,誰的臉上都不好看。蜀地雖窮,但這種錢啊,沒幾個人敢伸手的。”
一年花兩百多萬修學校的事情,方蟄是必須要堅持下去的。重生對于方蟄來說是一種意外之喜,心里總是擔心著所謂的因果。不做點事情,晚上睡覺都不能安心。
一開始方蟄是想咸魚來著,后來漸漸的發現,有的事情不去做的話,真的很對不起重生一回。再后來有發現,一些事情必須去做。
晚飯后方蟄在洗手間里長吁短嘆,菜太辣了,這些年吃的不太辣,居然已經不太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