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不提意識形態了,但是別人卻在大說特說。你等著看,只要港幣渡過危機,郭嘉能順利的讀過金融危機,并且經濟出現持續增長,米國政客們就一定會跳出來搞事情。而且還是大搞特搞。”端著咖啡杯的方蟄在吐槽。
邊上的云玨卻聽的很不走心,覺得這家伙小題大做了。聰明的云玨沒有現場反擊,而是選擇了安靜的聽著。方蟄也猜到她在這個問題上能相信自己的觀點,要說受米國宣傳影響最深刻的群體,大概就是六零后七零后了。
這兩個階段出生的人,經歷過國家最困難的事情,也經歷過改開之后的各種動蕩。加之國內的媒體監管寬松,一幫“有良心”的記者,在媒體上真是什么都敢說。上輩子的方蟄在這時間點,整個人處在一個迷茫的狀態,唯一在意的就是找一個好工作。
現實是殘酷的,那會的方蟄從國企出來后,很長一段時間只能為了生存掙扎。人處在這種狀態下,真的很容易情緒波動,有點扇動就想發泄出來。說到底還是眼界的問題,當你的眼睛只能看到周邊的環境時,真的很難去想的太遠。
“港城那邊真的不要緊么?”云玨還是把話題拉回來了,方蟄對此嗤之以鼻:“吃到嘴里的肥肉,想讓我吐出來?開玩笑!而且這個事情很可能不是背后大佬的指使,而是那個姓孫的自作主張,以為來特區嚇唬一下我就能增加點業績,或者是彌補他的工作失誤。”
云玨一聽這話立刻想到了什么,凝思了一番笑道:“你的意思,那家伙打算以低價購入,沒想到我突然出手買下?”方蟄點點頭:“很有可能啊,很大的可能他是來彌補的。扯虎皮做大旗,看看能不能嚇唬到我,還外貿額度呢,他一個部門負責人,還有這能耐?”
“不管怎么說,你都引起人家注意了,還是小心點為好。”云玨還是很理性的,總覺得自己給方蟄添亂了。方蟄卻不以為然的擺擺手:“你想多了,我又不打算在港城做地產,怎么都不會有太多的利益糾紛,倒是高盛那邊得當心點。”
“高盛怎么了?”云玨反倒迷惑了,覺得不挨著。方蟄嘆息道:“但凡有點金融危機這些投行都是哄著眼珠子等著喝血吃肉的畜生。這次高盛要跟著索羅斯后面栽跟頭了誰世知道會不會在巔峰影業上市的問題上出幺蛾子。”
這事情怎么說呢,耽誤方蟄割米國韭菜啊。對于高盛來說只要是韭菜就割別跟投行說什么米國人民的血汗錢。看看人家安然公司是怎么玩的就知道了,這幫孫子哪有良心這個東西。方蟄覺得吧高盛這要是在港幣上虧了錢,自己又賺了那還不得找事啊。
“這說港城的事情呢你怎么扯上高盛了?”云玨想到了瑪麗蓮,心里不舒服。這狗日的方蟄就是頭泰迪,在外面那么多花花草草的,還真當我不知道呢?
“港城的事情就那樣了搞人的事情有律師出面我只管給錢。高盛的事情不能馬虎,要在米國混呢,就得搞好關系。一起發財可以,你發財它虧錢,肯定要出問題。現在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點在高盛這種大機構眼里,跟韭菜也沒啥區別。”
“那你打算怎么辦?”云玨無奈的反問方蟄摸著下巴一番琢磨:“得去趟米國了,當面成說厲害不然回頭在米國想割點韭菜,被高盛盯上了那真是寸步難行了。”
你是想念米國的大洋馬了吧?云玨心里這么想嘴上卻是很支持:“那我讓人定機票港城那邊真不管了么?”方蟄很果斷的表示:“先放一放,時間還早呢。金管局和國際游資有一陣拉鋸的。”
要飛米國這邊只能走港城,還得先過關。簽證倒是不用,方蟄的商務見證沒到期呢。就算快到期了,提前去補簽就好了。米國移民局才不管方蟄這種有錢人,巴不得方蟄移民呢。
云玨要留下來坐鎮大局,畢竟官面上的事情呢,還是要云玨去活動一下,至少一些話還是要帶到的。生意人嘛,跟體制的關系還是不好搞的惡劣了。
米國這邊接機的是吳明珠,這是云玨安排的。見面之后吳明珠沒接行李,反倒是把鼻子湊近了嗅了嗅,看看有沒有香水味道,而且還掏了掏口袋。方蟄一臉的暈乎:“干啥?”
“國泰航空那些浪蹄子沒給你留小紙條?她們的眼珠子可是很毒的,你坐頭等艙,還是能靠臉吃飯的那種人,你說我不檢查一下能放心么?”吳明珠理所當然的樣子,方蟄一臉我無奈:“有這么夸張么?人家工資很高的。”
“工資高?你沒看新聞上怎么說的么?港幣撐不了多久了,沒準國泰要破產的,提前找好下家很正常啊。你這個小白臉,看起來還挺有錢的,這一路十幾個小時,你別說很純潔。”吳明珠一點都不信方蟄,實際上這一路上也確實有小紙條的收獲,只是方蟄下飛機就丟了。
車在路上得時候,吳明珠才算正經起來:“瑪麗蓮那邊我通知了,到底什么事情,值得你親自來一趟?她最近忙著巔峰影業的上市,計劃書沒給你發郵件么?”
“我這個人懶得很,不是有你幫忙盯著么,到時候你說能簽字,我就在文件在簽字。”方蟄知道這女人怨氣不小,所以先哄一頓再說。
吳明珠似乎心情好了一些,沒有在追究吃醋,繼續問起這趟的行程:“有什么電話里不能說,還是郵件里講不清楚的,非要特意來一趟?”
方蟄雙手使勁揉著臉:“回頭你一直跟著就是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不好說。倒時差真辛苦啊。”說著看一眼前面開車的毛妹,這保鏢看起來還挺養眼。
車到住所,瑪麗蓮已經在這邊等著了,就站在路邊。看見車挺穩便上前開門招呼:“波士好,什么事情嚴重到你要親自來一趟。”這個女人還是很敏感的。
方蟄伸個懶腰,淡淡道:“現在不能說,你跟高盛那邊提一句,找個能做主的過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