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顧綿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出大事了。
秦意急道:“爸剛打了電話來,你的沒接,說媽出車禍了!”
“什么?!”顧綿大吃一驚,她手機丟空間,也沒充電!
墨清梧走了過來,“現在趕回去。”
顧綿和秦意立即就收拾東西,一行四人連夜奔向機場,但是這個時候沒有班機了!墨清梧給亞奇打了電話,半個小時后,一個軍官找到了他們,帶著他們到了一個私人飛機場。
“以后咱也買架私人飛機!”
坐上飛機之后,顧綿咬了咬牙,惡狠狠地說道。
墨清梧道:“我已經在選了。”
秦意:“…”
回到京城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顧綿等人謝過送他們回來的人,望了一眼回航的飛機,回頭就看到唐壹開了車在前面等著。來之前衛閃已經聯系了唐壹,讓她派人過來接,沒想到她自己來了,還有另一司機開著另一部車過來。
“衛閃,你和壹壹先回去吧,醫院就不用去了。”顧綿雖然擔心施然,但是還不忘了衛閃已經離開大半個月,也要讓他們夫妻倆早點回去。而且有她回來,衛閃和唐壹去了醫院也是幫不上忙的。
衛閃和唐壹只得答應。
顧綿等人上了車,急匆匆往醫院駛去。
醫院里,秦應晚焦急地在走廊來回踱步,施然已經搶救過了,手術雖然成功。但是醫生說她還未脫離危險期。情況不容樂觀。
他知道只要顧綿回來就好。可是卻剛好顧綿在緬甸。如果她趕不回來,趕回來時施然已經——
秦應晚不敢想像。他和施然經歷了那么多的風風雨雨,什么都挺過來了,原以為死了的兒子在十幾年后還能找回來,又有了顧綿這么一個出色的女兒,家族里現在也沒什么爭財產的紛爭,生活最美好的一面正展現在他們面前,施然怎么能死呢?
他不斷地看著手表。又覺得時間過得太慢,顧綿為什么還沒有來?又覺得時間過得太快,醫生說,今晚如果施然一直沒有醒,情況就很不妙。
而現在天已經亮了。
他的心一點一點地往下沉。
這時,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傳進他耳邊,他猛地抬頭一望,顧綿正自走廊盡頭飛快地奔了過來。
秦應晚立即打開房門,對她叫道:“綿綿,快!”
知道情況緊急。顧綿來不及跟他多說,立即就閃身而進。同時關上了房門。秦意正沖在她后面,差點鼻子就撞上門。
墨清梧拉住他,秦應晚慢一步,也趕緊拉住他,“意兒,在外面等著。”
“為什么?媽怎么樣?讓我進去看她啊!”秦意急紅了眼,與施然是血脈相連的親母子,雖然他自小不在跟前,但是其實總是模模糊糊記得她的溫柔和寵愛,而且在相認之前聽說了施然以為自己死了之后的一切事情,他震憾又感動,對這個親生母親的感情相當濃!這也是為什么他一與施然相認,便愿意回到秦家的原因。
現在聽說她命在旦夕,他也是焦急心痛害怕。
秦應晚道:“你媽還沒脫離危險期!讓綿綿救她!”
秦意愕然:“綿綿是醫生嗎?可是不是說醫生已經給媽動過手術了嗎?”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只要知道綿綿的醫術非常高超就好了,比這醫院的醫生厲害多了,她能趕回來,你媽就沒事了。”
熬了一宿,擔心了一宿的秦應晚這會兒心神松了下來,竟然覺得前所未有地疲憊,便在走廊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墨清梧道:“秦老呢?”
“他之前也在醫院守著手術結束,不過后來我勸他回去休息了。”秦應晚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媽怎么會被撞了?”秦意望著病房門,雖然對于顧綿突然升級成醫術高超的醫生感覺很詭異,但見秦應晚很信任,墨清梧也一臉淡然,便選擇了相信,而問起車禍的情況來。
一說起這個,秦應晚就憤怒了。
“一個官二撞的!醉駕!當時你媽跟娥姐去買東西,就走在人行道,那輛車瘋了一樣就撞過去了!把你媽撞倒之后還壓了過去!娥姐也被掛倒了,骨折了。”
“媽的!誰?”秦意一下子跳了起來。
“那家伙撞了人還跳下車跑了!娥姐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也給我打了電話,但是我還沒趕到,聽說有人過去把那輛車開走了!我這不是守著你媽,還來不及去處理那事!但是有的目擊者說,當時那人下了車還吼了兩句什么,說他爸有大官,不許周圍的人報警,以后也不許作證,要不然要他們好看!”
“這還真無法無天了!”秦意咬牙切齒地說道:“多大的官啊?我轟了去!”
墨清梧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我查昨天海裕超市附近的車禍,肇事者是誰,目前在哪里。”
秦意轉頭:“墨大哥,查到了告訴我,這事我去處理!”
“好。”墨清梧看了他一眼,答應。
“墨少爺,你要不要先回去?我的車給你開。”秦應晚問道。
墨清梧搖了搖頭。
三人便沉默地等待著。等的時間越長,墨清梧和秦應晚便知道施然的傷有多重,不然顧綿不需要經那長的時間。
只有秦意,雖然因為這兩人的表情而相信顧綿能醫好施然,但是他畢竟還不了解顧綿的醫術,所以顯得很是焦慮,一直跟之前秦應晚一樣在來回踱步。
四十分鐘過去了,醫生帶著護士過來,準備去看看施然的情況,見三人在門口,不禁愣了愣。
“秦先生,秦夫人她——”
莫非已經那啥了,這些人都不敢進去看?醫生急急要去推門,他是知道這醫院的大股東是顧綿的,萬一她媽媽在這里去了,不知道那位漂亮的顧董會不會拿他們醫院來開刀,最慘的是昨天正副院長都出國參加研討會去了,這才輪到他主刀,萬一——
“醫生,先別進去。”秦應晚攔住了他,“我女兒在里面看著。”
醫生松了口氣,他早就聽說,在這里,如果有顧綿在,那就沒有什么問題。雖然傳出這話的人說得很高深的樣子,但這句話是實打實的。
“那我們去隔壁病房看看,等會再過來。”
“好,麻煩醫生了。”隔壁病房住著娥姐,她也受了傷,左手臂骨折,左腿扭傷,身上還有多處傷口。
施然卻是傷了頭的。
施然的傷的確很重。病房里,顧綿小心地操控著靈氣醫治著施然頭顱里的傷。因為手術,施然的頭發已經剔光了,腦袋上有一刀口,本來是纏著紗布的,自然是被顧綿取了下來。
她在最后關頭趕上了,再遲一步,施然沒命了,她也無法起死回生。好在墨清梧當機立斷,立即找了亞奇,亞奇在緬甸也有人脈,很快地給他們調了私人飛機,這才趕上了。
如果她在京城,施然也不用理光這頭青絲,不用做這個手術。
但頭發會重新長出來,手術的痛,有她在也不會再有,所幸。這治療花去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顧綿打開門,秦意第一個沖了進去,一看到施然光禿禿的腦袋,他又心疼又疑惑:“媽怎么樣了?怎么還理了頭發?”
秦應晚早就詢問地轉向顧綿,顧綿道:“沒事了,幸好趕得上。”趕得上將施然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秦應晚大大地松了口氣,走到病床邊,剛原本包著的滲出血跡的紗布不見了,換了新的紗布,這才真真正正地把心放了下來。顧綿的醫術,果然是厲害得很!他知道這紗布應該只是掩人耳目,傷口應該都消失了的。
“意兒,你沒看到你媽傷在頭上嗎?為了手術,自然把頭發理了,沒事,會長出來的。”
墨清梧將顧綿拉進懷里摟住,以前她若是醫治了這么嚴重的傷,自己也會很累的。但是顧綿抬起頭對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她這么長時間來也得到幾塊珍稀翡翠,靈氣早已經不是以前那么缺了,醫治再重的傷也沒有影響。
但是墨清梧這樣的體貼還是讓她很開心。
施然很快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秦意和秦應晚那兩張相似的臉,“意兒,你回來了?”
“媽,你頭痛不痛?”秦意問道。
施然眨了眨眼,“不痛啊,我精神好得很。啊,是綿綿也回來了是不是?”
“媽,我在這。”
施然側過頭,就看到顧綿和墨清梧坐在一旁。
她想起自己出了什么事,但一看到顧綿便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痛感是因為顧綿醫治好了她。
“綿綿——”施然看著顧綿的目光十分溫柔。
施然可以出院,顧綿自然是用內部權利辦好的手續。那名醫生不敢多問,直到顧綿夸了他一句手術做得好,他才松了口氣。
而肇事者的身份背景也查了出來,某人大代表、某常委的兒子,范慶偉,今年才十九歲,當時是從一夜總會出來的,喝高了。
這個時候,范慶偉被他爸安排著坐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出國避風頭去了!
顧綿聽罷冷笑:“出國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