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楚兒心里也有些毛,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小白。
最終小白說道:“難道鐘老是暗戀咱奶奶的人?所以才對咱倆愛屋及烏?”
萬楚兒一個踉蹌,伸出腿蹬向他,自然是蹬了個空。
“你的腦洞可以再大一點。”
小白狐疑地“嗯?”了一聲,脫口而出:“難道是咱奶奶的仇人?所以才要小心翼翼地接近咱倆,伺機打探咱奶奶的情況,知己知彼,然后斬草除根?”
萬楚兒:“.…”
她掉轉頭,懶得再理小白這個二貨。
仔細回憶剛剛鐘老的一舉一動,老爺子看著她和小白的神色是很慈祥的,對比起往日那冷硬的態度來。
而且他問外祖母的那兩次,似乎都是裝出來的不經意,實則比較緊張,手心都出汗了,她注意到老爺子用紙擦了手。
提起外祖母的時候,鐘老總有一絲黯然。
萬楚兒懷疑他就是當年強了外祖母的那個白眼狼。
不過這個還只是她的猜測,拿不出更多證據來,下次見他的時候,她要帶上那塊玉佩,直面地問一問。
小白看萬楚兒一個人沉思半響,便坐過來試探問道:“萬楚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別一個人憋著呀,會憋出病來的。”
其實關于爺爺奶奶的事,小白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白姑姑不是爺爺的血脈,然后爺爺奶奶就離婚了。
他不清楚奶奶和鐘老爺子的情況,他一直以為白姑姑的親爹是梧桐縣的人,然后早就死了,否則也沒聽說奶奶后來再結婚,也沒有見有人幫一把那么辛苦的白姑姑母女兩。
所以小白自然沒有往鐘老爺子其實就是白姑姑親爹那里想,主要是鐘老爺子實在不是一般人,他不敢往那方面想啊。
萬楚兒白了他一眼,道:“他不是讓咱們下周去做客么,到時候再說。”
小白聽了,立刻摩拳擦掌,“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碰到那個保姆和保姆女兒,哥得會會那兩人。”
欺負了他家小楚兒,不讓他把這個場子找回來,那是不可能的。
那一邊歷山載著老爺子離開后,老爺子路上就對歷山道:“你盡快在外面給鄭云她們母女兩找個房子,讓她們搬出去。”
歷山應了一聲,很想問問萬楚兒和小白到底是什么人,想了又想,他沒有問出口。
老爺子的隱私,若是他不愿意說,問了也是白問。
鐘老閉目養神,想著先前跟萬楚兒、小白聊天時的話。
這兩個孩子對珍珠都沒有印象,知道的還沒有他多,真是遺憾,珍珠怎么那么早就去了呢?
不知道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又出聲囑咐歷山:“讓梧桐縣那邊的人查細一些。”
歷山趕緊應了,心中更加肯定老爺子定然是與萬楚兒的外祖父外祖母有什么關系。
回到家里,鄭嬸母女兩個迎了上來。
鄭嬸關切道:“老爺子,我做了你愛吃的菜,要不要吃一些?”
老爺子如往常一般面無表情,直接進了房間。
歷山在后面跟鄭嬸解釋道:“老爺子在外面吃過了。”
鄭云便問道:“鐘爺爺今天是出去見人了嗎?跟誰吃的啊?”
歷山搖了搖頭,沒說話,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留下鄭云與鄭嬸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鄭云咬唇道:“媽,我們不能搬出去。”
即使現在,她都不能知道老爺子每天做什么、想什么,如果搬出去了,就更加要與這邊斷了聯系。
鄭嬸囁嚅道:“老爺子決定的事,誰能改的了,連小回都給趕出去了呢?”
提起顏回,她便問女兒:“你跟小回到底是怎么回事?”
鄭云垂下眼眸:“就那樣。”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能怎么回事啊,顏回從小到大對她根本就不理不睬,好不容易才走到顏回身邊,做了他的助理,結果顏回不但不領情,反而因為萬楚兒而開除了她。
憑借她的能力,便是做分公司總經理也是沒有問題的。
鄭嬸嘆口氣,勸道:“要不你就別在顏回這里耗著了,你要才有才,要長相有長相,到哪里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聽媽的,找男人一定要找一個對自己上心的。”
鄭云不想跟鄭嬸討論這個問題,敷衍道:“媽,我自有分寸。”
鄭嬸又嘆了口氣。
兩人正各自心思的時候,歷山走了出來,對鄭云道:“老爺子說了,你給萬楚兒寫封道歉信,以后不要再以勢壓人。”
聽了這話,鄭云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整個人都涼透了。
這是她從小到大,老爺子說她最重的一句話。
“以勢壓人”是在警告她嗎?老爺子是不是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了?
鄭云神色晦暗莫測,她努力穩定了心神,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問歷山:
“歷山哥,老爺子怎么會這樣說我?是不是誰在他跟前胡說了什么,讓老爺子誤會我了。”
歷山面無表情,說道:“萬楚兒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你自己心里有數,不要以為老爺子老了,不愛理事了,便能隨意糊弄他老人家。”
鄭云的臉色更難看了,難道老爺子也是這樣想的嗎?
歷山想著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么長時間,他也不愿意鄭云真變得不堪入目,畢竟是在老爺子這里出去的。
便又說道:“我勸你以后不要打著老爺子的旗號辦事,你知道的,老爺子最是不屑這種事情,現在還能給你幾分面子,以后老爺子若是發起火來,后果你自己想。
這兩天就會把地方給你們找好,你和鄭嬸好好收拾東西,準備搬出去吧。”
說完沒有再理鄭云便轉身要往屋里走。
鄭云急得想要問個明白,是不是萬楚兒使了什么手段,卻又害怕屋里的老爺子聽到動靜,對她更加厭惡。
最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歷山進了屋子,然后把門給關上。
鄭嬸擔憂地看著女兒,問道:“你真的在外面打著老爺子的旗號干了什么事?老爺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媽!”鄭云喊了一聲,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得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