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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真的不一樣了

  夜幕降臨。

  古老的皇城每個街道上,都充斥著自行車鏈條嘎吱嘎吱的聲音。

  這是一個時代獨特的聲音…

  華燈初上,承天門廣場上燈火輝煌。

  有很多外國友人,拿著相機前來捕捉夜幕下中國的夜色…

  古老的辦公室內。

  眉發皆白的高老嘆息了聲,看著對面沙發上的秦大雪道:“秦雪同志,你應該明白,干工作,不是非黑即白的!要講究妥協,講策略,講智慧。

  那么多企業因為你的雷霆行動卻步,損失多大,那些工廠能帶來多少工作崗位,能為經濟發展做出多大的貢獻!”

  “砰!”

  茶杯撞擊實木幾面發出一聲脆響,其實聲音并不大,只是辦公室里只有高老一人在說話,這個聲音就顯得稍微有些刺耳。

  秦大雪歉意的看著高老坦誠道:“高老,對不起,手沒捏住杯子,但也的確是有些不同看法。高老,經濟建設,是新時期發展的中心,但并不是全部。”

  高老有些驚訝的看著秦大雪,盯了三秒后,忽然笑了起來。

  古老也笑了起來,持煙的手點了點,語氣里帶著些許無奈道:“看見了吧?人家這就叫心中無私,無所畏懼。”

  高老搖頭道:“古老說你是年輕的沒有戴緊箍咒的孫悟空,我現在才算真正明白是怎么回事,還是古老看人準啊。秦雪同志啊,伱知道下面的反彈有多大么?古老和董老一起解釋,才算把這件事的影響給壓了下去,古老還親自書信,表示這一次行動,是他親自交代下去的,算是替你攬下了這一次…不然你的前程都要受到影響!”

  秦大雪聞言震動,她看向古老,神情復雜道:“古老,您怎么還能攬下這樣的事…”

  現在老人家做的事,那是何等魄力才能干出來的大事,那要頂住多大的阻力!在一些人心里,老部隊的番號和他們的性命都差不多重要了…

  即便是古老,也要拉上幾個威望頗重的老將們一起,才能辦成此事。

  這個時候分散力量來幫她背書,讓秦大雪很是愧疚。

  古老玩笑道:“你都敢和壞人搏斗一番,我有什么好怕的?”

  秦大雪更加不安了,站起來道:“古老,我是做經濟工作的,二十多年來的工作愿望,就是希望國家能走向富強的道路。現在,國家經濟工作已經步入了正軌,改革開放如火如荼,有沒有我秦雪,都是一樣的。我可是您,還有很多大事沒完成,犯不上…”

  “坐坐坐。”

  古老又吸了口煙后,攔下秦大雪的話笑道:“情況欸,還不至于那么壞,不要緊張。同志們啊,終究還是希望咱們這個國家繁榮富強,所以都支持我。

  至于你秦雪同志,我看啊,純粹就是被那個小李給帶迷糊了。什么個情況我是清楚的,他就是不想讓你做官吶,是不是?你呢,也被他念叨的耳朵軟了,覺得現在形勢好了,早年的奮斗愿望算是實現了,最后還奉獻自己,來成全讜,為讜再做最后的貢獻,是不是?”

  秦大雪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古老,您都知道啊…”

  古老可能覺得心口有些悶,摁滅了手中煙,臉上表情也有些郁悶起來,道:“我出來的時候說,我有兩條路走。一個呢,是做官。二個呢,是做事。作為一個老讜員,我選擇做事。這幾年來,我做了不少事,也做了官。你倒好,官都不想做了?”

  高老也擰著白眉道:“組織培養一個你這樣的干部,很不容易啊。秦雪同志,你這樣的做法,有些任性了。都像你這樣搞,那還了得?”

  秦大雪道:“我沒有古老說的那么高尚,我其實是存了些私心的。從工作以來,我未曾為家庭付出過分毫。丈夫就不說了,三個孩子,無一人在身邊撫育長大。特別是小兒小女,沒吃過我做的一頓飯,一口湯。生病發燒時,我沒有在跟前陪伴過一分鐘。

  對于讜,對于組織,我自認沒有做出什么大的功勞,就做了一些本分的瑣碎事,只能說是問心無愧的。”

  古老臉色有些嚴肅,擺手道:“你的貢獻你說的不算啊!你說沒有貢獻就沒有貢獻嗎?由你自己評價打分,那還要組織來做什么事?秦雪同志,你是主持工作的副主任,改革的形勢到底如何,你心里應該清楚啊!增長快,那是因為基礎薄弱。形勢其實還是很嚴峻吶!

  至于你說你愧對家庭,是啊,我曉得。所以才讓你上國務嘛,這樣留在京城的時間能多一些。兒女都接到身邊來,也能照顧一下,還能多陪陪曹老,多好啊?兩個孩子的名字都是曹大姐起的,是不是?”

  兩個老革掵做了半天工作后,才放秦大雪離開。

  等她走后,古老又點起一根煙來,卻沒抽,氣笑道:“你看看,什么事都有。這個同志啊,干活的時候,拼命的干。有硬骨頭的時候欸,也數她敢上前,她不啃硬骨頭,直接砸個稀巴爛!這樣的人才,大開大合,魄力大的狠,手腕也強硬,董老一直想搶過去,是我摁著不放。上次推卻的時候我就覺得苗頭不對,現在更好,官都不想做了,想回家帶孩子。”說完搖了搖頭,吸了口煙。

  高老道:“也是有后路,不在乎這一官半職了。港島的大唐李家,已經是港島第一流豪門了。華人世界里,李家都是拿的出的巨富了。”

  古老訝然的看了高老一眼,擺手道:“這個同志絕不是貪圖富貴的人,人家連孩子都不養,辛辛苦苦在這邊從最艱苦的時候奮斗,一個女同志,帶著公社社員拉糞車,堆肥種茴香。一步步走來,踏實的很。她多半是真的覺得,改開馬上就要成功了,看見光了,她覺得自己完成了使命,可以功成身退咯。”

  高老笑道:“那人家要是鐵了心的要走,高風亮節,你能怎么辦?不行就讓她在港澳辦公室掛個職,也好聯絡那邊。”

  古老嚴肅了起來,道:“這不是高風亮節不高風亮節的問題,她是讜的人才,是個改革的大才,絕對不能浪費和辜負了她赤誠的信仰和才干,這是我們組織的使命!

  她想走,并不是真像她說的那樣,是為了孩子,是有了私心想走,那是謙虛話。

  她真要為了孩子有私心,就不會想著和那些壞東西同歸于盡!她還有個兒子,真要有私心,她不考慮考慮孩子的將來嗎?

  所以說,她心中始終是以組織為重!這樣的同志,如果我們都留不下,都不支持起來,那就是我們的失職!”

  高老嚇了一跳,也沒想到古老對秦大雪居然看重到這個地步。

  他看著古老的目光,稍許后,方按下心中震動,緩緩道:“那…還是要拜托曹老啊。”

  古老莞爾一笑,道:“跑不了,跑不了!”

  上升高度,不能讓秦大雪走,放下高度,就更不能讓秦大雪走了。

  大唐李家的資產不斷在擴張升級,還都是良性資產,不是股市上的投機資產,一個漲跌就不見了。

  這個力量,絕對是改開不可或缺的一股強大力量。

  不管怎么說,都不可能放人!

  三里河。

  秦大雪回來后,看到兒子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眼中的凝重消散了稍許。

  “媽回來了!”

  治國顛了顛勺,將一盤青菜蝦仁倒進盤里,停火關閥,端著菜出來,笑瞇瞇道:“四菜一湯,媽,您快去洗手準備吃飯了!”

  秦大雪笑著點點頭,夸了句:“好兒子!”

  等她洗手回來坐下后,治國關心問道:“媽,今天發生了什么事么?”

  秦大雪知道兒子早慧,讀書量也早已超過了絕大多數人,所以一些不是公家的事,愿意和他商議一番,便將古老看破她想提前退休的心思說了遍,最后還特意解釋了下:“媽媽這樣的做法,或許會對你和你四哥他們的前程造成一些影響,但是,之前你們享受到的便利更多。道路,終究需要你們獨自往前闖,順風順水扶上去的那叫阿斗,成不了大事。”

  治國笑道:“沒關系,我還早呢,等我工作的時候,就那些高門的德性,怕是早就被淘汰了七七八八。剩下一些,當我的磨刀石好了。再說,母債子償,讓他們盡管來好了。不是我瞧不起他們,就他們那些粗糙的撈錢手段,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故意做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胡扯!”

  秦大雪難得笑罵一句:“我留下的那是債么?兒子,如果你只想當官,那么你看的那些書里所記的那些厚黑學心理學,玩弄人心操控人心的法門就夠了。但你如果真的只想當個官僚,哪怕當個高高在上的官僚,又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去跟你爸,大唐李家在港島風云直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權勢富貴應有盡有,還費什么周折?”

  治國哈哈笑道:“沒有沒有,我肯定不會去貪錢的,我爸給我的八輩子都花不完。又不是那些窮措大子弟眼睛只有孔方大,遇到能撈錢的機會,跟鬣狗聞到腐肉一樣流著口水跑過去。”

  如果他愿意在圈子里豎旗,那么上一代子弟們的精神棋手是梅長寧,這一代一定是他。

  沒別的,光錢就能壓倒所有對手。

  他只是不屑為之罷了,因為他父親告訴過他,在這條路上行走的人,越高調,被捧的越高,后面一定會死的最慘。

  不管是歷史還是現代,都是如此。

  治國還是解釋了下:“媽媽,爸爸曾跟我說過,如果想當好人,想當好官,那手段一定不能拘泥著。敵人手段齊出,陰損狠辣,咱們這邊還恪守清規戒律,那就是作繭自縛,愚蠢之極。要比壞人更壞,比惡官更狠,哪怕只走煌煌大道,可至少心里清楚那些人玩兒的是什么把戲才行。我讀那些厚黑學心理學,就是這個目的。不然我媽秦大雪,我爸港島并肩王,我還需要玩兒什么手段?平趟!”

  秦大雪樂不可支的舉起筷子敲了兒子一下,道:“回頭讓你爸聽聽你怎么稱呼他的!”玩笑后,將事情進一步說明:“兒子,古老不愿放人,剛看出一點苗頭就把我叫了去,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知道我對信仰的忠誠。

  好多自作聰明的人,以為使手段能瞞得住,其實他們能瞞得住誰?

  我能理解古老,到了那個位置,又是那個年紀,其他的事,都沒有這件事更重要。

  我再找找曹奶奶,看看有沒有法子。”

  治國皺了皺眉道:“可是媽您已經表明了態度,想走…”

  秦大雪嘆息道:“這個地步了,個人意愿反而不是最重要的。我去辦案,手段狠辣,不給自己留一點后路。在古老看來,反倒成了沒有什么比這個更能表明我對讜,對組織的忠誠了。

  這是我沒想到的事…

  兒子,媽媽一生所為,除了對不起家人外,對得起任何人。對讜,對組織,從來以最赤誠的心態去面對。

  媽媽希望你以后也能這樣做…最好能做的更好,連家庭都不要忽視。媽媽是因為時代的緣故…”

  治國看明白了,他溫聲笑道:“媽媽,您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爸爸…爸爸都娶了四個太太了,您還愿意跟他在一起,哪里對不起他嘛。我們三兄妹,因為投胎成了您的孩子,才能享受了全天下最好的父愛,母愛。那個年月里,哪個王孫公子也沒我們兄妹三人過的好。

  媽媽,雖然您和爸爸約定了只再工作三年,但請您相信我,他的本意絕不是想讓這個成為您的心理包袱,給您增加煩惱和壓力,而是想讓您輕松快樂。”

  想起自家老豆治國也有些頭大,前個月又去了趟紅樓劇組,結果被那個扮演林黛玉的演員找到。

  原本以為是想接近他的,沒想到,人家是問自己老子情況的。

  老天爺,這個年月…

  只能說自家老子魅力無窮!

  聽了這話,秦大雪居然有些心虛,商議道:“那…等你爸來了,你去跟他說?”

  治國哈哈笑道:“好!我說就我說!”

  秦大雪表揚道:“好兒子!”頓了頓又問道:“高婄婄還是總找你么?”

  治國點了點頭,秦大雪稍微嚴肅了些,道:“和她保持距離,高家不是一路人。”

  治國一下認真起來,卻也沒多問什么,點了點頭應道:“嗯,本來也不近。對了,正定寧榮街的修建,款子不夠,那邊希望大唐能夠給予一部分支持。我給大哥打了個電話,大哥說以后這邊五百萬以下的資金不需要再問他,我直接批條子就好。”

  秦大雪笑了笑,雖然放心兒子,卻還是提醒了句:“心里要有數,別讓人當成提款機了,你大哥賺錢很辛苦的,十二歲就開始養家。”

  治國哈哈笑道:“您放心吧,我不傻。如果不是爸爸很關心《紅樓夢》劇組,我也不會多管閑事。”

  秦大雪點了點頭,問道:“你爸他們什么時候能到?”

  治國笑道:“估計八月中,九月前肯定能到。要接我去港島,參加三哥的婚禮。”

  秦大雪無奈笑道:“你和富貴他們不同,別受影響。”

  富貴比治國就大半歲,已經要結婚了…

  領略了丹霞山之美,登上了險峻七星巖,在蝴蝶谷里撲蝴蝶,于碧綠如玉的湖水中暢游,去千年瑤寨中做客…

  李源帶著三個妻子,玩兒了大半個月,才剛出粵東。

  在桂林山水中觀覽水墨一樣的畫卷,時間進入六月初,今夜大雨,越野房車停在相公山下。

  一家四口卻在相公山頂的帳篷里,聽著“噼里啪啦”的雨滴敲擊帆布聲,做著有趣的事…

  “啊”

  電閃雷鳴中,一聲悲呼感天動地…

  好一陣后,方歸于平寂。

  帳篷頂上掛著一盞調暗了的礦燈,輕輕搖曳著。

  長呼一口氣后,聶雨看著在下面給婁秀推拿的李源,嘿嘿嘿的笑了起來,道了聲:“好邪惡!”

  剛才玩兒的是《決戰玄武門》的大戲,這是去年TVB的年度大戲,很火。

  李源自然成了李世民,婁秀成了李建成的老婆,婁曉娥和聶雨則是李元吉的老婆,嘖嘖!

  原本早該成老夫老妻了,結果現在還是那么刺激…

  “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能不能停雨,還想著看日出呢。”

  婁曉娥側臥著,聽著淅瀝瀝的雨水,笑言道。

  相公山頂可以看到桂林最美的日出。

  李源笑道:“明天看不到就再留一天,后天看。我們又不趕時間,和三位仙女在一起,在哪都是天宮。”

  婁秀笑個不停,道:“整天被你的甜言蜜語泡著,都快成蜜汁了。”

  聶雨問李源道:“欸,我聽廣播,家里動靜可不小,百萬雄兵啊,舉世震驚。你不急著回去,關心關心你小老婆?”

  “噗嗤!”

  婁曉娥捏了捏聶雨臉蛋,道:“誰才是小的?”

  聶雨撇嘴道:“你當我說難聽話呀?自古以來,都是小老婆最受寵了。”

  李源正好給婁秀按摩完,然后拖著聶雨的腳在她吱哇鬼叫中將她拖到跟前,笑道:“來,給我小老婆推拿一下。”

  婁秀笑道:“這和我們沒什么關系吧?和大雪應該也沒關系?”

  李源點頭道:“沒關系。不過估計要有一大批人到港島。”

  婁曉娥道:“咱們的工廠會吸收一批么?”

  李源道:“港島只能留下一部分,剩余的盡量多派去澳洲。湯圓和米高聯手在澳洲拿下了一座煤礦,參股了另一家,還在計劃買下另一座鐵礦山,需要不少人手。具體的,由他自己去決定好了。”

  聶雨俏臉暈紅,她體質比較敏感,眼睛里流光水色,看著李源吃吃笑道:“你這當老子的就當甩手掌柜,大事都交給湯圓?”

  婁曉娥道:“富貴、吉祥、如意他們都長大了,差不多可以進去實習一下,不要整天讓他們只知道瘋玩。”

  李源搖頭道:“吉祥如意的數學、物理、化學都很好,吉祥的數學特別好,兩人還喜歡計算機,他們生日的時候,老二寄給他們作禮物的。兩人硬生生自己翻書看,把計算機玩兒入門了…我更期待他們在這方面取得成就,將來所能達到的高度,不會低于老大的。富貴就算了,他要專心練武,對其他的事不感興趣。將來整個大唐的安全體系,應該都是由他來負責。只要有他在,湯圓和李家才能睡的踏實。”

  婁曉娥眼中浮動驕傲,道:“真的假的呀?”

  婁秀道:“不是說小九天賦更高么?”

  李源唉了聲,笑道:“小九得去幫治國,那邊可能更費勁。有小九在,治國要輕松些。”

  婁曉娥道:“怪不得小九問我要那套小四合院…把王府給她啊!”

  李源搖頭道:“那小七怎么辦?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套給小九,師父留給我的那套,將來給小七,都是二進院子,差不離兒。”

  聶雨爆粗口:“給她個屁!她姥爺那一套都轉她名下了,能住多少間房?”

  李源笑道:“她有沒有是一回事,給不給是另一回事。我的小七啊,看著大大咧咧熱熱鬧鬧的,心思其實細著呢,一直在默默的照顧著哥哥和弟弟妹妹。”

  婁曉娥點頭道:“就是,我也看出來些。”

  婁秀批評聶雨:“你差不多行了,還真和自己親閨女爭強啊?”

  聶雨撇撇嘴,不想理這兩個,打了個滾兒正好滾到李源身前…

  “哇!太美啦!”

  相公山頂,見東方一輪紅日東升,太陽仿佛是從十萬大山間升起,將遠山都染上了一層金光。

  特別是太陽在初升的那一剎那,陽光還未透過層層山巒時,只是將晨霧暈染,朦朦朧朧間的山水景色,美如仙境。

  待太陽完全升起后,整條漓江似乎都活了過來,閃閃發光。

  一家四口靜靜的觀賞完景色后,都言不虛此行,實在是大飽眼福!

  李源收拾好帳篷,折疊背好,弄了好大一包,背好后帶著三個老婆下山。

  吃了早飯后,繼續前行。

  “抓緊時間多看看,過些年經濟發展起來,旅游的人多了,再想這么清爽的只有一家四口看景,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就沒機會了。”

  李源一邊開車,一邊對坐在副駕上的婁秀說道。

  婁秀白他一眼,道:“就亂說話,什么搞不搞…難聽死了!”頓了頓道:“這一趟走下來,也夠了。拍了多少照片,膠卷都用了一大箱了。要快一點了呢,九月還要回去準備富貴的婚禮。”

  李源笑道:“有什么好準備的,咱們家的婚禮都簡單,就自己家人吃吃飯,給他們辦個小儀式就好。港島第一婚禮應該是霍家老大的那場,真是風光無限啊。結果呢,兒媳婦在霍家過的不盡人意。小敏媽媽專門談過這事,孩子過的好才是要緊的,其他都是虛的。”

  婁秀有些傷感道:“富貴結婚后,也要搬出去么?家里這么大的別墅,那么多房間,將來都要空起?”

  李源笑道:“你也是女人,當明白女人的心思。誰不想做自己家的女主人?頭上一個婆婆就要處處小心了,頭上三個婆婆,那日子過的就更有壓力了。別說小敏了,胖胖還是咱們看著長大的呢,不一樣喜歡在大浪灣那邊住?都想過自己的小日子,隨她們吧。都走了還好呢,我們的生活更自在些。”

  婁秀聞言無奈笑道:“那好吧。孩子大了…”

  李源道:“別想太多,以后咱們在家的時間也不會太多。肯定會充實起來,做事業也好,四處游玩也好,總之,會越來越好的。出發!”

  婁秀抿嘴笑道:“出發!”

  李源還不滿足:“親一口!”

  婁秀俏臉微紅,等房車超過前面路上的行人后,才伸過臉去,“叭”的一下親了口。

  “咔擦!”

  后面傳來一道快門聲,婁秀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就見聶雨嘻嘻笑著。

  婁秀氣笑道:“有什么好拍的?討嫌!”

  聶雨輕輕搖擺了下,道:“秀姐主動可是很難見的嘛!這一張珍貴”

  穿行過無盡竹海,在洞庭湖上蕩舟劃船,又在橘子洲頭吟了詩。

  在赤壁懷古悲秋,上演了曹操戲二喬,外加孫尚香的千古名篇,還去了黃鶴樓,感傷了白云千載空悠悠。

  至于豫南的古地就更多了,只是這里公路上確實不大太平,攔路的被李源敲掉了十幾撥,好在豐富的人文古跡,依舊讓一家四口大有收獲。

  一直到八月十七,房車才終于入了冀北地域,沒有再過多停留,一口氣開到了秦家莊!

  “我們回來啦”

  整個秦家莊都轟動了,這樣一輛看起來跟鋼鐵怪獸一樣大車,總感覺比當年鬼子進村開的鐵甲車還高大結實的多,不過等看到下來的李源后,好像也有些鬼子掃蕩的威懾力,父老鄉親們都往后退了半步…

  李源:“…”

  不過也無所謂了,老李家都出來了,李母身體確實還健朗,拄著拐杖一路快步小跑,大嫂子在后面嗷嗷叫:“我的老娘欸,您可別摔著!”

  婁曉娥、婁秀、聶雨樂不可支的迎了上去:“媽,我們回來了!”

  李母連連點頭,握了這個手,又握那個手,忙了好一會兒:“回來好!回來好啊!”

  最后還是從三個兒媳婦跟前出來,看著小兒子,打量了好幾番后,笑的合不攏嘴道:“俺兒越活越精神!一點不見老!”

  李源抱了抱老母親,笑道:“媽,您也不見老!”

  大嫂子追了過來,氣喘吁吁的,氣笑道:“看看,看看,老話說的一點沒錯!遠的香近的臭!”

  周圍鄉親們哈哈大笑起來,有相熟的叫道:“蘭花,你就知足吧!有這么個小叔子,拉扯你們一大家都上天了,給座金山也不換啊!你不要給俺,俺要!”

  大嫂子一甩袖子,都不帶搭理的,看著婁曉娥、婁秀、聶雨三人氣笑道:“這一家子都跟吃仙丹一樣,都不見老啊!看看這一個個,也快五十了,還跟三十歲的小媳婦一樣,比坤兒媳婦看著都年輕!”

  婁曉娥三人嘻嘻直笑,她們當然知道為什么。

  每天自家爺們兒各種滋潤不說,事后還那么體貼的推拿按摩,每十天還針灸一回,固元理氣,能不年輕么?

  李桂和李家兄弟幾個也出來了,李江看到大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嗷嗷叫道:“好家伙啊!我們以為你們開的啥車回來呢,沒想到開了輛鐵甲火車!”

  李源催:“上車上車!進城,去四合院!上次在江漢打電話回來,說七月底肯定能收工,咱們去看看!”

  婁曉娥攙扶著李母上車,七哥李清急忙道:“我去給治國打個電話,光說你們大概這幾天到,我們天天在這等著,他還得在家給他媽做飯,下不來,說你們到了就給他打電話!”

  李源笑道:“讓他直接去四合院好了。”

  李清應下后急忙回里面去打電話,李家是整個紅星公社,唯一一個百姓家拉扯電話線的,大幾千的裝機費,一般人家哪裝的起。

  “好家伙!跟一座房子一樣大!這都是啥木頭啊?像是游艇上的?進口的吧?”

  五嫂也是見過世面的,嗷嗷叫道,聲音傳出房車,飄近左鄰右坊的耳朵里。

  婁秀往旁邊側了側耳朵,笑道:“湯圓送我們的禮物,應該是柚木。”

  兄弟們不好意思往里面臥室去,跟李桂坐在客廳位置觀賞。

  嫂子們不怕,扶著老娘往后去,一路驚嘆啊。

  等打完電話的李清鎖門上車后,李源發動房車,在鄉親們的羨慕目光中,倒車走人,

  “好家伙!這么大的車,城里讓進么?”

  坐在副駕的李江問道。

  李源笑道:“現在應該還沒問題,再過幾年就要限高了。”

  坐后面的李海問道:“這車多高?”

  李源道:“十一米長,三米八高。”

  幾個老弟兄都笑了起來:“好家伙!”

  李源笑著看了看后車鏡,幾個老哥哥頭發大都白了,道:“今兒去王府看看,要是弄利索了,往后就都住里面?一大家子,也好幫我養養人氣。”

  李池先開口,搖頭道:“不住。”

  在他看來,哪有讓老人養人氣的,那都是暮氣。

  李桂道:“你那院子太大了,還要上高臺階,住不慣。”

  李源笑道:“就中路院才有正殿,抬高了些。東西兩路沒有,就跟平常四合院差不多。”

  李江笑罵道:“我聽你扯淡!東路修好后,治國帶我們去轉了圈,他知道爺爺記掛著。我們去看了下,好家伙。那會兒大門口還想修,我們從側面車庫進去的。車庫里面的墻上都雕著石花,說是仿故宮弄的。頭上還有木雕的門頭,講究的很,都是黃花梨的。老幺,你可真能擺活!”

  李源笑了笑,道:“花不了幾個錢,我都是從日本鬼子那賺來的,不花白不花。”

  幾個兄弟都側目看過來,李桂問道:“真的?”

  李源點點頭,笑道:“往后十年,都指著從鬼子那抽血發財呢。甲午海戰咱們失去的,爭取都給他拿回來!”頓了頓還補充了句:“不吹牛。”

  李桂臉上都露出笑容來,道:“干的好!”

  李池卻有些擔心:“老幺,鬼子骨子里都壞的很,你小心他們報復你。”

  李源笑道:“沒事。我是跟在別人后面分點肉湯的,人家才是吃大頭的。”

  李池搖頭道:“我也聽不懂這些,反正你小心點,不行就回家里住。”

  李源應了聲,聽房車后面傳來一陣又一陣老娘們的驚天笑聲,他也樂了起來。

  很快,房車駛入朝陽門。

  路上倒是被攔了兩回,不過他手上的證實在是…不講理,所以交警也只能放行。

  等到了王府,地下車庫肯定停不下去這么高的車,好在王府大門前還有一片石板空地,正好停車。

  “爸爸!”

  治國穿著一件白襯衣,袖子是挽起的,黑褲子黑皮鞋,大高個,渾身洋溢著青春陽光的氣息,站在門前笑道。

  李源下車后,打量了下兒子,眸光清正,氣息純陽,顯然和他哥哥們不一樣,笑著拍了拍肩膀后,道:“來的比我們還快。”

  “啊!小六!!”

  婁曉娥、婁秀、聶雨都匆匆下了車,看著帥氣的治國高興的叫了起來。

  治國滿臉燦爛笑容,挨個抱了抱三個媽媽,然后鞠躬叫人。

  “大小伙子了大小伙子了,真帥!”

  婁曉娥夸贊道。

  婁秀滿眼疼愛,道:“又懂事又帥氣,小六長大了。”

  治國兩歲被抱到港島,就是她一手帶大的。

  治國又抱了抱大媽媽,笑道:“大了也是您兒子,親兒子!”

  婁秀一下笑開了,聶雨在一旁給大嫂子抱怨:“家里孩子都跟她最親,沒辦法,都是人家一手帶大的。”

  大嫂子哈哈笑道:“人家出了力吃了苦,可不就是人家享福的時候到了!你想享福也容易,小一撥不是又起來了,你也親手帶,帶大了也跟你親。”

  聶雨驚嘆道:“大嫂子,您還是家里的包青天啊!真公正!”

  一大家子齊齊大笑!

  李源問治國道:“你王爺爺他們走了么?”

  治國點頭笑道:“都弄利索了,連家具都找人打好了仿明清家具,什么都弄利索了,就回去了。鑰匙在我這里。”

  李源笑道:“扶著爺爺,咱們進去瞧瞧!”

  一家人往五間親王規格的大門走去…

  老李家的人心里都覺得很奇妙,雖然港島的莊園已經很好很好了,可是直到這一刻,他們才覺得,老李家是真的要不一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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