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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算了,李家電視臺都懶得搞,報紙就更不用提了。”
李源聞言直接拒絕了。
李家成、包船王等人紛紛對視一眼,看來李家的資金確實轉移了好大一部分去日本了。
不然的話,誰不知道李幸前一段一直在謀求收購報紙,渴望進入傳媒行業?
“阿壁,茶水呢?入鄉隨俗啊,在中國的土地上搵食,禮貌還是要懂一些吧?請這么重要的客人來,飯不招待就算了,茶也沒有?誒,老外還真就是老外。”
李源語重心長的教誨道。
站在后面反思的王浩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他在港島工作快一年了,已經清楚的知道沈壁是什么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港督還威風,一點也不夸張。
還從沒聽說過有人敢對匯豐大班如此囂張跋扈…
然而沈壁卻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發飆,臉色雖不好,但還是對徐世勛道:“讓人準備茶。”
徐世勛,現在是匯豐的董事之一。
等徐世勛出去后,沈壁緩緩道:“李醫生,港島的命運現在還沒有定。你也看到了,整個港島都亂成一片。現在好多人都認為,大陸方面也不想強行收回一片焦土,讓繁華的港島,毀于一旦。眼下,無數外資正在撤離港島,精英們也都移民了,大規模的移民…如果再不出手,一切都遲了。”
李源笑了笑,道:“你們雖然霸占了中國的土地上百年,但你們還是太傲慢了,一點也不懂真正的中國人。對真正的中國人來說,英雄會遲暮,美人會老去,堅不可摧的城池,萬丈的宮殿高樓,最終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里。港島再繁華,又能怎么樣呢?中國經歷過太多盛世,那些王侯將相,那些盛世詩歌,還不是都泯滅為歷史的灰燼?
唯有這片土地,亙古長存。
只要收回這片土地,對中國來說,沒有什么不可失去的。
即便一時損失了,子孫后代也會重現光明。
而之所以談判,是因為中國愿意按照目前這個世界的規則行事,認了百年前的恥辱條約。
落后就要挨打,沒什么好說的。
但是如果誰認為中國當下的談判,是一種妥協,是一種軟弱,認為中國可能會退縮,我勸伱們最好死了這條心。
大唐為何會往小日本那邊投資這么大筆資金?不就是做了兩手準備么?
李家已經做好了港島隨時化為焦土的準備。就算如此,李家在鬼子那邊照樣發達,無非就是賺日本人的錢嘛。”
中日兩國,現在正蜜里調油呢。
一席話說的沈壁和一群港島大亨們臉色無比難看,蒲你老母啊,大唐家業小,跑的快,當然可以做兩手準備了。
可他們的資產絕大多數都在港島,當下能往哪跑?
然而李源卻沒給他們多思考的機會,抱起木箱道:“晚上還要給老婆做夜宵,就不多留了。”又對周社長道:“周老,有什么需要李家配合的,只要合理的,都沒問題,給我兒子打電話就好,他就能做主。不過李家幾百億都撒下去了,再多也困難,您也多體諒。”
看著有些混不吝不正經樣子的李源,周社長面作無奈,點頭道:“多謝李醫生的支持。”
但心里,卻給這個人貼上了聰明絕頂的標簽。
沈壁敢給他這么個分社的社長打電話,讓他到匯豐大廈來談事,已經透露出其傲慢之處。
吃定了大陸會求到他們頭上。
肯定,也會讓大陸方面讓步出一大塊利益來。
但李源這么一番敲打后,想來他們的氣焰能收斂些。
另外,李源當著鬼佬的面和分社來這么一出,也算是一種切割。
告訴沈壁他們,幻想著用大陸來施壓李家,也是癡心妄想。
這個人,可并不像傳言中的那樣不諳世事,什么都交給兒子來處理啊…
李源抱著木箱往外走,臨出門時忽然頓住腳,回頭看向沈壁道:“阿壁,讓報紙上都安靜一點。丟雷老母的,真當老子沒脾氣?少給老子扯什么言行自由,回頭我把你和伊麗莎白的床戲貼遍全港九你信不信?”
目光依次掃過眾人后,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沈壁一行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齊齊看向周社長。
想看看大陸方面在港島的總話事人,愿意不愿意給他們主持一下公道,摁一摁那個叼毛。
周社長卻笑了笑,道:“年輕人嘛,脾氣難免火爆了些,但肯定不會失去分寸的。小李這個人,我比你們了解的多一些。最怕麻煩,只要別去招他,他也從不會主動為難別人。只要別去招他,天大的事也沒給老婆孩子做飯重要。
你們看看,哪個大企業家,會年紀輕輕的就把家業都交給二十上下的兒子,自己一出門就逛半年的?
所以說,你們可能有矛盾,但這個矛盾絕對不是無法調和的矛盾。大家何不試一試,各退半步,哪怕暫時不能合作,也可以先試著互不打擾,看看能不能共存長存,如何?”
沈壁:“…”
“爸爸,為什么突然又要貸款?如果長期持有的話,等匯率回升后,我們這一波利率紅利豈不是要吃不到了?”
回程,李幸坐在父親的車上,不解的問道。
李源笑了笑,淡淡道:“他們急了。今天出面,應該是想讓大陸方面對英方施壓,聯合老美,來解決貶值的問題。只是沒想到我能拿出來這個東西,并提出了再次貸款的事,所以,當著我們的面沒提。我們走后,估計他們就會開始。兒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李幸想了想后,緩聲道:“意味著,匯豐不會放棄港島的利益,還有包船王家族、李家成家族、鄭鈺彤家族、李釗積家族他們,都不會放棄港島的利益,他們選擇和大陸站在一起?爸爸,他們籌謀匯率的事,分社會告訴我們嗎?”
李源笑了笑道:“怎么可能,他們會以大局為重…不過,這不重要。大陸那邊,始終對洋人抱有幻想。可惜啊,別說沈壁,就連李家成他們都不會和大陸真正站在一起,想想就知道了,他們為了利益連英方那邊都不站,又怎么可能站大陸?
可以肯定的是,九七之前,他們一定會將大部分財富分散出去。但是,在散出去之前,他們也的確會努力穩定港島的平和,為了他們自己。這些人目前掌握著港島最多的資源和財富,他們的意志,就算是糖寧街都改變不了。
所以,他們和大陸也算有個合作的基礎。
不去管他們了,兒子,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兩年后兩國會簽訂一個歸還協議,確保九七平穩回歸。
也就是說,中間會有十多年的太平光景,再加上大陸改革開放天賜良機,港島必然會蓬勃發展,這是一個天大的利好。
所以,不要只盯著匯率帶來的紅利,再說我們也已經吃到一波了。
現在把貸款的年限盡量拖后,拖到三年后,那些銀行也只會高興,因為現在還他們虧損慘重。
而我們有三年的時間,趁著當下兵荒馬亂,可以用極低的價錢把資金買入各種資產,甚至是匯豐、長實的股票都可以。
兩年后,股市、樓市必然再度興盛暴漲,這可比單純那點匯率差價賺的更狠。
所以,我們不僅要繼續貸款,還要把日本東京買的地和修的樓拿去抵押貸款,轉回港島來,繼續買入優質資產。
當然了,這要等和各大銀行交接完之后再進行。
然后就坐等兩年后股市的暴漲,躺平賺錢就好。”
李幸腦洞大開:“咱們現在收購的資產,是不是可以進行抵押貸款?”
李源卻搖頭道:“核心資產永遠不要拿去賭,即使再有把握。像日本的那些產業,就算真有什么變故,舍了也就舍了。但港燈和中華煤氣,沈壁、李家成他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李幸好笑道:“爸爸!您之前可以把龍虎藥廠都抵出去了!”
李源沒好氣道:“龍虎藥廠算什么核心資產?龍虎實驗室才算。藥品的專利,在實驗室,不在藥廠。”
李幸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道:“也就是說,他們貸出來大幾十億,就是以一家普通工廠做的抵押?”
李源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記住,核心資產,永遠不要拿出去賭。如果不是機會實在難得,肉都送到嘴邊了,我其實并不太贊成你玩兒這些資本的游戲。畢竟,玩兒慣了這種資本兼并,享受快錢大出大進后,很難再能沉下心去搞實業。我對你的期望,從來都是一位受人敬仰的偉大企業家,而不是一位資本操作高手。”
李幸聞言楞了楞,他想了想道:“爸爸,那不如這方面您費些心思。您的戰略目光和思想比我成熟的多,也開闊的多…”
李源難得這回沒有推辭,笑了笑道:“也好。具體的還是讓阿澤他們帶著做,我在節點上提點一下就好。資本的游戲,我也不會多玩,也就這幾年,爭取多給你攢一些做實業的家底。搞半導體,三星公司有韓國舉國之力加持,即使這樣尚且舉步維艱…”
他目光柔和中,甚至還帶了些歉意的看著大兒子道:“爸爸對你弟弟、妹妹們的要求都不高,只希望他們快樂一些長大,哪怕當個紈绔子弟,只要能過好這一生就好。可你不同,你是老大,是執掌這份家業的人,我對你的要求,高了一些。”
李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笑道:“爸爸,別人都羨慕我呢。誰都說咱們家九個孩子里,您最疼我。”
李源靠在座椅上,微笑著看了兒子一眼后,目光轉向窗外,看著路邊璀璨的燈火,輕聲道:“爸爸其實清楚,這些年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遭遇了多少挫折和打擊。一個你,一個小六,生來就帶著委屈。你一直為爸爸著想,小六呢,一直在想念他媽媽。可是你們兩個,卻不像富貴、吉祥、如意他們,能輕松快樂的享受童年樂趣,更不像小八一樣,沉浸在繪畫藝術的世界,無憂無慮。有時候爸爸都在后悔,后悔創辦了大唐,或許那樣,你就能輕松快樂很多。”
悔創大唐?
李幸眼睛都濕潤了,握住父親的手,誠懇道:“爸爸,以后您能別跟我說這些話了么?您回家和媽媽們去說吧,我真聽不得這些。”
“哈哈哈!臭小子!”
李源笑著拍了拍兒子的腦袋,道:“對了還有一事,你在中環碼頭收了七個泊位,那里是全世界最繁忙的碼頭之一,碼頭上養活了很多人。現在換人了么?”
李幸點了點頭,道:“換了。以前是其他字頭的人在碼頭上做事,現在換成和記的人手了。爸爸,我在和記里面有安排。”
李源笑了笑,道:“自古而今,斷人財路,更勝殺人父母,你要小心一些。你的功夫,對上火器埋伏,也很危險。另外,告訴和記的譚成,既然占了這么大的好處,那么江湖上的事他要擺平。如果有人因為此事打擾到我們家人,我先摘他腦袋。”
李幸點了點頭應下,他知道,等他回家打個電話,把父親的話傳遞給譚成后,港島江湖上,又要風起云涌了…
但那又如何?
誰也沒有家人重要…
“還有就是,一定要多讀書,多閱讀,多思考,不要固化自己的思想。經得起歲月檢驗的名著,都是前人們用一生的時間去探索、思索、思考后,留下來的思想精華。讀書,一定會讓你受益。”
“我會的,謝謝爸爸。”
“凱瑟琳!瑪格麗特?你們怎么來了!”
三天后,李源在家中迎來了好久不見的好友,“意外”的,驚喜的說道。
一般而言,外國女人過了三十歲后,外貌將會遭遇塌方式的衰老。
但凱瑟琳和瑪格麗特還好,特別是凱瑟琳。
瑪格麗特臉上的法令紋已經有些深了,但凱瑟琳,依舊美的讓人覺得精致。
李源身邊帶著兩個孩子,兩歲半的安諾、十個月的李睿,別說安諾跑到凱瑟琳身邊看她,連李睿都連走帶爬的撲騰到凱瑟琳跟前,“咿咿呀呀”的盯著人家瞅…
凱瑟琳驚喜道:“李,這些都是你的孩子么?”
瑪格麗特則叫道:“圣母瑪利亞啊!你到底準備生多少?”
李源微笑道:“這是我的孫子和孫女。”
“吭!!”
兩人都麻了。
很快,瑪格麗特同情的看著凱瑟琳道:“可憐的茜茜,你真的沒有機會了…”
凱瑟琳白她一眼,彎腰抱起了小李睿,笑道:“天吶,簡直不敢想象,我們只是三年沒見而已。”
李源過去將安諾抱起,邀請兩人落座,道:“我說最近夢里怎么老看著你,原來我們已經三年沒見面了么?可真是太久了。”
瑪格麗特:“…”
她對李源腿上的安諾道:“嗨,小美女,跟你爺爺說一聲,都當祖父了,嘴上的蜜可以收一收了。”
她說的是英語,安諾當然聽不懂,愣愣的看著鬼婆。
凱瑟琳看了看李睿,又看了看安諾,笑道:“你的孫子孫女都很漂亮,李,你的妻子們呢?”
李源笑道:“去逛街去了,聽說今天中環那邊品牌大促銷…李睿,你在干什么?下來!”
凱瑟琳有些尷尬,也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她抱在懷里的孩子,正趴她胸口上拱來拱去,尋找出口…
李源忙上去接了過來,瑪格麗特差點笑出一個耶穌出來:“李,你孫子干了你想干卻不敢干的事!”
凱瑟琳讓她閉嘴!
李源看著還在一拱一拱的孫子,向樓上求救:“雪芳姐,雪芳姐?”
沒一會兒,劉雪芳肩膀上搭著床單走到樓梯邊問道:“怎么了?”
李源道:“李睿可能餓了…”
劉雪芳也看到來客人了,忙道:“我這就接上來。”
說著下樓,抱上李睿,還牽走了李安諾。
李源大概給兩位客人介紹了劉雪芳的身世后,凱瑟琳感慨道:“李,你還是那么的善良,有愛。”
李源笑道:“你也是。凱瑟琳,你最近還好么?”
凱瑟琳笑道:“我還在做那些事,不過西方的經濟太差了,我們已經很難募集到資金了。”
李源正色道:“雖然我的祖國依舊是全世界最貧困的地區,但是,只要你需要,我依舊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凱瑟琳,你需要多少資金?”
“不不不…”
凱瑟琳擺手道:“李,你說的對,你的祖國,依舊是世界上最貧窮,貧困人口數最多的國家。我幫助的那些地方…某方面比中國還要好的多。你有幫你的同胞么?”
李源道:“當然。我不僅將賺來的錢,幾乎全部投入到振興國家建設中,還用兩個藥方專利為抵押,貸了一大筆錢,也投入其中了。”
兩人目光交纏著,都能感受到彼此的真誠。
這種目光里沒有猥褻的成分,是志同道合的共鳴感,令人享受。
當然,凱瑟琳要真誠的多,李源嘛,半真半假。
二人對視一笑后,凱瑟琳道出來意:“真沒想到,莫爾德黃金披肩,會在你手中。”
李源心里落實了,果然是因為這件事而來,他笑道:“別說你了,我都不信。英國博物館失竊時,我還在英國。也幸虧是大批量寶物的丟失,如果只丟了這一件,估計國際刑警都要來找上門來了。凱瑟琳,這件寶物是我在港島買到的。你都親自出面了,那我也要如實的說。除了這個外,還有《亞尼的死者之書》和羅塞塔碑。我都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怎么從英國流出去的。”
“上帝啊!”
凱瑟琳和瑪格麗特都驚呼起來。
中國館丟的那些東西…老實說,英國人并不很在意。
中國瓷器實在太多了,倉庫里堆的滿滿的。
而西方對中國文化也遠沒有中國人自己以為的那樣看的那么重。
但是,對于莫爾德黃金披肩、《亞尼的死者之書》和羅塞塔碑,卻奉若至寶!
而其中,又以后兩者最為珍貴。
看看兩人的反應就知道了。
好一會兒后,凱瑟琳才猶豫道:“李,這些東西…”
李源笑道:“凱瑟琳,莫爾德黃金披肩可能屬于你們,但后兩者,卻是埃及的珍寶,就像博物館里中國館的東西一樣,那些都屬于中國。當然,我是一個道德并不高尚的人。如果你們愿意將中國館的寶物都交給我,我也愿意把這兩樣珍寶還給你們。”
瑪格麗特撇嘴道:“這絕不可能,沒有人敢答應這樣的事。李,你手里的東西都是非法所得,你會被控告上法庭的。”
李源好笑道:“博物館里的東西都是正義所得么?”
瑪格麗特聳聳肩道:“那些人可不會跟你講道理。”
李源懶洋洋道:“巧了,我最喜歡遇見不愿和我講道理的人。”
瑪格麗特骨子里還是有大英帝國的驕傲的,叫囂道:“大英帝國不可能像個人低頭的!”
“呸!”
李源回答干脆利落。
過幾年索羅斯跑去做空英鎊的時候,直接打折了英國經濟的骨頭,不比這嚴重的多?
當然,索羅斯背后有老美,有華爾街罩著。
但李源背后也有中國啊。
還別小瞧現在的中國,去年老毛子舉行了人類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軍演后,整個歐洲的頭頭腦腦們晚上睡覺都不敢關燈,唯恐半夜不講武德的北極熊就殺了過來。
這個時候的中國地位,遠比經濟拉胯三十年的英國重要多了。
要是老毛子把邊境線上的百萬大軍給調到歐洲方向去,估計第三次世界大戰不想打也得打了。
眼下可是唥戰的巔峰時期!
而且這些東西,李源不可能藏一輩子不見天日。
它要這些玩意兒有個鳥用!
這會兒不變現,什么時候變現?
凱瑟琳講道理:“李,有沒有商量的余地?這里面涉及的東西很復雜,如果糖寧街做出用中國館的文物換取你手中的兩件文物,那么他們第二天就會全部下臺。這件事還會造成你們家和英國的全面決裂,重要的是,這兩件西方文物對你而言,并沒有什么很好的意義。不如,拿來換取一些可操作的利益。”
瑪格麗特都不胡咧咧了,勸道:“李,你還是成熟一點,利益最重要。”
凱瑟琳溫婉一笑道:“或者,我和瑪麗今天只當沒聽見后面兩樣東西。只一個莫爾德黃金披肩的話,外面的風波不會太大。你可以要求一些利益,譬如從中國館里換取一部分寶物。”
嘖,凱瑟琳還是那么善解人意。
瑪格麗特就不行了,提醒道:“這是最好的時機,中國的國際地位空前的高漲。但也別獅子大開口,因為英國現在只剩下面子維持著。如果面子都丟了,那它就什么也不是了。”
李源想了想道:“我想用這些東西做抵押,從蘇格蘭銀行貸三十億英鎊,期限為十年,不過利息一定要低。”
凱瑟琳好奇道:“李,你貸這么多錢想做什么?”
李源嘆息道:“中國大陸太貧窮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用極好的口舌功夫,將攜子西行途中的見聞講的震撼人心。
別說凱瑟琳整個人都不好了,連瑪格麗特都捧著心口,面色慘白。
她們簡直不敢想象,那是人間會發生的事。
李源最后說道:“所以,我要多借些錢,多買些工廠、生產線,都轉移到大陸去,這樣就可以多招些工人。一個家庭,只要出來一個工人,就能保證他們家至少能看見希望,看見光明。港島有四萬家工廠,拋除那些幾個人的作坊外,也有一萬家規模比較大的工廠。但這一次大規模離港潮,可能有幾千家工廠選擇走人。我想把這些工廠都買下來,轉移到內地去,希望能幫助到那些因為貧窮而趴在泥土中的人們。”
“李…”
凱瑟琳紅著眼圈,看著眼前這位散發著圣光的男人。
她甚至愿意匍匐跪倒在他的腳下,以示尊敬。
這是一個擁有多么美好圣潔心靈的男人啊,他就是主在人間的化身…
當然,她要是知道,十年后不光是英鎊會一夜間貶值百分之三十,而港島的地價也會飆升到耶穌媽媽都不敢信的地步,同時,內地的市場也會飆升,那她肯定就不會這樣想了。
十年后是九二年、九三年,港島郊區的房價一尺都要三千塊了,相當于三萬塊一平。
現在房價多少?九龍的只要三百,并且還在下跌。
這三十億英鎊說是借,其實和白嫖沒啥區別。
“李,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促成此事的。”
離別前,擁抱在一起的凱瑟琳再次對李源說道。
李源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如果實在不行,也不用勉強。有你幫助中國百姓的這份心意,我就十分感激了。凱瑟琳,你是一個好人,像是一個天使。”
凱瑟琳緩緩離開李源的懷抱,澄凈的目光和李源凝視了片刻后,喃喃道:“我們終究會在天堂上相會的。”
說完,轉身離去。
瑪格麗特也不知跟誰學的,給李源豎起了根大拇指,用嘴型比出了兩個字:“牛逼!”
等兩人匆匆離去后,劉雪芳才帶著兩個孩子從樓上下來,目光有些詭異的看著李源。
李源干笑了聲,道:“雪芳姐,您甭這樣看我啊。認識二十年了,要有事早就有事了。再說,我現在都當爺爺了,哪還有什么花花腸子…唉,好人總是被誤解。”
說完,抱起安諾出去曬太陽了。
劉雪芳氣笑搖頭,不過她也覺得,多半沒事,頂多只有賊心吧…
九龍,公屋區。
夏天美似乎已經有些習慣家里多了一個大男孩兒,時不時的來修修東西,露兩手做些好吃的。
或許骨子里還是有些重男輕女,她居然覺得這要是她兒子就好了,那她肯定就不會那么辛苦…
“富貴啊,這兩天報紙上突然不罵你們家了,是他們突然長良心了咩?”
夏天美在一張簡易沙發上坐著,看著在旁邊廚房里認真做魚的富貴笑著問道。
老實說,周慧敏在的時候,母女倆都很少有這么平和、家長里短的聊天。
富貴憨笑道:“我老豆去找了匯豐大班沈壁,跟他說:報紙上再胡咧咧,老子對你不客氣了啊。給你臉了是吧?”
看著富貴在那學李源的模樣,盡管夏天美還沒見過李源的真人,只在小七拿來的相簿上看過,可也被逗的哈哈大笑。
夏天美好奇道:“港島是言行自由的城市,沈壁能管得了報紙上發什么咩?”
富貴道:“大部分時候是不管的,但其實能管。就像社團爛仔一樣,一個個都自吹大天二,神不怕鬼不怕,可是怎么只見他們欺負港島人,不見他們敢去太平山欺負鬼佬?過去那些灰警那么壞,可是對上鬼佬上司,他們一個個爭著做狗。鬼佬發話了,那些報業大亨們一樣要夾著尾巴做人。”
夏天美搖頭嘆息道:“如果不是常聽你說這些,我都以為港島好自由的。英國又不從我們這里收稅,還用文明來管理這里。誰想居然會是這樣?房價那么高,普通市民都不知道幾時才能買得起大屋。”
富貴忙道:“夏阿姨,您現在就可以買啊,現在降價那么多,首付好便宜的。”
夏天美氣笑道:“能有多便宜啊?就算是三百塊一尺,一套大屋也要幾十萬。薇薇安要讀書、要學琴、學跳舞,將來還要讀大學,好大一筆錢的。反正家里只有我們兩個人,能住的下就好。而且買了房,就不能住公屋了。萬一還不起房貸,房子會被銀行收走,到時候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富貴急道:“夏阿姨,我老豆說了,最多兩年,中英就一定會談妥,到時候房價、股價都會飆升。而且,薇薇安姐姐在我們家做家教啊,她自己就能供得起樓!”
夏天美笑道:“你們家是好心人,給那么高的薪水,是想讓小敏補貼家用的,不是拿來買樓的。不過,你爸爸真的說,現在的亂象兩年內就能結束。”
在夏天美看來,李源是一個極厲害的人物,赤手空拳來到港島,十幾年就打下這么大的家業,孩子還都教育的這么好,眼光肯定非常好。
富貴點頭道:“是啊,因為古老給撒且兒夫人說了,就給他們兩年時間,如果根本談不攏,中國就會單方面宣布收回港島的時間和方式。我們中國已經不是一百年前的中國了,根本不怕鬼佬。”
夏天美笑道:“男孩子就是好,有朝氣,硬氣。”
富貴撓頭嘿嘿笑道:“我媽媽和大媽媽做夢都想生女兒的,天天罵我們不省心,淘氣鬼,還說我們要是女兒就好了。”
夏天美笑了笑,沒當真,富貴人家,只會更看重男孩子。
不然就得像包船王家族一樣,四個女兒四個姑爺,辛苦了一輩子打下的家業,將來都便宜女婿了。
咦,女婿…
夏天美不知怎么就想到這個詞了,不過沒等她多想,就聽見外面房門打開,女兒周慧敏和小七李晴提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
夏天美看著心里直抽抽,再看女兒,心情就不好了。
周慧敏立刻解釋道:“媽咪啊,這些東西不是我的,是幫小七拿的。我什么都沒買…”
夏天美聞言心里忽地一酸,面色和緩下來,語氣也輕柔了些,道:“不是帶了錢出去的么?”
小七道:“夏阿姨,薇薇安沒有給自己買,給你買了外衣!不過呢…”她話音一轉,嘻嘻笑道:“我幫她買了件衣服!”
周慧敏嚇了一跳,道:“你幾時幫我買的,我怎么不知?”
小七得意的哈哈笑道:“就是讓你試衣服的時候啊!”
周慧敏急道:“你說是讓我幫雨姐試的!”
小七揚眉道:“拜托!我怎么會幫雨姐買衣服?她眼光那么毒,我買什么她都不會中意的。她的衣服,兩間房都裝不下,還買什么買!是給你買的啦!你可別說不要哦,是我自己做家務賺的錢買的,你自己也知道,一點也不貴。就當我是一個普通學生,送老師一件禮物…夏阿姨,得不得啊?”
夏天美嘆息道:“小七,你覺得一點也不貴的衣服,對我們家來說…”
小七笑道:“真不貴啦!不到兩千塊,薇薇安自己都買得起。我又不是雨姐,她穿的貴,我呢,和薇薇安一樣,長的那么靚,穿什么都好看!啦啦啦”
夏天美笑了起來,沒等她開口,就聽小七又道:“別再買衣服送回給我哦,我只穿家里衣廠師傅做的衣服。”
富貴笑道:“夏阿姨,我媽媽有好多衣服,都想送給薇薇安姐姐,可是她也不肯要。媽媽說,好多都并不舊,甚至沒穿過的。爸爸也說,關系那么好,相處的可以輕松一些。他想吃阿姨您腌的青咸菜,看到薇薇安姐姐就會直接說。爸爸說,他才不會不好意思呢。”
夏天美聽富貴說話就喜歡,笑道:“我是住木屋的時候,跟一位拐腳老姑學的,喜歡吃下回我再多泡一些。”頓了頓對周慧敏道:“那你也大方一點,富貴、小七媽媽送你衣服的時候,選一件穿就好。”
周慧敏抿嘴笑道:“可是她們的衣服,都好貴啊…”
小七叫道:“哪里貴呀,都是我們自己家成衣廠做的,只要布料錢而已!”
不過周慧敏沒再跟她說什么,而是忽然有些緊張的對富貴道:“富貴啊,剛才我們在中環逛街時,有幾個…看起來像是社團的人盯著我們,還跟了幾步。后來是前面有店家舉辦開業典禮,請了許冠杰當嘉賓開唱,人群沖散了他們。會不會有事啊?”
富貴聞言臉色一變,看向小七道:“張叔他們沒跟著你們么?”
小七道:“他跟著不方便嘛,再說那里是中環耶,到處都有阿sir,誰想到會有這樣的事?下次再不敢啦。”又埋怨周慧敏道:“都說了不讓你說的。”
周慧敏道:“我怕你有危險的嘛。”
富貴盯著小七看了一會兒后,對夏天美笑道:“夏阿姨,放心吧沒事的,你們先吃,我到樓下去打個電話。”
夏天美道:“去吧去吧。”等富貴出門后,又和周慧敏一起勸起小七來…
“大哥,我是富貴。”
樓下便利店內,富貴一邊撥電話,一邊環視觀察著四周,電話撥通后自報家門。
電話那頭,李幸笑道:“聽出來了,臭小子,一萬年都沒聽你打過一回電話。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么?什么事?”
富貴冷靜道:“我在九龍公屋區薇薇安家,薇薇安剛和小七回來,說在中環逛街時,有社團爛仔試圖圍她們。大哥,我感覺可能有些不對,擔心那些爛仔可能會跟到這邊來,你派些人過來…草!大哥,快派人來!!”
街道拐角處,黑壓壓一群人手提砍刀涌了過來。
他都快后悔死了,不該讓跟他出門的司機小趙和跟小七出來的司機張叔去外面喝茶。
李幸在電話那頭都要瘋了,大吼道:“富貴,別硬來!”
可是電話那頭已經是盲音,他幾乎顫著手撥通了家里安保隊的電話,讓他們速速趕去九龍公屋區后,連外套都沒拿,也顧不上理會后面大呼小叫的何萍詩和曹永珊,出門上車,讓司機急速飚向九龍公屋。
坐在后座,李幸又撥通了大哥成的電話,響了差不多二十聲才接通電話,不給大哥成開口的機會,李幸聲音冰冷急促道:“朝勇義的人今天在外面攔我妹妹,現在又在九龍公屋區堵我弟弟。譚成,今天我弟弟妹妹如果掉一根毫毛,你自己明白是什么下場!”
說完掛掉電話,扯開領口,不斷催著司機加速。
“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圍大唐李家的人?你們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
樓道里,富貴舉著一根不知誰家裝修用剩下的鐵棍,站在樓梯口,對著下面黑壓壓的一群爛仔罵道。
地上朝勇義的幾名四九仔躺在地上,但是并沒有見血。
下面一群人估計也沒想到,這個據說只有十四歲的孩子會這么厲害,為首一人道:“三少,我們只是想請你去碼頭喝茶!你放心,我們絕不會傷害你,只是想跟太子商量,把碼頭繼續交給我們做事。我們這么多人丟了工作,搵不到錢,誰還在乎死字怎么寫?你和你妹妹只要跟我們走一趟,我對媽祖發誓,絕不會傷你們一根汗毛。”
富貴眼睛直勾勾盯著此人,道:“我不叫什么三少,晦氣。還有,死字怎么寫,我保證,你會在乎的。”
“讓一讓、讓一讓,梯子找來了!”
后面爛仔居然舉著一條鋼管焊成的梯子過來,一群人擁著,狠狠懟向了富貴。
富貴無法,只能往樓上避,不過剛到轉角處,他猛然一腳踹在刺過來的梯子前端,一股巨力沖擊下去,一群爛仔哎喲哎喲往后倒了去。
不過這么多人分擔下,倒也沒什么損傷,然后又往前沖。
眼看富貴再次爆發一腳,舊力將盡,新力難起之時,朝勇義的雙花紅棍喪坤手提一把開山刀,踩著人墻沖了上來。
富貴“哈”的一聲厲叫,單臂強抓手中鐵棍,狠狠向對方摜去。
“嗙”的一聲巨響,喪坤倒摔下去,富貴虎口也有些刺痛,好在鐵棍沒有滑落。
他目光看向下面一群窮兇極惡的爛仔,緩緩道:“我們李家做事從來遵守規矩,你們禍不及妻兒,李家就禍不及妻兒,今天你們犯規了。剛才我已經打過電話,現在無數的人都在往這邊趕來,不想你們老婆孩子被賣進九龍城寨,現在就滾。再晚一點,你們想走都來不及了。”
喪坤聞言目露絕望的兇光,道:“你怎么會打電話?”
旁邊一個爛仔道:“坤哥,剛才他好像真的是去打電話了,現在怎么辦?和記的人可能馬上就要來了,怎么辦?”
喪坤咬牙道:“只有拿下他,我們才有活路。不想死的,給我沖!”
一些人偷偷跑路了,但還有一群苦力,硬著頭皮跟喪坤一起往上沖去。
富貴打起兇勁來,不再只打胳膊手臂,掄起鐵棍往下面爛仔的頭上砸去。
他怎么能退?身后就是周家。
怎么能讓妹妹和薇薇安一家落入險境?
就算這些人不會做什么,名聲也會受到損害。
身后的房門剛打開一條縫,就被他用后背一下靠住了:“夏阿姨,求求您,一定攔住我妹妹,別讓她出來!”
“三哥!!”
“別出來!!”
“殺!!”
本就天生神力的富貴,這會兒再顧不上藏勁了,就算以后不長個又能如何?
而他猛然拿出萬炮轟天的勁力,別說普通苦力爛仔,就是喪坤都嚇了一跳,開山刀只迎了下,就直接崩出手,腦袋閃慢一點,怕是都要被一棍子敲碎。
一群人再次舉起鋼管焊接的梯子往前懟,富貴呼嘯一聲,怒砸一下,呼嘯一聲,怒砸一下。
兇猛程度,看的喪彪一行人心驚膽寒。
這他么哪是十四歲的孩子,分明就是一個人形兇獸啊!
那鐵棍挨上一下,還不直接被打死?
要是在開闊的地方,一群人拿著刀堆也能堆死,可偏偏在樓道里僵持住了,人再多也施展不開…
“坤哥快跑!和記的人來了!”
樓道口的一個爛仔看到外面跟海水一樣涌來的人潮,差點沒嚇尿,凄厲嘶吼一聲后,掉頭就跑。
可是本來速度就很快的和記眾人,這會兒見他們想跑,一群人舉著砍刀瘋一樣追了過來。
大哥成一馬當先,手持一把唐刀,一刀砍在最先逃跑的小弟背上,爛仔慘叫一聲倒地。
樓道里朝勇義的人亂了起來,七八把刀對著樓道口,強撐著不讓對面進來…
譚成提著唐刀一步步上前,似乎無視那些尖刀。
喪坤額頭上的冷汗一顆顆往下掉,整個人都僵在那里,不過他到底是老江湖,知道怎么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只見他丟到手里開山刀,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看著富貴大聲道:“三…三公子,我們只是想搵口飯食,從頭到尾我們都說過,絕不會傷害你一根汗毛。”
喪坤這一跪,倒也提醒了其他爛仔,一個個丟到手里的武器,紛紛跪倒在地。
再不投降,今天真有可能被斬死的。
譚成用腳踹開跪了一樓道的爛仔,走了上去,在三樓拐角看著富貴,關心道:“三公子,不要緊吧?”
富貴搖了搖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虎口處明顯有一些血跡,剛才瘋魔一般的打法,反掙掙裂的。
譚成看到后,一臉痛苦的閉上了眼。反身猛然一腳,喪坤“噗”一口血就噴了出來,人生生被踢的飛起,然后摔落在地,卻又掙扎著跪在那,一邊咳血一邊慘然道:“三公子,我們一開始就說了,絕不會傷害你和你妹妹,只是想求太子給條搵食的活路。三公子,每個人后面都養著一家人。搵不到食,全家都要餓死的。三公子,你殺我一個,放過他們吧!”
“坤哥!!”
譚成就要再下狠手,這時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隨后就是砰砰砰的車門關合聲。
慘叫聲起,混亂出現,有師爺在外面急呼道:“別動手,別動手,誤會了!我們是太子的人!”
慘叫聲止,隨后一群氣息彪炳的人沖了進來。
中間是一個氣息干凈,好似大學教授一樣的“年輕人”,可是譚成看到來人后,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剛才是李幸急命的催他快到,這會兒他心里拜遍神佛,渴求太子快來啊!!
李源走了上來,看到站在樓道口的兒子,見他渾身勁力涌動,眼睛微微瞇了瞇。
“爸爸,您…您怎么來了?”
富貴撓著腦袋,嘿嘿憨笑道。
李源笑了笑,問道:“有事沒事?”
富貴拍著胸口道:“憑這些爛仔,怎么能傷到我?”
李源還未開口,周家大門打開,小七淚流滿面的跑了出來,抱住富貴哇哇大哭道:“三哥!三哥!”
富貴抱緊妹妹,笑道:“說了沒事的嘛,三哥武功天下第一,他們打得過我?哇,小七,你可真小瞧三哥了。”
目光又看向屋里,周慧敏也是滿臉淚痕,無比擔憂的看著她。
夏媽媽手里拿著一把菜刀,手都在抖,富貴咧嘴笑道:“夏阿姨,沒事了,我爸爸來了。”
外面又傳來一道急促的剎車聲,“砰”的車門關合后,一道身影急促的沖了上來。
“太子!”
“太子!”
“太子!”
一路上,不停有人問好,可李幸哪有功夫在意這些。
直到一口氣跑到三樓,看到父親的背影后,李幸才海松了口氣。
譚成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氣,抹了把額頭的汗,過去叫了聲:“太子,對不起…”
李幸沒有看他,叫了聲:“爸爸。”然后看向弟弟、妹妹。
李源看著李幸道:“是大意了么?”
李幸慚愧道:“爸爸,對不起,是我沒做好。”
李源道:“要給人留活路的。去吧,把這件事處理好,港九不要再有任何爛仔出現在這里。”
李幸點頭道:“是。”
呼呼啦啦一樓道的人走了個干凈,朝勇義來時小二百人,此刻只有一百二十多號,一個沒跑掉,全部被帶離。
李源上前拍了拍小七,又摸了摸兒子的頭,看向屋里的夏天美母女道:“夏女士,薇薇安,驚擾到你們了,很抱歉。”
夏天美震驚李源的英俊年輕,不過這會兒也沒太多心力分神,她請李源入內,先自責道:“都怪薇薇安,今天她們如果不去中環逛街,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周慧敏低著頭,一身的悲傷氣息。
富貴急忙道:“阿姨,怎么能怪薇薇安呢?是小七和她一起去的。再說,幸虧是今天,萬一是其他時候,小七就要被他們抓走了!”
李源拍了拍還抱著他哭的女兒,微笑道:“孩子沒有錯的,薇薇安,我們家都非常喜歡,堅強、勇敢、孝順、獨立。小七,以后你要好好跟薇薇安學習。”
小七哇哇哭道:“爸爸,都是我的錯,我差點害了三哥!”
富貴急忙將今天的事說了遍,最后道:“爸爸,妹妹沒有錯,她以前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她能想到,以后再不甩開張叔,已經很好了。”
李源了然后笑道:“是啊,已經很不錯了。小七,富貴是你哥哥,當然要保護你了。不要把別人的壞,怪罪到自己身上。而且,沒有誰天生就是完美的,你大哥這次不也犯了錯?我昨天才跟他提醒過這件事,今天就發生了。
所以是人都會犯錯,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勇敢的糾正錯誤,并汲取教訓,就是走在長大的路上。倒是陷入自責的低落情緒里,反而不是勇敢的表現。小七、薇薇安,你們都是好孩子,所以要繼續努力成長。”
這番話,說的小七、周慧敏都抬起了頭,也讓夏天美心悅誠服。
李源對她笑道:“夏女士,不如去李家做客吧?外面的事今天未必能處理干凈,別要一些人狗急跳墻了,雖然可能性很小。”
夏天美嚇了一跳,富貴急忙道:“夏阿姨,那些人都是因為想找我才追到這里的,都是我的錯,您就讓我承擔這個后果吧!”
夏天美遲疑稍許后,緩緩點了點頭。
她和周慧敏收拾了一點家用東西后,隨李源一家人乘車返回了青衣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