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八卦步趟的好,打起游擊來,那真是天下無敵。”
“五三年的時候,北面戰場上隊伍里來了個新兵,叫郭正喜,才二十歲。十四歲開始打游擊,在戰場上學出來了一身好本事。”
“魚隱山戰斗的時候,這小子就憑一身神出鬼沒的八卦步,一個人獨穿火力網啊!和老美的火力網比,白匪和鬼子的火力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咱們起初是吃了大虧的,可就這么個小家伙,一個人就穿了過去!”
“眼看著敵人碉堡里的機槍拼命的掃射咱們的隊伍,跟屠殺一樣,這小子躲到碉堡下,一手抓住機槍,那跟燒紅的鐵火棍一樣,他就一把給拉住拽出來半截,讓機槍啞了火。”
“美國鬼子從碉堡里出來,結果正好給一肚子火氣的郭正喜上菜,一個人拔掉了這個火力點。然后,郭正喜覺得手不能白傷,火氣沒撒完,就再往里推,一路平推啊,連續又干掉了三個暗堡,炸了一座彈藥庫,一個人踏平了整個反擊通道。”
“奪得陣地,打防守后,他就更了不得了,一個人成了增援部隊,哪一處吃緊他去哪里,后來到了四班駐地,發現隊友都犧牲了,氣的他啊,他就靠一個人,壓制了對面一整支敵軍,從晚上打到天亮,生生把一個連給打殘了…”
從學校出來,給妻兒、大姨子做好晚飯后,李源又來到九號院,看望張冬崖老師父。
張冬崖知道李源喜歡聽戰場上的傳奇故事,就撿了些說給他聽。
李源聽的都不知道該說啥了,放前世抗日神劇都不敢這樣拍啊。
他道:“師父,是不是太夸張了?就算這位英雄渾身是鐵,他能打幾根釘啊?他就一雙手,只能開一支槍吧?就算他彈藥無數,那也抵不住一個連隊的強攻吧?”
張冬崖神情中帶著濃濃的回憶神色,道:“是啊,誰能想到,會出這樣的人物?但兩百萬大軍中,能拿特等功的就那么幾位,你說他們憑什么?
小子,呂俊生一人單殺二十七名日本鬼子,這才立了一個一等功,你自己尋思,特等功臣的份量。
草莽之間多豪雄,你要記住,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能盲目自大,不要覺得自己有幾分天賦,就小瞧天下英雄。伱以為郭正喜就這?
呵呵,等反擊的時候,那才叫厲害。他單槍匹馬,一個人連續端掉了十四座碉堡。當時敵人都已經開始撤退了,可誰也沒想到,來人會這么大膽,身法之快,讓他們連看都看不清,腦袋就搬家了。九宮八卦步練到極致,配合上火器,那就是天下無敵啊!
端了十四座碉堡后,他一個人生生打穿了敵人三道阻擊線,一直殺到了敵人指揮部,一口氣全部干掉!!
當時敵我雙方都沒想到,第二次交鋒還沒開始,老美指揮部就被人給端了。
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也不過如此了。
連北面那個胖老大,都親自出面,給他發了一枚一級國旗勛章。
就你,還懷疑人家?”
李源差點給跪了,叫屈道:“我哪懷疑人家了?我這不是崇拜敬仰嘛!師父,那后來這位英雄去哪了?”
張冬崖呵呵道:“回來就退伍了,部隊也留不住,回家種地去了。”
李源嘖嘖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古代劍俠的風范,真正的高人啊。師父,您也是高人。”
張冬崖呵呵自嘲一笑,道:“我算什么高人?真正的英雄,是躺在那,再也回不來的人。不然就算特等功臣再多十倍,也贏不了那場慘烈的戰爭。小子,我肯把那么多陰狠的絕活教你,就是見你一直愿意給老百姓看病,而不是去當御醫,攀附權貴。你心里裝著普通百姓,就不會對百姓為惡,不會欺壓良善。這就行了。”
李源看著張冬崖身上的舊棉襖,道:“師父,我給您泛的養榮丸您按時吃了沒有?這還不到月份呢,棉襖就上身了。回頭我給您弄些羊肉,熬些湯補補。”
張冬崖擺手道:“用不著,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也別費那份錢糧。這光景,誰家吃得起羊肉?你還一直拉扯著國慶他們娘倆…”
李源“哎呀”了聲,道:“我都說了,那邊的事您甭多操心了,交給我得了,您還是放心不下。國慶現在是我干兒子,雪芳姐拿我當親兄弟,跟我和娥子都不見外,親近著呢,您還在這瞎操心。該吃吃、該喝喝,養好身體最要緊…”
張冬崖看著李源嘮嘮叨叨的抱怨他,就像壯年的兒子抱怨年邁體弱的父親,他眼里的目光盡是溫和。
等李源絮叨完后,他道:“行了,你早些回去吧。老宋那里如果再給你錢票,你就收著,和宋老黑不用客氣。當年在戰場上,老子救過他五六回,我雖然不當回事,他跟個娘兒們似的一直念叨著。不讓他出些力,這人晚上都睡不踏實。”
李源笑道:“那也等情況好轉些再說,他仨兒子,還有一堆孫子孫女兒,自家都不夠吃的。有我在,就餓不著您,咱爺倆不指著旁人活。”
出了九號院,李源神情有些低沉。
張冬崖的身體雖然還談不上油盡燈枯,但長年的戰爭負傷生涯,尤其是斷臂之苦,讓他的身體情況每況愈下。
中醫是醫術,不是神術,人力難挽天命。
不過,如果能好好將補將補,還是有機會的…
呼出口氣后,李源想到之前師父講的英雄事。
很奇怪,前世互聯網那么發達,那么小的孩子都知道美國隊長蜘蛛俠,連他小時候都知道大兵瑞恩,可是卻沒聽說過這些特等功戰斗英雄。
這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生出個想法,等將來有機會,一定多拍些這些戰斗英雄的電影、電視,總要讓后世的孩子們知道,祖國的和平和幸福,到底是怎么來的,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源子回來了!”
李源騎車剛回到四合院,就見三大爺閻埠貴熱情的伸手想拉住他,嘴里還說道:“走走走,快到里面看熱鬧去!”
李源輕輕一避,讓閻埠貴的手落了空,他樂呵呵道:“三大爺,您不攔我,這會兒我已經到中院了。”
見他這幅疏遠的態度,閻埠貴心頭發涼,忙道:“源子,前兒你三大媽真不是故意的…”
李源呵呵道:“這都哪輩子的事了,我都忘了。行了三大爺,我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就這么著吧。”
說完推著自行車進里面去了。
等他進去后,老閻家房門打開,一群人涌了出來。
三大媽抱著解睇道:“當家的,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過去個屁!”
閻埠貴爆粗口道:“你瞧著這像是過去的樣子么?你呀你,非得招惹婁曉娥干什么?你哪怕說源子兩句,都沒這么嚴重。”
三大媽不服:“說兩句怎么了,還犯王法了不成?”
閻埠貴氣的咬牙,搖著手指數落道:“我正打算明年要是情況真的轉好后,就去街道把門廳輔房申請下來給老大兩口子住,這樣家里也能寬松些。你倒好,把人得罪的死死的!還嘴硬不服氣?”
三大媽不解道:“我又沒得罪街道…”
閻解成忍不住道:“媽,您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您沒瞧見街道王主任對源子哥跟親兒子一樣。李六根媳婦把那天的事兒傳出去了,街道王主任指定能聽到。到時候爸再去申請,本來有戲也變成沒戲了。”
三大媽一瞬間就找到了破解之法:“這六根媳婦怎么這樣啊?數她嘴長!”
見她耍賴,一家人都無奈起來。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看著閻解成、于麗道:“老大、老大媳婦,這件事終歸還是為了你們倆,所以你們倆要多上些心。源子那邊,你們得負責搞好關系…”
閻解成覺得吃虧了:“是媽得罪的人,又不是我們。”
閻埠貴眼中劃過一道精光,道:“可房子申請下來是你們兩口子住,又不是你媽住。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吧。”
閻解成還想說什么,被于麗拉住,于麗道:“爸,成,我們知道了。”
看著兒子、兒媳婦往中院去了,閻埠貴對三大媽道:“這個老大媳婦,是個有主意的。”
三大媽撇撇嘴,道:“上班的工資都不肯上交,當然是有主意的。”
閻埠貴覺得家丑不可外揚,瞪了老伴一眼不肯,道:“快去后面看看,鬧成什么樣了。走走走。”
“吃餃子怎么了?我憑什么不能吃餃子?”
“傻柱,挨著你什么事了?你豬鼻子插大蔥,在這裝什么象?吃你家的面了?”
“呸,瞧瞧你們那副德性!易中海害了我兒子,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我不上他家吃飯我去哪吃飯去,要不上你家去?”
李源回到四合院,就看到賈張氏火力全開,一人獨斗街坊四鄰。
可能是今兒吃的飽,力氣大嗓門也高,居然還處于上風!
聽了稍許弄清楚大致事件后,李源點贊,笑呵呵問道:“賈大媽,吃餃子就蒜了沒有?再來點小酒才對,這俗話說的好,餃子配酒,越吃越有啊!”
“嗐!”
傻柱氣樂了,道:“源子,您就甭在這火上添油了,一大媽都被氣暈了!”
李源看了一圈,是沒發現一大媽,訝然道:“怎么回事?一大媽這么好的人,誰給氣暈的?給老子站出來!是不是一大爺?”
來自易中海的負面情緒488!
傻柱無語道:“哪就一大爺…還不是賈大媽?拿人一大媽的面包餃子不說,一口不給人吃啊。還翻箱倒柜,把一大媽攢的點雞蛋也都拿出來了,那是給后院聾老太太補身體用的,老太太去年冬天生了場大病,還是源子您說,得吃好點才行。結果好嘛,賈大媽全給禍禍了。”
“你放屁!”
賈張氏罵道:“我給棒梗吃了,怎么就叫禍禍了?東旭要沒死,棒梗會吃別人家的雞蛋?我們孤兒寡母的,會上別人家吃飯?我的東旭啊,你快回來瞧瞧吧,你才剛走啊,那些人就翻臉不認賬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沒人管啊…”
傻柱一時間都沒詞兒了,這怎么弄?
許大茂使壞:“我覺得賈大媽說的對,人家兒子活著的時候,可沒上別人家吃過飯。東旭管人家老娘照顧的好著呢!賈大媽,想東旭了吧?哎喲,瞧這事兒弄的。東旭也是我哥兒們,我也想…我也覺得他可惜了。他這一走,倒讓你們孤兒寡母的怪可憐。”
傻柱冷笑道:“你覺得可憐,那明兒讓賈大媽去你家吃飯。”
趙金月不干了,道:“你說誰呢你?傻柱,你往日里不是照顧賈家的厲害么?怎么賈東旭剛死,你就翻臉不認人了?”
“誰說的?”
傻柱瞪眼道:“誰翻臉不認人了?一大爺照顧賈家是肯定的,人也沒說不幫襯,可不能跑人家里亂弄吧?這什么年份,不年不節的把人家的白面都包了餃子。后院聾老太太腸胃不好,吃不了太粗的粗糧。把白面都吃了,往后聾老太太怎么辦?”
一直沒吱聲的易中海緩緩道:“柱子,去把老太太背出來。今兒咱們把話都攤開了說,說開了就成,往后還要好好過日子。”
傻柱還沒動,賈張氏就嗷嗷叫:“你想讓聾老太太來壓我,那你是在做夢!除非你把我家東旭還回來,不然我吃你一輩子!”
易中海腦仁都在疼,忽然看到李源在一旁看的一臉樂,一時間心口都開始攥著疼了,他道:“源子,你先進去看看你一大媽?”
李源“得嘞”一聲,去了老易家。
進門就看到一大媽躺在床上,臉色很差,看到他強笑著叫了聲:“源子來了…”
李源笑呵呵的走到床邊坐下,號了號脈,道:“您也是,讓賈張氏和一大爺去做法過招得了,您在一邊兒看熱鬧就是,生的哪門子氣?一大爺和賈家的淵源深,他又不聽您的,不讓您管,您啊,索性撂開手,也少生點閑氣。”
一大媽哭笑不得道:“兩口子過日子,相互扶持一輩子呢,我哪能在一邊兒看笑話?”
說著,她從枕頭下面取出一個手帕,打開后是厚厚一沓錢,道:“源子,你一大爺說了,我這一昏倒嚇了他一跳,他讓我在你這再買五百塊錢的藥。你看…我呀,是想你收下。你的日子過的忒難了些,收下后,也好改善改善生活。賈家的事你就別摻和了,就像你剛說的,在一旁看熱鬧就成。我是沒法子,不然我也不愿管。”
李源接過錢后,笑呵呵道:“沒摻和,我該發表的意見都發表完了,剩下就是看熱鬧。一大爺要是能擺平賈張氏,那算他能耐大。不過我倒覺得,難啊,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