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易中海緩了一會兒勁,才緩緩回過神來,看著李源道:“源子多咱回來的?”
李源笑瞇瞇道:“才回來。”
易中海又郁悶了,才回來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昨天還是今天?
心里郁悶的哎喲了聲,安慰自己莫要和此獠一般見識…
頓了頓,又問道:“晚上回四合院吧?”
李源“嘖”了聲,對傻柱道:“到底是咱一大爺,瞧這氣勢,多足!剛我瞧見了倆副廠長,都沒一大爺這派頭足。”又對老臉抽抽的易中海道:“回一大爺的話,明兒晚上回。”
易中海:“…”
傻柱悶笑的肚子疼,拍了拍李源肩膀,道:“得嘞兄弟,就甭和一大爺逗悶子了。他還得去給賈大媽抓藥呢!”
李源笑道:“成,一大爺,您忙。”
易中海“嗯”了聲,耷拉著臉,往工人醫院走去。
傻柱看著他的身影納悶道:“怎么走路還跛起來,剛才還好好的…”
李源心里也奇怪,該不會是氣出腦溢血了吧?
他決定收一收,兩天之內別氣他了,真這么早氣出個好歹來,往后那么多年,還怎么快樂的玩耍…
李源問傻柱道:“這倆月,一大爺的日子過的怎么樣?”
傻柱苦口婆心勸道:“一大爺還是仁義的,這二月來,多少人都快過不下去了,要不是一大爺把家底兒都掏空了,把錢借給大家,讓大伙去黑市上買糧救命,咱們院兒這回是真夠嗆了。”
李源心里暗贊,老易還真是有一手。
趁他不在的時候,玩兒了這么一出,好家伙,一下成了多少戶的救命恩人啊。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看見了,他易中海把家底兒都掏空了,往后賈張氏再渾來,滿院的人都會向著他說話。
至于那些錢,人家將來指定是要還的。
當然,能借人錢渡難關,總歸是好事。
還是要給他點贊。
李源笑道:“就和他開開玩笑,看一大媽的面子,我也不能真把他怎么樣。不過,賈大媽的藥怎么他來買?秦淮茹都接班兩年了,她不能去買?”
傻柱滿臉無奈道:“她倒是想買,可賈大媽不給她錢,她拿什么買?賈大媽生病吃藥,都去找一大爺,說是因為想東旭想的。一大爺不給,她就抱著東旭的照片坐人家門口…”
李源哈哈笑道:“之前不是給五百塊錢了嗎?我就說,一大爺想一次買斷,換別家還行,到賈大媽那,行不通!”
傻柱苦笑道:“還別說,賈大媽倒是聰明,就隔三差五的鬧點小錢,要一斤棒子面半兩豬油什么的,不像剛開始那樣,帶著全家老小去一大爺家吃餃子。不過一大爺還是過的嘔心,就盼著秦姐早些轉正,多掙些錢糧,他也能清靜清靜。”
李源笑道:“怕是不容易吧?”
傻柱無奈道:“秦姐大字不識,連圖紙都看不懂,怎么考也考不過啊。不過還成,這二年也開始學了些。”
李源道:“回頭再聊吧,我還得去藥房報到。柱子哥,明兒見。”
“得嘞!明兒見!”
去藥房簡單報到了下,也沒多少人在意。
哪怕三四十年后,絕大多數醫院的藥師也就是藥品的搬運工,更別說現在了…
除了倆大媽一個年輕護士看到李源的顏值高興的呱呱叫外,其他的毫無波瀾。
報到完后,回到了趙葉紅診室,孫達也在。
孫達見著李源就樂呵,道:“你開始說想去藥房,連我都覺得不大可能。花了那么大的代價去進修,會上也過不去。沒想到,你小子能來這一手。我就跟你師父說,不用操心。你小子精的跟猴兒一樣,鬧這么一場,還不用怕別人公然說閑話。除非連聶副廠長一起扳倒,不然誰敢亂嚼舌頭,不用你動手,那位都能把人辦明白了。”
李源叫屈道:“真不是我處心積慮故意把人招來的,我哪有那么陰險…聶雨回來我都不知道。孫叔,您高看我了,高看我了。”
孫達樂的不行,趙葉紅卻不高興道:“你自己想想你說的那些話,寒磣不寒磣?別忘了你都是結婚有孩子的人了。”
李源嘿嘿樂道:“哄一哄嘛。”
趙葉紅皺眉道:“你哄她干什么?”
李源笑著解釋道:“不是那種哄,就是朋友之間的勸說。她要是一直在京城,我肯定不理她。保持適當的距離,是對彼此的尊重,也是對曉娥的尊重。可她就待這么幾天,大后天就走了,下次回來還不知道哪輩子的事呢。”
即使聶家的姑娘,當下也不可能坐飛機隨意往返兩地。
這一走指定又是三四年,正好趕上那十年,就更不可能回來了…
所以李源覺得實在沒必要。
他又道:“而且冤家宜解不宜結,聶遠超這個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可卻護犢子的很。真把她閨女招惹急了,他指定要親自下場。這個無妄之災,我可不想承受。”
這貨可是一直安安穩穩度過那十年,最后李懷德、許大茂都栽倒在他身上的,根腳硬的一塌糊涂。
不過李源并不怕他,真做的過分了,提前送走也不是什么難事。
但還是那句話,沒必要…
總不能和誰起點矛盾就都送走…
聶遠超不像萬家那位,萬家那位是能使出下作邪惡手段,威脅家人安全的。
李源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聶遠超除了護犢子外,頂多不講道理,動用些公權,欺負欺負人。
真到那一步,李源會提前弄成殘廢斷他前程也就是了,肯定不會吃悶虧。
但既然能成熟一些解決問題,就不必非得意氣用事。
畢竟,李源已經不是當年的黃毛少年…
孫達也點頭道:“對對,沒必要撕破臉皮。別看聶副廠長臉色難看,讓你去了藥房,可他還是征求了你的意見。真要撕破臉皮,估計你快要被派去西疆支援了。”他對趙葉紅道:“源子這件事辦的很成熟了,這個檔口,也不好樹敵太多,你別批評他了。一個年輕人,能做到這一步,不容易了。”
趙葉紅嘆息一聲,道:“不是批評…回去跟曉娥好好解釋,她那么慣著你,你別讓她失望。”
李源點頭道:“肯定不會。接下來兩三年都比較安穩,學校讀書、藥房上班、回家帶孩子。”
趙葉紅提醒道:“看家的本事別落下了。”
李源笑道:“這您放心。”
趙葉紅從抽屜里拿出一個金墜子,看著像是一個金牌,上面篆刻著很小的字,周邊還鑲嵌著玉石,一看就是老物件…
她道:“這個給湯圓,明兒你們家人口太多,我就不過去了。”
李源“喲”了聲,樂道:“師父,您這可太珍貴了…”
趙葉紅不耐煩:“少啰嗦。”
孫達笑道:“明天你家里人和岳父家的人都來吧?”
李源接過后嘿嘿笑道:“嗯,岳父家就岳父、岳母和曉娥她姐姐,我們家人口多,幾十口子。”
孫達道:“在我那個院還是你那個院?”
李源笑道:“還是您家那個院吧,我那邊周圍全是軍用倉庫,平時一兩個人進出沒問題,人太多了容易引起關注。眼下這世道,暫時還是低調些好。您那院子如今正被出租呢,租戶多些還好些。”
孫達哈哈大笑,點頭道:“對對。哎呀,去年冬天雪下的還行,立春后又下了雨。源子,看來這三年的大旱終于要結束了!總算要熬過去了,去年要不是進口了五百多萬噸糧食,那可真要出大亂子了。”
李源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嘛,這四億美元花的值。”
從糧食產量上來看,從一九五七年到一九六零年,糧食產量由3901億斤下降到2870億斤,減少了1031億斤。
其實這個時候中國外匯總共才一億美金出頭,全靠征收農村的各種農副產品出口,以及米麥套利交易,才算湊夠了買糧食錢。
所謂米麥套利,指的是出口大米,換回小麥。
國際市場上,一斤大米的價格等同于兩斤小麥。
這也是為什么后世好多南方省份的百姓覺得惱火的原因,他們長輩們說他們那分明沒有大旱,卻因為家里被搜刮的干干凈凈,受到了魚池之禍。
一九六一年出口了一百一十億斤大米,換回了二百二十億斤小麥。
但也是沒法子的事,都是血脈同胞,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受災的地方百姓都餓死…
不管怎么說,算是同舟共濟,共渡難關了。
而從今年起,糧食產量每年都是正增長。
并且因為這次購糧成功,算是打破了一些圍堵封鎖,從這次起,年年從外面購糧,一直到李源穿越前都是如此…
這也是三年之后,即便還有大旱之年,卻再沒發生大規模饑荒的原因。
趙葉紅懶得聽男人們胡扯臊,好像這些事和他們有什么關系一樣,她道:“昨天晚上你走后,趙旭又來了,這次還帶上了他爸爸,我堂哥。”
李源奇道:“怎么這么急啊?”
趙葉紅有些無奈的白了他一眼,道:“黃超民都快成鬼子漢奸了,能不急嗎?這個人平時為人就不怎么好,得罪了很多人,現在都在落井下石,說他過去在日本的經歷不干凈,要求徹查。不過他父親黃澤群是個好人,醫術很高明,和你二叔爺一起留洋海外,兩家關系親近。也是火燒眉毛了,急的不行。”
李源笑道:“哦…那這個人情倒是可以賣,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又不是我,反正我說啥都沒用了。不行…還是算了,誰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問題,非親非故的,我可不敢給他背書。萬一他真有問題,我這一世清白也都交代了。”
趙葉紅正色道:“當然不可能給他背書。你就寫個聲明,說自己和黃超民他們毫無瓜葛,希望任何人都不要以你的名義,將你卷入是非中,你還是個學生。”
她怎么可能讓自己的關門弟子去給別人背書,別說還是仇人,就是趙旭都不行。
孫達呵呵笑道:“第二醫學院的孫牧民搞斗爭是一把好手,打的同仁、阜外叫苦連天。但他們沒辦法,黃超民、張建業在大慶欺負你的事,好多人可以作證。大家都喜歡捧高踩低,他們兩個既然臭了倒了,別人也不介意顯示一下公道。可是這樣卻把所有的仇恨都堆在你身上了,孫牧民這個人不地道。其實根本不用他如此張揚,大慶的事傳回來,黃超民、張建業自然就會倒霉。他這樣上躥下跳的鬧,打擊的是同仁醫院和阜外醫院。他自己倒是過癮了,還出盡了風頭,卻也把你架到了火上。”
李源皺眉道:“這人和叔爺不是一邊兒的吧?”
孫達道:“第二醫學院最厲害的是吳階平,你師叔爺頂多排第二。但吳階平是學部委員,其他人都沒法比。孫牧民和吳階平是一邊兒的,不怎么把你叔爺放眼里。這些年不管哪個圈子里,都是斗來斗去。其實你叔爺和吳階平沒什么斗的地方,兩人研究方向都不一樣。可下面人打生打死,也沒有辦法。吳階平圖手下有個孫牧民能省心些,不用被亂七八糟的瑣事煩擾,所以放權給他。”
李源有些郁悶道:“可這也鬧的太大了,吳院長不可能不知道,他就不管管?”
李源點頭道:“那這個聲明還真得發,不然這老小子得罪那么多人,全記我頭上了。”
同仁和阜外,哪怕他穿越前,都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頂級醫院,出了多少大佬巨擘,背后又能牽扯到多少關系。
他可不想替人背鍋,打擊黃超民和張建業,和直接攻擊這兩個醫院,完全是兩碼事!
孫達道:“對,發這個聲明,不是為了幫襯哪個,是為了撇清干系。孫牧民眼下蹦跶的越歡實,以后反噬一定會越疼,吳階平都未必能保得住他。”
李源道:“我知道了,回去我就寫,然后交給叔爺。反正我就一個旁聽生,影響有限,只要發了這個聲明,除了孫牧民會不大高興外,其他人慢慢也就遺忘了。至于孫牧民…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樣,了不起不讓我繼續旁聽了。”
孫達哈哈笑道:“不會,這人是斗爭的好手,不會這么不智。他也怕你臨陣倒戈,投對面去。”
李源笑道:“那更不會。打今兒往后,我就是桃花源中人,世上紛爭再不沾身!”
景山東側,三眼井胡同。
鋪著地毯的客廳上,聶遠超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報紙。
實際上已經半個小時沒有翻動一頁了…
另一邊,聶雨也垂著眼簾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默默流淚。
李翠云“哎喲”的長嘆息一聲,頭疼不已。
父女之間的戰爭很簡單,聶遠超不允許聶雨后天赴約,去李源家吃飯。
聶雨覺得不可理喻,一定要去。
聶遠超發出威脅,如果聶雨執意要去,明天李源就會被派去西疆克市支援油田建設。
聶雨氣的發抖,只是低頭在那哭。
卻不知道,她要是再執意要去,聶遠超也就松口了。
如果為了斗氣連李源去哪都不管,他反倒放心了。
可聶雨打小順風順水處處如意的性子,居然為了那個王八蛋,寧愿憋著一肚子委屈也不肯吱聲,讓聶遠超更加生氣,恨不能真把那小子打發去西疆。
但他也知道,真到那一步,姑娘要么跟著一起去西疆,要么去港島再也不肯回來了。
一時間,聶遠超心里滿是苦澀和無奈,養兒難啊,養個寶貝姑娘,付出的愛更是遠超前面三個熊兒,可到頭來…
老話說的真是一點也不差,女兒外向,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等等,真要是嫁出去了,他才不操這份心!!
可這不是沒嫁出去嘛,反倒人家男的娶媳婦生孩子了。
再攪和在一起,他這張老臉還能要嗎?
所以打定主意,這一步,絕不能退!
左看看,右看看,眼見這樣下去不是法子,李翠云道:“老聶,要不這樣,后天我跟著一起去,把把關!你要還不放心,你也跟著去。你是李源的直系領導,還和婁振濤是朋友…”
聶遠超雖然知道妻子素來活潑,但沒想到能活潑到這個地步。
他們兩口子跑去女兒暗戀的對象家吃飯去…
這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聶雨聽了卻是眼睛一亮,揚起下巴道:“對,爸爸一起去!讓您看看,我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聶遠超聞言,氣的不行,瞪了娘倆一眼,起身甩下一句“不可理喻”,就轉身回書房。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女兒大后天就走了,她媽媽跟著一起去,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聶雨見之卻一下樂開了花,這說明聶副廠長不再強硬阻止她去李源家做客了!
李翠云警告道:“別高興太早!我可是替你背書的,你要是弄出丟臉的事,你爸爸非和我離婚不可。
他那么要面兒,換個人背靠聶家這棵大樹,早想法子去鉆營著往上爬了。
你看你爸爸,就待在那個軋鋼廠里不動彈,連軋鋼廠都沒幾個人知道他真正的背景。
除了逢年過年外,他也不往老宅子那邊去。可能就是因為這份低調,才入了老人家的眼。你要是給他弄出個大新聞出來,偏偏還拉著老娘我來背鍋,那日子就真沒法過了!”
聶雨又不高興了,委屈道:“我還能弄出什么大新聞?大后天就要回港島了,再回來,還不定什么時候呢…”
李翠云聞言面色也惆悵起來,道:“我也舍不得你啊,可真要留這邊…能出去,還是出去吧。你哥哥他們在部隊上苦熬著就行,你一個女孩子家,何苦在這邊受這份罪?李源那小子這事辦的也好,能圓滿解決,成為朋友,你也不用心里帶著那么多傷心離去。”
聶雨小聲道:“媽媽,我會聽話的。可是您也要保證,別讓爸爸遷怒…他。他一直都說,是我們性格不合,不怪他的。是我自己,放不下他…”
看著淚如雨下的女兒,李翠云也紅了眼,將她摟入懷中,心疼道:“不會不會,你放心吧。女兒,愛一個人,不必一定要得到他,只要看到他過的幸福,而且也能得到他的祝福,那你也會幸福的。人這一生,一定會遇到不止一個讓你心動的人。相信媽媽,你一定會遇到自己的幸福的。”
聶雨靠在媽媽懷里,小聲抽泣著。
她覺得,她不會了…
李翠云心里嘆息:人啊,真不能在年輕時遇到太驚艷的人,否則,真是一件殘忍的事呢…
與此同時,北新倉五號院內。
婁曉娥眼睛瞪圓驚叫道:“什么?!聶雨后天要來做客?!”
李源嘿嘿笑著,將今天聶雨到單位堵他的事說了遍,最后道:“我這樣尋思的,與其黏黏糊糊的,弄的跟藕斷絲連一樣,不如敞開了說。而且,讓她見見我老婆多么美麗善良大方,我兒子多么聰明可愛,我們一家多么幸福美滿,她也就徹底死心了。”
婁曉娥還是有些不大樂意,可能也有些心虛,小聲道:“干嗎非得和她做朋友啊…怪尷尬的。我不想和她見面…”
她總覺得,她是趁著人家不在家,才偷家成功的。
聶雨如果不被聶家送去港島,她自忖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再見面,有些底氣不足…
李源問道:“那你是想讓我跟她去老莫吃,還是回家一起?”
婁秀都驚呆了,今日方知男人真面目!
偏婁曉娥居然吃這一套,嘿嘿笑道:“還是跟我一起吧…”又擔憂道:“她不會說什么難聽的吧?”
李源笑道:“你是女孩子,難道還不知道女孩子?在這種場合下,不管怎么樣,她在你面前都會保持自己的體面和驕傲。雖然你們兩個都是很單純直率的人,但你的性格比她好的多,和我天生是一對。但不妨你們倆可以聊聊,再說,有三姐幫你,打起來也是二打一,不怕的。”
婁曉娥:“…”
婁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