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重生在火紅年代的悠閑生活!
第二天一早,李源在屋里就著辣醬吃了塊面餅。
說來也怪,隨著時間的遷移,前世的許多東西都開始淡忘了,唯獨母親的模樣,卻始終未曾忘卻。
這一世的父母,他當然有感激之情,也漸漸產生了些親情,卻還是無法取代記憶中父母的樣子…
又喝了一盒牛奶后,他自己穿戴整齊,出了門兒就看到李父、李母正從后院走來。
李母笑道:“準備叫你起床哩。”
李源笑道:“媽,我起的早,早飯都對付吃了。今兒沒什么要您二位操心的,飯菜、桌椅什么的都有人安排。記賬什么的,三大爺也承包了。四合院里的客人不用管,他們自己顧著自己。爸媽,我走了,接媳婦兒去咯!”
李父點了點頭,李母笑道:“這孩子…去吧去吧。”
等李源推車出了院子,李母才看向李父,小聲道:“你說的還真沒錯,老幺不像小時候那么粘咱們了。我仔細想想,打他十五歲那年生了場大病后就這樣了…”
見老伴兒一臉難受,李父寬慰道:“這說明孩子長大了。老幺是干部,本來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樣。但他心里還是一直念著家里的,這就夠了。今天吃完午飯,咱們就回去吧。”
李母想了想,點頭道:“也好。咱們先去后院,把里屋給收拾出來,今天中院鬧哄哄的,讓他倆住后院,那邊安靜。”
秦淮茹端了一個盆兒出來,道:“嬸兒,您和叔先去,一會兒我就過去幫您收拾。”
李母笑道:“你夠忙的了,麻煩伱做什么?”
秦淮茹笑道:“咱們都是一個莊子的,您還跟我客氣呀!再說我這見天麻煩源子給我扎針,還別說,源子真能。我站一天全身骨頭縫都疼,腳也腫,都是月子病。他給我腳上扎上幾針,欸,還真管用。瞧,睡一宿又能干活了!”
李母笑瞇瞇道:“管用就好,他扎針也不費勁,讓他扎。不過淮茹你也別忒累的慌,累壞了怎么好?”
秦淮茹笑道:“沒事兒…”
沒等她說完,屋里傳來賈張氏的聲音:“秦淮茹,還不快去做飯!餓壞我孫兒你等著瞧!哎喲,昨兒喝的是什么破酒啊,頭可疼死我了…”
看著沉默下來的秦淮茹,李母嘆息一聲,拍了拍她胳膊,和李父回后院了。
“喲!新自行車呀?”
李源到了婁家洋樓前,就看到婁曉娥騎著一輛女式二六鳳凰自行車在花園轉圈。
他從自行車上下來后,對正看熱鬧的婁振濤、譚月梅夫婦叫了聲“爸媽”。
看他換了新衣裳,人愈發顯得俊秀不凡,婁家老兩口都十分滿意,婁振濤道:“源子來了?爸爸媽媽昨晚住的還好嗎?”
李源笑道:“都好,后院安靜。謝謝爸掛念。”
婁振濤搖頭笑道:“家里說話,不用這么客氣。你們家后罩房確實安靜,正好往后你在中院看診,晚上和曉娥在后院休息。中院人多眼雜,很多事也不方便。”
李源一時不解,譚月梅笑道:“你爸爸給你們準備了一臺縫紉機、一臺收音機、一臺唱片機,你爸爸說你是準備把你和曉娥營造成工人的形象,還是非常貧窮樸素的那種。這很有智慧,但老百姓該有的基本生活用品,還是要有的。可是中院人來人往的,太嘈雜了…”
李源明白了,忙道:“謝謝爸,我知道了,您說的也有道理,那就住后院兒。八月份的時候我就把后院那兩間房規整了規整,搬進去就能住。不過收音機和縫紉機今兒就先不拿了,我想個法子再說,盡量避一避。眼下四合院里就一家有縫紉機,收音機一家也沒有,拿回去確實顯眼。唱片機估計還得等幾年,現在太招眼…”
婁振濤遲疑道:“那我們的陪嫁就一輛自行車?”
李源笑道:“已經夠不錯的了。”
心里愈發滿意李源的不貪婪,婁振濤嘆息一聲,道:“也就是這個世道,不然…行了,多說無益,你們早點回去吧,中午還要擺席。明天也記得早點回來,軋鋼廠的楊廠長、李副廠長他們都過來坐坐。今天聶遠超去你們家?”
李源搖頭道:“不知道,未必會來吧。”
譚月梅多看了他一眼,問道:“聶家那個姑娘,還給你寫信嗎?”
李源嘿嘿笑道:“已經不寫了。”
譚月梅語重心長道:“結婚了,往后就好好過日子啊。”
李源點頭道:“媽,您放心。我還準備把曉娥帶到軋鋼廠工人醫院當助手呢,回家后也能當助手。我基本上沒時間和外人私下里交流,對我來說,家庭是第一位的,醫術的不斷提高和研究是第二位的。”
明面上的工作一定要做到非常好,這樣日子才能過的舒服。
哪怕有朝一日不小心做錯了點什么,丈母娘也會覺得這是一時糊涂,改了就好…
這是李源前世刷劇刷多了,總結出來的金玉良言,各位看官切記切記!
果然,譚月梅很是欣慰。
聽到動靜從洋樓上下來的婁俊夫婦倆和婁秀,聽到這番表態也很高興。
至少比那個不學無術的萬小年強…
婁曉娥一改往日的嘰嘰喳喳,站在李源身旁不怎么做聲。
可能也是意識到,真的要離開家了,心生不舍。
李源笑道:“今兒是新娘子,得坐我的車回去。明兒咱們過來,再騎這輛車回去,好不好?”
哄孩子一樣的語氣,倒將婁曉娥弄的不好意思了,低下頭點了點,小聲道:“好。”
婁俊兩口子和婁秀都酸倒了牙,婁振濤夫婦倒是寬容些,然后一人拿出了一個大號紅包。
李源都有些驚訝,他們從哪買的?
百貨大樓里的紅包皮可沒這么大的啊…
婁振濤夫婦沒拿,肯定已經給過了,婁俊跟媳婦趙慧和婁秀居然給出了三份。
李源訝然道:“二哥、二嫂,您二位這怎么還給雙份兒啊?是代大哥給的么?”
婁家老大婁英,一直在南邊兒。
數年后,應該也是因為他的接應,婁家才能在那樣的形勢下去了港島。
婁俊笑道:“大哥那份兒托爸爸給了,你二嫂非要單給一份兒。”
趙慧笑道:“必須給!我和曉娥雖是姑嫂,實則姊妹。她又是最小的,我不疼她我疼誰?這份是連孩子的那份一起給了。這次我們南下,短時間內未必能回來。源子、曉娥,二嫂祝你們早生貴子。”
李源樂呵呵道:“一定一定!”
婁曉娥紅著臉嗔了他一眼,還是落落大方的接過紅包,放進自己的包里,笑道:“謝謝二嫂!”
婁俊朗聲道:“小妹,古人說,良緣憂夙締,佳偶自天成…正合你跟李源。你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結婚,生活一定會是幸福的。今天送你出門后,我也放心了,下午就和你二嫂南下粵州,不然明天還要給人敬酒,這胃確實支撐不住了。好在離別之日雖苦,將來重逢之時卻必然甜美。二哥祝你和源子將日子過的和和美美,期待我們全家團圓的那天。”
婁曉娥微微紅了眼,道:“二哥、二嫂,你們多保重。”
她也不真是傻子,婁家自建國以來的聲勢,一年一年往下走,父親婁振濤的白頭發一年比一年多,她也能體會到家里的艱難危情。
婁振濤對李源道:“曉娥手里有錢,你拿去慢慢將賬都還了。你師父說的對,你這樣的天才,就該一心鉆研醫術,不必為生活煩憂。”
李源搖頭笑道:“爸,我雖愛好鉆研,但也不是書呆子,會賺錢的,也能保護的好曉娥,您放心吧。”
譚月梅擔憂道:“源子,我聽說你都欠了一千多塊錢的外債了?還堅持不要錢給街坊四鄰看病。你這孩子,好心是好心,可哪有看病不要錢的道理?”
李源輕聲笑道:“我只是不想從窮苦人手里摳錢,但其實憑借手藝,還是從有錢人手里賺了不少,足以覆蓋掉所有債務。之所以一直留著,甚至擴大債務,只是想保留貧農出身的身份。”
婁家幾個人都將信將疑的看著李源,眼下這個世道,別說農村,就是城里職工家庭,能拿出三百現金的都微乎其微,還得是積攢了半輩子積蓄的人家。
李源今年年初才轉正,就弄到了上千塊的家底兒了?
李源想了想,進一步說道:“有一個中老年男人,頗有家資,但因人到中年后,有了難言之隱,尋到我求助。我診其脈象后,苦思良久配出一味藥來。所需藥材非常名貴,有幾味藥甚至有錢都買不到,但他都提供給我的。幸不辱命,配出了藥丸,治好了他。只此一次,就得了一千多塊錢的診金。所以,我并不缺錢。”
所以,他并非是看在錢的份上,才娶的婁曉娥。
女人們想通這節后,都感動壞了。
婁振濤、婁俊兩個男人更是眼睛發光!
婁振濤畢竟自持岳父的身份,婁俊卻無顧忌,眼睛錚亮道:“源子,你…你還有這種本事?我的老天爺啊!你怎么不早說啊?就憑這個,十座金山你都掙得出來了!”
李源淡泊道:“二哥,我要那么多金山干嗎?金山能保證我們的父母親長長命百歲么?能保證我們的生活沒有煩惱憂愁嗎?錢就是一個數字,我對錢不感興趣。”
來自婁俊的負面情緒666!
婁俊吞下一口惡氣,認真道:“源子,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多少老同志,干了一生事業,好不容易迎來了勝利,建立了新中國。可是,你是中醫你懂得…如果能夠…”
李源擺手道:“二哥,想都不用想。不是錢多錢少的事,是有些藥材根本已經找不到了。像大獨角犀、大齡虎骨、八葉山參,基本上可遇不可求。那人運道好,正好有這些珍貴藥材。除了這些外,我還備了一千五百塊的生藥來庖制。這么大的代價,總共不過得了十丸,只舍得分給那人五丸。
您說,這種藥怎么可能量產?
再者說,我也不想整天什么都不干,拿著藥匾天天泛藥,這不是我的理想。”
婁俊追問道:“那藥方能不能…”
不等他說完,李源看著婁俊笑道:“藥方,是我留給我兒子最寶貴的財產。”
婁曉娥都顧不上羞了,忙道:“二哥,咱們家還是生意人呢,哪有你這樣的?”
婁俊嘿嘿一笑,慚愧道:“失態了失態了,確實貪心了。不過,實在是…太珍貴了。”
李源意味深長道:“二哥,不要急。眼下您就是得了藥方,也沒施展的余地,除非等我改良成功,不用那些珍惜到快要滅絕的藥材。等到真正有成時,我又豈會吝嗇一個藥方?這雖然是給我兒子最珍貴的方子,但也需要找人合作。
還有誰,比孩子的親舅舅更適合當這個合作者?
而這款藥一旦能突破藥材的限制,最大的市場,其實是在歐美。
亞洲能有幾個人吃得起?”
婁俊聞言再度震驚,他自覺已經將李源看的很高,卻也沒想到,不僅醫術,連事業目光都如此廣遠!
一個中醫口中,能聽到“歐美”和“亞洲”兩個詞,簡直讓他驚為天人!
這種藥效的藥如果真的有用,那富庶的西方國家,的確才是最大的市場。
婁振濤一直沒出聲,連婁俊的無禮失言都沒責備,滿心思在盤算:
李源一共得了十丸藥,用了五丸,那豈不是…
還有五丸?!
“源子,你真棒!”
坐在李源后車座上,婁曉娥摟緊丈夫的腰,心中充滿幸福的說道。
她雖然不介意李源貧窮,可能夠有一個這么能掙錢的老公,誰會不喜歡?
李源笑瞇瞇道:“這沒什么,都是男人該做的事。”
婁曉娥嘻嘻一笑,道:“才不是呢!我二哥平日里很驕傲的,只是表面上謙虛客氣,我還從來沒見到他像今天這樣說話都結巴了。還有我爸爸媽媽,再次被你的優秀震驚!以前多少還有些富人的驕傲,今天也全沒了!”
不過,說著說著她又有些擔心起來。
感覺到身后突然沉默了下來,李源納悶道:“怎么了?”
婁曉娥抱緊李源的腰,嬌憨道:“源子,你那么好,連賺錢都這么厲害,為什么會看上我?該不會是…隨便找個將就的吧?”
李源哈哈笑道:“哪有人會拿自己的終身大事將就?我就喜歡你的單純善良。不過娥子,咱們家的家底兒,你可千萬不要跟院里的人說。你也去過幾回,見識過一些人的嘴臉。他們要是知道咱家有錢,非得天天上門哭窮借錢不可。要是不借給他們,他們就會背地里使壞。
不是怕他們,只是沒必要在這方面浪費精力。
不如走他們的路,讓他們無路可走。”
婁曉娥反應了稍許后才反應過來最后一句話什么意思,仰頭“鵝鵝鵝”的大笑起來。
路上行人看到李源車頭的紅花,和兩個新人嶄新的衣裳,都猜出他們是新婚夫婦。
女孩子笑的這么開心,也感染了街上的路人,紛紛笑著,送上了無聲的祝福:
同志,新婚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