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葛彩云家出來的時候,張建設的心都是飄的!
活了四十多年,他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暢快過!
雖然只是在葛彩云家里吃了一頓飯,別的事情啥也沒有發生,但是張建設那顆中老年男人的花心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覺得屬于他的春天就要來了!
張建設一向覺得自己是個人物,當年能娶到宋清荷就是他的本事!只不過宋清荷太清高了,天天講什么素質,文化,煩死個人!她就是瞧不起自己!
沈文英呢,倒是一心一意的跟自己過日子,把他當成一個爺們看,可是她太普通了,又是個寡婦,這么多年過下來,早就夠了。
葛彩云就不一樣了!年輕,漂亮,還有錢!
一想到她住的房子,屋里的那些擺設,張建設的心里便是一片火熱。他隱隱有了一個打算…
張建設的打算和葛彩云的目的不謀而合,兩個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很快就滾到一起去了。
宋一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是冷笑一聲,什么都沒有說。
葛彩云是為了自由獻身,她覺得自己已經沉在泥潭里了,不拼一把,就得被徹底淹死,所以如果能換一個自由,再得一筆錢遠走高飛,那么眼前這點犧牲可以說是不值一提。
張建設呢!本身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當年宋清荷也是一高一枝花了吧?認識張建設的人,誰不說一句他有福氣?有個有本事還漂亮的老婆,還有個當院長的丈人,他就是掉到福窩里去了!
可是他珍惜了嗎?
宋安陸出事之前,他就跟沈文英不清不楚的!敲寡婦門的人,能是什么好人?而且沈文英樣樣不如宋清荷,家里有個那么漂亮的媳婦他都守不住,換了沈文英過日子他就守得住了?
沈文英當年好歹還是一副良家婦女模樣,葛彩云呢?
男人心里但凡有點小九九,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說好聽點,葛彩云是長得漂亮,勾人,說難聽點,她就是一身的風塵味兒,那些偷腥的貓聞著味兒就奔她去了,張建設怎么可能守得住!
這兩個人滾到了一塊,事情也就算完成三分之一了。
沈文英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會察覺不到張建設的變化嗎?她自己就是偷偷摸摸上位的,一個被窩里睡著的爺們突然變得不正常了,她能不知道?
就在張建設成功上鉤以后,雷千鈞那邊的調查也有了很大的進展。
“你看看吧,資料都在這里了。”雷千鈞熬了幾天,總算是把代岳山查得差不多了。
出身啊,生平啊,履歷啊,這些東西都跟他們掌握的信息基本相符,沒有什么太大的出入。但是看到沈文英和代岳山的關系時,宋一然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這兩人竟然還是親戚關系?”誰能想到沈文英她娘居然打小被送人了!送就送了吧,還認了回來,姓也沒改 原來姓代,送人以后改姓田了。宋一然查沈文英的時候,只知道她母親叫田妮,哪兒知道她真名叫代妮啊!
人生處處有驚喜啊!
“你說,當初張建設和這個沈文英,他們倆勾搭上的時候…這里面,不會有代岳山的手筆吧?”如果有,那么他就更該死了。
雷千鈞小心翼翼的看了宋一然一眼,才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從他們接觸的時間點上來看,應該是代岳山指使的。”
宋一然諷刺的咧了咧嘴,她是想笑來著,可是她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多可悲啊!
一個不明身份的大公子,跟孫子似的躲著。
代岳山甘心為他賣命十年,這人到底什么來路?還有,他們怎么就非要跟宋家過不去呢?
先是設計張建設和沈文英滾到一起去。然后好巧不巧的趕上了那十年風雨歲月,宋清荷死了,宋安陸帶著外孫女去了鄉下,宋家當年也算是受過洗禮的,那么他們要找的東西,到底找到沒有?
肯定沒找到!
如果之前宋家人都死絕了,那么這個東西找不到也沒關系,慢慢找嘛,說不定哪天就的到了!
但是宋家人沒死絕啊!
所以就有了大青山的種種!
“我現在懷疑,我外公的問題,我媽受連累以后遭遇到的種種不幸,可能都是他們一手策劃的!”宋一然的頭發都要炸起來了,她在壓制自己的怒意,但是眼珠子已經紅了,后槽牙咬得吱吱響,額頭上的青筋都是一跳一跳的。
也不怪她發這么大的火氣,有多大仇恨啊,把老宋家都給弄得家破人亡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看來宋家有的這個寶貝真的不得了啊!不然的話,至于讓對方設計了十年嘛!
“然然。”雷千鈞沖宋一然擠眉弄眼的,還無聲的說了一句話。
宋一然心領神會,把雷千鈞帶到了空間之中。
也許在他們心里,只有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怎么,雷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雷千鈞打量著小木屋,心里全是感慨,不管來幾次,他每次來,心情還是一樣激動,無法平靜。
這個玩意太逆天了,以至于他到現在為止都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你說…”雷千鈞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才道:“你說,他們要找的東西,會不會是這個!”
這個?
哪個?
電光火石間,宋一然突然明白過來,雷千鈞說的這個,指的是空間。
他們要找的是空間嗎?從十年前就開始找?
的確,空間是異寶,一出世便能讓人為之瘋魔。如果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別說為此籌劃十年,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也等得。
只是那些人真的是沖著空間來的嗎?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他們是怎么知道的呢?
宋一然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空間是個什么東西…”呃?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雷千鈞一看她這個表情,當下道:“你是不是知道空間的來歷了?”
宋一然有些局促,她怎么把這事兒忘了。
空間已經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但是它長那個位置,實在不好形容啊!
你讓她怎么跟雷千鈞說?
宋一然訕笑,“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