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在工地待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走前在搭好表層的建筑四周走了圈,沒人看到的地方,她燒了道黃符,又進入某墻角,對著某處輕輕彈了下,一個黑色陰影出現,江苒嘴唇輕動幾下留了張黑符,低聲又說了什么,這才離開。
同一時間,戴成山聽說江苒過來,提早十幾分鐘就在醫院門口等著。
雖然女兒嬌嬌在醫院有人照顧,他和妻子仍然抽空就會過來,親眼看到女兒一天天恢復,心里無比激動,但也知道,女兒能有這樣的好運都是江苒帶來的。
洪市第一醫院門口依舊患者如云。
江苒跟戴成山在醫院大門的噴泉廣場碰頭,都是對方說女兒的恢復情況。
她一邊聽一邊點頭,剛走到醫院門口,察覺到什么抬頭看去,正對上一雙充滿復雜的眼神。
直到江苒隨著戴成山去病房的路上,那人也沖沖趕來。
也不說話,就靜悄悄的跟在兩人身后,時不時看江苒一眼,明顯有話要說,就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還是戴成山看到胡澤山,對江苒道,“這位你應該記得,上次去我家的胡醫生,前兩天才從外地回來,嬌嬌后續的外傷處理都是胡醫生親自辦的。”
江苒這才看了對方一眼,這一眼很淡,完全沒有搭話的意思。
本來還想乘機開口的胡澤山,看的心里一涼,面露苦笑,知道自己已經把這位得罪個徹底了。
也不祈求能說話了,很盡職的跟著。
戴成山也終于發現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同,挑了挑眉,聰明的沒再說話。
病房里只有戴嬌嬌一人,正在熟睡,房門推開時病床上的敏感的動了動眼皮。
江苒有所察覺的看去一眼,小姑娘雖然眼睛沒睜,明顯是醒了,不知道出于什么的原因還在裝睡。
胡澤山過來也是為了給戴成山介紹戴嬌嬌的情況,從各項數據來看,對方恢復的很好,夸張點來說,好的有點詭異。
所以后面他下意識又看了江苒一眼,有了之前黃媛說的司機大出血被止住血的事,總感覺江苒可能又做了什么。
雖然心里跟貓爪似的想知道,但也怕碰壁,胡澤山硬是忍了下來。
“我檢查下房間,你們現在門外等著。”
知道江苒做什么,戴成山點點頭沒有多問直接離開,而胡澤山眼神分明更是熱切,可惜耐不出屋里不能留人。
直到出了房間,他還盯著房門,仿佛能看到似的。
“胡醫生很好奇江苒在里面做什么?”這位胡醫生第一次見時可是個有脾氣的人,自從主動要求過來照顧女兒,似乎變了一個人。
直到剛剛特意注意他盯著江苒無數次,戴成山猜測應該跟江苒有關。
“是這回事,可惜…”胡澤山老臉一紅道,“一葉障目得罪了江小姐,現在也不能舔著臉請教了。”
戴成山倒是意外他能這么低態度,心中對江苒更是佩服。
能讓這位胡醫生變成這樣,估計除了江苒也別人了。
兩人聊著閑話,并不知道里面也在聊天。
江苒等到房間沒有其他人時,直接坐在床邊,點破了小姑娘的裝睡計謀。
看到小姑娘黑如葡萄卻帶著小心翼翼的眼睛,江苒輕輕拍了拍她的額頭。看似像在安夫人,實則用天地玄氣驅散對方周身聚集的一點病氣。
做完才發現小姑娘好奇的看著她,眼睛里少了防備,江苒主動道,“我替你看過了,以后你不會再跟家人分開,沒人能傷害你,你也不用怕了。”
“真的嗎?”沙啞的聲音輕輕說道。
江苒點頭,“我從來沒有騙人。”
這話看似沒有說服力,小姑娘仿佛看到了希望,乖巧點點頭,“謝謝姐姐。”
說完嘴角硬是僵硬的勾出一抹笑容,大概也覺得不好看,眸子里水光瀲滟。
江苒看的心里一軟,想到什么拿出先前給孫世德做釵子時雕刻的小符玉,當著小姑娘的面用紅繩穿過,靈活編了個花結,剪成十幾厘米長短,拿起小姑娘的手,給她戴上。
對上小姑娘好奇的眼睛,她解釋,“帶著它可以保你平安。”
“謝謝姐姐。”小姑娘明顯很是喜歡。
如果戴成山這會在這,肯定會心思復雜,他們照顧了孩子好些天,除了必要時候,孩子幾乎沒說上話,經常自己發呆,表情木然的像是沒有靈魂。
但此時她卻開了三次口,怎么不讓人震驚。
江苒離開時拒絕戴成山送她的提議,發現胡澤山跟著身后便是停下。
對方連忙解釋,“外科室在這邊。”
說完趕緊要走,生怕以為江苒以為自己在跟蹤他。
卻在這時,身后傳來江苒的聲音,“你眉間陰云遮目,是惹上麻煩的征兆,可能還有血光之災,注意躲避小人偷襲。”
胡澤山幾乎是愣愣的看著少女,直到對方面無表情轉身離開,他才反應過來,有些不知所措。
這話怎么忒像他回家路上那些算命人說的話。
心道江苒不但會醫術,竟然還學了這些。
他告訴自己對方應該不是騙他的,可是胡澤山從來沒接觸過這些,硬是沒說服自己。
雖然對不能跟江苒討論醫術有些遺憾,但手里事情也多,便也沒多想就回科室忙活去了。
最近意外發生的多,外傷患者不少。
胡澤山作為主治大夫手里的病人分的最多。
眼見黃媛又抱了一摞病歷本,胡澤山揉了揉眉心,他眼睛有點花。
馬上就要中午了,他這連看了幾個小時的病歷,很是疲憊。
“要不老師先去休息,反正就差十幾分鐘了。”黃媛看著不忍。
胡澤山對看病很負責,除非特殊情況,幾乎不會離開崗位。
也是實在累得慌,這一次他點了頭,但就壞在這事上。
胡澤山在房間脫下外套,準備去休息間洗個涼水臉再小睡一會,中午飯就算了。
哪知剛剛走到休息間,突然有人喊了句,“胡醫生,小心…”
話沒說完,后腦勺驀地一疼,胡澤山捂著發黑的腦袋靠著墻差點趴在地上,等回頭就發現一個年輕人拿著個滅火器被幾個醫生按住。
這一幕看的胡澤山有點懵。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