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應答直接引來薛麗華的不滿,可惜已然沒用,誰都知道張超的性格說一不二,校長又極為信任他,他點頭那就代表事情沒有轉機。
江苒倒是感謝的看了張超一眼,他的公正讓她有機會證明清白,否則這個虧她就吃定了,至少想報仇,正面是不行了。
恰逢學校下課鈴聲響起,江苒也不耽擱,帶著魏紅英離開。
來時她算了下時間,算上她昏迷的時間,今天正好是星期五學生放假的時間,也就是說她可以在家休息兩天再來上學,這也正好讓她有時間了解更多前身的信息。
而辦公室里,等江苒離開,薛麗華便是忍不住看向張超,“張老師,你怎么能答應她這種事?”
“哪種事?”張超對她的著急并不在意,“你都確定是江苒偷的錢,我答不答應有什么影響?除非你真的處事不周。”
略帶審視的眼神看來,薛麗華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可很快恢復過來,很有底氣道,“我怎么會冤枉她,我就是擔心這件事都解決了,再拿出來說,到時候影響學校的名聲。”
“自殺的事都傳開了,也不怕這一兩句話,下節課是薛老師的吧,可以準備準備去上課了。”張超儼然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另一邊,江苒想乘機回教室一趟,除了拿點前身的課本,順便確定一件事。
她讓魏紅英在教師樓下等待,自己按照記憶中的路找到初三樓層。
前身所在的四班在學生樓三層靠樓梯口第一間,正是下課時間,不少學生乘著課間十分鐘,有的去廁所有的在走廊,大部分都坐在教室里。
江苒手腕紗布和高矮不一步伐特征明顯,上樓梯不少人已經認出了她,盯著她看,江苒仿若不知,控制步伐不緊不慢走著。
前身是右腿殘疾,索性以前走習慣了,步伐還算穩定。
江苒自己開始沒習慣,后面發覺走路也不疼后,找到那種平衡感,也沒什么影響。
來到四班,毫無疑問又收獲一波同班同學的異樣眼神,江苒徑直走到自己的桌位前,一邊收拾書本一邊瞥了眼桌子上的臟痕,心中了然,看來她不在的時候,有些人又折磨了她的書桌。
她記得班上有幾個女生喜歡欺負前身,其中一個還是她的同桌,此時這些人都沒在教室。
這時察覺到后方的視線,江苒順勢看去,是個男生,長的挺白,相貌挺斯文,是個不太熟悉的面孔,見偷看被發現,他很淡定的收回視線,然后繼續玩著手里的東西。
江苒從他面上一掃而過,跟著也看向他手里的東西,視線不由停頓了下。
雖然從記憶看過,但她本人確是第一次見到‘手機’,畢竟在初中生這里,能隨身帶著手機的同學少之又少,這個學生家里條件應該不錯,因為那手機江苒在記憶中某個電視畫面上看過,是個很出名的牌子,一個最低內存的手機都是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
知道現在買不起,江苒只能遺憾收回視線,她對這些東西十分感興趣。
卻不知道她的關注被某些人看在眼里,變成另外一個意思。
“前腳偷了班費,現在不會想偷手機吧,狗改不了吃屎!”說話的是個又黑又瘦的男生,他一開口所有人下意識看向江苒。
江苒聽到聲音那刻,瞬間認出是誰,暗道她還正想找他,對方自己就送上了門。
便是抬頭打量起對方,這一看眼神都深了許多。
眼小鼻塌,中庭短窄,此乃為人不義之相,此種人多半手腳不凈,而對方才十幾歲,面相竟顯露賊態,可見其前科極多。
而真正讓江苒在意的不是他這人面向如何,而是他天庭分暗淡示意對方財源短缺,可又有偏紋顯財,這預示近期方旭曾有偏財。
四班丟失的班費不過貳一佰多塊,按理說是不會這么顯財,所以這偏財來源也就惹人生疑了。
因為之前開了幾次天眼看本源之氣,江苒身體就越發虛弱,但心有猜測,便又用天眼看了方旭一眼,這一看便讓她眉頭緊皺。
方旭不過是個初中生,本源之氣竟已烏黑之色,足夠說明對方做過不少有損德虧之事。
“怎么?被我說中心虛了,你看老子也沒用,小偷!”江苒自顧看著,卻不知她了然的眼神卻盯的方旭渾身不自在,直接懟了江苒一句,態度極為惡劣。
江苒又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的開口,“薛老師說你看到我在教室偷偷拿了東西,可我記得班費丟失那天我們倆沒有單獨碰到過,你這么針對我,莫非班費是你偷的?”
“放屁,你說什么鬼話,老子才沒偷錢,你別想往我身上潑臟水,真特么晦氣。”
江苒本來就是試探,雖然對方隱藏很好,可還是被她看到那一閃而過的心虛。
見對方似乎極為生氣的離開,江苒盯著那身影的眼神更加了然,她幾乎可以確定,班費的丟失跟對方關系匪淺。
她快速收拾好剩下幾本書,把裝的滿滿的書包背起,隨后離開教室。
卻不知在她離開后,何天然放下手機看向門口有些出神。
他天生的敏銳感官告訴他,這個同學自殺后跟以前有些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他也說不清楚。
不過這些事跟他也無關,想到這里,那張臉更加淡漠。
他已然后悔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這個鬼地方,能有什么他‘命中貴人’,何天然扯唇冷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