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進之后,朱天篷內心就是更加的震撼。
遠處看,這宮殿不華麗,但是近看卻是無比的奢華。
不為別的,整個閣樓,一磚一瓦都是以青銅鑄造,其上除了有神紋密布之外,更多的乃是上古,遠古,乃至太初時代妖獸,兇獸,甚至神獸的圖案,每一具圖案都是栩栩如生,加上神紋的承托,讓人懷疑這些圖案之內的神獸會不會跳出來。
就在朱天篷打量閣樓之際,在他的身前,一尊身影悄然浮現,就站在朱天篷身前,可朱天篷卻沒有察覺到。
只見此人看上去四十多歲,頭戴紫金冠,身著一件白色道袍,負手而立間,三千發絲于身后齊舞,如果不是那身上若隱若現的妖氣,當真稱得上是仙風道骨。
許久,朱天篷才回過神來,待看到身前站立著的男子,下意識的就是退后了數步,做出戒備的神態。
不過在瞬間,朱天篷就是反應過來了,知道面前站著的就是自己尋找已久的犴魁,當即就是躬身行禮道:“晚輩朱天篷,見過犴魁前輩!”
聞言,犴魁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朱天篷一眼之后,其眸子猛然一縮,一個邁步就是來到朱天篷的身前,不待朱天篷反映,一只手便是探出,直接抓在了朱天篷的肩膀之上。
感覺到肩膀之上的力道,朱天篷這才反應過來,內心駭然道:“好快的速度,好高深的修為!”
同時,朱天篷亦是張嘴道:“前輩,您這是?”
對此,犴魁卻是無動于衷,緊接著,朱天篷就是感覺到一股神識掃過了他的身軀。
緊接著,犴魁就是突然大笑道:“果然是這樣,等待了數萬年的時間,終于讓我等到了,哈哈…”
聽到此話,朱天篷的眉頭不由皺起,內心暗道:“怎么回事,這犴魁怎么突然間失心瘋了?等我?還等了數萬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朱天篷疑惑之際,犴魁卻是已經松開了手,隨即說道:“朱天篷是吧,金兕讓你給我帶什么話?”
聞言,朱天篷顧不得內心的疑惑,頓時就是抖索了精神,躬身一禮道:“前輩,金兕兄讓我帶話給您,千年之后,帝宮再現,讓您今早做準備。”
說完,朱天篷不由的就是舒了口氣,當日聽到金兕此話的時候,他可是震驚不已。
畢竟這句話他第一次聽到乃是在天牢之內,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傳言告訴他的,但是其目的乃是轉告汜水,可金兕居然也知道,甚至似乎也都在謀劃著什么,這實在是讓朱天篷不解,同時也好奇千年之后到底會發生什么事兒,那所謂的帝宮,又到底是什么,會是太初時代的青帝宮勢力嗎?
聽完朱天篷的話,犴魁身軀一震,卻沒有表露出任何失態的神色,僅僅是點了點頭道:“果然,當日我捕捉到的天機是真的,看來有些事情是該進行了。”
話畢,犴魁的目光就是看向朱天篷,嘴角卻是勾勒起一絲的笑容,說道:“朱天篷,你來我這里只怕不僅僅是為了給金兕帶話吧!”
看似詢問,但犴魁的語氣卻是十分的肯定。
對此,朱天篷也沒有遲疑什么,畢竟他此次來的確是抱有目的的。
深吸一口氣,朱天篷再度一禮道:“啟稟前輩,金兕兄跟我說,我想要查詢生死簿需要得到前輩的幫助,不知前輩能否…”
說道這里,朱天篷就是抬起頭看向犴魁,目光當中充斥著希翼之色。
這件事情對于朱天篷太重要了,情劫之源,他必須盡快的解決掉,不然到時候西方教肯定會抓住這一點對付他,一旦西方教祭出青霞,在情劫尚未解除之前,朱天篷也只能投鼠忌器。
聽完朱天篷的話,犴魁皺了皺眉,似乎有些遲疑,隨即開口說道:“生死簿?你要拿那東西干什么?要知道,生死簿可是幽冥界至寶之一,哪怕是十殿閻王手中拿著的也是副本罷了!”
聽到此話,朱天篷內心震動,失聲道:“十殿閻王手里的生死簿是副本,那真正的生死簿又在什么地方?”
說完,朱天篷頓時回過神來,內心思緒卻是開始轉動起來。
他不確定通過副本能不能找到情劫之源,這也是他擔心的事情,如果找不到,那他又該去什么地方找真正的生死簿。
想到這里,朱天篷的目光就是看向犴魁,暗道:“既然后者知道生死簿主副之別,那定然知道真正生死簿在什么地方,何不…”
一念至此,朱天篷當即就是回答道:“前輩,晚輩無心隱瞞,事情是這樣的…”
緊接著,朱天篷就是將自身情劫的事情講述了一遍,也將此行目的乃是尋找情劫之源說了出來。
聽完朱天篷的解釋,犴魁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絲的恍然道;“原來如此,你本千世情劫加身,但你既然能找出情劫之源,可見你機緣和天賦之強,而且既然是金兕讓你來的,那我也就幫你一把!”
說完,犴魁一個閃身,在朱天篷目光注視下消失不見。
“這…”
看到這一幕,朱天篷愣住了,卻是沒想到這犴魁說走就走。
好半響之后,朱天篷才回過神來,腦海中想到某種可能性,眸子猛然一縮,失聲道:“這犴魁不會是去給我拿真正的生死簿去了吧?”
越想越覺得可能,朱天篷一時間不由激動萬分,畢竟馬上就要拿到生死簿了,只要找出那情劫之源的轉世之身,那他就可以將一直懸掛于頭頂的刀摘去,甚至再也不用抑制自身的情感。
就在朱天篷沉積于興奮之際,那閣樓之內,一道詢問的聲音傳出:“喂,你是什么人,在我家門口站著做什么?”
聽到此話,朱天篷不由愣了愣,暗道:“還有人?這地方不就犴魁一人嗎?”
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待看到那開口說話的人之后,朱天篷臉色不由的就是怪異起來,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