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陰星,朱天篷一路飛馳,很快便是來到了大赤天。
抵達兜率宮之后,朱天篷沒有第一時間走進去,而是邁步走向牛棚。
金兕今日幫他奪了一截七寶妙樹的樹杈,這份恩情朱天篷可是記在心里。
很快的,朱天篷便是來到了牛棚,看著在那里閉目休息的金兕也沒有開口打擾,從儲物袋當中取出僅剩的十幾壇酒水,其中還有半壺他從瑤池當中帶出來的仙釀。
作完這一切之后,朱天篷對著金兕拱手一禮,隨即才邁步走向兜率宮。
待朱天篷進入兜率宮,金兕緊閉的雙眸才緩緩睜開,看了看身旁的酒水,又看了看兜率宮的大門,牛唇微微上揚,顯然很高興。
也不見什么動靜,其鼻子之上的金剛鐲光澤一閃,地面上的酒水就是消失不見,緊接著金兕卻是再度的趴在草垛之上,閉目假寐起來。
兜率宮!
朱天篷邁步走入其中,看了看一塵不染的宮殿,隨即邁步變是朝著太上老君所在的偏殿走去。
隨著朱天篷抵達,金角和銀角都是對他點頭示意,隨即便是各自忙碌于手中的動作。
蒲團之上,太上老君依舊穩坐,閉目神游。
對此,朱天篷也沒有出聲打擾,走上前躬身一禮之后,便在一旁找了個位置坐下,靜待太上老君蘇醒。
隨著時間的流逝,金角和銀角也將偏殿打掃完畢,對著太上老君行了一禮之后,對著朱天篷點了點頭,而后兩兄弟便是邁步走了出去,臨走前將偏殿的大門帶上了。
嘎嘰——
隨著大門緊閉,蒲團之上,太上老君緊閉的雙眸睜開,其眼眸之內兩道精光一閃而逝,很快便是恢復了寂靜。
片刻之后,太上老君的目光定格在朱天篷的身上,道;“汝要九轉玄功作何!”
聽到此話,朱天篷內心頓時一跳。
太上老君決不會在他面前用吾,汝一詞,也就是說,現在于他對話的不是太上老君,而是太清老子。
一念至此,朱天篷頓時從座位上站起身,躬身一禮道:“見過太清圣人!”
對此,太清老子點了點頭,隨即目光銳利的看向朱天篷道:“回答吾的問題!”
聞言,朱天篷內心一跳,暗道:“這太清老子還真是霸道啊。”
當然,朱天篷也明白,圣人之下皆螻蟻,后者如此說話也是稀疏平常。
沉吟了一下,朱天篷便是開口說道:“啟稟圣人,天篷打算修煉一氣化三清,這九轉玄功乃是為分身準備的。”
此話一出,大殿之內便是陷入無盡的沉寂。
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之下,朱天篷亦是感覺身上壓力倍增,如果不是他咬牙堅持,只怕這會兒已經趴下了。
許久,太清老子才吐了口氣,隨即說道:“汝之謀劃吾已知曉大半,吾只能告訴你,即便是汜水將那法門告訴你,你一旦成功,卻不能再為我玄門一脈!”
聽到此話,朱天篷的內心一跳。
太清老子居然連汜水的事情都知道了,而且還看穿了他的謀劃,這…
不由的,朱天篷便是吐了口氣,內心喃喃道:“不愧為圣人,洞察天機,在他們的面前居然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同時,他面上卻是不敢遲疑,當即開口詢問道:“敢問圣人,為何會如此?”
如果按照他的謀劃,他可以成就神魔體質,這樣的體質足以媲美太初時代那些大神通者。
可太清老子此話的意思卻讓他遲疑了,畢竟脫離玄門一脈事關重大,整個天下敢這么做的就是西方教,他可沒想過要去當和尚。
對此,太清老子卻沒有說什么,擺了擺手道:“個人機緣,汝還須自我決斷,但如果汝堅持走哪條路,汝就要做好和玄門和西方教為敵的準備。”
“汝如果想要修煉那位的一氣化三清,八九玄功和九轉玄功同修固然可貴,但卻也有著一個很大的弊端,如果汝不能合理的解決,一氣化三清對汝而言無疑累贅。”
“言盡于此,如何決擇且看汝自身!”
說道這里,太清老子便是閉上眼,似乎準備離去了。
看到這一幕朱天篷亦是舒了口氣,面對太清老子他還真是壓力山大。
同時,太清老子的話亦是讓他十分的震動。
如果走哪條路,那便會于玄門和西方教為敵,那豈不是說他要成為三界眾仙的眾矢之的?
而且八九玄功和九轉玄功同修到底有什么弊端?這樣的弊端居然讓太清老子都說出無法解決一氣化三清便會是累贅的話語。
然,不待朱天篷細細深思,那閉上眼的太清老子突然睜開眼睛,開口說道:“對了,汝今日的表現很好,吾很滿意,此等小玩物賜予汝!”
隨之話畢,一柄殺氣騰騰的長劍便是出現在了朱天篷的身前,同時,太清老子離去,太上老君恢復了原貌。
對于太清老子的離去,朱天篷卻絲毫么有在意,他的目光此刻熾熱的盯著面前那柄殺氣騰騰的長劍。
只見此劍非金非銀,非銅非鐵,陣陣殺氣彌漫間,劍身之上,戮仙二字幽暗而耀眼。
看著此劍,朱天篷不由咽了咽口水,語氣有些艱難道:“這就是太清老子口中的小玩物?這尼瑪明明就是戮仙劍,什么時候這般至寶成小玩物了?”
容不得朱天篷不震驚。
封神一戰,通天教主于界牌關擺下誅仙劍陣,以一敵四都不落下風,如果不是長耳定光仙的突然反叛,誅仙劍陣絕不可能輕易告破,封神一戰的結局也會成為未知數。
現在誅仙劍陣的四劍之一擺在他的面前,朱天篷如何能夠保持得住?
幾乎在瞬間,朱天篷就是上前握住劍柄,不斷的擦拭著劍身,那熾熱的眸子,宛如就是在看著一個沒穿的絕世美女,口中不斷的嘀咕道:“發達了,達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朱天篷才回過神來,正待他準備收起戮仙劍,卻是看到太上老君正品著茶,煞有興致的看著他。
頓時,朱天篷的老臉不由一紅,內心暗道:“尷尬了,居然在太上老君面前露出如此丑態,這尼瑪要是讓他對我印象變差,那哥可真沒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