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敖烈的叫喊聲,楊戩的嘴角再度抽搐一下,卻也沒有在說什么,飄身便是朝著下方沙灘飛去。
見狀,朱天篷三人對視一眼,繼而亦是跟著一同飛了下去。
隨著四人落地,敖烈便是帶著一群侍女走上前,大大咧咧的說道:“妹夫,不是我不幫你,父王說了,什么時候取出燭龍珠,什么時候就把寸心妹妹嫁給你。”
頓了頓,敖烈的目光便是看向朱天篷和金蟬子。
對于哪吒,敖烈已經很了解了,畢竟那可是抽了東海龍王三太子龍筋的主,甚至在好長一段時間里,四海之內都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如果遇到那手持混天綾和乾坤圈的熊孩子,還是自我了斷為好,省得受罪。”
在看了一會兒,敖烈也沒認出朱天篷和金蟬子,頓時就是扭頭看向楊戩,不解的詢問道:“妹夫,這兩位是?”
聞言,楊戩看了敖烈一眼,伸手指向朱天篷道:“這位乃是天河水軍大元帥朱天篷!”
隨即便是一指眼珠子直勾勾盯著那些身著薄紗侍女的金蟬子,嘴角抽搐了一下,繼續說道:“此乃金蟬子大師。”
隨之話畢,金蟬子一個閃身就是來到敖烈的身旁,對其勾肩搭背道:“三太子敖烈是吧?貧僧有一套無上佛經曰歡喜經,不如貧僧傳于你,如果你有何處不懂,貧僧可以親身示范。”
“咳咳…”
聽到此話,朱天篷,楊戩和哪吒頓時便是劇烈咳嗽起來。
歡喜經是什么鬼?說白了就是房中密術,只不過西方教的歡喜佛將其鉆研成了修煉之法,但真要修煉起來只怕…
想到金蟬子在那里和女子修煉歡喜經還給敖烈講述解惑的場景,朱天篷只覺得一陣惡寒,金蟬子再度刷新了他對底線的認知。
反之,敖烈卻是興致勃勃。
作為紈绔子,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修煉方式,做自己愛做的事情,還能順便修煉,何樂而不為?
幾乎在瞬間,兩個剛剛見面甚至說話不超過兩句的家伙就是勾肩搭背的聊起來了,那親熱的態度,只怕是比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要熱衷。
聽著兩人口中那道貌岸然的話語,且不時發出的爽朗笑聲,朱天篷三人不由的就是退后數十丈與其拉開距離。
同樣的,那些西海龍宮侍女亦是一個個面色羞紅,敖烈和金蟬子絲毫不避諱的講述可是讓她們又羞又躁。
許久,敖烈和金蟬子不但沒有談完,甚至越聊越嗨,那恨不得講個幾百年的架勢,看得朱天篷三人嘴角抽搐。
不由的朱天篷便是輕咳一聲道:“金蟬兄,咱們該談談正事兒了。”
聽到此話,金蟬子還沒有開口,敖烈便是叫嚷道:“我們這就是在談正事兒,妹夫你們去把,我在這里跟金蟬子大師請教請教,說不定一會兒我還得拜師呢!”
此話一出,哪怕是楊戩也忍不了了。
金蟬子可是他拉過來的打手,沒有金蟬子就他們三人進去只怕也難以成功,豈能讓敖烈這廝破壞了。
頓時,楊戩就是邁步上前,二話不說直接就是抓起敖烈的衣角,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直接就是將其丟出。
隨著敖烈被丟飛,半空中其叫嚷聲傳來:“金蟬子大師,我還會回來的”
聽到此話,楊戩臉色鐵青不已,對于這不著調的大舅子敖烈可謂恨鐵不成鋼到了骨子里。
便在此時,金蟬子一掃剛剛那熱衷的神色,神態正色道:“阿彌陀佛,楊戩施主,氣大傷身,還請息怒。”
見狀,朱天篷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現在真懷疑這金蟬子是不是精分,一面得道高僧,一面‘猥’瑣!
許久,朱天篷才回過神來,輕咳一聲道:“楊戩兄,既然來了,那咱們就去那龍冢吧。”
聞言,楊戩點了點頭,重重的吐了口氣之后,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天篷兄,金蟬子大師請跟我來。”
說話間,楊戩和哪吒找準了方向,飄身便是朝著西海飛去。
見狀,朱天篷和金蟬子也沒有在耽擱時間,當即便是飄身飛去緊隨。
沒多久,一行四人便是來到了西海中央的位置,楊戩開啟天眼掃視了一下,隨即指了指東南方的位置道:“就是那里,諸位跟我來。”
話畢,楊戩一個轉身徑直的便是沖入西海之內。
見狀,朱天篷三人對視一眼,當即亦是跟了上去。
西海海底,無數的珊瑚,魚類,勾勒起一副美妙絕倫的天然景象。
隨著四人潛入海底數萬丈,隱約可見一條漆黑的峽谷。
在這片峽谷方圓數海里的范圍內,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相較于外界的生機勃勃,此地顯得十分死寂。
在峽谷的盡頭乃是一個漆黑的區域,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有著一個巨大的石門存在,一股股灰黑色的氣體從其中溢出,造就了這片區域的死寂。
游動間,一行四人便是來到了峽谷的盡頭,落在那高大的石門之前,楊戩開口說道:“天篷兄,金蟬兄,這便是龍冢的入口了。”
說話間,楊戩就是看向哪吒道:“哪吒兄弟,動手吧!”
聞言,哪吒點了點頭,和楊戩一左一右的上前,各自手中取出一枚足足臉盆大小的珠子。
一時間,整片區域都被照亮,朱天篷亦是看清楚了石門。
只見石門足足有數千丈高大,雖然經歷歲月的腐蝕看上去有些殘破,但豈是龍紋彌補,還是可以看得出其宏偉。
尤其是那些龍紋乃是太初時代的,每一道龍紋都十分的接近天道,蘊含著無數的奧秘,朱天篷多看了幾眼就感覺到神魂恍惚,內心一陣疲倦的感覺升騰。
在這種疲倦感升起的瞬間,朱天篷便是咬破了舌尖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閉上眼不敢在看石門,口中喃喃道:“該死,這龍紋能吸引神魂!”
“噗哧…”
便在此時,一道吐血的聲音響徹。
朱天篷睜開眼望去,只見金蟬子此刻面色煞白,嘴角鮮血正一點一滴被海水沖散,顯然他也是被石門之上的龍紋吸引才剛剛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