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
聽到朱天篷的詢問,楊戩臉上黯然之色就是越發的濃郁。
許久,楊戩才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有三個辦法,只不過這三個辦法卻是一個比一個難。”
“第一,有圣人出手幫寸心恢復!”
“第二,尋找到僅僅在太初之時曇花一現的生命之樹,用其精華為寸心洗去邪遂。”
“第三,我達到大羅金仙的程度,然后修煉師傅給的黃帝內經幫助寸心逐步剔除三魂七魄之內的邪遂!”
聽完楊戩的話,朱天篷張了張嘴,這件事情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困難。
當今天下六圣被困紫霄宮,想要出世定然要待西游結束之后,可西游距離開始都還有七百多年的時間,以敖寸心的狀態根本不可能堅持到那個時間段。
至于那生命之樹,這東西朱天篷聽都沒聽過,而且楊戩也說了,那東西乃是在太初時代曇花一現,天知道被那位大神通者據為己有了。
最后一個,也是楊戩唯一的辦法。
而且他已經達到了太乙金仙大圓滿,在進一步就是大羅金仙,還有些可能性,不過按照敖寸心的現狀來看,最多兩百多年的時候,后者十世輪回就會徹底完畢。
也就是說,二百多年的時間里,楊戩必須達到大羅金仙,不然的話只怕是回天無力,而大羅金仙的瓶頸又不是那般容易沖破的,不然的話楊戩也不會如此模樣。
想到這里,朱天篷便是開口道:“那楊戩兄你預計自身兩百年之內能否突破大羅?”
聽到此話,楊戩不由苦笑,道:“不瞞天篷兄,之前我還是有把握的,但是在去了太古星域之后,我才明白我的修為出了岔子,這些年我閉關潛修,都忘了去昆侖山拜見師尊,導致釀成大錯,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苦修,將之前沒有感悟的道果都修回,唯一如此我進入大羅金仙之后才能夠以黃庭內經救治寸心。”
頓了頓,楊戩繼續道:“可我沒時間啊,兩百年,只有兩百年啊,該死的!”
說道最后,楊戩眼眶就是有些泛紅,從朱天篷手中拿過酒壇,咕咚咕咚的就是灌了幾口,神色哀傷道:“天篷兄,不瞞你說,這些年我一直都生活在愧疚當中,當年如果不是我狂妄自大的中了那道人奸計,寸心也不會如此。”
聞言,朱天篷沒有說什么,只是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當時青霞在他面前身死他何嘗不是傷心欲絕?
雖然之后知道那乃是因為情劫的緣故導致他理智喪失,但那種心痛的感覺卻是真實存在的。
便在此時,追了哪吒一會兒的敖寸心也累了,俏臉微紅的走了回來,待看到二郎神手中的酒壇子,頓時就是撅起小嘴,氣惱道:“二郎,你又喝酒了,哼,再也不理你了。”
聞言,二郎神身形一震,將酒壇放下站起身,隨即邁步上前將敖寸心攬入懷中,聲音有些沉重道:“寸心,兩百年之內我一定會把道果全部掌握進入大羅金仙,我不能失去你!”
聽到此話,敖寸心的嬌軀不由一震,臉上怒氣消散,伸手攔住楊戩的虎腰,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輕喃道:“傻瓜,即便是十世輪回之后,我還是可以輪回啊,不過到時候你一定要來找我。”
說道這里,敖寸心的聲音亦是有些哽咽。
畢竟如果十世輪回完畢,她將會徹底的失去記憶,哪怕是圣人都無法喚醒記憶,她和楊戩之間的點點滴滴都會徹底的忘記。
看著這一幕,朱天篷內心一絲唏噓不已,誰曾想到那名揚三界的戰神也有如此柔弱的一面。
哪吒亦是來到了朱天篷的身旁,倒了一杯酒喝下,說道:“命運啊,有的時候真他娘的不是東西,二嫂這么好的一個人,居然…”
說道最后哪吒就是不住的搖頭,眼眶亦是有些泛淚。
見狀,朱天篷沒有說什么,只是和哪吒默默的喝著酒,看著這一切。
不知不覺間,一壇星辰釀都喝完了,楊戩和敖寸心亦是分開,邁步來到了二人身前。
敖寸心的眼眶有些浮腫,卻不失大氣道:“你就是天蓬元帥吧,我聽二郎說過你,說你膽大心細臉皮厚,這是真的嗎?”
“咳咳”
聽到此話,朱天篷不由劇烈的咳嗽起來。
膽大心細還可以接受,這臉皮厚是怎么回事?
不由的,朱天篷就是抬頭看向楊戩。
對此,楊戩亦是滿臉的尷尬,解釋道:“那啥,天篷兄,我…”
不待楊戩解釋完,朱天篷便是擺了擺手,隨即說道:“臉皮厚就臉皮厚吧,臉皮厚吃四方,天篷見過寸心姑娘。”
見此情形,敖寸心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由就是歉意的看了一眼楊戩,吐了吐舌頭一臉的愧疚。
見狀,楊戩攬著敖寸心的手緊了緊,而后對著敖寸心擺了擺頭示意沒事,最后才是看向朱天篷道:“天篷兄,今日我還得去舅母那里報道,來日定然登門賠罪!”
聞言,朱天篷笑了笑,道:“楊戩兄哪里話,你來,天篷當然掃榻相迎!”
說完,朱天篷就是對著楊戩和哪吒拱了拱手道:“楊戩兄,哪吒兄弟,寸心姑娘,我天河還有些事兒,就先行一步了。”
聽到此話,楊戩和哪吒亦是拱手一禮道:“如此,那天篷兄慢走,下次咱們在一起喝酒。”
點了點頭,朱天篷便是駕著云離開了。
待朱天篷離去之后,敖寸心才拉了拉楊戩的衣袖道:“二郎,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對此,楊戩搖了搖頭道:“寸心沒事的,天篷兄沒有生你氣,只是他真的有事兒要回去!”
此話一出,一旁的哪吒頓時就是開口說道:“二嫂,天篷兄今天才剛剛從九天要塞回來,天河的事情一點都沒有處理,現在喝完酒他自然要回去處理,畢竟他是天河水軍大元帥,很多事情都等著他決擇吶!”
聞言,敖寸心恍悟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就好,我還以為我有做錯事兒了呢!”
說完,敖寸心就是拉著楊戩,道:“二郎,我們去看舅母吧,我還從未見過舅母呢,你說我今天的打扮怎么樣?”